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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冷穆,爱我吧-第29部分

小说: 冷穆,爱我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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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夏帆讨厌这样的黑暗,或许是害怕这样的黑暗。夏帆闭着眼睛,害怕一旦睁开眼就会看到自己曾经杀死的那些人来找自己复仇,虽然夏帆已经记不起他们的模样。闭着眼,夏帆才可以肯定,整个屋子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
平复好自己害怕的情绪,夏帆开始快速地思考着,自己明明是打算去救冷穆的,怎么会被人抓到这里的,也不知道冷穆现在怎么样了。
可恶,夏帆想起自己回到LOP俱乐部后的情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冷丁入住LOP俱乐部后,就凭冷丁昭著的臭名,也不可能还有那么多客人在LOP俱乐部里消费,除非那些人和冷丁是一伙的,也就是说,夏帆进到LOP俱乐部的一瞬间,冷丁就已经知道了。
想到这里,夏帆后悔极了,为什么自己的心思就是没有叶翌缜密?如果当时再多考虑一下,自己就不会傻到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去!也就不会在刚到二楼的时候就被人从背后打到脖子昏了过去。
如今,夏帆自顾不暇,该怎么去救冷穆,又该怎么去杀冷丁?
夏帆非常苦恼,却无处发泄,想要打自己几下解解气,却只能听到哗啦的锁链声音。
好吧,夏帆泄气了,就这样吧,好困,也许睡一觉醒来之后会发现一切都是梦,夏帆抱着这样的想法沉入睡梦中。
几分钟后,房间的灯亮了,有几个人走进了房间。
“常雷,他不会醒吧?”走在最后的身穿白西装的男人拿着湿手帕捂着鼻子,问那个已经走到夏帆身边的年轻男人。
被称为常雷的男人立即弯下腰恭敬地回答男人的问题,“席少爷,您请放心,只要是我们以外的人待在这个屋子里,都会沉睡过去。”
身穿白西装的男人竟是差点被简烈杀掉的席央。
“说的好听,那他刚才怎么醒了?”席央嗤之以鼻。
常雷慌忙说到,“这个,也许他是练武之人,体质不一样。”
席央不再发问,“直接开始吧,别耽误了最佳时机。如果你们谁敢坏事,那个人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
常雷擦掉头上的虚汗,回答,“是的,少爷。”
席央拿出一把钥匙,扔在常雷的面前,常雷立即捡了起来,把夏帆手上和脚上的锁链打开,然后吩咐身边的几个人,“开始吧。”
那几个男人听闻常雷的吩咐,从身上拿出一个铃铛,开始发出有规律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像是一种魔音能够侵入人的大脑,就连站在门口处的席央也随着铃声的频率变得有些意识模糊。
常雷俯在夏帆的耳边,用及其低沉与魅惑的声音说到,“夏帆,夏帆,你能听得到我吗?”
虽然很微弱,但是常雷还是听到了夏帆的那句“能”。
常雷接着说到,“夏帆,从现在开始,你要跟着我说话,你能做到吗?”
“能。”这一次,夏帆的声音比上一次大了许多。
常雷知道,自己的催眠术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趁热打铁,“我,夏帆……”
十分钟后,铃声慢慢地弱了下来,直到停止。
“少爷,我的任务完成了。”常雷走到站在门口的席央身前。
席央的额头上有层层的细汗,看来为了忍受刚才的魔音费了不少的体力,“这么简单?他的能力也太差了吧。”
常雷思考了几秒,还是决定说实话,“少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夏帆在以前已经被人催眠过,所以我这次的任务才完成得这么容易。”
席央听完常雷的话后,走到夏帆的身边,摸着夏帆的脸,“有意思,看来当初让你跑了是正确的选择。常雷,他还有多久能醒?”
“少爷,夏帆需要换一个屋子,八个小时之后会醒。”这个屋子,是他们专门用来给人催眠的,如果夏帆一直待在这个屋子里,也许永远都不会醒。
“嗯,那就快些换吧。”席央不耐烦地说到。
“少爷!少爷!”一个少年的焦急的声音传到这间屋子里,“少爷,他醒了,他醒了!”
屋里的席央快速地跑出去,摇晃着少年的肩膀,“小非,他真的醒了?”
小非被摇晃地快要吐了,但还是兴奋地喊着,“少爷,他真的醒了!”
还没等小非说完,席央已经跑走了。看着少爷消失的背影,小非笑了笑,“席央,也不过是凡人一个,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常雷抱着夏帆走出那个阴暗的房间,在门口遇到小非,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抱着夏帆到另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没有看到小非突变的神色。
怎么会是夏帆,小非不敢相信,当初自己在花盘街快要被打死的时候,是夏帆救了自己。那么厉害的夏帆,怎么会被少爷抓到了?
席央快速跑到一个房间门前,却犹豫着不敢推开门。“咳、咳。”屋里的咳嗽声传到门外,席央紧张地立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席殊,你想做什么?”席央看到席殊拼命想坐起来。
“少爷,你没事吧?”席殊想起来那天有很多人想要杀少爷。
席殊虚弱的声音让席央心疼不已,“你替我挡了一枪,我怎么会有事?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席央没有想过,那么胆小的席殊,竟然会扑到自己的身前,为自己挡下那一颗子弹。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席殊倒下,满身污血的那一刻,席央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李叔说,保护你是下人的职责。”席殊觉得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李叔了,“李叔在哪儿?我想见他,少爷,可以吗?”
席央觉得郁闷至极,在席殊昏迷时,自己想的那些他会赖上自己,或者是让自己负责的那些事都没有出现,看来自己在他的心里永远抵不过把他抚养长大的李叔。
席央虽不高兴,还是对席殊说到,“等你伤好了,我就让你见他。你饿了吧,我让厨房给你煮碗粥。”
“嗯,”席殊看着屋里的摆设,很陌生,于是问席央,“少爷,我们现在在哪儿?”

