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贱受真绝配 作者:纳兰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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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楚胤棠大笑,毫无预兆的松开手让他跌在地上,眼神如霜。他在他面前站起来,没有再多说一句便走了出去。
王小鼓的右手残了,但他仍要待在楚胤棠身边。于他而言,最大的噩梦不是源自身体上的疼痛,而是楚胤棠不愿再见他。
记不清是哪一件事惹了他,他让楚胤棠生气的事情太多了,他已然不太记得,只知道他再也不愿见自己。
他与青纶从原先住的房间搬了出来,去了楚府后院与下人一起。至此以后,他经常听得人议论楚少爷又将哪家的小倌带了回来,亦或是他已经几日不曾回府。
青纶每日在他耳朵边上骂骂咧咧,但始终没有离开。他听得有些烦了,便偷溜出去走动。
楚胤棠的屋子他闭着眼都不会迷路,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站在了门口。他与下人都不在,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楚胤棠是个爱干净的男人,所以尽管他经常不在,下人也将房间打扫得整洁。他将每一件器物看得仔细,像是与老友重逢一样。
放在书案上的锦盒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木质光滑细腻,摸起来十分顺手,应是经常被人抚摸的。
一缕好奇心浮上心头,他忍不住打开来。盒子方开了一条缝隙,屋外就传来脚步声,他匆匆瞥了一眼,眼神一变,再回头看了看门口,咬牙躲到了屏风后。
楚胤棠回来了,与一名清秀少年。进屋之际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有意无意的扫过房间。
而王小鼓在屏风后用力往里缩着身体,望向外面的眼神深沉而凄凉。方才匆匆一眼,他就看清了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他送给他的小鼓。
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可以以为他怀念的是自己?
但眼前两具赤|裸的身子上下翻腾,耳畔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这一切让他奢想的念头转瞬寂灭,他就这么在屏风后面用力捂着嘴巴流泪。
说不清过了多久,楚胤棠忽然不耐的起身套上衣物挥手喝退少年,又一掌打落书案上的锦盒,里面的小鼓翻出来落在地上,他厌恶的看了看,大步离开。
他离开后,王小鼓也离开了,带着那面小鼓离开了楚家。
青纶这次没有跟他一起走,他也不介意,如果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他可能会崩溃。他爱的人厌恶自己,厌恶到连见到与自己有关的东西都会皱眉。他喜欢楚胤棠是纨绔人间的公子哥儿,眉眼带笑,而不是常常皱眉的模样。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是错了。
青纶留下来是对的,他已经养不活其他人,连自己也是个残废。
商国的白水城很大,大到只要他不愿意听到与楚家有关的任何消息,他便当真听不到。
九爷比任何人都要早的找到他,见他如今狼狈,便让他在采菊楼的后厨烧火,好歹不至于死得那么快。
但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你不想知道就可以有不用知道的权利。
楚胤棠要成亲了,也变得沉稳了许多。九爷告诉他。新娘他知道,是与楚胤棠指腹为婚的陈家小姐。
真好。他如是想。但青纶的出现改变了后来许多事情,他一直不知道他留在楚府是为了自己。
、第三章
陈静容被绑架了。
陈静容是谁?
她就是与楚胤棠定下婚约的女子,被楚家的对手绑架,用以要挟楚胤棠。
“用钱去换人呗。”王小鼓往灶里塞了一把木棍,对青纶道。陈楚两家有的是钱,拿钱赎人不就够了?“你与我说,我又没有银子。”
青纶被他噎得翻白眼,不由分说的拉着他来到院子中间,瞪眼问:“不后悔?”他若是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看他不急得跳脚!
“你好不容易混得稳定一些,莫再旷工了。回去罢。”王小鼓用左手推他,青纶便气的掉头就走。
等到了门口,他又回过头来,似乎是为了泄恨,咬牙道:“用钱能解决,楚胤棠就不会乖乖一个人赴约了!那些人可恨他哩!指不定故意是想杀人灭口,你烧火自然烧不到那里去!”
他说话说得乱七八糟,亏得王小鼓听懂了他在说什么,立马跳起来追上问:“你说他孤身赶去救人?!”
青纶哼唧两声算是应答,“我这是见你好歹做过我几日主子,特意过来只会一句。莫再拦我了,我得回楚府。”
王小鼓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松开,急道:“你告诉我在哪里,我先过去,你去找楚老爷子!”楚胤棠是个傻子,而他王小鼓就是个蠢货。他眼下能想到的就是楚老爷子了,虎毒不食子,他坚信父子俩吵得再凶,楚老爷子也不会不管自己儿子。就像楚胤棠虽恨自己的爹,但得知有人谋害之际,也会为其铲除祸根一样!
