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贱受真绝配 作者:纳兰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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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高兴青纶终于开窍,也一边考虑是不是该替他准备一份嫁妆,免得到时候匆忙。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看似平静的生活,令他的日子又起涟漪。
楚胤棠从他这里被叫去见客人,他并没有在意,尔后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之际,他才惊诧不能自已,整个人如同掉入了冰窖一般,一股凉意从他的四肢百骸蔓延至心底。
那个人便是一直被他遗忘的楚胤棠的未婚妻——陈静容。
他不知道前世那个女孩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只知道这一次,她是因为走投无路才来投奔的楚府。她的出现仿佛一记闷雷敲响,命运似乎又要回到它原来的轨道上。又或者,它从来就没有偏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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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容与楚胤棠指腹为婚,陈府出了变故,她相依为命的母亲走后,家财被叔嫂占去,人也被赶出来,走投无路之下唯有投奔未婚夫这里。
多亏了柳絮,他知道了这些讯息。
“情敌出现,公子要提防哩。”她在他的屋子里打转,原是过来传老爷子的话让他过去一起用饭,索性就将自己听到的也告诉他。
王小鼓无奈的瞟了她一眼,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要妄下定论。”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相信他。”
柳絮跟出来,在他身后笑眯眯的点头。“是呢!少爷如今像变了一个人,努力学着打点家业不说,性子也稳重了许多,都是因为公子哩。”
被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人稳重,实在说不上来的别扭。王小鼓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就见她瘪瘪嘴道:“璀璨姐姐说的。”她拿来对他说了。
一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他们总算来到了楚府的偏厅,楚胤棠与楚颂天早就在那里坐着了。他进去先是对楚颂天施礼,恭恭敬敬唤了声老爷子。
楚颂天点了点头,示意他在一旁入座。
楚胤棠冷峻的表情直到见到他才稍稍缓和了些,望见他神色有些疲倦,便压低了声音悄悄问是不是累了。
此时还未完全天黑,他心想王小鼓大抵是方从铺子里回来就被叫过来用饭。又见他还穿着早晨出去的那件衣裳,于是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心疼道:“等会儿吃了饭,早些回去歇息。”
王小鼓小声回复不碍事。只不过赶得急了些,坐下歇一歇就好了,他还不至于那么柔弱。
两个人的交头接耳被楚颂天看在眼里,一些话憋在心里,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了。正巧这时候偏厅外传来两道女声,正往这边而来,三人便不约而同的抬头望了过去。
一名窈窕少女跟着殷圆衣出现在偏厅,着了一套湖水绿的衣裳,墨发如云挽成一个堕马髻,耳畔留了一缕发丝从玲珑小巧的耳后垂至胸前,只用一朵串珠白月季的珠花作饰,简单而不失女孩儿家的柔美。五官虽称不上让人眼前一亮,却是那种越看越有韵味的美,未说话就已经脸红,羞涩的朝他们三个一一行礼。细细的腰肢上系着两根细长的流苏坠子,随她的动作晃动,显得人越发的风姿绰约。
殷圆衣十分满意的看着她,走过去对楚颂天道:“瞧瞧,换身衣裳便是个如此标致的人儿!与胤棠果真绝配,老爷说是也不是?”
陈静容刚来之际一身灰败狼狈,她看不下去,便在开饭前带她去自己房间梳洗、换身衣裳。不想这一洗倒像是换了个人,落落站在面前的已是标致的仙人儿!她想:如此漂亮,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被她这么一说,陈静容的脸愈发滚烫,低了头不敢看人,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王小鼓亦是尴尬的站在原地,识趣的没有张嘴。
“行了,人到齐了便上菜罢。”楚胤棠打断殷圆衣絮絮叨叨的声音,径自带着王小鼓走去桌边。
自打方才看了陈静容一眼,他便再也没有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王小鼓望着他绷得笔直的背,知道他这是在维护自己,不由得一阵感动。
殷圆衣自讨了个没趣,悻悻的转过头去拉着无措的陈静容入座,笑着安抚道:“莫太拘谨了,来了这儿便把它当自己家。楚府没那么多规矩,你先吃些东西罢。”
不知是故意还是怎么一回事,她把她安排坐在楚胤棠的另一侧,自己则与楚颂天坐在一起。
陈静容本就软弱,如今寄人篱下,自是更觉低人一等,局促不说,就连紧张之下的声音,也都不似往常。她再迟钝,也看出来楚胤棠对那个男子的独特,所以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悄声一叹,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碗怔怔出神。她没想到与自己指腹为婚的男子已经心有所属。虽说当年两家定下婚约后,陈家就举家北上,再无联络,她与楚胤棠更是面都未曾见过。尽管如此,婚事也是的的确确存在的。
此番她被迫无奈找上门,其实是像让他们帮自己夺回陈家,至于婚事么,顺其自然。
只是现在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难多了!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说服他们帮自己。
这一顿饭吃得她无比煎熬,面对着殷圆衣分外得热情,她有些招架不住,身边楚胤棠又与王小鼓大秀恩爱甜蜜,她只好硬着头皮坐着慢慢往嘴里送饭。
楚颂天间或会询问起她爹娘生前的事情,唏嘘自己没能即及时得知消息。她眼眶一红,低了头道了句:“楚伯伯如今能收留静容就已经是大恩了!”
