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穿越后与重生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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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耐劳,但福伦夫妻,恐怕来日无多。
皇帝其实并不是有意要将紫薇扔到坤宁宫不理不睬,而是作为皇帝,他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吏治,八旗,军队,海运,很多事情都要有所改变,他不可能放下这些事情去操心一个私生女。不过,这几日皇帝对那些人带来的怒火差不多烟消云散,且当年的事,要说是错误的,错误的源头却在乾隆那里,紫薇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的。
于是皇帝又来到坤宁宫,正好卿婷把永瑆、永璂接来,两个孩子原本就被卿婷教育的不太怕乾隆,现在的皇帝见到小辈,未免更和蔼,因此两个孩子对他更多几分亲近。
卿婷见皇帝心情不错,便问道,要不要把几个女孩子也叫过来。
皇帝说:“就让兰儿和紫薇过来,她们本来就住在坤宁宫,四格格就算了。”
紫薇来的时候,看到皇帝穿着黑色便服,坐在炕上,抱着永璂,教他跟永瑆下围棋。紫薇震撼,那日皇帝发落永琪,让紫薇感到他无比威严,而此刻,他分明是个仁慈的父亲,再看皇后,坐在一边做针线,时不时含笑看着他们父子三人,有时出声帮永瑆,教他如何落子。
“皇阿玛,皇额娘。”兰馨行过礼,笑吟吟地靠到卿婷身上,看卿婷绣的燕子,“皇额娘,这燕子就像要飞出来一样。”
“打发时间而已。”卿婷说道,又对紫薇笑道,“紫薇,别拘谨,过来坐吧。”
紫薇看了一眼皇帝,见他没有表示反对,在炕旁的一排三张椅子的最末一张椅子上坐下,也不敢坐全。
皇帝心想,这女孩还是有敬畏之心,规矩倒也懂些,就是有些不够大方。相比之下,活泼娇憨的兰馨更让人欢喜。“在这里可还住得惯,皇后是惯照顾人的,事事都想得周到,就是有一事想不到,只要你说了,万没有不让你顺心的。”
紫薇连忙说道:“皇后娘娘很照顾紫薇,事事为自己着想,紫薇对娘娘感激不尽。”
皇帝指点永璂下棋,说:“下棋的时候,要心无旁骛,该走一步吗?哦,这步就对了。以后可就不能称皇后娘娘,该叫皇额娘。”
紫薇顿时又惊又喜,这么说来,皇上肯认自己了
卿婷手里的针不停,心里却惊疑,莫非皇
上想把紫薇记在自己名下?按理说,是不应该的。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加班好几天了,今天开个夜车,明天喝咖啡提精神吧。
、第三十三章 紫薇的身份
皇帝借口时候还早不到饭点;让兰馨带着两个小的到外面玩去;对紫薇说道:“你住在宫里;总要有个名头;朕决定,认你做‘义女’。皇后这里已经有三个孩子;有时候还要帮纯妃照看四格格;而且皇后平日事务繁忙,再把你托付给皇后,皇后未必能事事照看周全,你初次入宫;需要一个年长之人照顾才对。朕想过了,婉嫔是宫里的老人,身边也无儿女,正需要人陪伴,你到她那里去,她定然会用心照顾你。”
卿婷心道:你不怕吓到婉嫔,她老老实实跟木头一样在宫里过日子,突然送给她这么一个容易情不自禁,真爱无错的“女儿”,不怕折她的寿。嘴上却说:“婉嫔是个老实人,这么多年,我冷眼瞧着,她性情倒是豁达,待人也宽厚。不过,不管寄到谁的名下,都要叫我一声‘皇额娘’的,说来,我还是多了一个女儿,最占便宜。”
皇帝微微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这‘义女’也不能随意认,远的不提,就说眼前,兰儿是忠臣之后,她阿玛对国有功,当得起朕的义女,朕还有一个义女在五台山陪伴皇太后,她的先父也对朝廷有功,朕不会亏待有功的臣子,所以才抚养这两个丫头。”皇帝之前对兰馨和晴儿出生异姓王府还是有些异议,不过二人父亲皆以亡故,二人又可做朝廷厚待有功之臣的典范,两个女孩性情也讨人喜欢,皇帝也就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二人原先就是和硕格格,因为乾隆之前许诺过要抬高她们的身份,要不是这样,皇帝定像当年孝庄收养孔四贞一样,依然让二人为做硕格格而非和硕公主。不过,紫薇的身份也顶多能得一和硕格格而已,这已经够抬举她了。
紫薇认真听着,目光中带着一点羡慕,再想到方才兰馨和皇后的亲密,羡慕加深。她知道皇后对她好,但也看得出皇后对她不如对兰馨,兴许是因为她来的日子短,比兰馨年长的缘故,所以对她并不是特别的亲。
皇帝又说:“若要认你为女儿,就得给你安排一个说得过去的出生,半个月后,朕要去木兰秋狩,到时候塞桑根敦会携带家眷到木兰。”皇帝的意思,是想让紫薇做多贵人的侄女,就说有缘而认做义女,塞桑根敦虽然姓博尔济吉特,可这一族并无突出特别之处,不引人注目,私生女自然要处理的越低调越好,皇帝不会像乾隆,叫上一帮大臣,绞尽脑汁想什么超然的封号。
