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荣耀1989-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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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地,或是公园一类,它是一个人群稠密的十字路口,近一个世纪以来都是纽约的商业最繁华的地区,尤其在新年,从1907延续至今的新年烟花降球倒数活动,让它的人气更为高涨。
但是,在1989年的时候,它还不是供后世游客可以随意闲逛购物的经典街区,1989年的时报广场,红灯区,乞讨者,抢劫犯,失控的黑帮火并,才是它的真正面目,或许你与陌生人并肩行走在这条大道上,忽然一声鞭炮声响起,可美国是没有放鞭炮的习惯的,你顺着声音与骚动看过去,会发现刚才身边的陌生人已经血洒街头倒卧地上。直到1993年,意大利籍检察官出身的市长朱利亚尼,关停红灯区,打压帮派活动,发展旅游业,在他铁腕手段大力整顿之下,才有了现在的时代广场。
现在是三十一日晚十时,林耀与郑少荣并肩走在这繁华但危险的街区上。当然,新年庆祝纽约警方自然会加强警力保护,只要你不去招惹是非,或是钻入昏暗的分岔小巷,一般而言不会有什么问题。
“尊敬的先生,新年快乐,看在上帝份上行行好,给我一枚硬币吧~”路边乘着新年人流大增乞讨的流浪者挨个向每位衣着光鲜的行人乞讨。流浪艺人与画家则蹲在他们的画板与乐器前施展技艺,用更高段的手法赚取生活费用。
无论他们为了什么流落到这种地步,作为见证他们第一次旅行的人,应该获得礼物与祝福。至少林耀是这么想的,所以每经过一个流浪者,或乞讨者,他都会掏出口袋中不多的硬币丢进他们的铁罐,帽子。
郑少荣在一旁有些不解的看着林耀的举动,林耀耸耸肩,解开他的困惑“当然,我不是烂好人,只是稍微回报给予我们祝福的人而已。”
这时,于纷杂的吵闹声中,林耀忽而听到一段熟悉的旋律,顺着声音看过去,路边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的亚洲老人弹着电子琴,周围围绕了一圈黑白人种,但他的面前并没有通常会有的盛放钱币的道具,两人走到他身前仔倾听,郑少荣听不大明白,林耀却立马听出来是什么音乐。。。
那是1984年朝廷台春节联欢晚会上,唱响一时,红遍天朝东西南北的《中国心》,林耀虽不明白老人是为了什么在异国他乡的新年不断重复这首曲子,但本着同是中国人的心态,打算从口袋里掏出硬币放倒男人身前,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没能摸到任何东西,显然在方才一路行来做善事的时候,所有的硬币已经在他无意识中散发了出去,索性掏出钱包,取出一百美金蹲下身放置在钱币堆上。
随着大额纸钞的落地,亚洲老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面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用中文问道“你,听得懂?”
林耀微笑回应“懂一点。”
老人显得很高兴,被风刀霜剑雕刻得布满皱纹的脸笑出许多褶皱“会唱吗?”
“嗯”
“来来来,一起唱。”他拉着林耀来到便携音箱与麦克风前,重新弹奏前奏,面对着满街肤色不同的人种高声歌唱
“河山只在我梦里,祖国已多年未亲近,就算生在他乡,也改变不了,我的中国心。。。。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金。。”
林耀与老人的合唱声音算不得多么动听,然而唱着唱着,其中竟莫名有种奇怪的力量,郑少荣仔细倾听一阵,也随着旋律唱了起来与之相和,渐渐的,这合唱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周围除却异国人种,不知何时围绕了一圈华人,大家在异国使用相同的语言,唱着同一首歌,林耀眼眶微微湿润,道不明此刻心中是什么情绪,一梦回到香港以来,他总感觉自己是飘着的,没有根。他想,这根应该在天朝,在帝都,在他从小生长的的军区大院,在爷爷与父亲的皮带里。他觉得应该为养育自己前生的祖国做些什么,但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时代的洪流前,个人力量微不足道。
