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2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好啊,你就来试一试我手上的这口宝剑,看他饶你不饶。”说着,彩逸也似笑非笑着站起,果真要作势放出紫虹飞剑。
看她那副逞强好胜的样儿,石基便不失时机地假意叹道:“罢了罢了,你要是又来个苍龙套圈,我哪里再去弄个空心大饼给你吃啊。”
石基原是言出无意,他知斗败彩逸本就出于一时取巧,却不想这句实话实说对彩逸而言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但见她腾得一下满脸绯红,再不答言,抬手将飞剑祭起,就要上前与那“胡说八道”之人拼个高低上下,赢回先前的公道。
“阿弥陀佛,两位莫要动气,彩逸啊,过来,坐在这,跟老衲说说你是如何将那小女孩送回家的呀。”智云禅师少有的温言细语,微笑着唤彩逸到自己身边坐下,回头却看了柳石基一眼,他正站于一旁,难堪非常。
石基立刻明白大师眼中的含意,无奈地笑了笑低下头,走去小马身边看它戏水,心里叹道:此女难惹,以后见到要绕着她走。虽是这样想,但耳朵却不听话地竖向一边,彩逸对智云禅师所说,他一句也没漏掉。
其实这送人一事到没啥复杂的,彩逸很顺利地找到了仍藏于洞中的小囡。
这孩子却也乖巧,很是听话,一步也不曾离洞。见夜幕堪堪降临,估计彩逸不会再来,便将小小的身子坐靠在洞内的岩壁上,张开小手,把手心里撰着的那颗粉色晶丹看了一眼,洞里虽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可那粒丹药在如漆的黑幕下,却发出诱人的晶光。知它不是平常之物,始终不舍得去吃它,仍是更紧的握住。尽管已是饥肠辘辘,苟延残喘地一步也无法挪动。
她正在神思恍惚中渐渐要睡过去,忽然听到一阵悉悉嗦嗦地声音,似乎是有人挪拿洞口的藤条蒿草。小女孩抖得打了一个激灵,从迷蒙中惊醒,以为是山中的野兽前来侵袭,吓得把瘦小的身躯直往后面的岩壁上贴。
待她听出来人是彩逸姐姐的时候,不禁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一下扑到彩逸的怀里,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彩逸连忙俯身安慰她,抚弄着她小小的头颅,低声告诉她妖道被灭了,可以回家了,小囡听了这才破涕为笑。
原本彩逸打算直接送小女孩去她姥姥家,老人原是与死去的老伴住在东镇某处的山里,并不与女儿女婿同住,到是免了这场劫难。而小囡非要回镇上的家里再去看父母一眼才肯罢休,本已止住的泪水又似如泉般的涌出。
谁家没有亲人父母,她梅彩逸几日不见花旗圣母还想得慌呢。只是起初她没有说带小囡回镇上的家里,是怕她看了那个场面,弱小的心灵再受创痛。而今见了她这样,无不替她好生难过,二话没说,一把将她抱起,出洞驾起剑光,串入夜幕之中,直向镇里飞去。
“于是你就在那帮着收敛她的家人,忙里忙外了一夜是吧?”智云禅师温和地看着已怒气全消的彩逸,着实为花旗妍梅能收到这样一个乖徒而高兴。
“是的,大师,我在那儿一直忙到天亮,又顺便去别家看了看,他们的亲戚听到报信也都赶了来,边哭边骂那丧尽天良的妖道,好不可怜。直到天明才把小囡送回山里她姥姥家,看她老人家似乎也得到了凶信,一见到外甥女能平安的回来,便搂着痛哭不已,看了真是让人心酸。”彩逸说到这,似乎要掉下泪来,却又不好在大师面前显弱,便急急掉转脸去望向一边。
这一望不打紧,恰遇上石基正聆听的专注目光,便灵机一动,补上一句:“当然,某些硬心肠的人听了是不会为之所动的。”说完冲石基一扬秀眉,不仅收了悲戚,且还挑战似地向他一笑,旋即别转脸去。
第四十四章 言归于好 禅师赐石
呀?这话是啥意思,硬心肠!是说我呢么?
