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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狐王大人很得宠-第74部分

小说: 狐王大人很得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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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述儿美目停留到流清脸上,轻轻笑道,“公子说的是,从小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一片桃花中会遇到一个男子,他会为我抚琴为我奏乐,然后折下一支桃花送给我,在我十四岁以前我一直坚定的相信这那个梦境,也一直等着他,只是……”采述儿没有说下去,眼中泛起了自嘲的神色。

流清看着她,以前听景澈说过,采述儿出身名门,只是父亲遭人诬告株连家族,为了供弟弟读书才沦入了烟花之地。

清淡一笑,“你喜欢桃花?”

“恩。”采述儿点点头,方才消沉的情绪渐渐褪去。

流清将手中桃花枝递到采述儿面前。

“公子是送我吗?”采述儿欣喜的接了过去,相处的一月来,流清几乎没有说过话,如今忽然送给自己桃花枝俏脸含羞,红了一片,脆声道,“谢谢公子。”

“无需。”流清望着眼前的桃花枝,忽然开口,“你回去吧。”

原本欣喜捧着桃花枝的采述儿神情一黯,“公子……”她不敢违背流清的意愿,但是着实不舍。

“不能留下述儿照顾公子吗?述儿原本以为这半月以来,公子已经默认了述儿在身边。”

“你何苦跟在我身边?”

“因为述儿喜欢公子。”采述儿咬了咬下唇。

流清无声一叹。

“即使,公子离开了他,心里还是想着他吗?”

流清微微点头。

目光温暖如骄阳,若非如此,又何必承受日日噬心之痛。

采述儿握紧了桃枝,花容惨淡,“我会回去,但求多陪公子一些时日。”说完,生怕流清拒绝,转身向屋内走去。

流清走至一棵桃树旁,目光怔然的抬头看着桃花。

三个月……真快……

只要一低头,便可看见红线蔓延至心房的距离。

景澈……

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流清痛苦的皱起了眉,伸出手指将血迹抹去,如今自己的功力甚至不能抵抗噬心草的一分痛苦,几乎让人昏厥过去。

“吁——”景澈在林外下马。

一路跑了进去,小屋内冒着青烟。

一袭白衣静然站在树下。

身形纤瘦,衣带随风,如雪如雾。

他专注的看着桃花,风华荏苒,周围灿烂的景象在他的身边黯然失色。

是他……

极度的惊喜甚至让景澈说不出一句话,连呼唤都开不了口,终于找到他了啊,这几月所有的疲倦顷刻烟消云散。

长臂一伸,流清便感觉被人拥进了怀中。

力道大的将自己揉进骨子里,熟悉气息让他十分清楚身后的人是谁,心中极度震惊,怎会让他找到?

返身,目光打量着景澈。

他瘦了,下巴上甚至有青色的胡茬,一脸的疲倦沧桑,邪魅的眼中却是昭然的欣喜若狂。

流清心中涌起了不知是喜是悲的情绪,极度的震惊几乎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气,只得不着痕迹的靠在树上,心中瞬间转过了无数的思绪,想着该如何将景澈赶走,或者自己如何离开?决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异样,哪怕是被他误会也好……

压下心中传来的痛苦,神色平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幽深的双瞳毫无情绪的直直的望进了景澈的眼中。

原以为景澈会愤怒,会伤痛,会质问自己,他只是一句话不说。

那种目光让流清不安恍然,仿佛所有事已经被他知晓,想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又被一股大力扯进了怀中。

“还不打算告诉我吗?你想要瞒我到几时。”手臂没有放松一分,嘶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其中的痛苦恍若大石压在人的心上,沉闷的喘不过气。

流清蓦然睁大了双眼。

他、竟知道了?

景澈紧紧的拥着他,话语伤痛几乎让人落下泪来,“若你不在了,你要我怎么办?傻瓜……”

“景澈我……”话语未完,多日隐忍的痛苦悉数爆发,流清眼前一黑,耳边传来景澈焦急的呼唤,“流清——”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158章

月影西斜。

清冷的月光透过朱红色的窗棂倾洒在厢房中的两个男子身上。

室内点燃了火烛,昏黄的灯光混合着月光让所有的声音都静谧了下来。

白衣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他的床边坐着一个桃色衣衫的邪魅少年,两人的手十指紧紧交扣在一起。

忽然,流清动了动手指,然后听见了手帕搅水的声音。

额头上贴上了一块的冰冷的巾帕。

握着自己的手指那只温暖的手掌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就这样紧紧的牵着,仿佛再也不想放开。

