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重症病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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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林浩想,于哲峰应该是爱着自己的。
可徐江山的死,却让他们关系开始出现裂缝,他想不到,于哲峰会这么坦然提出分手。
他们两个在一起,从来都是于哲峰主动。他被动的点头,同意。
林浩看的出来,徐江山在于哲峰心里绝对不仅仅是朋友,他没敢问,也不敢深入去探究。
他一直不敢问于哲峰,既然喜欢的是徐江山,为什么不去追他?和我在一起,为什么还想着别人?
林浩每想起一件,眼眶就难以抑制蓄起了泪水,当晶莹的液体从眼角滑落时,他笑了起来。
也好,分了之后,他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
不必委屈自己,不卑微的祈祷他爱着自己。
他才搬到这个家没多久,当初提着一个行李箱来,如今也就提着一个行李箱出去。他拖着行李箱,走到沙发边上时,停了下来。
林浩把挂在腰间的取下,摘下这个房子的钥匙,放在茶几上,什么也没说,淡然的走到门边,开了门,再带上。
一直沉默的于哲峰把目光移到茶几上,眼睛眨了眨,只觉得胸口微微有些泛疼,他抱紧相册,轻轻的喊着一个人的名:“江山……”
16洁癖少爷006
何嘉业本想跟着去送徐江山的,可是他母亲几个眼刀子甩了过来,让他心有戚戚焉。无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何嘉企他们走远。对于没能够去送徐江山这件事,让他心里堵得慌。
他随着父母回家去后,屁股还没坐热,张翔就打电话过来问他到家了没有。
何嘉业本来就够烦,听到张翔电话,就更抑郁了。他现在有点后悔答应张贺给张翔补习了,简直像是粘上了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吃过午饭后,张翔就背着书包进了他的家门。
张翔他们家也是住这个小区,两家离的挺近,他们父母在生意上又有来往,所以何家兄弟和张家兄弟从小就认识。
同样是家里的老幺,何嘉业性子比较乖张,只有在家人眼皮子底下时才会收敛点。
张翔就有些内向,腼腆,从来不敢大声和人说话。
何嘉业挺烦他这样低眉顺眼的德性,跟土包子似的,又丑又笨,怎么说他,骂他,也撵不走他。
何嘉业小时候常常变着法儿的使唤他,可那个小东西,骂不吭声,打不还手。久了之后,何嘉业就腻歪了,也懒得欺负他。
张翔那脑瓜子也不知道想什么,居然敢学他爸妈那样叫他“业业”。何嘉业挺火大的,恐吓他不许那么叫,可张翔也有股拧劲儿,怎么威胁他,都改不了口。
“业业”这小名,不知不觉中成了张翔的专属称呼似的。何嘉业听着听着,就习惯了。
何嘉业从小就不喜欢张贺,主要还是因为何嘉文。他们虽然同父异母,但是何嘉业从小就爱粘着何嘉文。可是自己哥哥却常常跟在张贺身后,还特别听他的话,这让何嘉业特别妒忌。
在他看来,张贺其实是有病的。你想啊,有哪个大男人,没事儿就拿着抹布擦桌子、椅子、碟子,还常常竖着手指点人,跟女人似的。最让他不喜欢的一点就是,张贺常常指着他叫小孩。
那会儿何嘉文把自己的感情掩饰的很好,他年纪还小,所以他并不清楚自家大哥暗恋人家。
后来,何嘉文上了大学,家里离学校近,他身体又不好,就没住宿在外。
何嘉文的生活也是在上了大学之后,开始有些变化的。他会把房间整理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和张贺洁癖的毛病有点像。
何嘉文在穿着方面也有了明显变化,一天换一套,衣服很潮,搭配起来倒是很好看。他甚至开始保养皮肤,陆陆续续的买了许多洗面奶、护肤品、润肤露等等。
何嘉业有好几次看到他大哥晚上在敷面膜,觉得挺惊悚的。
但这些都没什么,最让何嘉业郁闷的是,他们聊天时,何嘉文嘴里时常蹦出张贺的名字。
何嘉文的秘密之所以被发现,还是因为张贺在许多追求自己的女生中,钦点了一个成为了自己的女朋友。
何嘉文听了消息之后,居然跑去求那女生,让她和张贺分手。那女生觉得莫名其妙,后来听朋友说,何嘉文和系里的娘炮程遥是好朋友,她恍然大悟,回过头就告诉张贺,说何嘉文喜欢他。
张贺找何嘉文对质,何嘉文极力否认。
张贺明显不相信他的话,自此开始渐渐疏远何嘉文。
何嘉文成功的搅黄了张贺的恋情,他喜欢张贺这事也渐渐传开了。
何嘉业自从知道大哥喜欢张贺之后,就彻底讨厌张贺了,就连张翔也讨厌上了。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大哥被抢了似的,让他特别窝火,生气。
这事闹到后来,两家的大人都知道了,双方父母都特别尴尬。
何振远很是恼火,抽出皮带揍了何嘉文,何嘉文本来身体就不好,打了两下就撅了过去。送医院去了之后,人家还以为家暴呢。
何振远有火无处发,这病秧子打不得,动不得,还尽给他添堵,摆出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让何振远越发恼火,后来他也懒得管了,对何嘉文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常常无缘无故冲他发火。
父子关系就此淡薄了。
何嘉业心疼自家大哥。他也生气,也愤怒,却无处发泄。最后,他拿张翔来出气,故意冷落他,不理他。每次看到张翔欲言又止的想来搭讪时,他转身不去理会时,有那么点报复了张贺的快感。
要不是上回张贺帮着找回何嘉文,他都懒得理会张翔。这会儿,看到张翔蹑手蹑脚的进了自己屋里,何嘉业厌烦的说道:“你又来干嘛?”