席间的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凝重,楚胤棠瞟了她几眼,漠然的继续将拨好的小龙虾放到王小鼓碗里,低声道:“多吃些。”
他声音不大,但搁在安静的饭桌上就显得格外清晰,尤其是在对方正哀伤,他事不关己的照顾他的人。
楚颂天瞪了他一眼,他装作没看到。王小鼓却不能当做没看到,只好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埋头扒饭。
楚胤棠仍旧是那副冰冰冷冷的表情,只是眼里隐隐藏了些笑意,不再说话。
“你暂时在这里住下来罢,陈府也不用太过担心,你叔嫂的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只是这件事不容易,还需从长计议才行。”楚颂天默默开口,一边往自己儿子使眼色。他如今把楚府都交给了楚胤棠,是以这件事也由楚胤棠来拿主意。
楚胤棠用帕子擦了擦手,沉默了一会儿,尔后才点头。“嗯。”
从长计议也比不愿帮忙直接拒绝好,看楚胤棠点头,陈静容不由得破涕为笑,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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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吃完饭,楚胤棠随他一起回到他屋里,飞快的洗了个澡爬上床后,听到他的叹息,反过脸来问怎么了。
王小鼓睁开眼,正好对上他关心的眼,心中一软,便道:“她也是个可怜人,家财被叔嫂占了赶出府不说,还要寄人篱下,处处小心翼翼。”
楚胤棠挑眉。原来他这声叹息是为了一个女人!思前想后,觉得好笑,便俯过身来好心提醒:“同情情敌可不是什么聪明做法。”
“我本就不是聪明人。”王小鼓望着他笑,勾住他的脖子就将两片柔软的唇送了上去,低声喃喃:“楚爷聪明便足够了。”
、第四十八章
原以为殷圆衣在那顿饭之后不会再搅出什么事情来,没料到第二日,她便在楚府的花厅中邀了他、陈静容、楚胤棠三人赏花。
赏的什么花?
楚府的菊花开了,一簇一簇、一盆一盆开得格外繁盛,在这秋季显得热闹非凡。
楚胤棠本就无事,所以就跟过来看看,结果望着那些菊花笑得满面春风,就着手搭在王小鼓身上,浑身像没骨头一样耷下来,笑道:“好一个赏花,甚我合心意!”
噗嗤一声笑出来,王小鼓就知道他没打什么好主意,但因为有外人在场,也不好意思反驳他,便挪了挪身子巧妙的避开他靠过来的身体,朝两位女眷打招呼。
“二夫人、陈小姐。”
楚胤棠落了空,顿时悻悻的摸着鼻子转过身坐到亭子里的一角去了,倒是谁也没打招呼。
殷圆衣早已见怪不怪,也不理会他的无视,竟端坐在那里、颇有风范的对着王小鼓点头。陈静容不知道楚胤棠与殷圆衣之间的纠葛,只是见到他对楚二夫人的态度感到诧异。若是换了自己,是万万不敢对长辈不敬的。但想来楚胤棠是谁,自己哪能与之相比?遂低了头不言语,只盼着安分过日子便满足了。
“陈家小姐初来乍到,胤棠若是有空,不妨带她四处走走。”殷圆衣抿了口茶,用香帕拭了拭嘴角后,微笑望着楚胤棠。与其说是她让他们过来赏花,倒不如说是楚颂天想让自己儿子与陈静容熟悉熟悉、联络感情。日前她反对王小鼓成为正室遭到楚颂天的冰冷反应,还以为楚颂天中意那小子,不想昨日在房中他与自己说话,让她想个法子撮合撮合楚胤棠与陈静容。到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也不愿意一个男人成为自己儿子的正室。
没错,楚胤棠若是着实喜欢王小鼓,收了做妾倒是可以,但要想给他一个正室的地位却是万万不能的。且莫说他有一个南馆出身的身份摆在那里,光是不结这一点,能做楚府的妾就已经是他们的退让了。
可从楚胤棠对他的心思来看,大有只娶他一人的想法。于是楚颂天便急了,急着让她搅合搅合,好让楚胤棠对陈静容也产生那么一点情愫。
男人么,哪个不好色?她看陈静容模样佳、知书达理且性子温婉,如此一朵解语花,就不信楚胤棠当真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又看了看王小鼓,心道今日定要灭灭他的威风。
楚胤棠对于她的话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这府里多得是闲人,她若是想出去走,随便叫个下人女婢陪她去就是。” 对于不关心的人,他没必要陪脸色。
王小鼓见他语气生硬,昨日说好的不能给人家难堪怕他多半是忘了,便接过话道:“城里最近会有庙会,十分热闹,陈小姐的确可以出去看看。”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陈静容很是羞涩,细细的声音听来让人不忍高声、怕吓到她。“多谢王公子美意,想来那街上定是热闹非凡,有机会定是要去看看的。只是静容初来乍到,恐给诸位添麻烦,还是在府里走走便好。”
“并无大碍,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陪你去逛一逛。”
王小鼓说完这话,楚胤棠便恨不得在背后踹他几脚。他掺和个什么劲?陪情敌出去逛街很享受?很有趣?眼下,他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忘了带脑子出来,这种白痴对话怎么出现的?!
