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helenpan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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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在给小精灵们赶制围巾，她头也不抬地做着自己的事，说话的事实语气很敷衍。她说，“他说他们在补课，那就是在补课，哈利没必要说谎不是吗？”

我觉得她一定对我有所隐瞒，所以笑嘻嘻地在她旁边坐下，像往常那样用手肘捅了捅她，然后伸手拦住她的动作，“说正经的！别骗我。”

“海伦。”赫敏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我，但是她的眼神过于认真。赫敏一直是一个认真的人，但是她的认真总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而此刻我就深深地感到了这种带着指责的压迫，就像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犯了很大的错误似得，“真的，这是凤凰社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说太多。哈利怎么跟别人说的，那你就是我们能给你的答案，除此之外无可奉告。”

听到她的回答，我突然痛恨起自己这没来由地刨根问底，心里觉得闷闷的，因为我终于在这三个家伙的心里退化到用‘大家’这样的词涵盖的地步。

不过在仔细想一想，这也是无可厚非的。我并没有跟他们去冒什么险，甚至每一次他们想去做些什么的时候，我更多的时候都选择冷静的或者说退缩地选择旁观者的立场。

我想，这样糟糕又没义气的朋友，谁都不会想要。

我突然想到自己自己还挂着特别调查组的名号，这样的问话仿佛真是我在替乌姆里奇套问些什么。但再想起自己的原意之后，心里又有一种涩涩的感觉，于是便在转身离开之前小声地给赫敏提个醒，“赫敏，最近D·A别再安排活动了。”最近乌姆里奇就像是吃了兴奋剂，每晚都会跟菲尔奇先生一起在走道里巡查每一个夜游的学生，然后恶狠狠地惩罚他们，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莫大的满足感。

“海伦！”赫敏突然站了起来，语气也转而变得严苛，她盯着我用一种近似敌对的眼神，咄咄逼人的气势像是要跟我辩论什么。

“我知道你不赞同我们成立这样的团体，包括你的朋友迈克尔！但是你没用权利阻止我们为了抗击黑魔王做些什么！”赫敏那棕色的眼睛前所未有的严厉，让我觉得如此的陌生。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推开，进来的是金妮。她诧异地看着剑拔弩张的我们，谨慎地在书桌上把书放下，才尴尬地冲我们笑了笑，“你们……在吵架？”

“当然不！”赫敏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又片刻的闪烁，然后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海伦，你知道最近的事情很多……所以我……很抱歉。”

“没关系。”我全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拿起那些当幌子的书本对她们晃了晃，“我去图书馆了，晚些回来。”说着开了门就往外走，这些天来去图书馆已经变成了参加调查组会议的幌子。

鬼鬼祟祟地一路回头观察着有没有人发现我，然后谨慎地像是贼一般的窜进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所在的那个走廊，一个不小心迎面就撞上了前头的人。

“你这蠢货在做什么？！没看见我们吗？”德拉科用挑剔的眼光看着我，他将我从头打量到脚，这像是一种无声的讥讽。

德拉科身边不是高尔和克拉布，那是一个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成员。我对他有些印象，名字好象是叫沃林顿或者是别的什么，反正他长得很壮，满脸的粉刺，看起来像一种移动的小山。而这座小山冲我很猥琐地笑了笑，然后用手肘捅了捅德拉科，“看格兰芬多这妞的傻样，身材倒是不错，可惜脑壳里没安脑子，拿来玩玩最合适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像触手一样粘腻恶心的眼神让我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妞！”他朝我跳了挑下巴，像是要朝我伸手的模样。

德拉科突然一把将他的手拍开，用一种厌恶的像是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你这个蠢货！这样的女人你也看得上！瞧瞧她那副蠢样子，你是不是对母兽也能发情？我警告你离她远点，小心被传染格兰芬多那愚蠢的病毒！”说着，他将他一把拉走。

我说服自己相信德拉科那是为了维护我，只是他的措辞延续了他个人向来的讽刺路线。但是我却不能忽略他最后那个刻薄的眼神，那轻蔑的模样几乎是烙在了我的心上似得。眼睛突然之间很烫，鼻子也很算，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然后默默地垂下了脑袋。

最近有一个赫奇帕奇的女孩跟迈克尔走得很近，这使得我离迈克尔的距离越来越远。我总是见他跟那个女孩在一起，那女孩似乎很粘人，以至于我好久都没有机会跟迈克尔说上一句话。我突然开始想，我跟哈利他们总是在一个教室上课，跟德拉科又有双面镜和悄悄话羊皮纸这样的交流工具，但是我跟迈克尔之间的关系居然是这么的薄弱，以至于我竟然找不出面谈以外的其他沟通方式。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能说他是我在这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吗？