此刻的天朝还在层层困难中懵懵懂懂改革前行,随着不久苏联政权的解体,这偌大的一个国家,从此孤单单单走了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周围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咔嚓,咔嚓”林耀沉溺于自责中时,忽然被耀眼的银光刺激得睁不开眼睛,一群亚洲人举着相机与设备凑到林耀面前“您好,我们是帝都新H社驻纽约特派记者,大家在异国他乡唱响此曲,是事先约好的么?。”
郑少荣熟于打官腔,对于新H社记者的问题,他回答得很轻松“我们只是来参观时代广场新年活动毫不相熟的陌生人而已,至于为什么唱响这首歌,只能说海内外华人对于祖国的深深思念之情不可磨灭,自动自发聚集在一起抒发胸襟。”说罢趁着记者前去采访其他人的空隙拖住不明所以的郑少荣赶紧挤开人群离去。
方才与人同唱已经被拍下来,林耀对新H社是很熟悉的,其新闻必定会发回大陆,在官方媒体上发表,连题目林耀都给他们想好了《海外华人思念祖国,齐聚时代广场唱响中国心》
他不过跑过几回龙套,认得自己的人不多,而郑少荣不同,无论香港与天朝,认得他的人绝不稀少。可预见这篇新闻被本港媒体发现后,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HK人对于十年后的回归是恐惧的,他们害怕自己所习惯的环境被改变,所以对于亲天朝的人,人们并不那么待见,尤其是公众人物。
林耀无所谓,他本就是披着本港皮的天朝人,无所谓亲内亲英,但他觉得自己不能连累郑少荣,作为一个艺人,不应该被划分为那一派。
“对不起。”来到人群稍微不那么拥挤的地段,林耀极为歉疚“经过那群记者的报道,我想,也许今后你会被扣上亲天朝的帽子。”
郑少荣没有什么表情,既不担心,也不生气,显得极为淡定“我不过是听从本心,同人唱歌,他们若要报道,就随便报,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我不相信我的事业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真的,对不起。。。”如果郑少荣的真的因此而被港人排斥,林耀想他万死也不能赎罪,他应该做些事,失却本港的票房,他应该为他获得更多机会,失却本港的人气,他也应该为他获得更多人喜爱。这与他之前回忆前生的种种无力感相结合,催生出一个念头,林耀一字一句的问郑少荣“我并不是一个好导演,没有拍出过什么卖座片,这次打算认真一回,你想不想做我一个人的男主角?”
林耀话音未落,周围的人群骚动起来“时间快到了,十,九,八,七,六。。。。”林耀与郑少荣同时抬头望向时代广场上大钟上秒针的快速闪跳。
“三,二,一。。。。。。。happy new year!”时代广场上空爆发出各种颜色的烟火直上夜空,各色气球从天而降,人们大声欢呼,在人群中不断穿梭跳跃,漫天花火映红了他们的脸庞。
郑少荣偏头望向站在身边静静等待他回答的林耀,侧面射来的光线让他轮廓显得极为深刻,两眼中充满决心与认真,薄唇紧紧抿住透出些微不安与紧张。他从未想过在二十世纪最后一个年代到来之前,会有那么一个人对他说“你想不想做我一个人的男主角。。。”
“好。。。”郑少荣拉过林耀的手掌与之对视,也用与林耀提问时相同的语速再回答了一遍“我答应你。”
那一刻,广场上的拥挤人流似乎都不复存在,天地间仅此二人。
作者有话要说:近五千字,分量够足有木有。。。
看在我写得这么痛苦的份上,筒子们,乃们留个言肿么样?
11
11、同居 。。。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已补全,今天更了九千字,快要挂了,休息,休息一会····
码字速度只有每小时一千字的人很苦逼
两人在纽约度过了一个异国风情的新年夜,游行人群快要散去的时候,林耀拉着郑少荣找到街边摆摊买画的艺人,花去五十美金与二十分钟换来一张两人素描。那画家虽然落魄,大约还是有些功底的,两人紧握的手掌,当时微妙的表情,都被真实的记录在了粗糙厚实的画纸上,林耀想,他们应该有一所房子,而他应该把这幅画挂在房子里做见证,见证他们第一个一起度过的新年。
接下来的日子林耀觉得很幸福,虽然并没有发生肉体上的纠缠,但两人的精神开始变得契合,整整一个月时间,他与对方都沉溺于这种少见的,让人愉悦的感觉里。他们在纽约租赁了一辆车,游历了许多地方。他们聆听着收音机里的乡村音乐与摇滚乐,在西部的漫天黄沙与片片麦田里留下足迹。这种日子,虽然有一半时间都耗费于美国漫长的洲际公路上,可是,真的再美好不过了。
郑少荣认为自己也许是疯了,他只是对经济人说他需要休息旅行一小段时间,就整整失踪了一个月,都没有管档期,没有管宣传,什么都不管,暂时的挣脱束缚,不是艺人,不是演员,不需要完美,只是作为自己活着,单纯沉浸于放逐自己的快乐中。若不是他怕经纪人认为他遭遇失踪绑架等意外事故联系上对方,依照原本的行程,他估计也许得再一个月回到香港之后才会知道自己获得了此生第一个影帝头衔。此时美国地图大部分值得游历的景点都被他们划上了叉,该回去了。
