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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暮光之城+hp]序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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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觉得这点有待商榷,现在对方也有可能已经成为非人类了。


、50、 
 

鸽子扇动着羽翼降落在教堂房顶上;阳光从终于放晴的云霄之上撒向人间;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斑驳的影子投射在教堂的地面上。

金发的牧师神态安详地念诵着圣经。

那令人熟悉的平和温润的声音;仅是听着就让人想要将心底最隐秘、最不可见人的秘密全都暴露出来,将身心所沾染上的一切污秽全都袒露出来;接受着这位牧师的洗礼。

雷古勒斯看着牧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可以说是慌乱地离开了教堂。他的身上覆盖着一层用来扭曲光线的咒语;这使得他没有在光照下暴露身份。

教堂外,雷古勒斯站立在一棵树下。

他抬起手,眼睛注视着手指。他慢慢地解开了覆在指尖处的咒语;吸血鬼的皮肤将阳光呈多个角度反射出,阳光似是跳跃在他的指尖上翩翩起舞。他甩了甩手,齿间重新吐出咒语,让魔咒的效果重新覆盖到全身各处,不至于让自己在阳光下露出破绽。他的双眼,因为一段时间没有饮过人类的鲜血,已经变成了灿金色。

过了一会儿,少女来到了他身边,“布莱克先生,我跟教堂人员商议好了,过不久,就是现在这位正在主持祈祷的牧师,会来为我父亲主持葬礼仪式。据说他是从伦敦来的,是一个极为出色的牧师。”

“是吗?”雷古勒斯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丽莎,你先回去吧。”
少女咬了咬唇,担忧地问:“那先生你呢?”
雷古勒斯抬起手柔软了少女的发丝,却没有做出确切的回答。只是再次说,“你先回去吧。”
丽莎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挣扎着轻轻道:“……再见。”声音随风而逝。

雷古勒斯之前完全没有想到,前来给少女的父亲主持葬礼的人,竟然是卡莱尔。

明明已经通过魔法过滤了鲜血的气味,自卡莱尔身上传来的气息,仍旧息息不止地刺激着他的嗅觉。让人在一瞬间感到莫大的满足感,紧随而来的却是难耐的饥渴。

若是他早知道卡莱尔在这里,他一定不会过来的。也许他会直接去犹加敦半岛,毕竟他就是因为那里的一个遗迹才来到这个时代的,过去瞧瞧总不会吃亏的,再倒霉还能倒霉到哪里去。
不。
雷古勒斯紧接着就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或许他仍然会过来。

只不过,他一定会做好更完全的准备再过来,至少不会让自己像现在这般堪称狼狈的离开教堂,这真不像他会做的事情。

青年在教堂外犹疑着,他倚着教堂外一棵树的树干,以吸血鬼的耳力,即使不使用窃听咒,教堂内的一切声音照样能传入他耳中。他听着牧师用与他记忆中无二的语调,轻缓柔和地吐说出的一句句话语。

他就在这里等着,等着礼拜结束。

……

礼拜结束,人们陆陆续续的从教堂内走出。
雷古勒斯仍然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点也没有走进教堂的欲望。注意到他的人们,纷纷向其投以或好奇或惊艳的眼神。

雷古勒斯并没有在意人们的视线。他只是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自他察觉到在教堂里做礼拜的的人都离开后,他才直起身来,背部离开了倚着的树干。

雷古勒斯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大步向着教堂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此时嘴角上挂着的笑容,与他那位肆意不羁的兄长以及偏执、疯狂、傲慢的堂姐常挂在嘴角上的笑容,是多么的相像。

“牧师。”
金发牧师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他转过身去,看见说话的人是一个黑发的青年,一个一看就让人忍不住称赞优秀的青年。

青年说:“牧师,最近我很苦恼。”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他问。
“我需要一个倾诉的人。”

卡莱尔回答说自己很荣幸能成为那个倾听者。

他太熟悉以这些话语为开端的谈话了。事实上这算是一种比较常见的,新教信徒变相请求忏悔的方式了。虽然只有天主教的教堂里才设有忏悔室,也只有神父才会听人忏悔,不过牧师偶尔也会这么做的,更何况,眼前的青年也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他是来忏悔的不是吗?他只是说他需要一个能够倾听他麻烦的人。

此时的教堂里已经只剩下牧师与青年两人了,两人坐在信徒进行礼拜时坐的位子上。

青年表现出来的神情,和卡莱尔以前所见过的来倾诉的信徒完全不同,他没有低沉着头做出一副或哀伤、或后悔、或畏缩的姿态,也没有将脸埋在双手中做出一副痛苦姿态,更没有以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原谅与救赎的话语,以排解、逃避自己内心的痛楚。

青年只是以一种他所不能理解的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目光毫无躲闪与阴霾。也就在这时,他才注意到对方的眼睛竟然是一种澄澈的金色。

雷古勒斯看着卡莱尔,说:“牧师,你觉得我讨厌吗?”