那时候,他不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青纶,亦是最后一次见到楚胤棠。
他赶过去了,在楚胤棠摔下悬崖之际也跟着跳了下去,用他的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右手攀住石块,两个人挂在上面摇摇欲坠。
“放手!”楚胤棠冲他吼,他很想回答,但牙关死死咬住,他担心一开口手就会松开,所以他不说话。
右手当初被折断之际并未长好,如今一下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霎时压力巨大。只听见清脆的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王小鼓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我他娘的让你放手!”楚胤棠大骂,将他所有能想到的脏话悉数骂出来,他骂王小鼓下贱,骂他没骨气,但最终却放低了音量道:“你如果不放手,我这辈子就再也不见你了!”无论如何都不见你。
他不知道两个人滑下去多远才被自己抓住石块吊在上面,绑架的人兴许走了,头顶悬崖上传来女子的哭声,在喊楚胤棠。而身下又不断在破口大骂,王小鼓只觉得头晕得很。
“去你大爷的这辈子!能活下来再说!”他在心里咆哮,看着自己的手指一点一点滑出去,忽然唉声一叹,这时候有些埋怨楚胤棠了。
当真是种因得果,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折断他的手臂,或许还能撑到青纶带人过来。
他反身抱住那男人的身体,两人飞快的往悬崖下掉。耳畔的风声猛烈,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又不确定。
他想这样也好,死也是与楚胤棠在一起,等摔下去两人都变成肉泥,谁也分不开,那么他王小鼓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也就了了。
这个男人是渣,所以渣男还是莫要再去祸害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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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国白水街上每到了午后便十分热闹,这种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以花街最为喧嚣,往往要至子夜才会静下。
三个月前,在白水街街头出现了一处算卦占卜的摊位,替人算卦的人是一位年轻人,二十不到,容貌倒是清秀,唯独那张脸上总是一副没睡醒的表情。此人算得极准,格调也极高,替不替你占卜取决于他自己,高兴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说上一番吉凶,不高兴任你砸了他的摊子,也不算。
因而不多久,神算的名号就传出去了。但也仅限于几个人认可他的确算准了这件事,更多的人感兴趣的是此人的身份——前采菊楼的小倌儿王小鼓。
三个月前,王小鼓重生了,在与楚胤棠一起摔下悬崖之后又活了过来,此时距他认识楚胤棠的日子还有半年,他与九爷商妥了,以一个不算高的价钱为自己赎身后,转行成了一名神棍。
但他只为自己赎了身,以他赚的银两,赎了自己后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搬出来后在月老祠住了下来。青纶头一次抹鼻涕擦眼泪的抱着他的大腿哭得惊天动地。
“我不管,你走我也走!”他拿着他的裤腿儿擦鼻涕。
王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过几日一定来带你离开,在我给你赎身之前,你在这采菊楼等着,帮我做几件事。”
“什么事?”青纶抬眼问。
王小鼓笑眯眯的逃脱他的熊抱往外走,手里拎着一个干瘪瘪的包裹。“秘密。”从今以后,他可以全心全意守着楚胤棠的到来了……如果那些经历过的事情会重演,他有信心让楚胤棠脱离坠崖而亡的命运!
青纶愣了愣,因为这一刻他发现王小鼓不像王小鼓……但是不管怎样,“秘你个头!”给他一个解释是合理的罢?
“嗯啦嗯啦,乖乖留在这里等我找你。”
那道声音越走越远,青纶蹲在地上欲哭无泪。王小鼓离开,他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看是否有其他小倌愿意收下他,二是去后厨打杂。
其实王小鼓后来也是有偷偷回来看他的,见他笨熊一样的身体蜷缩在灶台后头烧火,火急火燎的洗菜劈柴,诧异不已。
“你为何不再找一个主子?”王小鼓刚离开采菊楼,过得也十分不易,这会子就是来他这里蹭些吃的。
“我青纶忠贞不侍二主,不行?”
“咳咳!”王小鼓将嘴里的馒头全喷在了地上,一脸可惜。抬头望见他瞪着眼睛仿佛要揍他的模样,连忙正色道:“行!当然行!”他自然不会揭穿他的谎话,青纶的性子,怕是无人肯收留的。
他知道他吐掉的馒头是青纶的晚餐,主仆俩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王小鼓终于怀着一肚子的歉意将手缓缓伸向他的腰带……上面挂着的钱袋。
青纶想要阻止已经晚了一步,他已经跳开手里扬着他的钱袋,气得他差些拿起边上劈柴的斧子扔过去。
王小鼓知道他对钱有一种离了身就没安全感、一定要随身带着的癖好,平日里也总是挂在腰上,一直没被偷过,因为根本没得什么钱。因而这次他顺利得手。
里面大概有两三两罢,他离开后青纶就被安置到了后厨,管饱无银子的差事,这些应该是跟自己的时候攒下的。“我是你主子嘛,你的就是我的,有什么关系?”