张翔把书包抱到胸前小声道:“来补习。”
何嘉业特别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愿和他聊天,直接丢给他一套习题册丢给他,“自己做。”
“喔。”张翔低下头,拿着习题册就到书桌边上坐下。
何嘉业懒得理他,躺倒在床上,抱着手臂,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张翔偷偷转过头看向何嘉业,见他睡着了,就直盯着他看了半响,最后又默默的把头转了回去。
那两天,何嘉企一直都陪着徐江山。第一天,何嘉企陪着徐江山换了家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医生只说他体虚,要注意养生,还介绍了个老中医给他们。
老医生开了一个调理身体的方子,让他们去药房抓药,每日煎服。徐江山也知道这身体要慢慢调养,贵在坚持。
抓了药之后,两兄弟就开始琢磨怎么煎药。还好张贺那房子里厨具很齐全,把药材冲洗一遍,放在砂锅里用小火慢慢的熬,还真给熬出来了。就是那药太苦,喝得徐江山都差点哭了出来。
当晚,何嘉企留了下来。洗完澡后,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徐江山还挺变扭的。待何嘉企靠上来抱着他的背时,他整个人就僵住了。
何嘉企靠着他,脑袋在他肩窝里拱了拱,道:“哥,我们好久没这么一起睡了。”
徐江山眨了眨眼,只觉得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挺烫,他又不好意思挪开。
何嘉企又道:“哥,明天我陪你去找房子吧。”
徐江山应道:“好啊。”虽然这屋子虽好,可是住人屋檐底下,也蛮不方便的。
张贺六号晚上回到房子,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他扫了眼客厅,循着味儿,进了厨房,看到垃圾桶里的药渣子后,眉头一拧,直接就去敲徐江山的房门。
徐江山正嚼着苹果,出来看到张贺时,怔了下,挥了挥手:“嗨。”
“何嘉文,我忍你够久了。”张贺双眸喷火,手指向房门,暴喝道:“给我出去,你他妈给我滚出去!”这音量稍显的大了,震得周围空气微微的颤了颤。
徐江山头皮一麻,“这个……有话好好说,别这么激动行不行。”
“我有说过要保持房子整洁,有没有?”
徐江山:“……”
张贺盯着他,半响见他没吭声,忍不住道:“你说话啊。”
徐江山没回答,目光扫向客厅周围,确定这房子很干净后,幽幽的转回来,直勾勾的看向张贺:“……”
张贺僵了下,见他一语不发的想着自己,汗毛不寒而栗。他面色微微一变,迎向徐江山的视线,“我说过了,我说的那些,你要是做不到就滚蛋。”
徐江山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张贺谈一下。
徐江山酝酿了下,开口缓缓地讲道:“这房子哪里脏了吗?”