、六十六、谎话

六十六、谎话
席央把手背放在席殊的额头上,几秒钟后离开,“没有发烧啊,怎么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了?”
“家?”席殊非常疑惑,周围的家具如此陌生,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家。但是李叔说过,少爷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席殊也不再问了,免得惹少爷生气。
席殊口渴得不行,想要喝水,刚才起身就是为了端床边桌子上的那杯水,可惜身上的伤口根本不允许自己做那种大幅度的动作,身边的人只有一个少爷,难道要让少爷来伺候自己吗,席殊想了想,用舌尖润湿自己的双唇,好受多了,还能再忍一会儿。
席央看到席殊像小猫一般的吐舌头动作,顿时觉得心痒难耐,想要做些什么来舒散自己心里的燥热,于是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伸手捏着席殊的下巴,把水渡进他的嘴里。
席殊被席央的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顺应自己的本能去抢夺身体内正缺少的水分。
察觉到席殊的回应,席央兴奋地和席殊的舌头进行亲密接触,却在下一秒被席殊推开。
席殊大口地喘着气,双眼也泛着一层雾气,对席央说,“没水了。”
席央只好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俯下身子,想要再次把水渡给席殊,却又被推开,席央吞掉水,“怎么了?”
“我可以自己喝。”席殊真的很怕席央重复刚才的动作,每一次接触到席央,席殊的心脏就一直咚咚咚地响个不停,席殊不喜欢这个感觉。
“好啊,你自己喝吧。”席央就坐在床边,使坏地看着席殊奋力地去拿桌子上的水杯,但是却一次次地倒在床上,“还是我喂你吧。”
席殊不听席央的话,继续奋战。看着席殊伤口处缠着的绷带已经浸出了血,席央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得过火了,于是立即把水杯放在席殊的手里,“快喝吧,真是服了你了。”
敲门声响起,屋里的人听见小非的声音,“少爷,那个人在找你。”
“知道了,”席央又为席殊倒了一杯水,放在席殊能够一伸手就能碰得到的地方,“一会儿让小非喂你吃饭,然后好好休息。”
席殊拉着席央的衣服,“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李叔?”
“我已经说过了,等你伤好的时候。下次我说过的话不要再让我重复,否则就要受罚。”席央心里恨恨地,如果李叔不是把席殊养大的人,凭他能这么让席殊惦记,自己早就应该杀了他。
“知道了。”听到‘受罚’两个字,席殊就害怕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席央看到席殊害怕自己的模样,觉得很挫败,但是那个人要找自己,有什么误会还是等回来再解释吧。
走到房间外面,小非还在等着,席央吩咐小非,“你去照顾席殊,他还没吃饭,你去喂他。”席央走了几步后,又加上一句,“不许用嘴喂。”
小非嘴上回答,“知道了。”但是心里却想的是,是你提醒我还有这种方法的。
席央一直走,走出刚才所在的那栋楼,来到另外一栋楼里,在一个书房前停下,敲门。
“进来。”
席央推门而入,明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是在看到那个人时,席央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恨岂是一天两天就能磨灭掉的?
“夏帆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席央嗤之以鼻,办得怎么样难道能逃脱你的法眼吗,但是席央表面上还是恭敬地回答,“回家主,已经办好了。”
冷丁满意地点点头,“嗯,很好。在冷家住得还习惯吗?”
席央听到冷丁的问题,真想痛快地大笑一场,笑冷丁怎么会问出如此虚伪的问题,但是席央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回家主,还习惯,毕竟是以前待过的地方。”
“冷白,你是在怪我当初放弃了你吗?”冷丁走到席央的面前,拉着席央的手,“你要知道,你是当初那些孩子中天分最高的一个,你们都是我的孩子,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你。只是席家需要你,你的亲生父亲需要你,所以我才……”
“家主,我明白。”席央任冷丁拉着自己的手,不躲避,也没有更多的表示,不过是说谎话而已,看谁说得更真诚,“家主,您还记得我叫冷白,我已经很感动了。以后席家的势力和‘禅’的势力任凭您来调动。”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冷丁松开了自己的手,对席央说到,“有一个人,你也该见见了。但是有一点,不要告诉他和夏帆有关的任何事情。”
“是,家主。”席央已经猜到接下来自己要见到的是谁了。
“跟我来。”冷丁走出书房。
现在席央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刚才猜的是正确的,也只有那个人,可以让家主心甘情愿地去见他,而不是他来见家主。
“就是这里,”冷丁对席央说,“冷白,你先在外面等着。”
“是,家主。”席央在冷丁的背后冷笑着,老狐狸一直提醒自己‘冷白’这个名字,难道还想让自己念旧情吗,还是要提醒自己,‘冷白’永远是冷家不要的一条狗?真是个笑话。
几分钟后,冷丁的声音传出来,闷闷的,听不出来情绪的好坏,“冷白,你可以进来了。”
席央故意放慢步调进入房间,看到房间里的少年正好穿戴整齐,系上最后一颗扣子,席央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冷穆,冷白。”冷丁说出四个字,算是为他们彼此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
冷穆的眉眼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味道,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向冷白伸出手,“你就是和冷风结成同盟的人,还是‘禅’的领导者?”
席央有些失望,“是的,你不记得我了吗?”席央真的很想说:我当初就是因为扎了你一刀才被冷丁送回席家的,你怎么能忘了?可是现在席央在冷丁的屋檐下,还是得学会该低头的时候就低头,所以有些话,不能说。
冷穆清醒了一些,对席央说到,“抱歉,我不记得你了。”我只记得你差点害死夏帆。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冷丁很不满意冷白从进屋开始就夺走了冷穆的注意力,“以后你们在一起共事,有的是时间认识。”