尽管跨入了新年，霍格沃茨在乌姆里奇这块乌云的笼罩下依旧是愁云惨淡。夜晚的楼道里除了不时穿墙而过的幽灵之外，就只剩那些在走廊里肆意窜动的冷风。那风像是能穿透斗篷吹进领子，透进皮肤，直直地刺进骨头。但我还必须跟着到立刻像是走过场一样沿着既定的路线走上一圈，偶尔捉到几个夜游的学生会让他觉得很兴奋，那副嚣张恣意的落井下石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幼稚的小男孩。

但我又有什么权利去指责他幼稚呢？

我跟他同龄不是吗？

或许我也很幼稚，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就在我走神地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走在前头得德拉科突然停下来脚步。他侧过头看着我，用眼梢瞟着我，那样的眼光让他显得很媚。我不知道这样的词是否适合用来形容一个男孩，但是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用语。

就在我以为他又要数落我的时候，他却默默地朝后伸出手，然后准确地找到了我的攥在掌心。他的手心也很凉，但这样紧迫的力道却让我感到一丝温暖。

昏暗的走道里，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牵着手，没有说话。这应该是一种很温馨的气氛，但我却没出息地想要哭。

日子就这么索然无味地过着，大家似乎已经慢慢地觉察到我在替乌姆里奇做些什么，所以总是有意无意的疏远着我。起初我还毫无知觉，但在某一天下课时，走廊里人潮涌动，唯独我身边的位置却空空荡荡，我这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已经成了一个独行侠。

这很酷……是吗？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学校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因为乌姆里奇那里不断地冒出魔法布新颁布的条令，那些密密麻麻的法令几乎占满了霍格沃茨的一面墙壁。

最近订上去的那条指令时不许老师想学生们透露除了授课的课程信息以外的任何信息。换言之老师和学生被乌姆里奇孤立了，但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记得那天参加就业咨询的时候，我很认真地告诉麦格教授我在离开霍格沃兹之后会进麻瓜学校深造。当时她和她身边的乌姆里奇都是一副震惊的样子，乌姆里奇甚至捏着嗓子问我为什么不是去魔法部工作呢？她说她认为我应该继承祖父的工作，甚至打算在留底的资料上这么写。这让我有些生气，她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来干涉我的人生？

记得我当时伸手拍掉了她的笔，接着我就被她情去办公室喝茶了。她给了我一支笔，让我写不能冒犯教授一百遍……

那种被针似得东西生生地划破皮肤的感觉我至今都记得，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应该被禁止的体罚，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她为自己的行为受到应有的惩罚。
正文　Chapr　97
Chapter　97

从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通往乌姆里奇办公室的这条走廊很并不短，但是它却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漫长。此刻，我走在这条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心情无比低落。就在刚才我还跟几个新认识的低年级学生在公共休息室里开玩笑，但是乌姆里奇那张从壁炉里窜出来的纸条却像是立刻在我背后盖了背叛者的戳一样，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些家伙在瞬间眼睛里头所流露出的那些鄙视与敌意。

好吧！我不仅被同年级的学生讨厌了，现在连低年级的学生也开始疏远我了。

走廊里的火光忽地一跳，抬头就看见皮皮鬼带着他诡异并且尖锐的笑声朝我这里飘了过来，往常我们见到皮皮鬼这个恶魔通常都是要逃的，但在就连他也在乌姆里奇的管制下收敛起来，他低头瞥了我一眼，那张被油彩涂抹得怪诞滑稽的脸恹恹的，仿佛找不到快乐似地。

门打开的一刹那，粉红色的内饰所反射出的光线让我眼前产生片刻的空白。就在我还处在思维空白的迷茫期的时候，一只手拽了我一把，掌心微微有些凉，但却让我在瞬间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调查组成员居然已经到齐了，拉我的人是德拉科而乌姆里奇正在她的办公桌后面对我露出可怕的微笑。

“潘小姐！”乌姆里奇用她那种拿腔拿调的声音叫我，“你看看，我们等了你很久了。”她站了起来，绕过桌子站在我面前，“知道吗？我刚刚在楼梯那里听见了什么？”她的眼里随即放出兴奋恶毒的光线。

原来乌姆里奇在去餐厅的路上听到两个疑似是D？A成员的学生鬼鬼祟祟地在说什么今晚会如何如何的。所以她认定今晚D？A有活动，而她认为我作为哈利？波特他们的朋友必然知道些蛛丝马迹。