这个问题显然有些超乎牧师的预料。卡莱尔摇了摇,说:“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为何要讨厌你?”

为何?
“我叛逆又虚伪……”

当初他选择成为吸血鬼时,并非全都是因为他选择了相信“爱”这种玩意,还因为一种比他兄长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逆反心理,叛逆到直接抛弃了那令自己既骄傲又痛恨的巫师身份。即使是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份叛逆竟然被他压了十八年之久,谁都没有察觉。

“□……”
自己看上眼的事物就绝不想再让他人染指。

“傲慢……”

“自私……”

……

“您没有感觉到吗?牧师?”

卡莱尔听着青年从嘴里吐出的一个又一个词汇,然后不得不确定,青年的确犹如他所说的那样,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倾诉者,而不是一个忏悔者——
承认自己的缺点,却不忏悔。

“没有。”他说。卡莱尔相信任何一人看到青年,都只会认为他举止得当,受过良好的教养。那些恶意的词汇,他没在青年的身上发现一丝踪迹。

卡莱尔与青年的双眼对视着,“你究竟在苦恼些什么呢?”
雷古勒斯笑了,“与您说过话后,我现在一点也不苦恼了。”

这话当然是假的。

他可以完全不在意他跨越时间长河的原因和方法——总之这一切与那位库库尔坎大神是离不开关系就是了,他甚至可以迫使自己冷漠的不去猜测,当身在犹加敦半岛的卡莱尔发现自己不在时会有何种反应。他已经是越来越擅长为自己找借口了。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卡莱尔陪在自己身边——他知道这种想法很霸道,鉴于卡莱尔现在刚认识自己。

对此,其实雷古勒斯现在很烦躁。

听到青年之前的回答,卡莱尔愣了下,说:“我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忙。”

青年之前身上隐隐带着的几分锋利与沉寂气息消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几乎可以称之为乖巧的气质。习惯成自然,这也是雷古勒斯最常在人前露出的一面。牧师没有从青年的双眼里,看到以往众多寻求他帮助的人们眼里的种种负面情绪,也没有对宗教的狂热。

他只是在无比单纯、纯粹的看着自己。
这个认知让卡莱尔拿着圣经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

“牧师,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卡莱尔卡伦。”沉稳又温和的牧师回答道。

卡莱尔……
大概再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合适这个人了吧。

不论何时,这个名字在舌尖上旋绕时,都让雷古勒斯感到一阵心情愉悦,“你可以称呼我……阿克图卢斯。阿克图卢斯布莱克,这是我的名字。牧师,你忙吧,不用在意我,我只想在教堂里呆一会。”

牧师敏感地感觉到,青年的心情在这一瞬间有些低落。

雷古勒斯闭上眼睛,想道,或许自己的精神并没有之前所想的那般坚定。

……

、51、 
 

雷古勒斯自知自己任性又傲慢的性子并不讨好人;但值得庆幸的是;比起这两个被他藏得极深的真实脾性;他所展露出来的性格;更多的是乖巧——事实上,他自己也有点分不清这点乖巧到底是真是假了。有着这种性格的人;就算不会引起他人的好感,至少也不会引起他人太大的反感。

雷古勒斯在卡莱尔回到伦敦后;也前往了伦敦,又“恰好”在伦敦的一间教堂里再次碰到了卡莱尔,两人就这样熟悉了起来。

不论是后来;还是现在,雷古勒斯和卡莱尔一直是很合得来的两个人。两人肆无忌惮的交谈,思维羽毛拂过整个欧洲的土地。在各种文艺作品的品读、鉴赏上,两人的观点往往一拍即合。这真的是一种很美妙的思维享受。

雷古勒斯一直都知道,卡莱尔是一个博学的人,这个“博学”的赞美,并不是后来只靠着时间的积累才赢来的。在他还是一个牧师时,他渊博的学识就已经让雷古勒斯赞叹不已。

这个评价,同样适用于牧师眼里的雷古勒斯。

他说话时,青年会极有耐心的听着,不论说什么,对方似乎都能附和上一二。只有极少的时候,青年的眼里才会浮现出一丝迷茫。每当这个时候,他往往会故意把事情解释得更加复杂,看着青年面上少有的露出一丝苦恼,却更为认真地听自己讲话,眼里只剩下他一人……

直觉卡莱尔这样做似是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

“我已经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了。”椅子上坐着一个双鬓发白的男性,眼角处的细皱纹丝毫没有消减他眼中的严厉,薄唇紧抿,穿在他身上的牧师服整齐得过分。

卡莱尔抬头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复又垂目继续阅读摊在身前的圣经,“父亲,你说我又能想些什么呢?”

