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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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除了石基一人静默不语,还有一人也是关注未动,那就是座在他身旁的木彦平。其实他一直都在注意查看石基的一举一动,他见这位柳兄弟虽不表态,清粼的眼中却是蕴含着无限的感慨。于是他想,此人修为不可测,但志向远大,不知以后能为我所用否?
当然,言谈之中,除却那些义愤填膺的肝胆侠义,自然也说到去济南给秦二哥的母亲秦老太太拜寿一事,俊达热忱地邀请石基一同前往祝贺。
诸下人等,只有木彦平知道柳石基的具体现状。在众人的一番激昂陈辞之后,石基就更不便说出自己在朝为官的事实,于是只好道:“小弟另行有事在身,要去江南一趟,如若以后有用得着在下之时,方一定效全马之劳。”一边说着,一边朝众人拱手致谢。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并不全是为落座那琼花太守,待隋炀帝前来赏花悦目,更是为了要查清洪荒宝境一事,为天下扫去陈孽。至于大隋命运谁主沉浮,兵落何人之手?并不是他柳石基能力挽狂澜的。
虽未得到这位英气盖世的修士允诺,但石基真挚的眼神,恳切的话语,举手间的威力,如沐浴春风一般,飘过在座的每个人心头,就此为日后隋末战争的鼎力相助起到了无可懈怠的作用。
他--柳石基,终究和这批草莽英雄结下了不解之缘。
第一章 抵达江南 回到扬州
当石基要离开武南庄,回微山去的时候,木彦平依依不舍地于湖畔送别。
他用蛮蛮的钢羽,重新编制了一只崭新而别致的鱼型剑鞘送给石基:“柳兄弟,一路多保重,希望我们有缘再见。”一脸郑重。
送他们走的还是小寸,在渔舟将离去之时,石基向依岸而立的木彦平一挥手:“木兄珍重,后会有期!”旋即,舟如上了弦的箭一般朝湖中的微山岛驰去。
这已是又临近傍晚,夕阳的余辉倾洒湖面,映得红霞满水,蝶彩万顷。石基不禁回首眺望,那湖边水衫长袖的身影,全然没入苍穹之中,无从再寻。
少时,渔舟顺利抵达微山,小雨和两个军头率五百隋兵已久候湖滩多时了。石基和喜豹牵着小白龙上岸后,朝小童一声道谢见他随即返去。
石基望着渔船行远,适才侧转身对小雨说了句:启程。便不再多言,立于一旁,静等宝匣出怀,收取兵卒好继续上路。
细眼小雨原本以为师兄回来会对他一顿好剋,他早作好了充分地思想准备,要与之理论一番。他雨沬可不是随便能蒙混过关的,却没想尽然风平浪静,象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这反令他心里不安起来,难道我走之后,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他决定不去管它,把那五百余人先收起来再说。于是放出规圆匣,念动口诀,依先前一样,瞬间将众人收归匣内,沙地上转眼又只剩下他俩和白龙。当然,那旋龟经过他大半日训练、调教,业已能运用四只尖利的钢爪,服贴贴地攀爬在他的秀囊袋上,安静地随时听候主人的调遣,而不必总是将它劳神地抱于怀中。
见小雨一切操办就绪,石基便放出飞剑,将小白龙罩住,也没再说什么,旋即串入剑光,平地而起,如燕子追云般凌空直向红霞最绚丽的深入飞去。
雨沬见师兄冷淡行事,知道对自己所为不满,尽管自己有一百二十分的理由,但无论如何也是拆了人家的东西,于情于理终是说不过去的。于是心里讪讪地不知如何解释,先时那理直气壮的架势早消减去一半,便也赶紧祭出剑光,尾随其后。
因为从山东至江都扬州甚近,又经过这大半天的休息调整,运功打坐,小雨业已完全解除先时的疲劳状态,真元得以恢复,足够应付剩下的路程。因此石基完全放心他单人操纵、驾驭五百之众,所以自管自地朝前,不去理会他,让他好好思过,反省自己的妄动。
师兄弟俩,这二次的云中飞渡,可谓是空前的沉寂,静默,连小白龙都觉出其中被压抑得难奈,在穿越茅山上空的时候,它引颈长嘶,划破夜空。
“龙儿,你柳大哥的剑鞘好漂亮啊。”小雨趁机飞身挨近,将剑光也罩于白龙的身上,象前次飞渡一样,与石基并驾齐驱。
而小白龙虽然听懂他的话,却没法回答,只是又一次对空长嘶,算作共鸣。