“我亲爱的海伦。”乌姆里奇大概是不满意我那木讷得反应，她皱着眉头看着我，“你不会又告诉我你不知道吧？”她扬起的语音昭示着她的不满。

“潘小姐从来没有知道的事情。”潘西愉快地接口，接着她又和另一个斯莱特林的男孩压低声音说了一句，然后脸上有些讽刺的微笑，转而看德拉科一眼，他低着头好像是在检查指甲，看起来好像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乌姆里奇的鼻孔因为她大力地吸气而张开得就像是黑洞，她用那种刻意温柔得就像是在压抑什么的语气问，“潘小姐，我已经给了很长时间了，难道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我可是觉得你跟那个哈利？波特的关系很好啊！他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说着，她像是少女似地快速地眨动眼睛。而德拉科听到她这么说之后终于抬起了脑袋，他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突然觉得很渴，很想喝些什么东西来转移对那双眼睛的关注，“是的……”我装作苦恼地在回忆什么似地小声嘟囔，“我记得今天早晨的时候在餐厅里听到哈利他说……他说晚上禁林那里人最少什么的……”

“禁林？！”乌姆里奇两眼放光，大声地喊着。

而我立刻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使劲摇头，“我，我什么都没说！”

“不不！海伦，你说的太好了！”乌姆里奇兴奋地来回踱了几步，“对！那里有那个半巨人的屋子！他们没准就在那里！我怎么没想到了呢！”说到最后是她的尾音忍不住上扬，飞快地穿上斗篷再带上帽子，然后匆匆出门。

我故意磨蹭到最后才跟着调查组走了出去，德拉科也走在后头，他用灰蓝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你最好不是在耍我。”

城堡外是深沉的夜幕，天空浓黑如墨低低地压在头顶，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呼啸着带走温度的风。

乌姆里奇步子快极了，她一个人冲在最前头，那架势就像是我母亲抢到了什么内幕似地兴奋。风把她的斗篷吹鼓起来，让她更像一只蛤蟆。又是一阵大风，乌姆里奇的帽子突然被刮了起来，她尽力跳起来去够那帽子但是失败了，最终还是用飞来咒把帽子从松树的枝桠上弄下来的。

此行的结果可行而至，乌姆里奇发现自己灌了一肚子的凉风最后还扑了个空的脸色自然是相当不好看。当她看见海格穿着睡衣睡帽，揉着眼睛来开门之后，她的脸几乎瞬间变成了绛紫色！

天知道，我当时多么想哈哈大笑，强忍着笑意让我喉咙发痒，就连身体都不自在地颤抖起来。德拉科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颇有些‘我早知道会这样’的意思。

“你觉得耍我们玩很有趣是不是？！”这么质问我时德拉科的脸上表情少有的冷淡，灰蓝色的眼睛沾染了夜晚的寒冷那视线所及处仿佛能结出淡淡的冷霜。

望着前面那些已经走远的背影，然后跟着德拉科停下脚步。呆滞地盯着他看了片刻之后，我往手心呵了一口暖气，“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德拉科仿佛是觉得我很可笑，“我才是你的男朋友不是吗？”他双手插着腰气急败坏地摇了摇头，“我是不是哪里见不得人？！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比我来得要紧，来得重要？”他突然迫近我，咬牙切齿地问道，“要是我跟波特的立场换一换，我看你没准会乐颠颠地去把我揭发出来吧？！”他勾起嘴角冷笑，“是吧？这样才是你的正义，才是你的道德观！”

听到他的话，我的四位有一瞬间的停滞。这晚的风果然很大，它刮得我连嘴唇都冷得颤抖起来，大概是半分钟之后我才哆嗦着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德拉科，你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德拉科瞪着眼睛反问我，他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其实你一直觉得我不是好东西吧？或者你跟我交往就是为了从我这里弄到点什么东西？！”

他大声的质问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伤心，但是这种伤心无法通过什么渠道表现出来，我现在很希望我能哭出来，但泪腺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所以的情绪积郁在胸口，让我整个人愈发的阴沉呆滞起来。

而我的木讷显然进一步惹恼了德拉科，他用力吸了口气然后仔细地盯着我看，“说话啊！反驳啊！”他又朝我走近了些，伸出手像是要推我，但最终只是放在我的肩上用力捏了一把，“怎么？因为被我揭穿了所以没话可说了？”

“……”我吸了吸鼻子，垂下头不敢再去看德拉科。

肩膀上骤然一轻，接着耳边有很明显的吸气声，德拉科的声音变得比刚才更加恼火，“既然你没有什么好辩解的，那我看我们是不是要分手了？！”说着，他转身离开，我站在他身后觉得霍格沃兹里透出的灯光将他的背影衬托格外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