托福于寒冷的早春季节,他们裹的严严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并未被人认出,早先离开香港的时候,车就停在机场的停车坪,经过一个月的风吹雨淋,裹上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走的时候轻装上阵,回来满载而归,林耀把他们这个月旅行的纪念物,各种各样的民俗饰品,印第安人的头羽,尤其是纽约新年的素描与二三十来个使用过的胶卷,都小心翼翼的放入车尾箱。之后他需要去公司看看,而郑少荣则需要去接受未亲手领取的奖杯与接受媒体采访,他送郑少荣到楼下,还没等对方开口就赶紧卷画潜逃了。
林耀驱车去公司看到了赌圣最终的票房,受阿飞正传冲击,比其他人估计的两千万有的多,但比他所预想的四千万稍少了些,不过三千万出头。
不似林耀这样期望值过高,小成本影片能够回收到成本十几倍的票房,国星公司与向强都很惊喜以至于惊讶,向强早先投资的那些电影可没有这么好赚过,简直比东南亚的线路利润还要丰厚,可惜这种情况很少见,要不然漂白走正路比做东南亚还赚钱,有谁会做折福的社团传统买卖。
也因为出乎意料的高票房,剧组人员在林耀不在时都获得了一封大大的红包,尤其是主角周兴驰,他之前与国兴公司商谈的片酬并非固定价格买断,而是按百分比分成,结算后,他以一个无名小角色获得了近三百万港币,与当红一线相差无的酬劳。
之所以有这种结果,是林耀承认是他私心作祟,他忘不了开业时一代大师周兴驰身上不合身的礼服与落魄的神情,他不该是这样。所以在再遇周兴驰,对方显然好过了很多,正意气风发的同公司员工聊天,至少从穿着能看出来,这笔相对来说巨大的款项被他最先用来改善了生活条件。和周兴驰闲聊几句,溜达一圈宣告自己已经归来,公司宣传部有一整套的冲印设备与暗室,林耀索性把胶卷拿到公司找人洗片,这些东西必须给嘴巴严密些人的去经手。
刚打开宣传部办公室大门,负责这的经理赶紧放下手头事情挂着殷勤讨好的笑容迎上来“耀哥!稀客啊,您大驾光临宣传部,真让我这蓬荜生辉。。”
“赵叔,别,耀仔可受不住。。”林耀拦住亲自给他端茶倒水的经理,这人他认得,原是社团里的文职,因为得罪了其他社团让人灭了满门,对手来头太大讨不回公道,心灰意冷之下求了向强来国兴这边养老。
林耀坐到赵叔办公桌对面的座位上,抓起桌上一支笔在指尖随意转动“现在洗片的人是什么来头?”
“是我本房侄子,之前在照相馆学徒,您也知道那事后我儿子没了,只怕将来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就从族里带了个侄儿,充作自己儿子养,这次我顺便带他来了这边,找点事情做。”
赵经理以为自己私自安排亲戚来公司的事情被人打了小报告,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同林耀诉苦。
林耀不动声色继续问“你侄儿话多不多?我同个艺人朋友有些照片,不好在外头洗片让狗仔队看到泄露他私生活。。。。。。”
赵经理松了一口气“严实!我侄儿就是话太少,不知道讨好师傅,做了近十年还是个学徒,我才把他呆在身边照应,耀哥你大可放心,他什么话也不会说。”
林耀相信赵经理的人品,把胶卷都丢给他,出了宣传部。算算时间,郑少荣的记者采访还未结束,他觉着应该去做一件早在美国就想要做的事情,他围绕浅水湾转了许多圈,黑色路虎一次次的从栋栋豪宅前经过,以至于许多主家雇佣的门房与保全用怪异而防范的眼神不住打量他。
在保全们打算集结起来把这个似乎不怀好意的家伙逮住的时候,黑色的大块头路虎终于在某栋挂着待售牌子的三层物业门前停下来,他们看见里头走下来一个俊秀青年,趴住栏杆不停往里头窥探,保镖甲被公派出来试探这开着好车,长得好模样,却做着偷儿踩点一般事情的青年,他还未走到林耀身后五米距离以内,对方便好似背后长了眼睛般猛然回头,见到保全身上的制服,面上显出如蒙大赦的表情。
“兄弟,这幢物业有出售?”林耀讪笑着凑近保全,掏出口袋里从美国带回来的古巴雪茄递给他,保全接过看看,没舍得抽,顺手塞进口袋里,不似之前防贼一般,但还是提着警惕心,抱臂上下打量林耀几眼,慢悠悠的回道“上月主家迁回英国,宅有出售,你要有意买不要在这里看啦,喏。。。”伸出手指指出售木牌下一行小字“都不看上头有没有电话,你约房产经纪出来详谈好啦。”
林耀谢过保全,又掏出几只雪茄塞进保全手里,钻上车找到最近的电话约见经济人。在香港的日子他要打电话,只能借助于固定线路与公共电话网络,这让习惯了后世手机堪比电脑的林耀很郁闷,不由得深深怨念摩托罗拉何时才会发售2G手机。其实现在街面上已然有了模拟信号1G的通讯工具,即传说中的大哥大,但林耀实在不想要那玩意,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