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大人很得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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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会。”流清微微一笑,静立在夜空之下,黎轩发现他的面色十分苍白,关切道,“你没事吧?”
“无事。”
“哎。”叹了口气,黎轩也觉得自己白问,就算真的有事流清也不会告诉自己,但是又怎会真的没事呢?流清伤势严重想要痊愈可没那么容易,如今这么快就搅到战争中来。
“你在担心景澈?”
流清无言,严重忧色甚深,不止是他,连黎轩都看的出来景澈的失控,他虽不说,但是景澈戾气过重,换做以往,绝不会如此平静轻易地答应此法。
黎轩也随着他看着夜空,露出伤感的神色,“想不到这么快又起了战火啊。”
“当日接到羲仪仙子过世的消息,不周山的兄弟们大怒,我们都做好跟随景澈报仇的准备,但是景澈他没有回不周山,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若不是你让紫焰传来消息说景澈无碍,恐怕已有兄弟冲上了天庭。”
“这次若是大败了妖军,我们下一个对手就是天庭了!”说着,黎轩嘴角掀起了自嘲,“天庭的人不论他们的阵营为何,站在太子那方,还是站在我们这边就算的上同胞兄弟,如今因为太子的愚蠢,竟然弄成同室操戈的局面。”
“若是景澈他执意要毁灭天庭才罢休,你会怎么做?”黎轩问道。
战火不歇,那便是烽火连天,不断的有人会死去。
很久之前他一直就想知道一个答案,在景澈和天下苍生之间,流清究竟会做出什么选择。
流清他微微扬起脸,清冷的月华让那张近乎完美的脸愈加的冷到极致,他的神情淡淡,目光却是哀伤的,“我会陪着他。”
手足相残同室操戈也好,挑起战争有损天和也罢,只是陪着他,这罪孽一同承担。
黎轩在那一瞬间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答案,景澈可以不在乎苍生,不在乎到底死多少人,但是流清不会,他注定了矛盾,明明心中痛苦万分,他也能云淡风轻的跟景澈站在一起,明明悲天悯人,他亦能为景澈做出最残忍的决定。
他所承受的痛苦不会比景澈少一分,甚至更多……
他和景澈感情没有人能懂,也许只有他们自己能明白这一段糅杂着感动和残忍的缠绵,一旦陷入了就再也挣脱不得。
凤族。
一道威严的七彩身影站在月下。
“王,还不休息?”凤族大管家出现在他身后,出声问道。
“灵卿回来了吗?”
“公主昨日已经回族,就是不想见任何人。”
凤王叹了一口气,忽然道,“北之极又起战争了,只是景澈的兵却没有给我们传来一丝消息,怕是心有介怀啊……当初闭族不出,虽保存了凤族的一些实力,却也失去了景澈对我们的好感。”
凤族大管家安慰道,“王,莫要多想了,二殿下虽对凤族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亦不会做出对凤族不利的事。”
“虽是如此,只是觉得可惜罢了……”凤王抬头看月,“天尊为度万年大劫闭了死关,太子到底是不成器啊,当初早已经看出景澈不是池中物,他的心却不在灵卿的身上,这天庭要变天了……”
“变天?”
“景澈几年征战,羲仪仙子却死于太子之手,等这里的战争落幕后,这笔账他迟早找太子讨回来。”
说完后,凤王转身进族,“看好公主,既然收不了景澈的心就放弃吧,不要做出让景澈对我族产生恶感的事。”
“是。”
凤族后山小草屋中陡然响起一阵粗哑的狂笑声,撕破了夜空。
凤灵卿捂住鼻子走进去,一眼就看见按个坐在床上灰衣人失态的大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屋中到处都是毒草和毒物,凤灵卿没有寻到地方坐下,而是站在门口冷冷的问道。
“公主又来了?想要求毒吗?”见着了凤灵卿,那人也没有收起笑声,苍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喜悦,看得出他今日的心情很好。
凤灵卿摇了摇头,“无事,只是随意看看。”
哦?那人挑了挑眉头,“上次那相思缠效果如何?”
提起这事,凤灵卿俏美的脸上冰冷了几分,“上次你说相思缠无人可解,最终还是被人解了……”
“什么?”那人失声惊叫,“不可能!是谁解的?!”
“神赦。”
“是他?是他?!”听见这个名字灰衣人收敛起喜色,苍老的脸上化为的滔天的仇恨和怨毒,“正好,我也该走了……”
“走?”凤灵卿疑惑道,“你要去哪?”“报仇。”
灰衣人阴森一笑,“这么多年多谢公主收留了,我有一礼送于公主?”扬手一挥,将一个红色的小瓶送与凤灵卿手中。
“这是什么?”
听她问起,灰衣人露出奇异的笑容,“这是我此生最得意的作品,融合了所有的毒药所制,必能让我名垂医史,万古长青,此要名为噬魂。”
“噬魂……?”
