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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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脱了靴脚拱在那毛茸茸软绵绵的肚皮上,再翻一本活色生香的小图册,啧啧,这小日子过的……话说这小狗团成个球,御渊寻思着它在同类中少不得要受欺负,便取了个威风霸气的名号“土狼”。
“这般的丑样子,还能惹得你正眼相瞧,你莫不是也到了发情时候?嗯?呵呵,算了,给我递口水喝。”浩然不和他多费口舌,随便逗逗御渊脸就红一阵白一阵的。
御渊心动如擂,对这飘飘若仙的人儿,自己难道真的是情不自已,难以把持?忙转身捏了大朵子浮绘兰花瓷杯,再回头时,浩然又低头勾勒,御渊只得将杯沿凑到浩然嘴边,这般服侍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忿:“简少侠,烦劳张口。”
浩然嘴角勾了勾,微张了薄唇,御渊微仰了杯子喂了几口进去,浩然略偏了头,御渊知其意将杯撤了,呆愣着看浩然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视线不受控制的往下落到敞开的一小截胸口上,形状姣好的锁骨隐在薄衫里,再望不见了,御渊忽然燃起一种冲动想一窥惷光。
“来,你看这画,较之你重金砸的那些,如何?”浩然提了画的一角,伸到御渊眼皮底下。
御渊这一看不打紧,本就往上翻涌的气血一时不受控制,往鼻子下的俩窟窿争先恐后的淌成小溪流。浩然赶紧挪开画:“哟,你这还淌上了,你的狗腿子呢,平日跟的那么紧,现在到用时还不快来把你们家爷的鼻子堵了。”经浩然提醒,立在亭子外的小侍手忙脚乱的跑去拿了锦帕,铜盆等物什,御渊正想着还是浩然贴心,孰料浩然紧跟了句:“别滴到我画上,嘁,画个画还被人溅了身墨点,不留神差点又毁了成品。”这比骆锡岩那小子还能折腾,不知锡岩……
御渊听得他奚落,满腔热血瞬间平息了,塞着两团棉絮,嘟囔:“简少侠,果然神形皆备,好画好画啊!来人,将这画收了,送去裱好,挂入我寝房内。”
浩然再看那画卷,满目柔情一晃而过:“真对不住,我改主意了,这画,我私藏着,不送!明日再交予你一张好的吧。”快手快脚的卷起,搂在怀里,一如来时入亭般掠水而过。
御渊怔了半晌,那纸上分明画着的是两个男子,一个是神似浩然,另一个……难道浩然……忽反应过来又被耍,心有不甘,不是气他言而无信,而是自己暗生情愫的心思在脑中清晰明显,一股子气郁结在胸口,横了手臂将石桌面上悬着的自大往小狼毫摔了,文理绮丽的端砚挥到大理石地砖上裂开条缝,墨汁泼溅,余下白纸御渊手推真气,化作细白纸蝶飞往正艳的春色中。
此时浩然一颗心也扑腾不停,不是故意背信,而是御渊提了要求画的是自己,浩然本是为逗他一乐,提笔画了,可身下之人怎么也描不出,若是蜂乳肥 臀或身姿窈窕的女子,自己从未如此认真清晰感觉到背后寒意,只迷迷瞪瞪的觉着若是旁人,自己定是不肯的。便随了心中所想,眉清目秀英气勃发带着天真笑意的人儿跃然纸上,因墨点的浩然小人胯下动作深入,那人儿面含春朝,微张了嘴,似轻吟出声,青色短打衣衫挂在腰间,结实胸膛起伏着作势要贴近浩然小人,十指教缠,眉目深情,纷飞的长发纠缠着似寓意着结发白首……
若是旁人……可是,锡岩,若是你,我愿遭世人唾弃……
第五十四话 路遇神秘毒少年一
骆锡岩终于捧着吃饱撑圆的肚皮,也不好再逆着邵意,背起清绸提真气御风点地快速赶路。邵意状似有意与骆锡岩较量,拼着脚下功夫孰上孰下,骆锡岩好强不甘示弱,让清绸扒紧脖颈,连赶了几里竟与邵意不相上下,只差半幅衣衫之隔,毕竟背上还俯着清绸。
正窃喜自己功力如此提升间,喉头一阵腥甜,骆锡岩禁不住一阵咳,鲜红冲口而出。邵意在前面听得声响,回头看了,停下身子道:“歇会吧。”
清绸在身后关心拍着骆锡岩脊背:“骆大哥,怎么咳起来了?是不是我太重?”