柳石基本来是专心致致地在听,不觉被女孩的故事深深打动,她的善良使他即惭愧又内疚,刚才不该再拿先前的斗剑来说事。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中,眼神凝注在了彩逸的侧影上。那面颊的线条柔和而娇美,微微上翘的鼻尖挺秀中带着淘气,特别是那默默神伤的一低头,更是显出她女孩子家的单纯、温良,让石基一时尽忘了神,看呆了过去。
谁料这时,彩逸忽然转过头,想逼回眼中的泪滴,不让智云禅师看见,笑她软弱。哪想正遇上石基在看她,两只眼晴这一对,彩逸黯然神伤的泪眸立马成了乌鸡眼,尽说出那句没头没脑的话来,把个不明真相的智云禅师弄得先是一愣,当他再看女孩转过脸的表情时,即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也无须再去看身后的石基,心上只一笑,知此二人日后必有一段因果。
而石基听了彩逸这奚落的话,知道她分明是针对自己而来,对他柳石基的成见尚未消除,本想大大方方走过去于她道个歉,重归与好,毕竟人家是女孩子,他一个大男人理应宰相肚里能撑船才是。
可转念又打消了此举,即然人家并未指明道姓,自己又何苦去“负荆请罪”,那不是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锐气么。唔,不可,只能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才为上策。
打定注意,他一边抚弄小马的白毛,一边似乎在自言自语:“小白马,对不起哦,是我刚才错怪了你,行善积德原是行道之本,回来迟点算什么呢,别说给你一根草了,就是给你一条命也值得的呀。。。。”
他还没把话说完,那边业已是笑得咯咯的了。彩逸先时听他说的诚恳,知他是借马向自己表示欠意,本来气也消了一大半,他这一说更是完全平复,只是磨不开情面,打不开局面,不好意思走去跟石基答话,接受他的道歉。
可到后来,听他越说越离谱,居然把草啊命的也给扯了进去,这是哪跟哪啊,想是他太投入了吧,这马是要吃草不错,但管命什么事啊。。。。于是她再也矜持不住,当着智云大师的面,哈哈地大笑起来。
石基被她这一惊动,一下回过神来,立刻住了口,顿觉面红耳赤。自己这哪里是在同小马说话啊,这分明是在向她梅彩逸服软么,不禁一股冲劲又上头,想来他妈一句为自己挡糗。还好,克制力较强,当即刹住,心道:好险!这要没把住门,狠话一放出,那不是前功尽气了。
服软就服个软吧,反正话也说了,草也献了,这好事做尽,不说有功,总也不能做个屈死鬼吧。
想到此,也跟着嘿嘿干笑了两声。他不笑还好,这一迎合,反到使彩逸笑得更厉害了,整一个风摆柳摇,花枝乱颤。
柳石基见了,不觉真正好笑起来,心想,这女孩可真是有意思啊,不就是道个歉嘛,至于笑成这样?而且刚才她那一回头,明明是梨花带雨的眼,却一下变成了蜂窝煤,跟玩魔术似的,不懂,真的弄不懂,太戏剧化了。
这女人永远是男人的一个谜,想了头痛,不想心痛,要不想心头都痛,只有一个办法,眼不见为净。
就此,柳石基决定,把以后见了她绕道走,升级成见一面少一面,实在不行,回去死缠小雨,定把那隐身术学会,这样就可大大方方地在她梅彩逸眼皮底下通过了。
呃!还是没想要全“禁”。却不知这无意间的遐想,却为日后播下了“情种”,成了他修道路上的拦心石,真正要将那岁月蹉跎,修炼白费?此一句有待日后开解。
见女孩业已原谅了自己,小白马也找了回来,一心寄挂于同伴的柳石基便向智云禅师拜别。而彩逸也是急着要找到青儿,一起同回青城山,向花旗圣母报喜邀功,问姐姐彩英去昆仑采珠后况诸如等等。
智云大师看着眼前这俩个年轻人,执起单掌,念了一句佛,点头。随即从怀里取出一块温润的石头,似母指一般的大小,递在石基的手里:“道友这次来佛母洞定是与它有缘,我想在此之前,你亦是受益非浅。你即与这灵石有缘,便送于你,它可帮你炼成天罡正气。”
石基将那小石头于掌心之中,它虽然不大,有点象鸡血石,乌黑溜光的石面,隐隐发出丝丝的淡青色。且他明显能感到,有一种暗流正渗透进他的手心,并象电滋波共振一样,不断向身体内发出轻微的震波,沿手臂至肩周直达心脉。随着心脏每收放一次,心房里的血液似乎变得更充盈蓬勃,身体里的能量似乎也跟着得到了强化。
大师看到石基面露惊喜的神色,便又笑道:“这你还得感谢万方方丈啊,要不是当初他帮你舒筋化淤,打通命脉,使你完全冲开三关,得以筑基,这灵石对你来说是丝毫不起作用的。它到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但当你失却真元的时候,此石足可以使你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体内之力恢复到最大。不过借助它,一但将天罡正气炼成,那就非同小可喽。”
一旁的彩逸见石基能得大师的青睐,幸获此物,也为他感到高兴。又听石基问智云,炼就这天罡正气是否另有心诀,大师摇头,说一切由人力所定,功到自然成。
“那大师,我能炼吗?”彩逸听得心动,也想跃跃欲试,便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智云禅师把话只说了一半,不再往下说。
彩逸急到:“说么,不过什么?”