“此药非相思缠可比,沾之必死,无论你修为有多强大,只要中了噬魂,受尽痛苦后死去,连魂魄都不会留下。”
“若中了噬魂岂不是连轮回转世的机会也没有?”凤灵卿喃喃道,心中因这药起了一丝战栗。
“是啊……否则怎么对得起这个霸道的名字呢!”灰衣人得意洋洋,“此药无解,公主大可放心。”
凤灵卿握着泛着莹润光泽的小瓶,犹豫了一下,终是收了下来。
狐王大人很得宠第两百零七章
“今日是吹起了什么风啊,流清竟然亲自下厨了……”景澈一路被香味吸引进了帅帐。
帅帐外围着不少天兵,眼巴巴的望着景澈进去。
流清坐在桌前,上面放了两副碗筷,以及几个小菜。
景澈大剌剌的坐了下来,厚着脸皮笑道,“我的流清真是贤惠啊……”
流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吃饭。”
“嗯嗯。”景澈连忙点头,伸手就夹了一块鱼,似想到了什么,指着黑焰他们几个道,“你们出去吧,不要放人进来。”
黑焰面无表情将目光转向流清,在看见流清点点头后带着紫焰三人退了出去。
景澈还不忘记加一句,“记住啊,不准任何人进来!”
这个任何人主要防的就是黎轩,普通的天兵是没人敢来打扰自己的,但是黎轩不一样,流清难得做一次饭,若是让黎轩知道了,一定想尽办法的进来蹭饭。
眼见着黑焰四人犹如木桩一样站在外面,景澈嘀咕道,“看不出他们几个,偶尔还是有点用的嘛!”
“黑焰几人到底是何身份?”景澈随意问道,以前流清封了自己的记忆不记得黑焰几人真是来历,如今他应该知道黑焰几人的身份。
流清脸上表情复杂了一分,半晌才淡淡道,“很久以前在林中遇到的,自小就跟在我身边。”
“小时候你不是一个人吗?”
“嗯。”流清点点头,“过了百岁后他们才出现在我身边,认我为主。”
“于是你就带着他们了?”景澈玩笑道,他知道流清并不喜欢与人亲近。
“不会影响到我,既然愿意跟着,我也没必要拒绝。”
“呵呵……”景澈笑了笑,低头吃起了饭。
“明日就是开战的日子了。”流清在一旁看着吃饭吃的不亦乐乎的景澈忽然说道。
“是啊。”原本吃的正欢的景澈筷子微微一顿,却也只是一瞬,继续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
两人都不再说话,流清用一种哀伤的目光看着景澈,只希望这场战争后,能抚平景澈心中的伤痕。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景澈流露出自己的恨意和悲伤,可是景澈没有,他深埋在心中,让人无法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总的来说,这一顿饭吃的倒是尽兴,不论什么时候景澈都十分享受同流清相处的时光。
饭后,他带着一个小暖炉,拉着流清出了营地。
北之极,乃是一片荒芜,这里并不下雪,天气却十分严寒,站在风中就想一柄柄寒刀剐在身上,十分疼痛。
景澈施了个法,寒风在他们面前一米处自动避开了道路。
“怎么出来了?”流清手捧着暖炉,汲取其中的温暖。
“带你看一场桃花。”景澈邪魅一笑,紫扇一展,原本荒芜的山地,顿时凭空冒出了一株株巨大的桃树。
风一吹,桃花飞了漫天。
清冷想起萦绕在两人身周,桃花翩跹争相纠缠在两人衣间。
“血玉笛给我。”
流清将血玉笛递到景澈的眼前,景澈站在桃花树下,幽幽的吹了起来,清亮的音色中蕴含着一种昂扬的霸气,他的曲很长很好听,明明是同一首曲子,听在流清耳中却跟以前有了区别。
以前景澈的笛音多轻和的,偏向于明快,一心寄情山水,如今却是沉淀着一种毁灭,一种血腥的霸气。
曲是有灵性的,亦能表达出景澈的心境,他的心境远不如表面那么平和。
“以前听我吹笛你似乎很开心,今日怎么愁眉不展?”景澈停下玉笛问道。
就像流清能感受到他的喜怒哀乐一样,他亦能感受到流清的情绪,无论怎么隐藏都能知道他到底开不开心。
流清心底一叹,景澈心中的恨只能用血腥来平复,“无事,今日陪我看一天的桃花吧。”
“好。”
营帐中,流清坐在灯下,手执书卷,眉目微凝,身周流露着静谧的气氛,仿佛一切的喧嚣都在他的身边安静了下来。
明日就是与妖军的一战,战前还有些准备要做,景澈却没有让他参与其中。
深记着神赦的话,若非必要,景澈并不让流清插手军中半点事情,让他安心静养。
“公子。”黑焰掀开了营帐。
“何事?”流清优雅看书,并未抬首。
那张一向冷肃的面庞在此刻想的有些为难,“妖王她要见你。”
流清指尖一顿,目光倏然看向黑焰,先不说妖王为何要见他,黑焰又怎会和妖王联系上?