紫薇听要她做别人的女人,百般不愿意,顿时泪盈于睫,哭诉道:“皇上,您的好意我都明白,可是……可是……我娘含辛茹苦养育我十八年……日日夜夜,无时无刻在等待,十八年……我都看
在眼里,记在心上,娘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只有我这一个女儿相伴,而如今,要……要我不做我娘的女儿……那样,我岂不是对不起我娘,对不起我娘给了我生命,对不起我娘含辛茹苦养育我十八年。”
皇帝一边听她讲,一边端起茶盏,却不喝一口茶,用盏盖滤着茶叶,又放下茶盏,看不出悲喜哀怒,说道:“你是觉得朕委屈了你,对不起你娘?”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其实,我多么想喊您一声‘皇阿玛’,不为了那个身份,而是为了那份亲情,为了我娘十八年的期盼,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愿失去‘娘’,也不想没有父亲。”
卿婷暗暗吸了一口冷气,紫薇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没有眼色的人,虽然有些不着调,但察言观色的能力还不算特别差劲才对,难不成因为皇上的冷落,所以她想破釜沉舟?卿婷暗道,难道夏雨荷就没听说过妻死妻还在,她连妾都算不上,还能指望那个男人什么,天天跟紫薇说的什么话,这个时代能随随便便把这种话对女儿说,还让紫薇一直都有唯独他俩是真爱的错误想法。
皇帝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有道是父债子偿,到他这里偏偏倒了过来,他造了多大的孽,怎么落到今天这种尴尬地步。乾隆不对那是确确实实,可是当年那些事,据他了解,要是没有夏雨荷主动投怀送抱,也不会有后来那一出,谁知道一个闺阁女子在有外男入宅避雨时,为何要弹琴唱歌,深闺中还能让那个男人听到,继而演绎出一段风花雪月。有这一出还不够,还有第二出,亲女千里寻父,偏偏让自己给赶上了。“紫薇,朕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要是想出宫做个普通的夏紫薇,朕也可以满足你,并保你一生衣食无忧,也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紫薇泪如雨下,这么说来,她的“父亲”是不愿认她了?
卿婷见状,连忙出声打圆场,说道:“紫薇,你还年轻,见识浅短,还不明白你皇阿玛的苦心,等你想清楚了,自然就感激皇上考虑周当。唉,紫薇,你难道忍心你娘到现在都不得安宁,翻出旧事被人说嘴?皇上,您别生气,待会儿,我慢慢跟紫薇说,紫薇是个懂事通情理的姑娘,她会想得通的。秋丝,舒青,带紫薇下去梳洗,好端端的一个小姐,这般模样可不行。”
送走紫薇,卿婷让人给皇帝换了茶,用汝窑禅定杯端了出来,她亲自奉茶,静立一旁。皇帝把玩着茶杯,淡淡地说道:“这就是学出来的规矩。”
卿婷垂头,带着歉意说:“皇上息怒
,都是我未能尽职,没能完成皇上交给我的事。”
“这怪不得你,十八岁的大姑娘了,想教好她,比教八岁的小姑娘都难。你再费点心,朕不希望将来嫁到别人家,害了人家。”皇帝说,“时候不早了,把孩子叫进来用膳,小孩子不经饿。”皇帝看着眼前的棋盘,两个小孩子,可塑性还是很强,细心教导,日后不难成才,还是把心思花在这些孩子身上,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教导,无论是谁,哪怕是皇帝,也会对某些宁顽不化的人无可奈何。
卿婷让人把在外面玩狗的兰馨、永瑆和永璂都叫进来,盯着他们洗手,把自己收拾干净。孩子们也感觉出气氛有些不对,都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不敢出声说话。卿婷没有让紫薇再过来,只是让人给紫薇送去饭菜。
卿婷看到孩子们之间偷偷用眼神交流,她看了一眼皇帝,知道他也看得到。
容嬷嬷在一旁比主子还要义愤填膺,虽说不敢表现出来,可心里却恨死紫薇的不识相,皇帝这些日子难得到皇后这里来,难得皇上今个来了,却被紫薇坏了心情,这不是触皇后娘娘的霉头。
皇上反倒像忘了刚才那些事,变得和蔼起来,甚至不介意饭后永瑆和永璂问他一些小男生的问题。卿婷在一旁和兰馨说些针线上的闲话,见皇上并没有迁怒的意思,也就安下心来,等把孩子们都打发走,皇帝才跟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紫薇的事你也不用多费心,朕给她指了路,选择在她,她要不愿意也就算了,皇家的格格不是那么容易当,她看样子也担不起那个责任,但不管怎么样,朕都会照顾她的。”皇帝轻描淡写地对皇后说。非要让她接受难保她心里不会一辈子都有个疙瘩,不合适这个皇宫就算了,没有强按牛头喝水的理。
卿婷柔声说道:“皇上,您的想法我明白,不过紫薇恐怕要用些时间才能明白。皇上,先不说她,还有其他姑娘要让人操心呢。”
