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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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站起身,拧腰一纵,身体轻盈飞起,脚尖在坑壁一点,便借力飞出坑外。
整个过程看得叶欢目瞪口呆。原来祁王的轻功竟这么好,丝毫不逊色于一枝花!
所以说他们两个还是很像的,自己方才会认错也不全是因为眼瞎脑笨。
他这边自我安慰的找场子,那边李陵对俞子墨说道:“下面的那个北齐奸细叫他带至神捕司。”说完扭头就走。魏文英连忙在一旁跟上。
俞子墨蹲在坑边,朝下面喊道:“叶捕头,王爷命你将北齐奸细带至神捕司。”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这可是大功一件,叶捕头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叶欢朝头上喊道:“劳烦俞侍卫先把我弄上去。”
他没有李陵那么好的轻功,这么深的坑没办法自己上去,更不要说还带着一个人。
俞子墨没敢立刻答应,他跟随祁王多年,对他的心思秉性了如指掌。方才见王爷黑如锅底的脸色,就知道这位叶捕头一定得罪了王爷。
他对叶欢喊道:“叶捕头,对不住,王爷没有吩咐的事,在下不敢擅作主张。叶捕头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会有人来救你。”
俞子墨这话倒不是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而是实话实说。祁王心思深沉,最讨厌
别人违背他的意愿。他若是做了王爷不喜欢的事,回头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叶欢气得三佛出窍,五佛升天,眼睁睁看着俞子墨就这样袖手离去,却是无计可施。他在坑底转了十几圈,心里暗暗数到一百,确保李陵三人真的走远了,这才爆发出一声惊天怒吼:
“李陵你特么魂淡!”
李陵的确已经走远了,而且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衫,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上。
俞子墨二人赶到树林时,正看见叶欢抱着祁王滚进陷阱里。两人一合计,立刻骑马飞驰回酒楼,将祁王的马车赶到树林附近。
祁王有洁癖,身上沾染了泥土,衣服便决计不会再穿的。马车里有备用的衣衫可以更换。
所以叶欢告诉他们,祁王不在这里时,他们便已知他在说谎,却是没有说破,而是隐在一边静待时机。
虽然衣服鞋子都已换过,李陵的心情却没有丝毫好转。俞子墨、魏文英二人坐在外面赶车,都能感觉到车内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冰冷低气压。
“刘琛那边如何?”车内传出李陵的问话声。
俞子墨恭敬回道:“回禀王爷,刘琛身边的‘旱地神龙’柳权武功高强,我二人不敌,被他逃了,请王爷治罪。”
李陵道:“罢了。武功本就有高低强弱之分,你二人技不如人,抓不住他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隔着布帘,李陵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连带语气中的清冷漠然也减弱了几分。
虽然他刚才的话也不是好话,但毕竟没有怪罪的意思,俞子墨二人到底松了口气。
既然不会受罚,魏文英的好奇心性便又开始活跃,问道:“王爷,陷阱中那个北齐奸细既然是刘琛身边的人,想必身份重要,为何不将他带回王府详加审问,而是交给神捕司?”
李陵端坐车内闭目养神,闻言无声冷笑,道,“若将他带回府里,只怕本王这勾结外敌,行刺圣上的罪名便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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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帅哥
李陵回府后,整整泡了两个时辰的玫瑰花浴,皮都泡皱了,才感觉全部泡掉身上那股菜油味。
出浴时见到婢女捧过来的白色长袍,不由得想起导致自己被误认的那件罪魁祸首的白衣,鼻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怪味,眉头一皱,连连摆手道:“扔掉,扔掉。”
婢女一惊,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立刻匍匐在地,浑身颤抖。
李陵捏着鼻子皱眉道:“换件别的颜色来。”
婢女赶忙去拿了件青色的来。
李陵换过衣服,正要安寝,突然想起什么,命人叫来魏文英,吩咐道:“派两名高手暗中保护叶欢,务必保证他安然将人带到神捕司。”
魏文英应了,又问道:“王爷,若是一直没人去救叶捕头,要不要卑职……”剩下的话被李陵冷冽的眼神全部封在嗓子眼里,不敢再冒出一个字。
半晌,李陵才缓缓说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多话?”