、六十七、过去

六十七、过去
冷丁温柔地看着冷穆,用商量的语气说到,“我们去书房吧,卧室不是商谈事情的好地方。”
“嗯。”冷穆对这些事情无所谓,在哪里都一样。
冷丁想要伸手去拉着冷穆,但是很明显地被冷穆躲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席央还在旁边,所以冷丁并没有坚持。
冷穆跟着冷丁和席央来到书房,一路上都在思考冷丁到底想耍什么花招,把自己从花盘街‘请’回来,一切日常用度和冷家的‘家主’是一个标准。
最让冷穆觉得奇怪的是,昨天七夕节,冷丁竟然破天荒地陪冷穆享用了一顿烛光晚餐,地点当然是在冷家。
在冷家,一天天都是在平平常常之中度过的,从来没有什么节日与假日的特例,所以昨天是冷穆生平过的第一个节日,还收到了一份冷丁送的礼物。
冷穆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其实冷丁送的东西,冷穆本打算直接扔了的,可是这份礼物不一样。
冷穆把脖子上挂的东西拿出来,这其实算是一条项链吧,只是下面多了一个一寸大小的檀木相框,冷丁说项链属于冷穆的母亲,相框里的人则是冷穆的母亲和父亲。
一般家庭的孩子,都会说自己的母亲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冷穆知道,他们之所以会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她们真的是最漂亮的,只是因为爱而已,他们爱自己的母亲,所以不管他们的母亲是什么样子的,在他们的心里永远是最美的。
冷穆并不爱相片里的那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但是冷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美得让人心碎。连站在她旁边那么帅气的男人,也成了无声的陪衬品。
相框是紫色的,因为形状很小,所以当它的周围被雕刻上各种花纹时,就显得格外精致。昨天晚上冷穆是手里拿着相框入睡的,冷穆没有过多地关注相片里生出自己却很陌生的两个人,反倒是很想知道是谁雕刻的花纹,那种狂乱、张扬却不失内敛的花纹,真的打动了冷穆的心。
这个花纹好像替冷穆过了他想过的人生,狂乱——冷穆很想,但是没有机会;张扬——冷穆也做不到;冷穆唯一可以做到的大概是内敛吧,但是在冷穆的心里却总是有一股冲劲,想要打破现在的生活,想要有不一样的人生。看来,就连内敛,冷穆也是不合格的。
“在想你的父母吗?”冷丁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脚步,站在冷穆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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