可惜王小鼓便没有发现他身后那道杀人的目光,仍旧笑眯眯的望着陈静容。他本意并非要自告奋勇带她出去逛,而是想化解尴尬,只是听到后来她的那番话,不知怎么回事就脱口而出邀请一同逛街了。
“这……”陈静容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楚胤棠与殷圆衣,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迟疑了一会儿后,她再次道谢,“有劳王公子了。”
短暂的静默过后,陈静容的婢女小景与余山一起端上来几碟可口点心放到石桌上,殷圆衣挑了一块在手里笑着开口:“小景心灵手巧,就连做出的点心也十分精致,堪比外头买的哩。”
叫做小景的小丫鬟跟她主子一样腼腆,憋红了脸嗫嚅:“夫人谬赞,小景愧不敢当。”
殷圆衣招呼王小鼓与楚胤棠过来吃,自己则不住笑,对着陈静容道:“你这丫鬟与你倒像,都见外。”也不知她这拍马屁、鼓足了劲夸人的本事是何时修炼出来的,总之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听来乏味至极。楚胤棠宁愿在屋里睡觉,拍了拍衣袖站起来往外走。
“你去哪里?”王小鼓其实更想说带上他一起!但楚胤棠像是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挥了挥手说回书房,将他扔在这里。有他在,他就不用担心殷圆衣与陈静容会来缠自己。因而,十分义气的抛下他头也不回的溜了。
王小鼓干笑两声,亭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与两个丫鬟,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坐在那里默默吃糕点。心说殷圆衣要夸人家,那就让她夸好了,只要不扯到自己头上便好说。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它偏偏就越容易发生”。没说几句,他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被点名,这下总不能再继续装没听到。喝了口茶润润喉咙,他这才抬起头来。
殷圆衣举着自己手里的帕子示意让他看,“静容不仅慧质兰心,女工也不错,你认为呢?”
拿刺绣过来问他怎么样?说实话,外头小贩卖十文钱三条哩,他真没看出来与其他人的有什么区别。于他而言,帕子能擦汗擦手擦嘴就可以了,还真没研究过上头的针线活。
但是……他还是眯着眼睛赞叹道:“陈小姐的手真巧!”
殷圆衣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说是陈静容送给自己的。“谁娶了静容真是福气!娶妻便当娶你这样的,相夫教子、贤良淑徳,男子么,到底是不适合做这些。”
她用帕子捂着嘴角轻声笑出声来,话是对着陈静容说的,却在暗里指向他。聪明人不会听不出来,王小鼓听罢,就觉方才吃下去的点心变成了梗在喉咙的苍蝇,吐又吐不出来,恶心至极。
柿子专挑软的捏,楚胤棠不在,她便好拿王小鼓开涮。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在挑衅对方的忍耐极限,王小鼓若此时拂袖离去,便着了殷圆衣的道,未开始便输。
但他没有恼怒离开。陈静容虽初来乍到,但也知王小鼓与楚胤棠之间的端倪。从昨日到现在,她都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敌意,又加之他今日帮自己化解尴尬,心中感激,此刻便细声道:
“纵然男子做不得这些琐碎的活计,但许多事男子能做,而我们女子却不能做。是以,男妻也未必就见得差呢。”
仍旧是未说话就先脸红,但她发自内心得为自己说话,这让王小鼓不免多看了她几眼,发觉她其实挺可爱的。他不与女人见识,殷圆衣是什么性子他清楚,越有人“搭理”她便越嚣张。与其为了她动气气坏自己身体,还不如当做什么也没听到的装傻充愣,反正她又奈何不了自己。
殷圆衣哼哼笑了几声不说话。倒有一件事,男妻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那便是——为夫家留下血脉。只是今日她不当面拆穿,毕竟还得在陈静容面前保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