骆锡岩捂了口唇,血顺着指缝蜿蜒流出,骆锡岩嗓间发力猛地一咳,吐出一大口血沫子,蹲下身子让清绸下来:“你们先坐会,我去那边方便一下。”遂将手藏在袖笼里,几个起落就进了林子。
离得远些了,骆锡岩再也撑不住,扶着颗野枣树又吐了几口血,两股真气在体内相冲撞击,胸腔涨疼到麻木,骆锡岩忙席地打坐,按贯墨说的法子将自家绵长之气引向下腹,又将轻盈灵动之气一缕一缕抽出,周身行了几个来回,倒真的慢慢相融,耳尖一动听得林中来人,心道不好。
“哇,那边那个人是死还是活的?小爷我今儿个心情好,你们几个去看看,若是活着便送他去极乐。”很柔的声音,却恶毒之极。
骆锡岩已坐定,此时若是强行提气,恐怕会遭更强反噬。几人慢慢逼近,骆锡岩紧闭双眼,感知着外界周遭动静。
“少爷,是活的,还有气呢。要不要动手?”一个粗野汉子出声,尽是谄媚。
“好啊。”柔声悠闲说着,骆锡岩顿时紧张起来,立时刀刃特有的寒意离脖子不过一步之遥了,骆锡岩正要出手。
“等一下,既然是活着的,咱不能这么不厚道,怎么着也得让人家看清楚谁是仇家,好死的明明白白不是?”柔声少年快步走来。
“少爷您真乃活菩萨也。”有人随声附和。
“喂,你睁眼看看,等到了阎王殿,也好为我记上一笔。”少年的气息扑在骆锡岩脸上,清新好闻。“咦,你是瞎子还是聋子还是呆子?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少年见骆锡岩嘴角带血,掏了帕子拭上去,温柔的擦拭干净,自言自语道:“哦,原是受过伤的。啊,那我不白费力气了么?就算是死了也是别人的功劳。唉,真晦气!”
骆锡岩听得他将人命视为儿戏,略微压下真气,睁眼吓了那少年一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净天真的小脸,骆锡岩突然出手捏住少年下巴尖厉声道:“你这顽童,每人皆有父母子嗣,你夺人性命手中罪孽深重,不怕遭报应么?”
少年不提防他动作,被制住挣扎着:“你欺负小孩,呜呜呜。”变脸变得极快,立即双目含泪,眼眶红了起来,带来的几个大汉也不敢轻举妄动。
骆锡岩有些心软,但还是扣住他,教训道:“说!你到底害过多少人性命?”
少年哭的梨花带雨,声音软软糯糯:“呜呜呜,我都是说着玩的,呜呜,你看我武功不行,怎么可能杀人呢,呜呜呜。”
骆锡岩心想也是,小孩子天兴爱玩,哪有那么狠毒。刚放开手,就看到少年衣袖飞动,来不及闭气就问道一股甘冽之气。
再见时,那少年已掠身几丈远,拍着手笑嘻嘻道:“哈哈哈,这人真好玩,我说什么都信。哈哈哈,真有趣。”
第五十五话 路遇神秘毒少年二
骆锡岩一时气结,被小孩子戏耍,忙道:“你是何人?”自己涉足江湖不深,十几岁的少年怎会如此顽劣不堪?
少年清脆笑声不停:“哈哈哈,你问我就偏不告诉你!”
骆锡岩虽是闻到异香,但并未觉察不适。面色古怪道:“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少年看他作势要过来,忙示意左右大汉上前护卫,睁大杏眼中尽是狡黠的光:“这个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说的很对,是毒不错。你的运气还真是不一般呐,我在这山中发现鹅儿花,一时兴致这才配出来,所以我心情才这么好啊。”
骆锡岩心凉了半截,这少年原是故意让自己捉住又委屈示弱,让人不由放下心防再抖了毒粉,看来只是为一试毒性。也摸不清少年功夫到底如何?眼下自己真气乱冲,理智上硬拼不得,但谁知这毒发作起来是何种模样,清绸还在等,若是转瞬就一命呜呼,邵意定是带着清绸不知作何处置。骆锡岩哪还顾得上这么许多,打定主意点地跃起。
“哎呀,你也不用太伤心啦,是大补品也说不定……不过,备好棺材板也是好的……啊……”少年本来见骆锡岩盘腿坐树根处,一张俊脸抑郁着,便出言安抚(火上浇油),还没说完,骆锡岩一拳攻向健壮大汉脸盘。
只一招大汉就仰面倒地,少年惊了,袖里的五毒均往骆锡岩招呼。骆锡岩学聪明了,封住鼻息双手汇成气场,将那粉末转向反推到少年身前。
少年将衣袖挥的呼呼作响,又往空中甩了小烟花信号。余下大汉层层挡住少年,骆锡岩几欲咳血,真气找不到泻出口,额头汗珠大滴大滴滚落,拳风更是带着暴戾之气灌入十足内力,大汉只觉灼热重击袭来,根本无还手之力。
骆锡岩提了少年便按在树干上,大喝:“今日我们便同归于尽吧!”
少年眼中全是惊恐之色,双脚离地的扑腾,脖子被越勒越紧,嘴里叫嚷着:“你……咳咳……你听我说!”
骆锡岩不听,手掌合得更拢,少年小脸紫红着:“我……有解药……”
骆锡岩脑中立时清明不少,放开少年又转而攥了肩膀道:“那快交出来!”
少年才配出的毒,本来就是缓和之计,现哪拿得出解药,泪流了满面呜咽着:“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如,呜呜,不如你先放了我,咱们再……啊……”
骆锡岩不敢掉以轻心,又挟住他:“你这满口胡言乱语,谁还敢信你!”