见师兄仍不答言,小雨又道:“剑鞘虽美人却不美,龙儿你说我说的对不?”他想借此揭示自己的看法,澄清实事真相,打破僵局。
“师弟。”石基终于开口:“之前我们的猜疑虽有道理,却是因不明真相而致,实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就此,他把木彦平所言重复了一遍,又将受邀去长叶林见到尤俊达一事的前后述说关键,最后道:“不管怎样,你都是鲁莽行事,修道之人焉可这样草率处置来泄自己的不愤。”
石基这一番的理说,顿把这红衣少年讲得哑口无言,尤其是最后的话令他抬不起头来。心里不觉一阵悔意,自己修道百年,只长功力不长心智,怎得性命双修?还不如一个刚入道不久之人,真正惭愧。
他心虽臣服,但嘴还是铁硬,拗不过弯来,楞死不说一个“不”字。石基见他不吭气,头却仰得高高的,不禁扭脸看了他一眼,知他心服口不服,仍磨不转情面。也罢,要人真正觉悟,并不急于一时,明白了道理就成。
于是便不再继续讨论下去,和他一起催动剑光,奋力向前,好尽早赶到扬州。
在他们掠影茅山之时,却不知山巅有一人正抬头朝满辰的云际瞭望,“呵呵,江南又要有好戏唱了,等哪日我老人家也去凑个热闹看看,再借此与我师弟俩徒儿续缘。”自语间手捻须髯,口道一声:“小明,丹炉里的丹药如何了?别以为我老人家看不见就想偷懒。”
此人不消说看观也应知晓,他便是茅山道士毛子琪。为他这无意之中一句“续缘”,果于江南演绎出一场惊天动地戏剧,发威群仙,力挫老白眉,此乃后话,有待后禀。
闲话少叙,当石基他们终于驭剑抵达江都,正值凌晨佛晓时分,天色朦胧吐白,半轮红日即将蓬勃而出,再现这江南夏花,清露满城。
虽然晨曦一线,但江南桥畔依稀人影绰动,师兄弟俩收剑牵着白龙,慢慢于两岸石桥上轻踏而过,水中倒映出这一对青红“佳人”,令过往的路人频频回首,疑为是从天而降的神童。
小雨是云游四方的道士,这到省去了多少问路的时间,自然然他成了石基江南的导游。此童毕尽是转世年小,一到得江都这样秀山美水之地,心情豁然开朗,先时误解人意的灰色郁闷心情荡却一空,逐又笑眼弯弯,快意达人。
而石基呢,更是象回到家乡一般,远望那扬州城,触景生情。虽然此地非彼地,与他居住的现代化扬州大都市判若两境,天壤地别,但那份浓重的乡土气息是再夺不去的感觉。
“我回来了,江南,我回家了,扬州。”他激动,可说心潮澎湃,无以言表。
他多想张开手臂,去拥抱所见到的每一个人,但他不能,别人非把他视为疯子不可;他想大叫,将内心深处积郁的思乡之情释放。于是,他真就这么喊了起来,和小雨一起,喊得山摇地动,喊得石开鸟惊,身形雀跃,骑上白龙,一路奔向江南岸的扬州古城。
第二章 府尹接旨 太守光临
到得江都的两人,尤其是石基,兴奋之情再难压抑。
他们一路手舞足蹈,一匹小马你骑我骑,快乐得一如小鸟展翅,鱼儿畅游。招得过往行人,直朝他们翘望,这哪里来的两个少年,什么事情让他们这样的开心?
这时,天光已大亮,他们走进扬州城,直奔府衙。
或许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这天扬州府尹刘文欢醒得特别早。平时他总是要睡个懒觉,直到太阳晒到屁股了才不情不愿地爬将起来,去衙门里升堂办事。
可今天不知为何,卯时刚过,兀自醒来,再也不能入睡。长安早下达了公文,皇上业已起程南下,前来扬州观赏琼花。并特别交代,期间琼花太守先领一千兵驻达扬州琼花观,要妥善给予安置,热情给予接待,以保证界时隆重开观,花茂月圆。
刘府尹掰指一算,离那八月十五中秋节还有将一个来月,时辰尚早,而且听说那琼花太守要来,观内外都早早打理停当,诸事全安排妥贴了,难道还有什么地方没有想到的吗?
他这里躺在床上,瞪着俩鼓鼓的鱼泡眼正自思忖,忽听得一阵咚咚咚激烈地鼓声。啊哈?谁他妈一大清早猴急似地擂鼓升堂,知道老爷我睡不着还来起哄。
他腾得一下坐起身来,正要扯开嗓门大喊来人,是谁在那喧嚣公堂,真乃大胆。忽见一衙役匆匆跑进外间,朝室内禀报,说是有个红衣小道正在堂门外击鼓,还有个身材高大,麻氅长衫的佩剑之人牵着一匹小白马站于身侧,看那苗头来者不善,不是告状便是解差,单单却又不见再有其它人,请老爷速速去升堂查看。
“哦?”刘文欢刘大老爷一听心里就是一蹦,不会是那琼花太守来了吧。他这回终于找到了心神不宁,睡它不着的感觉,原来是应在了这里。便又问:“确实看清,再没有旁人了?”那公文里明明写着,琼花太守领着一千兵而来,如何只有两人一马?