“你如何得知的?”
向来对流清恭敬顺从的黑焰,第一次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公子,你去了便知道。”
流清略做沉思,放下了书卷,明日的一战绝不能出一丝纰漏,随黑焰走了出去。
不同于营地的灯火通明,林间阴暗可怖,寒气逼人。
然而那一袭大红色衣裙如此的耀眼,即使在暗夜中也如同盛开的罂粟花让人难以忽视。
“黑焰,你退下吧。”悦耳的带着几分冷柔的声音响起。
黑焰为难的看了流清一眼,终是退了下去。
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来,被月光映亮的容颜清晰地出现在流清眼前。
恍惚是一道天雷炸响他眼前,让他神情恍惚,很多事都因这一眼而明白了。
“清儿。”女子开口唤他,想要靠近流清,流清却是连连退步,一脸的淡漠。
女子站在原地叹息了一声,“我不会伤害你的,清儿,我是你的娘亲啊……”
娘亲?妖王?
“呵呵……”忽来的消息让他无法接受,最初的震惊过后,流清讥诮的勾起了嘴角,哀伤一笑,“流清从不知自己有母。”
“清儿,你在怪我?”女子面色黯然,“娘亲被封在琅琊山数千年,若非那次大战以血解开了封印,恐怕现在还被压在山下,娘亲不是故意离开你的。”
流清抿唇不语,唯独那被握的发白的指尖才能表明他此刻的心境。
“清儿,过来与娘亲一起,娘亲会补偿你的。”
“补偿,呵,如何补偿?”流清冷诮,在那漫长岁月中,唯一能给他慰藉和温暖的只有景澈一人而已。
“娘亲让你当上三界至尊好不好?娘亲可以帮你坐上天尊之位!”女子近乎痴狂的说着。
“我不需要……”流清淡淡道,那个被三界众人趋之若鹜的位子甚至引不起他的抬眸。
“清儿,你是妖身,为何要跟景澈混在一起,那些神仙个个虚伪之极,他们没一个是好东西!你来帮娘亲吧,只有娘亲是爱你的,娘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女子近乎蛊惑的说着,话语中流露出对神仙强烈的憎意。
流清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颤抖着唇开口,“羲仪仙子的死与你有关吗?”那日之事,景澈虽然不愿意说,但流清心知天子本性,就算再愚笨他也不会真的伤害羲仪仙子,伤害了她无疑激怒了景澈,更是无法跟天尊交代。
女子红唇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在流清的注视下一字一字的开口,“是呀,是我命人伤了羲仪仙子,然后将太子重伤嫁祸给景澈,我被困在琅琊山几千年跟那个贱人可脱不了干系。”
流清脸色霎间雪白。
他听见女子在耳边继续说着话,“这天界不该是那废物太子,更不该是景澈的,是你的,清儿,应该是你的,娘亲此次会为你扫清所有的障碍。”
流清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比起知道自己有了母亲,后面的一个消息更让他心惊,他想笑却笑不出来,难怪,难怪景澈没有立刻发动战争,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仇人不仅仅是天庭的太子,更是自己的母亲。
“清儿。”女子上前几步紧紧地拉着流清的袖子,“来帮娘亲吧,天庭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不。”流清喃喃的说了一句,他看着眼前的如花容颜,近乎决绝的扯开了拉着自己袖子的手,“我不会帮你的。”他说这话时心中已是哀痛万分,然而神情却是宁静的。
我不会帮你的……若是以前得知自己有了母亲,也许会欣喜若狂,如今却只剩下悲哀,自己的母亲竟然是景澈的仇人,杀了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的羲仪仙子,他该以何面目面对景澈。
女子震惊的看了一眼被他扯开的手,她能听出流清话语中的坚定,绝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定,美艳的脸上只余冰冷,字字如剑,刺痛人心,“清儿,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弑母!”
流清面如白雪,身躯因这两个字陡然一震,而后恢复常态,微微,抿起了唇,却没有说话。
然而女子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神情愈加的冰冷,质问道,“你当真为了他连弑母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流清抬首一笑,笑得凄凉心伤,清幽的脸被月华映的苍白一片,“我没有母亲。”
说完后,不再停留,转身自林间离开,他没有回头,月下的背影,背挺得很直,坚强的放佛不会被任何事击倒。
回到营地的时候,帅帐中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
流清站在外面轻轻拨开了一角,透过缝隙向里面看去。
一袭桃衣正站在昏黄的烛灯下,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张被血迹便染的白纸,也许被他反复的打开看过很多次,白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