忽略青纶人高马大的身材,这样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的姿势还是挺让人遐想的。两人抢了半天,青纶忽然松了手,径自蹲到一旁生气。
“就当爷借给你的,赚了还双倍给我!”
王小鼓咧嘴赶紧将钱袋收进怀里,按着原路从墙上翻过去。临走前,他回头,眼底难得浮现一抹认真。
“青纶,我去给别人算卦,等赚了银子就回来找九爷拿你的卖身契。”
青纶蹲在那里一声也不吭,他没有办法,只得翻身跳下院墙朝城东的月老祠走去。
直到他离开许久,青纶这才胡乱摸了一把脸,气鼓鼓的回到灶台后烧火,心里却是王小鼓的那句赎身的话。“再信你一次!”
月老祠处城东,平日里去的人不多,唯有赶集或遇上什么特殊的日子,来这里的人才回多起来。
这里的庙祝秦伯是个近花甲的老人,守着这个月老祠许多年了。当初王小鼓无处可去,他便让他在这里住下了。
王小鼓用青纶的钱置了算命的行头,在大街上就拉开了架势。凭着重生前的记忆,对于知道的人与事,采菊楼里常常听客人与小倌们谈论这家商人如何,那户衙吏怎样,他虽不敢兴趣,但多少也能说个大概。因而专挑了那人去“算命”,其实不过在利用他重生前的记忆罢了。
不摆摊的日子,他就在月老祠看来往的善男信女在月老像下虔诚跪拜,撑着下巴出神。他不知道拜月老有没有用,若是灵验,他每日里都给他老人家磕三个头也是可以的,求他将自己与楚胤棠的红绳打上死结。
他没有去找楚胤棠,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遇上他,那才是命运开始的地方,他要从那时候改变将要发生的一切。而这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第四章
最近几日,王小鼓在白水街街头摆摊的次数多了起来,而且时间也越来越长,天未亮他便出去了,直至月上树梢才回来。
秦伯很是诧异他的这番行径,还道是一夜之间转了性,懂得天道酬勤的道理。
但后来了解缘故之后,他顿时再生不出欣慰之情,望着他直翻白眼。
“于是你这早出晚归是为了等人?”秦伯与他在月老祠里吃酒,逮着空隙问。
王小鼓望着夜空点头,笑眯眯的说是。仿佛只要一提到那三个字,他就笑得格外高兴,两只眼睛弯都如同新月,莫名令人心生欢喜。
秦伯回头看了看月老像,明了的一笑,不再说话了,将酒瓶子扔给他回屋去。
“酒烈莫贪杯哟!”他扶着额头笑说,留下王小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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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等了多日没有结果,直到那一日。
远远地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依旧是他记忆中的风姿无二。倜傥的拿一柄白玉骨扇在胸前扑腾,他的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细看才会发现笑容里的淡漠与疏离。
“楚爷今儿个好手气!兄弟几个都输了,不请我们快活快活么?”
他身后有人如是说,那人王小鼓并不眼熟,猜测应是几名酒肉朋友罢,一行人高声笑着路过他的小摊,楚胤棠目不斜视。
王小鼓几乎是两眼放光的扑上去,“看这位公子仪表不凡,可惜印堂发黑似有霉运缠身,不如让小人替公子占卜一次吉凶,如何?”他没忘了他如今的身份,挡在楚胤棠面前,心细细颤抖。
楚胤棠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他不悦的皱眉,更在听完他的话后把不耐的神色表现得愈发明显。见他拦住自己的去路,正欲发作,身后有人替他开口了。
“哪里来的神棍敢挡我们的道?活腻烦了么?”
不过是狐假虎威之辈罢了,王小鼓看也未看他一眼,直勾勾的盯着楚胤棠,咧嘴道:“如何?不收银子。”虽然他知道楚胤棠有的是银子,在他这里赚一笔可以抵自己为别人算十次,但他也不敢尝试,唯恐楚胤棠那别扭的性子会甩脸就走。
就在他忐忑而充满期待的望着他之际,楚胤棠的眼睛眨了眨,啪的一声就将骨扇收拢起来,拒绝道:“自古无天上掉馅饼之事,楚某不会轻易上当。”
王小鼓无力哀叹,装个逼啊?馅饼什么的他才不屑,他要设的是陷阱!但他也就在心里小声嘀咕的胆儿,在面上却只能这般道:“小人是不忍见公子遭受飞来横祸,因而才不惜泄露天机也要提点一句。如今公子如是说,倒真是将小人的心意白白糟蹋了。”
被他认真的神色吸引了,见他不像说谎的模样,楚胤棠心中并不信这些玄乎的东西,何况还是街头的神棍。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