“小的看得真真的,确确实实只有两人一马,再没有其它人了。”小差答道。
刘府尹心下疑惑,刚要再说什么,又一阵咚咚的擂鼓声传来,敲得人心里好不烦燥,要真是那琼花太守来了,可是开罪不起的呀,怠慢皇上亲命官使,这可是罪加一等,吃不了得兜着走,乌纱帽保不住事小,说不定脑袋都得搬家啊。
他心里顿时七上八下,再也威镇不住,一翻身下了床,赶紧叫小衙役去截住擂鼓之人问明,说老爷马上就到。一边胡乱穿着衣服,口里只唤下人:都他妈死绝了吗,没听见老爷我要升堂,还不快快替我穿袍蹬靴。
于是乎冲进来两个丫头一老妈子,端盆倒水,提鞋子,扣扣子,这个乱啊,最后咣,一小丫头把官帽朝他头上一扣。“哎哟!毛手毛脚的死丫头片子,你是给老爷我戴帽还是扣球呢。”
这时,那老妈子递上毛巾,刘府尹哪还有闲功夫去擦面啊,一把推开,脸也不要了,抬脚就往前面的大堂上跑去。
待他三步并作两步,气喘吁吁地刚坐定大堂,外面的小衙役急忙忙奔将进来,后面跟着走进一个高大英挺的青年,也不望公堂上一眼,举手展动圣谕,一声:皇上有旨。。。。
刘府尹起先见进来之人,已料定三分,在一闻此言,吓得惶惶然慌忙离座下台,跪地接旨,果然听得:是为大隋天使官琼花太守柳石基,率兵一千于扬州琼花观待驾候风。。。。等等诸如此类,把个刘府尹七魂迫去了有三,心道:我的妈呀,得亏大老爷我出来的快,否则小命难保。
当他颤巍巍听完宣读,将谕旨接在手中时,业已通身是汗,正好以此洗脸,省水又省时。
不消说,这宣旨之人自是一路春风而来的琼花太守柳石基,他们进得城门,第一件事便是来到扬州府衙,擂鼓传谕,招府尹登堂。
“是刘大人么,赶问琼花观收拾得如何?可否领我们前去探视一二。”他和颜悦色地问,谕旨中明确写着:扬州府尹刘文欢见旨承接天使官进驻琼花观事宜等。
刘府尹一副诚惶诚恐,赶忙答道:“下官一接到长安的圣谕,就早早的派人将原羊离观的牌匾换成了琼花观字样,里里外外也整顿得焕然一新,现在便可进驻,只是。。。。”他拿眼向柳太守身后一溜,果只见一红衣道童牵着小白马,玉面细眼,再无旁人。
石基一眼看出他的动向,听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便即道:“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先于我二人去观内一看吧。”说着也不等那刘大人再行回话,自顾转身,朝堂外走去。
那身后的刘府尹先时因疑长安来人,仓促间不免行为失态,后闻谕旨到,果然琼花太守光临扬州,反渐渐定下心来。如今听太守要去琼花观视察,逐喜欢起来,正好借此机会表功。自己为这新观的开张是狠下了一番功夫滴,可谓是全民总动员,全城老百姓按人头纳修缮费,包括那襁褓中的婴儿,是一个也别想逃掉。
当然,其中的好处他刘文欢也是没少得,这个自然是秘密,不可以让太守知道。而对外自是大张旗鼓地宣传,为候驾观花献计献策献新颜。可不想,没多久便被柳太守查出,叫他黄鼠狼“投机”不成,反失了一把米,成为扬州家喻户晓之美谈。此整顿官场歪风邪气的笑料后文有述,这里言归正传。
刘文欢刘府尹听罢,忙忙唤人哄抬出一乘八抬大轿,鲜亮的绸缎迎光闪烁,说是专为迎候太守大人置备的,请千万赏脸,乘坐于内,一游琼花观。
柳太守闻言,背手看了下堂门外的大轿,不禁轻皱眉头。不就是去琼花观看一下么,非要这样兴师动众,才算是冠冕堂皇,玉驾亲赐的天使官?
先时在去五台山的路上,他就对轿子没甚好感,嫌它障眼。如今到了江南,又得前罪重受,这皇家的规矩可真正要人命。
那么,柳石基究竟有没有乘坐大轿,赏脸前去阅观呢?
第三章 步行观光 小道得宠
见柳石基站着不动,眉头紧蹙,老谋深算的刘府尹看出此人属逍遥派人士。
于是刘府尹眼珠一转,脑子象上了发条一样急切间又开动起来。其实也可成全他骑马前往,但那又如何彰显出老爷我的一番苦心哩?那么,别人也就看不到他刘文欢为皇上所做的贡献了。
可要是力劝这太守爷乘轿,他若心里反感起来,更是不妙,非但不能在皇上面前替我刘某美言,靠不住再说三道四的一顿瞎掰,官没升上,身家性命难料,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扬空?那可叫一个惨字了得。
这刘文欢转动的鱼泡眼,可没逃过站在一旁一直观风的小雨,他知师兄不想坐那大轿,而那刘府尹想巴结又巴结不上,正在犯难,尚若他雨沬不出面,估计这僵局难以扭转,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时?
于是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对那刘府尹低声说道:“他不是不愿乘轿,是早先遭了热毒,屁股上正长疮呢,如何能下坐。”两眼弯弯,手往后指。
他到并不是想给师兄难堪,心道:谁让他飞渡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