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鼠来宝 作者:梳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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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猛得一个翻身,小毛毯顺势从席靖身上滑了下来,露出修长的美腿。吓的安德立刻举起小爪子遮住眼睛,两只墨黑的眼珠子溜溜的直转,心里暗:我可不是故意偷看的,只是天气冷呀!我怕他感冒了,所以…。
找到了充分藉口的小老鼠,放下了一边爪子,一面故作矜持,一面含羞带怯,一面欲拒还迎的偷偷地…偷偷地往下看…。
席靖身上的肌肉并不张扬,可以称得上是精悍,大概是长期劳动所锻鍊出来。
嗯~还不错嘛~安德心想。视线一路从胸部穿过同样可观的腹部,然後…嗯~还行。安德用爪子捞起小毛毯将席靖团团裹住。大概是感受到热源,席靖下意识的蹭向安德的掌心,还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湿湿滑滑的触感让安德打了个寒颤,冷汗直流。看来,虽然外表变成了人类,骨子里还是一只老鼠。
安德傻傻坐在一旁的小石子上,愣愣地看著席靖,发了很久的呆。直到酒意伴随著倦意袭上心头,才沈沈地睡去。
安德是被鸟叫声给吵醒的。当他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刺眼的打在身上。迷蒙的大眼眨了好一阵子才逐渐清晰。他恍惚的看向席靖躺的方向,碰一下从石头上滚了下来。
「人呢?那个少年呢?」安德惊恐万分地看著昨晚少年躺的石椅,石椅上根本不见什麽英俊的金发少年,只有一只睡得打呼噜大老鼠。安德举起爪子,使劲的揉著眼睛。不会吧!难道是在做梦?
「可能是喝醉了吧!」安德心想,淡淡倦意涌上心头, 居然梦见席靖从老鼠变成了人?还是个身材很好的大帅哥?想到这里,安德的小脸刷地一下红了。
抬起後脚狠狠地踹向席靖,滚到地上的席靖顶著五颜六色的鼠脸,一脸茫然的看著安德,他傻楞楞的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
「没事!就想踹你。」安德带著没来由的怒气,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到底是怎麽了啊?喂!等等我呀!」可怜的席靖一头雾水地看著安德愤然而去的背影。跌跌撞撞地从石子路上爬了起来,急匆匆地捞著小毛毯,追著安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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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软地沙发上翻滚了一圈,席靖伸出爪子揉了揉疼的直跳的脑袋,嘟囔地说:「早知道就不要喝那麽多了!」他努力撑开沈重的眼皮,却发现安德带著奇怪笑容的脸,距离自己只有不到十公分。澄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他头皮发麻。
「吓死我了!」嘶哑的声音没有平常的清明,喉咙乾渴的犹如刀割般的撕裂感。他总觉得今天的安德很奇怪,平常动不动就脸红的羞涩小老鼠上哪去了呢?还老盯著自己看,就像是在打量稀有动物似的。
「嗯!水拿去」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虽然脸上还是挂著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但依然轻手轻脚的将头痛欲裂的席靖扶起来,体贴地递上了开水。
「还有这个,我亲手做的喔!快点吃!」安德递了上一碗热呼呼的汤面,清清如水的面汤上还打了个大大的荷包蛋。
「快吃啊!」安德放著光芒的期待眼神让席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虽然老鼠都有点怕热汤,但看在安德为了自己忙了好半天才弄出这一碗,席靖的心头还是暖暖的。
安德得意洋洋的说:「吃点热的身体会比较舒服!」席靖看了看安德拿在手里的小碗和推到自己面前的一大碗,又看了看安德心虚的样子,不禁暗暗感到好笑,敢诚这家伙害羞了。
席靖低头勺了一勺汤放进嘴里,汤的味道并不特别,清清淡淡的但吃进嘴里却别有一番滋味,嘴角也不自觉得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看席靖吃得欢,安德也低下头淅沥呼噜的把自己的那份给吃了个精光,抹了抹小嘴喜滋滋的抬起头,正好看见席靖看著面发呆。
「喂!你这家伙,你不吃的话就把面还我。」安德不悦地说。
「没想到你会专程为我煮一碗面。」席靖低下头,深黑的眼里漾著说不出的忧郁,安德看著难得沉郁的席靖,顿时觉得有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著胸口。
「你喜欢的话,我天天都煮给你吃~」安德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冷汗直流,颤抖的想:如果席靖知道我在测试怎样的配方可以让老鼠变成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杀了我。
席靖看著安德恍惚的神情,无奈的笑了笑,低头析哩呼噜的吃起了面汤,傻呼呼的说:「只要是你煮的就算是老鼠药我也吃下去。」
「什麽?你说什麽?」不知何时跑到厨房翻零食的安德,此时正左手拿著洋芋片,右手抓了海苔,嘴里咬著牛肉乾,腋下还夹了罐可乐,手忙脚乱的从柜子下探出头来。
看著安德滑稽的模样,沈郁的气氛一下就被打破了,席靖笑开了说:「我说我很喜欢吃你煮的面!」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的看到安德白皙的小脸,瞬间胀的通红,拎在手里的零食落了一地。只见他别扭的说:「这…这还用你说…。」说完匆匆忙忙的捡起地上的东西,带著满脸的飞霞和红透了的耳朵跑回厨房去了。
作家的话:
今天在工作的地点更文
老板说:你在写什麽?