“景澈。”流清轻声的唤了一声。

“我在。”同样的是这样轻声的回答。

房内再也无人说话,不需要千言万语,只要知道你在身边就够了……

“我去找神赦过来给你看看,你乖乖等着我。”景澈俯下身在流清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立刻离开了。

而在他离开后,原本平静的流清忽然狠狠的咳嗽了起来,鲜血顺着唇角溢了出来,清秀的眉宇间尽是痛苦之色,显示先前压抑了许久。

门忽然被打开。

青衣白须的老人缓步走了进来,目光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衣少年。

流清伸出手将十分熟悉的将唇边的血迹抹去,坐了起来,淡淡道,“想必这位就是景澈口中所说的神赦前辈了。”

神赦点了点头,门外又传进了一个声音,“哎,我说神赦啊,你这老不死刚才干嘛不要我喊景澈,他现在可是跑你那屋找你了……”

天玑子一脸不解的走了进来,目光同样是望向床上的白衣少年,心中一惊,虽然十分虚弱,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仍然是清雅华贵,半分被疼痛击倒的样子都没有,只是看一眼便知此子必定性格极端坚韧。

至少若是换成自己中了噬心草的毒,绝不会如他这般若无其事,让人心生敬服,隐隐的也有些明白了,为何景澈会为他逆天,放弃唾手可得的天尊之位。

神赦瞪了一眼天玑子,示意他不要说话,问向流清,“你咳血多久了?”

“一个月。”流清平静道。

神赦沉默了,医书上记载,咳血之症,毒入心房,融进血液,已是中毒的最后阶段。

“我从未见过有人中了噬心草的毒能撑到现在。”

“前辈现在不是见到了么?”流清小声的咳嗽了一声,清冷的脸上甚至染着清淡的笑意。

这是个并不好笑的玩笑,甚至听起来让人颇为心酸。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前辈有话尽管说。”

神赦找了张椅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握着茶杯道,“你所中的噬心草乃是我族所出,一百年前族里出了两个对药理极有天赋的少年,他们一个擅毒,一个擅药,他们是竞争族长的最有力者,是朋友也是对手,可惜,他们最后爱上了同一个人,也是族长的女儿,他们相约谁如果能当上族长谁就有资格娶她,输掉的那个必须离开。”

说道这里,神赦握着茶杯的手忽然有些颤抖,流清一言不发等着他继续说。

“就如同兵器、暗器一般,每个种类里都会有一样可流传万古的东西,而最后比赛就是看谁能研制出一种能让人永世铭记的药,擅医的那个人知道自己喜欢的女子心中真正喜欢的并不是自己,他有意放弃退出最后的比赛,却不料擅毒的那个人为了实验自己制作的毒药,以一种奇毒牵连了族内数百条性命,族长震怒欲取他性命,女子苦苦哀求,族长才放过那人一条性命,将他废去功力,挑断脚筋,驱赶出族,那人离开的时候偷走了族内所有的顶尖毒药,这噬心草便是其一。”

“你昏迷的时候,我为你把脉过,这些日子景澈找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何解这噬心草的毒,如今已经找到了方法。”

“哎呀,我知道有办法了,有办法你就说啊!再不说,我都急死了!”天玑子不耐烦的道。

若是常人听见有解毒的方法,定是欣喜若狂,然而当神赦看向床上的白衣少年时,他没有想象中的欣喜,他只是淡然的看着自己,情绪似水而过。

事实上,天玑子没有听出神赦的话中有何异样,而流清听神赦说这些事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不好预感。

“这噬心草为情而长,以情为毒,缠之入骨,不死不休,这毒已经融入了你全身的血液,若是想要解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换掉全身的血液。”

“换血?那给他换血的人岂不是会死?”天玑子一惊,摇摇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吧,总不能让景澈死,为了不让景澈在来浪费道长我的酒,老道就来为你们当一回恶人,上次下山正好遇到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恶霸,待我去将他擒来,为你换血。”说着,便火急火燎的往外赶。

神赦一把拉住自己心急的好友。

“干嘛啊干嘛啊!那种人渣死不足惜,你拉着我干嘛!”

“就算你将那人找来也是无用。”神赦叹了一口气。

“为何?”

神赦望着流清,露出悲伤的神色,“若单单是噬心草的毒,用那种方法也许可以解开,但是你身上所中得毒,乃是我那族人以情入药,必定混合他人的精血的才启发的药性,是一种对你的诅咒,若想彻底解除,换血之人必须是对你及其深爱的人,那样才能破除诅咒。”

“也就是说,必须是……景澈。”天玑子身体一僵,旋即暴怒了起来,“你这算是什么破方法啊?你这不是要命吗?!”