皇帝微微一笑,说:“小四,她的婚事一日比一日近,傅恒家的小子还可以,这个女婿不算选错。”想到四格格年纪轻轻就离世,他还是有些不满。
“内务府为小四准备的公主府还在修建中,公主的嫁妆也有人管,用不着我操心,我只是担心宫里好久没有嫁女儿,有所不周全,就把以前公主出嫁的例子都翻出来,好好看一看,想一想,要说公主出嫁,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这出嫁以后……到底是嫁了出去,不在眼前,好不好还真不敢打包票。”卿婷停住话头,似乎在想什么,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皇帝
一听公主出嫁,就知道什么事情,故作疑惑,说道:“细细想一想,还真不好说好,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总要把这盆水泼对了地方,泼到江河中还好,泼到沟渠中,自家姑娘一辈子都毁了,别说皇家两个字尊贵,可尊贵也有尊贵的苦。”他见皇后眼神中带着惊讶,笑道,“别以为朕呆在皇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以前想着皇家规矩,就没说什么,现在总要多为儿女着想,公主的子嗣可不多。”而且大多红颜薄命,皇帝也有过女儿,有过亲生女儿,也抱养过自家兄弟的女儿,但她们的一生并没因为自己有个做皇上的父亲而幸福,而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生中和女儿相处的时间也极为短暂,谈不上情感深厚。
卿婷有点犯嘀咕,原先见他为人冷酷,做事不容情面,但对孩子都还不错,猜测他是不是乾隆的爹,可乾隆他爹有这么柔情的时候?卿婷表示怀疑。“我也是担心公主子嗣的事,还有公主的身体,总让人放心不下,也不要说以前的事,就说和婉,每次宣她进宫,就要为她的身子骨多一些担心,太医说来说去无外乎木气郁结,土木不调,问她我是不是心里有事,她也不说,我一直都猜是不是和额驸有关,可没有真凭实据不好发问,再说,妻为夫讳,在我面前,和婉也不会说额驸不好。真是,把女儿未出嫁有愁,把女儿嫁了出去还有发不完的愁。”
皇帝笑了笑,说:“这事朕心里有数,究竟怎么样,你们女人家就是知道也没有办法,你就别操心了,告诉和婉,有朕给她做主。”还不就是内务府派的那些老嬷嬷,和宣召额驸这个规矩闹的,算什么大事,反正日后这个规矩也要被废掉,早废些年又有什么关系。
卿婷越发不解,皇帝之前还是冷面罗刹,怎么突然化身慈父?卿婷对皇帝会是慈父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乾隆经常不记得自己的儿女的生日,甚至连今年他们多大都不一定能各个记得清楚,虽然这家伙儿女并不多。“皇上有什么办法?皇上知道和婉的心事?”
皇帝不答,问起卿婷最近念的经书。
卿婷也没有继续问,说起自己最近念《大无量寿经》所得的心得。论对佛家的理解心得,卿婷远不如皇帝,皇帝信手拈来,随意讲解几句,让她受益匪浅。
只不过在一旁伺候的容嬷嬷有些着急,怎么讲上佛经了,皇帝皇后也是夫妻,夫妻之间说这个,恐怕不太好。
倒是皇帝皇后像来了精神,又讲起《阿弥陀佛经》,要不是时辰渐晚,卿婷倒是真很想听皇帝如何讲解净土宗的三大经书。
只是入寝
时,有些让人意外,不过不难理解,皇帝虽然一心国事,难顾私情,但皇帝只要还是男人,就难免……
卿婷想不通的是,谈了一晚上的佛经的,还能有心情,男人,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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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锁听说了紫薇在皇上皇后面前的表现,大为着急,她觉得皇上的主意不错,皇后说的也道理,太太已经不在了,避死者讳,没有理由再让太太被人议论,太太在世时,已经被非议的太久了,不仅夏家人在济南抬不起头,做下人的也没有面子,现在到了宫里,这事再被人翻出来,没人会说皇上有什么不好,受伤害的只能是她家小姐,她这个做丫鬟的,也会粉身碎骨。
只是,有些话不能对紫薇说的太直白,金锁只能挑紫薇能听进去的说,而且说的还很婉转。
“可是,”紫薇泪水不断,“皇上根本没有想到娘,皇上根本对娘等待十八年无动于衷,如果皇上根本不在乎娘,不在乎娘等待的十八年,那么,不管给我什么身份,都是没有用的,因为我已经被否定了,也许皇上觉得我从未出现会更好。”
金锁词穷,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道:“小姐,如果是这样,皇上何必费心为你安排身份,如果皇上真希望小姐从未出现,何必要大费周章查明小燕子冒充,还小姐公道,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