“我……我娘是碧霄!”少年赶紧抛出家世,希望能换一线生机,果然骆锡岩的手松了松。“你放了我,我回去后制出解药立即送予你,这样一来咱们谁都不用死了!”
骆锡岩听过碧霄毒娘子的名号,在闺中时配的毒就名满天下,好在也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在江湖上勉强算是正道,无人敢结交。后嫁与名澜山庄少主,成就美满姻缘,再后来,少主成了当家主子,毒娘子也隐身深院,名澜山庄倒是日渐显赫。骆锡岩不好再下手,本就不忍真取这少年性命,再者不能与整个山庄为敌,这毒也不知贯墨能不能解,贸然行事恐留后患,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第五十六话 路遇神秘毒少年三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这小娃嘴里没一句实话,我怎知你是不是诓我?”话虽这样说,但骆锡岩还是卸了手劲。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少年手脚解除限制,在怀里摸出个令牌,递到骆锡岩手上道:“这令牌是我山庄独有信物……你!你乱摸什么!啊……”
骆锡岩拿了那令牌,又往少年胸口摸去,薄薄玄色春衫下一小凸起,骆锡岩捏出一个挂链,垂着光滑极润的玉扳指,用力拽断绳链,收好扳指,便见少年小脸涨红,忙放他下来:“我再取你一样东西,是你贴身戴着的,想来是极珍视之物。”
少年伸手去挠,气恼叫嚷道:“你这混蛋!还我!!”
骆锡岩横了手臂环住少年,耐心解释:“你放心,我不是贪图你的财物,只是先替你保管。你制得解药之时,便是换回扳指之日。”努力压下的血腥之气又往上涌起。
少年气鼓鼓的嘟囔着嘴:“还我!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
骆锡岩抱紧少年不让他动弹:“莫不是戏文里的有缘之物?嘁,我可不要你的,放在我也是无用。”
有缘之物……若是有缘,定得此物。少年忽然想到什么,垂手立着,再不去夺,任那链子滑落。气势明显弱了些:“那……那你要保存好,若是丢了,我……我便……”
忽几枚梭形镖直直朝骆锡岩钉来,骆锡岩忙放开少年推开几步。一剑眉入鬓,双目崭亮的青年以身挡住那少年,扬声道:“这位少侠,在下名澜山庄柳均微,不知与舍弟有何恩怨,少侠不妨说来听听,是非曲直,我柳某定会公道决断的。”眼见烟花信号,忙赶来,看样子弟弟并未受伤。
骆锡岩才知那少年刚未说假话,便将实情一一道来。柳均微沉吟片刻,依自家胞弟的性子做出此等事倒也不稀奇,不由后怕胞弟若是遇到旁人,只怕无活命之机,心中了然骆锡岩是良善之人。拱手上前一步道:“胞弟年幼不更事,还望少侠海涵。劳烦少侠撩了袖子,我请脉看看这毒怎好解?”
遂将三指搭于骆锡岩手腕上,还未扣住,便被抵触的真气波及,强行携内力压制下,感知那沉稳脉搏,收了手眉头紧咒。
“这毒……好解么?”骆锡岩对柳均微算不得好印象,自家弟弟疏于管教,在江湖上目中无人,张扬跋扈。他来了倒好,几句话就当了好人。
柳均微劈掌扇了少年一耳光,力道十足,少年半边脸立时肿了起来。
少年张口咬了柳均微的手,一排牙印子,气道:“你敢打我?!你!我回去告诉娘!”
柳均微顺了顺少年柔发,摸了他头顶。少年硬着脖子,偏头过去再不看两人。柳均微刚探知这少侠深不可测,而弟弟却狠手下了奇毒,若是知晓难解,恐怕二人皆难全身而退,便笑道:“让少侠见笑了,少侠现可有何不适?”
骆锡岩确实体无异常,板起脸道:“怎么?若是我毒发还能安然与你们费这些口舌?这小娃下毒是真,我一个大男人,岂能乱说?”这人宠溺弟弟,做戏给自己看还做不全。看样子,是遇到不讲理的了。
第五十七话 路遇神秘毒少年四
柳均微风轻云淡的摆手:“少侠稍安勿躁,这毒温和可解,虽药引难寻,但勿需担忧。正巧我家中尚有余物,只是解药配出来需要些时日,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骆锡岩勉强说了,只是心中仍有不平。柳均微从囊中取出一个药丸:“骆少侠,在下刚查得你体内真气郁结,若是信得过服用,这丸药对少侠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我以山庄百年威信向你保证,解药定亲自送到少侠手中。”哼,若你还能活的到那时候……
骆锡岩捏了丸药收在包内,无可奈何无解药,也不再纠缠,只能等,便告辞:“既然如此,那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我姑且信你一回。”
正要转身离开,那少年忽然开口,别别扭扭道:“我……我叫柳桑儿,我答应你的定会做到,我的东西你也要收好,不然我定不让你好活……唔……”剩下几句全被捂在嘴里,只溢出零星。
骆锡岩扶额无声笑了,自家小弟若是这般歹毒,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