神赦长叹一声,“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瞒着景澈告诉你,你想如何抉择,是你的事情。”

之所以事先不告诉景澈的原因,几人心知肚明,以景澈的性子一旦知晓,那便没有一分转圜的余地,而告诉流清,却还能多出一个选择,只是那个选择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难太难……

室内,沉默了下来。

静默的气氛压在每个人心上,让人惶恐而不安。

“前辈……”一直没有说话的流清忽然开口,清冷的声音似流水穿石,“晚辈想请你帮个忙……”

“请说。”神赦甚至用上了敬词,他知道流清已经有了答案。

“若是景澈让你为我诊断,我希望你为我开了一个药方,然后告诉他,此毒可解。”

话语平静如昔,甚至没有任何对死亡的畏惧或者颤抖,一丝也没有。

“这不是胡闹吗?!一个药方中什么用啊!”天玑子大声吼道,“随便一个药方便能救你吗?你有异常难道景澈会发现不了?你若死在他面前,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

“此事,晚辈会处理好的。”跳动的烛火映出了流清苍白的脸庞,凝定的眉目。

他很坚决,亦很平静。

此刻没有人能再反驳他的一言一语。

神赦沉默片刻,轻声道,“好。”

“谢谢前辈。”流清露出淡淡一抹微笑。

到底拥有怎样坚韧的心智,又有怎样深刻的感情才能在饱受痛苦的同时还能凝定微笑?

神赦和天玑子移开目光,甚是不忍看他。

“明日我为你开一张药方可以压下你体内的毒素和痛苦,但是毒发之日你会承受加倍的痛苦。”

“无事。”

神赦又叹了一声,看了一眼静坐在床上单薄文秀的少年,转身离开。

大门忽然被推开,景澈满头是汗的跑了进来,“前辈,你们怎么都在这?我刚才没找到你,快给流清看看……”

“今日让他好好休息吧……也不急这一天。”

“那个,那个,景澈……流……”天玑子犹豫许久想要说着什么,硬是被神赦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景澈疑惑的望了他们二人一眼,立刻又将注意力到流清身上。

“怎么坐起来了,赶紧躺下休息会……”景澈上前扶着他,非要他躺下才罢休。

流清瞥了他一眼,无奈道,“我哪里有那么娇弱!”

景澈一瞪,在床边坐了下来,宽厚的手掌紧紧的握着流清纤细的手指,“给我老实一点,等你好了,我非得跟你好好算账不可!”

呵呵……轻笑一声,仍有他牵着自己的手指。

“流清,睡觉吧……明日一切都会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你身边……”景澈柔声道。

“嗯。”难得的,流清乖巧的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

室内的烛灯熄灭下来,黑暗中,流清感觉唇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还有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很想你……”

狐王大人很得宠 第一百五十九章

“等等,你们是谁啊?”天玑子跟与神赦正往流清房间走,忽然看见一个鹅黄衣衫的女子在门外徘徊,俏脸上满是心急之色。

“我……”采述儿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先前出屋之时看见公子晕倒在景澈怀中,便求着景澈带自己来到这地方。

而这地方显然不是凡人可呆的地方,这几天发生的事已经超过了她的接受范围。

“她是流清的朋友。”景澈打开门,出声解释道。

“哦。”天玑子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这关系恐怕不简单啊……

流清半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神态恬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见几人进来,微微颔首。

“公、公子,你感觉怎样?”采述儿焦急的问他。

“无大碍。”流清淡淡道,对于采述儿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前辈,今日请你好好为流清诊断吧。”景澈在流清身旁做了下来,轻声道。采述儿脸上掠过黯淡,退到几人的身后。

“嗯。”神赦点点头,闭眼为流清把脉。

景澈几乎屏住呼吸,死死的盯着神赦。

半晌,神赦睁开眼睛,“噬心草的毒已入骨……”

“能解吗?”景澈紧紧的握着流清的手,心中紧张到了极点,崩成了一根弦,生怕从神赦口中听见不想听见的答案。

神赦沉默了。

他正看着流清。

那个少年一直都是平静的,面上波澜不起,从容恬淡。

神赦只觉得喉间干涩,为医见惯了各种生死别,苦难伤痛,无论何时他都能毫不留情的说出任何的判决,但是此刻在流清平静的目光下却怎么也说不出有解这两个字。

“前辈……你说话啊!公子他如何了?”采述儿鼓起勇气催促道。

经常虽未说话,那双邪魅的眼眸也是盛满了焦急,仿佛一把能燃烧天际的火,一个不小心就会焚烧掉三界。

“有解。”神赦缓缓的吐出两个字,甚至不敢看景澈,立刻提笔开始写药方。

“有解……流清你听见了没,你能好了,有解!!”景澈一把将流清抱紧怀中,激动的几乎语无伦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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