“卡莱尔,我对你很失望。”这位领导了数次猎杀行动的老牧师,自然也希望自己的独子能够像自己一样做出一番功绩——甚至是超越自己。但是他的儿子自成为牧师以来,就没有进行过一次搜捕行动,也不愿再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我是牧师,不是侩子手。”牧师声音无比和缓的说道。
“就因为你是牧师,所以你更应该不遗余力的消灭一切异端。”

卡莱尔再次抬起头来,这次他没有借以阅读圣经逃避父亲锐利的眼神,他问:“就像您一样吗?”
“是的,就像我一样。”老牧师一板一眼地说。

“可是,您真的有猎杀到‘异端’吗?死亡在您手下的,都是我主无辜的子民。”卡莱尔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

偏执了一辈子的老牧师闻言睁大了眼睛,眼里透露出来的情绪不知是单纯的气愤还是怒其不争。他说,“他们无辜与否,自有我主定夺。”
“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卡莱尔。”老牧师的声音有如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既然你已经在我面前顺从了整整二十三年,为什么你不能继续顺从下去呢?!”

卡莱尔说:“这很难。”
他无法让自己的心肠变得有如磐石般坚硬,可以无动于衷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绑在火刑架上活活的烧死,也无法冷漠地注视着毫无错处的少女绑上沉重的岩石,被推入水底。

但是,在人们的眼中,对于一个牧师来说,比起帮着人们向上帝忏悔祷告,似乎领导猎杀那所谓的异端才更符合他的职责。这是多么的荒谬。

牧师沉默着站起身来,收起自己的圣经,夹在自己腋下,在临出门前他对老牧师说:“父亲,您放心休息吧。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由吸血鬼组成的巫会,他们就躲藏在城市的下水道里,不久后我就会组织人手对他们进行清剿。”

老牧师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以为是自己的言语,终于打动了自己的儿子,不再固执的坚守那可笑的仁义。却不曾想,他优秀的儿子,是真的找到了一个由真正的吸血鬼组成的落脚点。他的儿子将要面临的并不是手无寸铁毫无反抗的无辜人类,而是行动力远超人类、极度危险的真正异端。

……

伦敦除他以外,还有其他的吸血鬼存在。雷古勒斯深知这一点,而且他还与伦敦的一名吸血鬼打过短暂的交道。那是一名很古老的吸血鬼,他的英语说得并不流畅,在得知雷古勒斯会说古拉丁语后,便非常高兴地用拉丁语与他交谈。

古拉丁语,多古老的语种啊。雷古勒斯不由得在心底感慨。

不过,古拉丁语对于雷古勒斯一点也不陌生。在巫师界,当代很多咒语都是由古拉丁语简化演变而来,很多珍贵的魔法书籍也都是由拉丁文书写的,任何一个愿意在魔法上稍稍深造一点的巫师,即使不会说一口流畅的古拉丁语,也会写一笔漂亮的拉丁文。

这名古老吸血鬼的身上,一点也没有当初雷古勒斯在沃特拉城见到的沃尔图里们有风度。他衣着落魄,神情萎靡,就像是乞丐一样。

雷古勒斯用一套崭新的衣服,从他手里换来了一本古籍。它上面记载了一些库库尔坎神的信息,它成功地勾起了雷古勒斯本不打算深度探究现状的好奇心。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真正细细阅读后,他发现这上面的信息对他并没有多少用处。

在匆忙的交易过后,这名说古拉丁语的吸血鬼就与雷古勒斯分别了。他告诉雷古勒斯他准备去非洲,他本来还邀请了他的其他几位同伴一起去的,可是最后他们还是选择了留在伦敦。这名吸血鬼还告诫雷古勒斯若是他碰见他们,一定要记得离他们远点,长久的混沌生活,让他的这些伙伴们变得有些神经质,极富攻击性。

十七世纪的英国,本不该有雷古勒斯的身影,他在因为奇异的时间错乱而来到这个年代后,雷古勒斯自然成为了孤身一人。

卡莱尔注意到了雷古勒斯在他面前,从不提及自己的家人。在一次聊天间,卡莱尔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情时,雷古勒斯愣了一下,说了一句“他们有我哥哥呢”便岔开了话题。
卡莱尔说:“抱歉。”在他眼里,阿克图卢斯已然成为了家里被忽视的次子。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猜测也的确没有什么错。
听见这话雷古勒斯就知道卡莱尔误解了什么,不过这也正好免了他的解释,他也就没再说什么。

这天,卡莱尔领着人们做完礼拜,在人们都零零散散地离去后,只有一张座位上还坐着一人。

那人坐在座位上,摘掉了自己的礼帽,“嗨,卡莱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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