魏文英背脊已被冷汗浸透,双膝跪倒,颤声道:“属下知错,属下谨遵王爷吩咐。”
李陵没再说什么,摆手叫他出去。想了想,又叫过侍立一旁的婢女,“把王府里所有的白色衣衫统统烧掉。”
俞子墨刚刚梳洗完毕,换了件干净的中衣,准备上床睡觉。门咣当被重重推开,几个如狼似虎的中年妇人涌进来。
俞子墨吃了一惊,这几人他都认识,都是王府中负责洗衣、采买之类的下人,为首的刘妈妈跟他还颇为熟稔,每次见面都会说笑几句。
只是这次刘妈妈进门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奔衣柜而去,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内衣都没放过。
俞子墨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好歹也是五品侍卫,人前人后、王府内外,哪个不逢迎巴结,几时受过这种待遇。
“刘妈妈,这是……”他故意沉吟了一下,想给对方个台阶下。
刘妈妈一眼瞧过来,眼神顿时一亮,一招手,几个妇人同时朝俞子墨扑过来。
俞子墨大惊失色,下意识想将他们推开,又顾忌对方都是不会武功的女流,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伤了他们。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妇人们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俞子墨又羞又气,正要出言呵斥,刘妈妈抢先开口道:“俞侍卫,对不住了,这是王爷的吩咐,我们也是没法子,您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他嘴里说着,手上也没停,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俞子墨的白色中衣,露出光溜溜却肌肉强健的胸膛。
几个妇人竟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神态,想看又不敢看,抓
紧时间瞟了两眼,便携裹战利品欣然撤离。留下目瞪口呆的俞子墨石化在当场。
隔壁传来开门声,俞子墨知道是魏文英回来了,立刻飞奔过去。魏文英正坐在床上抹冷汗。看见俞子墨光着膀子跑进来,下意识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俞子墨怒道:“你那是什么意思!”
魏文英道:“你半夜三更不穿衣服跑进我的房间,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俞子墨道:“方才刘妈妈几个跑进我的房间,扒走我的衣服,说是王爷的吩咐。你刚才去见王爷,可知出了何事?”
魏文英道:“王爷命我派人暗中保护叶欢的安危,确保他把奸细安全送到神捕司。”
俞子墨疑惑,“就这些?”
魏文英想起方才王爷的眼神,心有余悸,“这些就险些砸了我的饭碗。”
俞子墨百思不得其解,“那刘妈妈此举又是所为何事?”
魏文英看他苦恼的神情,冷不丁道:“许是刘妈妈看上你了,想招你做女婿。”
俞子墨知道他是在揶揄他,但有感于他思维的不可捉摸,忍不住问道:“那为何要拿走我的衣服?”还是穿在身上的这件。
魏文英撇撇嘴,“或许是拿回去交给女儿做定情信物,免得你日后赖账。”
俞子墨:……
叶欢在坑底足足坐了一夜。其间刘贲醒过来两次,都被叶欢用刀鞘再次敲晕。
直到第二天清晨,小路子等丐帮弟子才一路寻找过来,将叶欢和被捆得五花大绑的刘贲从坑里捞上来。
叶欢一掌拍在小路子后脑,骂道:“怎么才来,害得我在坑里吹了一夜的冷风!”
小路子不敢还手,满脸委屈,“是老大你叫我们守在原位,没你的指示不得擅动的。我是见你一夜都没回来,怕你出事,这才叫上大伙儿一起来找你。”
叶欢再无话可说,这的确是他的命令,当初是为了防止一枝花狡诈多疑,突然杀个回马枪,看破他的计划。谁知道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刘贲再次醒来,虽然双目紧闭,凭感觉也知道周围多了不少人。立刻大骂不止,内容不外乎南蛮子卑鄙无耻,用诡计偷袭,手段极其下三滥,为江湖中人不耻,云云。
叶欢询问小路子,身边可还有剩下的菜油。小路子道,有是有,只是不在身边,都放在城里丐帮弟子的住处。
叶欢叹口气,一刀鞘猛然削到刘贲后脑,刘贲身体被缚,无法闪避,再次悲催的晕了过去。
叶欢道:“我现在手头没有菜油,无法解除你眼睛的痛苦,这才出手
打晕你。你非但不知恩图报,反倒恶语相向。”
他转头对众人继续说道:“这就说明武功高不代表人品好。有些人武功虽然超群,但是人品极差,就算位高权重,也改变不了人渣的本质。”
小路子等人开始还连连点头,听到后面就有些糊涂。武功与权势有什么关系,老大是说应天府的王刺史吗?王刺史虽然很有权势,可并不会武功啊。
虽然一肚子怨气,但叶欢对李陵交代的事情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久在公门,他自然知晓捉拿奸细的重要性丝毫不逊于捉拿江洋大盗,甚至远远重于后者。
未免迟则生变,他吩咐两名丐帮弟子回住处取了菜油,为刘贲清洗眼睛。自己换了身捕头官服,用锁链将刘贲锁了,一路行至神捕司的大门前。
神捕司负责昼夜巡察,执捕奸匪之责,现任司正诸葛神侯凭一杆亮银枪,威震大江南北,黑白两道无不敬仰。第一名捕楚天涯少年成名,不仅武功超群,而且机智勇猛,因护驾有功,被皇帝封为四品带刀护卫、千牛备身。在他之前,神捕司历史上曾获此殊荣的,只有叶欢的师傅苏岑,也就是现在的了尘禅师。
师傅有名,不代表徒弟就同样能干。事实上,叶欢自吃上公家饭以后,这是第一次来到神捕司。
神捕司门前的两只大石狮子,狮眼圆睁、造型狰狞,胆子小些的都不敢靠近。叶欢显然不算胆子小的人,对于这种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死物,他从来不放在心上。用了尘禅师的话说,就是无知者无谓。
叶欢将刘贲与石狮子锁在一起,两步走到门前,正要叩门,身后传来询问声,“兄台有何事?”一个很清朗的男声,透着一股阳光般的亲切感。
、面圣(一)
声音好听的人长相自然也不会差。
叶欢转身,果然看到帅哥一枚。
青松般挺拔的身姿,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一身剪裁合体的武士服,腰畔一柄长刀,端的是威风凛凛,玉树临风。
叶欢心说论长相此人虽然属于和蔼可亲型的,皮肤却稍差了些,打八十五分。
捕头帅哥见叶欢一身捕快官服,就知此人也是公门中人,拱手道:“在下神捕司楚天涯,敢问兄台来神捕司所为何事?”