我:喔!爱情小说,不过主角是两个男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耽美文)
老板:喔!那你的主角是什麽人物?王爷?皇上?
我:没有是两只公老鼠
老板:。。。。。
第四章诡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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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在厨房来回踱步,席靖那句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正如一团慢火般缓缓地从脚底烧了上来,直到现在两颊都还热热辣辣地。
不对不对!我这是在想什麽呢!我现在应该要观察的是席靖有没有什麽奇特的变化。安德缩头缩脑地蹲在橱柜後方後,两只眼睛直沟沟地盯著沙发上的席靖。
「奇怪,怎麽一点反应也没有?」安德纳闷的想,这汤明明是席靖昨晚最後吃下的东西,他记得味道和材料都一样,可是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真是在做梦?可是,怎麽能梦的那麽清晰?直到现在,安德的爪子依稀还残留著那细砂般柔顺发丝的触感。
安德正独自坐在厨房里的小板凳上纳闷呢!就看见席钟抱著宿醉未醒的白老鼠走了进来。
白老鼠似乎真有些不舒服,两只眼睛闭的老紧,无意识的直哼哼,爪子还不停挠著席钟的胸口,疼的席钟楞是顿了两下。好不容易将白老鼠放回床上,又喂了些浓茶,他才比较安份的睡去。
席钟冲著安德一面傻笑一面说:「安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收割豆子。虽然银月既是收割季节的最後一天,但你也知道前些日子我们都不在家,西面金币森林里,有很多小蘑菇,很多黄色红色的叶子。啊!说岔了,我要说的是我在金币森林西南角种的豆子还没有采收,如果豆子过了采收期豆子本身的甜味就会消失,而且…」
安德忽然了解白老鼠的伟大,如果白老鼠在定是老早就打断这拢长的谈话。可惜,身为晚辈的安德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席钟说到重点。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一起去采收豆子吗?」呦呼~终於讲到重点了~万岁!安德开心地摇摇尾巴说:「好的!我非常乐意。」
安德兴高采烈的跟著席钟的背後,到工具间拿了些农具,例如:大小合适的小镰刀和小铲子,细心的席钟还准备了些野莓汁和昨天吃剩的小点心。两只像极了是要去野餐的老鼠提著大包小包摇摇晃晃的向金币森林出发。
走过客厅时,席靖半睁著眼睛说:「你们要去哪里?」
「采豆子。」席钟的回答简洁的令安德讶异。
「喔!」也许是身体真有些不适,席靖翻了身,将头埋进柔软的沙发靠垫里,丝毫没有一同前往的兴致。
看到席靖懒洋洋的样子,两只老鼠不置可否的走了出去。才跨出门外顶著一对红眼的莱克就已经站在门外了,他手里捧著一壶蜂蜜茶,关心地问安德:「你会头痛吗?我听我父亲说蜂蜜茶可以解酒,所以专程给你送点来。」莱克将蜂蜜水递给安德。
安德笑笑地说:「那太好了!席靖跟白老鼠的头好像很痛,我想这一定会对他们有帮助。」转身,就把蜂蜜茶给拿进屋去了。
莱克的表情显得有些落寞,不过随即他就打起精神,好奇的问席钟:「席老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喔!采豆子啊~你也知道我在金币森林的西南角种了…。」席钟兴高采烈的说了好一会,安德才从家里出来,可没想到这次不是一只老鼠,席靖顶著比来客浮肿的更厉害的双眼,游魂似的跟在安德背後。
安德尴尬的抓抓头说:「我也没想到…他一听到蜂蜜茶是你送来的,就坚持要跟我们一起去采豆子…。」
席靖耸耸肩努力撑起百斤重的脑袋瓜子,用最恶毒的眼神认真地看了莱克一眼,莱克也不甘示弱地抢过安德手上的东西贴心地说:「我来帮你拿!」被夺走先机的席靖气得直跳脚,两只老鼠又开始新一轮你争我夺的戏码。
安德无言地跟席钟对看了一眼,手挽著手往电梯的方向前进,彻底将两只退化到幼鼠期的老鼠抛在脑後。
正午的部落里很安静,安德本以为是昨天夜里大家玩得很尽兴,所以今天才会起晚了。不过,席钟跟安德说,在部落里一天的开始是从傍晚开始直到天亮,所以除非收获季节,大白天的部落是没有什麽人在活动的。
正午的阳光晒的安德暖洋洋的,席钟的大爪子也很温暖,还不时关心地问安德是不是走累了,要不要歇歇腿。