张贺眸子一眯,扫了眼他手上的苹果,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用了厨房。我说过,没经我的同意房子里的东西不准乱动。还有,不许在屋子里吃东西。”
徐江山把嘴里的果肉吞下,“连自己房间也不能吃吗?”他算看出来,这张贺有些洁癖,屋子里有一点味道,或是脏东西,脸就拉的老长,真白瞎了那张脸了。
张贺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徐江山敛了敛容,平静的说道:“我是个病人,医生开了药,每天都要熬着喝。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事先没能和你声明,真的很抱歉。还请你忍耐一段时间吧,找到房子我会搬出去的。”他说完没等张贺反应过来,就关上了门。
17洁癖少爷007
张贺面色一沉,盯着那扇房门,抬起手准备擂门,可手即将碰到门板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站在原定深呼了两口气,嗤了一声,面色阴晴不定的折回自己房间。
徐江山倒是没说假话,他今儿一整天都在学校周围问房子。
大学周围好点的房子早被人捷足先登了,剩下的要么小,要么光线不好,要么没卫生间、没厨房、没热水器,简而言之,就是都不尽如人意。
倒是在这个小区,有一户人家要搬房子,在小区门口贴了招租广告。徐江山去看过房子,和张贺这个屋子的构造一样,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只是,那屋子的环境真不怎么样。
墙壁上有各种不明物体涂鸦的痕迹,厨房卫浴犄角旮旯都有疑似沉积多年的黑色污渍,大厅里堆积着许多纸箱和若干品牌的瓶瓶罐罐,灰都不知道积了有多久了,边边角角都很脏。实在没办法和张贺这个墙面雪白、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屋子去比较。
那屋子虽然不是特差,可有了对比,徐江山就觉得那屋子有些惨不忍睹。
徐江山考虑之后,还是决定暂住这里,再找好一点的屋子。
徐江山关了门之后,还有些心虚,等了一会儿之后,见张贺没找自己,耸了耸肩,心想下回要是还煎熬,还是和张贺知会一声好了。
既然住这里,两人能和睦相处是最好不过了。
徐江山第二天醒来,抓起一看手机,已经是八点一刻了。徐江山呆了一下,立时清醒过来,赶紧下床,刷牙洗脸。
今天他要去学校报到了!
因为不知道课程表,徐江山也不知道该带哪些书,随便舀了本书,就出发去学校了。
从大门进去之后,徐江山就熟门熟路的往经管系那边大楼走去。他以前也是经管系的,只不过他学的专业是金融,看何嘉文的课本,便知道他学是工商管理。
虽然两人专业不对口,不过倒是有许多课程是一样的。
徐江山按照记忆中的工商管理专业班走去,可班上没人,显然没有专业课。门没锁,徐江山走进班级,在门边看到课程表。看了今天的课程,这个时间,有公共课。他只好抱着书本,循着记忆中那个课程的大教室走去。
这会儿是上课时间,没几个人在外面溜号,徐江山的身影就显得特别突兀。当看到那个大教室的时候,他想也没想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讲台上口若悬河的教师,因为他的进入,停下了讲课的声音,转过头定定的看向他。
徐江山步子一顿,回眸迎向那个授课教师,两人就那么诡异的在几百人的视线下对视了几秒。
随后,那年轻的男老师轻咳了两声,道:“同学,你不进来吗?”
徐江山偏过头,看到几百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自己时,面色一红,“不好意思,我迟到了。”他尴尬的低下头,用余光眼睛扫向教室,在众多学生中,发现了两个空位置,赶忙走了过去。
两个空位子之间坐着个人,那个人一直趴着,在徐江山越过人群走到他身边时,缓缓地抬起了头,徐江山看到那张略微熟悉的人时,只觉得周围空气都顿了下。
徐江山默默的坐了下来,这时,授课老师也恢复讲课了。
徐江山侧过头,看那个圆润的小胖子没精打采的,见了自己也不打招呼,便用手肘推了推他。
程遥侧头去看他,徐江山便掬起一张笑脸。可小胖子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视线。
徐江山看他情绪很低落,不免有些奇怪。
他很想发问,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除了授课老师,周围的同学都很安静,是以他忍着没问。
他脱离学校已经多年,现在重回教室,看讲台上的教室都觉得有些新奇。
很快,一节课完毕,其他学生拥着出了教室。
徐江山抓起自己的书,回头见小胖子还死气沉沉的趴在桌上,摇了摇他的手,“喂,你不走吗?”
程遥抬了抬眼皮,抱起自己的书,站了起来。
徐江山眉头一皱:“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这小胖子是他目前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熟人,见他和几天前看到的健气模样反差过大,就随口问了一句。
闻言,程遥钝钝的看向徐江山,眼眶开始泛红,嘴皮动了动,声音略带哽咽道:“我被甩了啦……”随着话音落下,他一把上前抱住徐江山,头埋进他的肩窝里,开始抽泣起来。
徐江山:“……”
周围没走开的同学,看到他们两人,眼神里都多了些徐江山没看懂的东西。
徐江山只觉得如芒刺背,轻轻的拍了拍小胖子的背,压低声音道:“好了,先别哭。我们先去上课,晚点再说,好不好?”
程遥又靠了会儿,才放开徐江山,抬起头来时眼睛有些红肿。
早上的课程结束之后,徐江山拖着没精神气的程遥去了食堂。看程遥那副□脸的死相,徐江山也不指望他去打饭,徐江山没饭卡,从程遥那里接过饭卡之后,就排队去买菜。
等打完饭菜回来,看到程遥还是那副死相,他犹疑片刻,出声问道:“那个,之前你和你家那个之前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会……分手了呢?”
程遥嘴唇颤了颤,把盘子放在自己面前,舀着饭菜就往嘴里送。
徐江山看到架势,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