原来他便是楚天涯!
叶欢还未出师时,了尘禅师便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楚天涯,说此人如何的天资聪颖、少年老成,他日必定前途无量,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材。
赞美完楚天涯,接下来便语气一转,语重心长的拉着叶欢的手,说为师不指望你将来出人头地,光耀师门,只要你在闯祸的时候别说是为师的徒弟,让为师这张老脸,在武林同道面前,不至于太丢面子。blabla,说上一堆,让叶欢无比感慨,既生叶,何生楚?
如今终于见到险些害得自己对人生失去信心的罪魁祸首,叶欢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滋味。再看此人长相,非但不再和蔼可亲,简直面目可憎。
他拱手回礼,懒懒道:“我是应天府提刑司的捕头叶欢,奉祁王之命押解犯人来此。”说完将自己的腰牌递上。
楚天涯接过腰牌看了看,露出比方才更加亲和的笑容,“原来是叶捕头,久仰久仰。”
叶欢笑都懒得笑一下,“不敢。楚护卫大名如雷贯耳,天下捕快无不仰慕。”
楚天涯笑道:“叶捕头师出名门,家学渊博却谦虚礼让,才是真正的令人钦佩。”
楚天涯的话本是好意,只是叶欢当了这么多年他的反面陪衬,对他成见已深,对方的赞美之言在他耳中,就成了反话。心里对楚天涯的评价一下就滑过了及格线,跌至五十分。
叶欢冷着脸道:“劳烦楚护卫通禀一声,兄弟我现在公务在身,不敢耽误了正事。”
楚天涯见叶欢翻脸比翻书还快,有些怔愣,不知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他。不过他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叶捕头先到前厅一坐,容我禀过司正大人。”
楚天涯叫来神捕司的小捕快将刘贲收押,立刻奔向诸葛神侯的书房。
叶欢坐在神捕司的大厅,还没欣赏完墙上悬挂的字画,大厅外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后面的是楚天涯,前面那个颇为精干的中年人,叶欢则不认识。
不认识不代表不会猜,神捕司里官职在楚
天涯以上的只有一人,便是诸葛神侯,看楚天涯对中年人毕恭毕敬的神色,不难猜出这中年人是谁。
叶欢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朝对方迎上去,施礼道:“应天府提刑司捕头叶欢见过司正大人。”
叶欢猜得没错,此人正是诸葛神侯。
诸葛神侯对叶欢难得表现出的机灵劲儿颇为满意,捋着胡子笑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叶捕头年纪轻轻,便如此有勇有谋,为朝廷立下大功。我这就进宫面圣,为叶捕头请功。”
诸葛神侯简简单单几句话,捧得叶欢差点连北都找不着,连声道,“哪里哪里,司正大人谬赞。”
诸葛神侯温言道:“叶捕头一路辛苦,暂且休息片刻,等待老夫的好消息。”言罢转身对楚天涯道:“天涯,随老夫进宫。”
叶欢忙道:“卑职恭送司正大人。”
诸葛神侯与楚天涯出了神捕司大门,坐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马车里,诸葛神侯脸上笑容不见,神情严肃,问道:“你确定不会有错?”
楚天涯回道:“绝不会有错。卑职当年跟随家父游历天下时,曾经与那奸细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本名叫高拓,原是华山派的长老,后来因触犯门规被赶出华山派,投奔北齐三皇子刘琛后,颇受重用,刘琛赐他刘姓,这才改名刘贲。”
诸葛神侯双眉紧锁,沉吟道:“那日行刺圣上的便是此人吗?”
楚天涯道:“这个卑职不敢肯定。那晚刺客身着黑衣,又以黑巾蒙面,虽然身形与刘贲相仿,但不排除另有其人。”
诸葛神侯听罢,眉头皱得更深,“如果此人不是刺客,祁王为何要将他送到神捕司来?他到底有何用意?”
祁王府经过一夜的地毯式搜查,终于毁掉所有的白色衣衫,阖府上下,除了少数不明真相的人,大部分仆役都松了口气。
李陵盥洗完毕,正欲去书房,一出房门就被满眼的大红大绿刺激得倒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