“不过你的外形可能要随之变化,此功属阳刚之气。”禅师看了一眼女孩,回答道。
“那不是要变成男人了么。”彩逸无忌,脱口而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智云禅师不禁双手合十,冲他俩念了句佛,又看了小白马最后一眼,便转身回洞,不再出来。
石基见彩逸一脸的扫兴,望着智云禅师的背影完全没入了洞中,才扭头冲着彩逸一笑:“变成男人好啊,这样我们就可以结拜成兄弟了。”
彩逸本也是个嬉笑好斗之女,见他说出这话,便道:“你想和我成兄弟,你就不怕我先炼成那天罡正气,对你不利?”一脸地坏笑。
石基坦然将握于灵石的手一摊:“切,你要炼就拿去,我到要看看你炼成后会怎样对我不利。”
彩逸本也是拿石基开心,见他果然认真起来,到觉得没了意思,便一转身,不再理他,面对着佛母洞口,连拜了几拜,说是就此向大师告辞。
石基见状,收了灵石也过来再次拜别,然后去牵了小白马,两人几乎同时放出飞剑,石基将小马护于剑光之中,双双驾云而去。
绕来绕去,如大树分枝,串上跳下忙了一大圈,说了一大车,暂且抛开他俩去找人不说,那么他们要找之人又到底如何了呢?
第四十五章 日夜星辰 隋兵改道
石基和小马一去不返,彩逸更是不见踪影。
小雨一连几天在五台山转悠,可就是不见师兄的一丝踪影。心想,这个人难道在人间蒸发了不成?除了前边提到过他放弃去寺庙寻找的原因,也有想到,小马受惊会带着马上之人坠落深涧的可能,但凭他修道的直觉,这一人一马现在没事。
于是便和喜豹及两个军头商量,为抓紧时间,早日到得江都,干脆先不去管它,继续赶路要紧,或许在路上的某个地方能不期而遇也说不定,反正目标是指定的,都要去扬州琼花观。
由于小雨连日的找人,这五百军兵在官道上行走得甚是缓慢,几天下来也不过才走了几十余里的路程。如果按这种速度走下去的话,别说在八月十五前赶到江都,就是走上半年也无济于事。
小雨和喜豹他们到没觉着什么,可那带兵的领军可急了。这要是延误了皇上的旨意,杀头不算,连带还要遭满门钞斩的呀。
“那怎办?如果沿着这条官道走去,只能绕远向北至台怀镇折向东出五台下太行,择道下江南,别无选择。”一旁的喜豹对石基选道山西一直不解,这分明绕了远路,但他也始终没问其中的缘由,他虽比较憨直可也知道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
他曾今跟舅子,长安成衣铺的钟离来五台拜过山,那钟师傅一多半的武艺是跟五台山一个和尚学得,只那和尚要出远门,钟离只学到个皮毛,之后再也没见师尊回来,便只好带着小喜豹下山回到了长安。但事隔多年,他仍想着要回去找寻这个大和尚,然迫于家务诸事的缠身,无法走脱,才渐渐打消了此念。
喜豹对习武从道的痴心,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只那会儿年龄甚小,原本是跟着舅子出门见世面的,没想去拜什么师,学什么艺,到是在五台山玩了将半年的时间,对此山的了解不说条条道路都认识,也略为知道些。
那领军一听喜豹的话,想起全家老小可都在长安呢,顿时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差点要哭出来。还是小雨机灵豆豆嘎嘣脆,见喜豹即然这样说,那他一定有抄近路的渠道,忙安慰道:“先别慌,再听喜豹往下说,他肯定有办法带我们尽快走出五台山。”
果然,喜豹环视了一下他们当前所在的位置,正处于左旁万佛洞的三汇交界地,身后是他们来的佛母洞,往上去走约百十里的官道便可到得台怀镇。那么也就是说,即便他们从现在起提速往前紧赶,也得走上三天的时间,还得星夜兼程。
“我知道从这里上去不远有座梵仙山,临梵仙山后山向东有一条出山的捷径,可以缩短将近一半的进程。”喜豹刚把话说到这,领军就急不可奈地要下去通知队伍,马上往梵仙山方向挺进,却又被喜豹下面的话给打住:“不过,那条路很险峻,山道崎岖难走不说,不少地方荆棘丛生,看不见道路,要人开劈。且其中多有虫蛇毒蝎居于洞里,盘于路间林中,虽不会出现几天前那种大规模的野兽,但也要十分的小心谨慎才可侥幸通过。”
他这样一说,在场的诸下人等好不畏惧,当时就有人提议,不离开官道,仍顺着这条路往上走。但见那领军也是一脸踌躇不定,犹疑未决的模样。误了期限,要斩,超近路如不能两全,丢了自家的前程和一家老小到也罢了,全当鞠躬尽瘁效忠皇上,但岂不是再要白白搭上这些人的性命么?这如何使得。
他正这里愁眉不展,小雨却哈哈乐了起来,一连手的拍着喜豹的肩头大叫:“好啊好啊,就走这条险径,我已好久没开杀戒了,能够杀杀这些大虫,也是为民除害嘛。就这么定了,立刻启程。”说着还将小手臂用力一挥,好似他是兵中的领军。
有了小雨这番话,众人才算转忧为喜,心神安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