席钟的嗓音比席靖略低沈一些,个头也比较大,憨厚的脸上总是傻气的微笑,总让安德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知道自己的家人现在过的怎样?是否已经忘掉伤痛思念重新站起来了呢?安德很思念他们,也希望他们能过著平安顺利的生活。
穿过了金币广场一路顺著闪耀的阳光往前走,不多久,银月河的倩影又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有别於昨晚隐藏在夜色中的银月河,白天的河水显得更加秀丽,和煦的阳光不暖不热的洒在清冷的河水面,激起浅浅的浪花。安德惊喜地看著河底几条银白小鱼一闪即逝,宛如四处乱窜的烟火。
席钟领著安德过河继续向西面的森林深处而去。两旁葱郁古老的大树渐渐多了起来,连绵无尽的山谷渐渐消失在参天大树的身後。即使晴光无限,深秋的森林里仍带了几许苍凉,如枝头未坠的病叶还有染了黄意的细草,落在地上的枯枝被几只老鼠踏的兹兹作响。
安德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突然想起了自己心里的疑问:「伯父,你说老鼠有没有可能变成人呢?」
席钟的脸很明显地怔了一下,随即抓抓头傻笑著说:「这麽可能呢?哈哈!」
安德转开怀疑的目光,心想:人类都有可能变成老鼠,老鼠又怎麽不能变成人类。看著,不善说谎的席钟不知所措的样子,更确定了安德心中的假设,就是昨天晚上看到的不是梦。
「傻孩子,你该不会是看了奇怪的电视节目,才会有这个问题?」席钟温柔地摸摸安德毛茸茸地脑袋。
「嘿嘿~对呀~是我乱想的。」安德聪明的顺著席钟的话走,但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有点尴尬。
幸好,今天的目的地就在眼前,一拢一拢的豆秆,豆叶早已脱落,只於下一个个包著紧实豆粒的豆荚。
席钟将行李放了下来,伸了个懒腰,俐落地翻出小镰刀,打算要大展身手。刷刷刷的几下飞快的放倒了不少豆秆,这等收豆子的好功夫,大大地刺激了一旁有浓厚表现欲的大老鼠。两只大老鼠很快加入战局,不多久,豆子田就缺了个大口。
安德也不甘示弱的拿起了一把小镰刀,不过对他悲剧地力气来说,这镰刀还是太重了些。只见他用两只手摇摇晃晃的捧起镰刀,在摇摇晃晃的走到豆秆旁边,对准豆秆用力的挥动镰刀,只听见刷地一声,那只豆秆完好如初地挺立,但镰刀却已经飞了出去,刀刃向下,牢牢的嵌在不远处的泥土堆里。
听到了声音,三只老鼠同时回过头来看著安德,安德羞涩的点点头表示:「嘿嘿!一时失手!」急急忙忙地跑去捡镰刀。
时光飞逝,采豆子的行程就在安德越帮越忙地情况下进行了一半。
时间来到了傍晚,在大家用了点心和果汁之後,为了增加豆子采收的速度,安德很不甘愿地被留在原地看行李。
安德很是不满,这几只臭老鼠凭什麽说他越帮越忙,哼!他张著圆圆的大眼无聊的东看看西瞧瞧,时不时用穿了小皮靴的脚尖,踢一下无辜的小石子。
突然,一个奇怪的身影在安德的眼前出现,一只有眼睛有嘴巴的白点红蘑菇,正从他眼前一蹦一蹦地跳了过去。
安德揉揉眼睛,再看一次,那只蘑菇似乎也发现了安德正看著他,回过头,咧开嘴,挑衅地看了安德一眼,眼底充满了不屑。
这一笑彻底惹怒了安德,安德飞快地向红蘑菇的方向追了过去,红蘑菇见苗头不对,立马没命往地森林深处蹦去。
「你别跑,你这只蘑菇精!」安德还顺手从袋子里拿了捆豆秆的麻绳,气势汹汹地向著红蘑菇而去。
「咕机~咕机咕~」红蘑菇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惨叫声,还拌随著安的诡异的叫唤声。两只小动物就在森林深处玩著你追我赶的游戏,甚至还惊动了正在睡觉的猫头鹰。
终於,在天色已经全黑的时候,红蘑菇被安德逼到了绝境,安德得意洋洋的甩动手上的绳圈,带著流氓调戏花姑娘的口吻说:「乖~别怕~到爷这里来~爷不会吃掉你的~」
红蘑菇又往後蹦了两下,安德眼看红蘑菇似乎又要逃脱,立刻使出全力,纵身一扑,翻滚了几圈之後,牢牢地将白点红蘑菇给抓在手里。
正当安德为自己丰硕的战果洋洋得意之时,忽然,面色一僵。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误闯一间奇怪的石屋。石屋屋顶垂吊著几只诡异的动物标本,大部分都已经随著时间而风化了,只馀下半副残骨。两旁闪耀的烛光忽明忽暗,石阶,地砖,甚至墙板上都染著一层腐朽的暗绿色。
「这是什麽地方?」安德紧了紧怀里的白点红蘑菇,红蘑菇似乎被勒疼了,张开狰狞的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