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我是宁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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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喜塔腊氏喃喃道,“孩子,额娘对不起你了!”
继而,她又冷笑一声,幽幽道,“杨嬷嬷,都说最毒妇人心,想不到我也做了一回这样的恶毒人!”
“杨嬷嬷将那些药材拿去熬药!”喜塔腊氏嘴角扬起。
“是!”
很快杨嬷嬷到小厨房熬好了加了料的堕胎药,端到喜塔腊氏面前,喜塔腊氏看着面前的那碗药。
49 晕倒
这碗特别熬制的药,药效果然好。很快,喜塔腊氏就出现了隐隐腹痛的现象。“去通知爷,快!”喜塔腊氏脸色一白,捂住肚子,急促的出声让杨嬷嬷去通知四阿哥。
“主子,你现在如何了?是不是该让太医先来看看?”杨嬷嬷见主子光洁的额上沁出了汗珠,心疼道。这人参鸡汤她特意熬得温和一些,毕竟主子已经快五个月的身孕了,堕胎容易伤身。
“不用,先去请爷,再请太医!”喜塔腊氏咬紧下唇,痛苦的捂着肚子,没想到这个时候堕胎那么痛苦,幸好她早有准备,拿过早已准备好的一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吞了下去,缓解了痛苦。
“是!”杨嬷嬷无法,只好快速的让雨晴去请四阿哥,还有一个小太监去请太医,自己则留下来照顾喜塔腊氏,见主子吃了一粒药丸后,脸上的痛楚消失了,才略微放下心来。
约莫一刻钟,四阿哥和贴身太监小林子急匆匆的赶来了,一进去,就看到凌乱的被褥,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喜塔腊氏躺在床榻上。杨嬷嬷和几个丫鬟太监正忙成一团。
“怎么回事?”四阿哥见状立即厉声问一旁的杨嬷嬷。
杨嬷嬷在一旁垂泪道,“回禀爷,主子喝了半碗人参鸡汤后,突然腹痛,奴才担心会不会是主子腹中的小阿哥有了什么抱恙!就让人去请了爷过来!”
“太医呢?怎没去叫太医?”四阿哥皱眉,瞪了眼杨嬷嬷。喜塔腊氏腹痛,不去太医,请他做什么?尽管他不待见福晋,喜塔腊氏也不能越过福晋而让他过来,这后院的事都是福晋在处理,这喜塔腊氏明明是个懂礼,守规矩的人,怎么突然越过了福晋?
“奴婢已经叫人去请了!”杨嬷嬷连忙道。
“爷……”喜塔腊氏见爷只顾着询问杨嬷嬷,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突然捂住肚子,叫道,“哎呦……”
“主子,您怎么了?”杨嬷嬷吓了一跳,难道药效发作了?
四阿哥一惊,忙坐到床前,抿紧薄唇,眼底闪过一丝忧虑。“太医怎么还没到?”他冷冷的瞥了眼一旁的跪着的太监丫鬟。
喜塔腊氏蹙眉,两眼泛着泪光,难过地揪住眉头,“婢妾……婢妾……”说着,顺势靠在四阿哥的怀里,就要晕下去。四阿哥一惊,连忙接住她。
“爷,婢妾好痛……肚子好痛……”喜塔腊氏言语凄然,痛苦道,“孩子,爷,婢妾……婢妾有感觉孩子出事了……”药效此刻真的发作了,她那粒药丸的效果已经过了,现在真正的痛了起来。喜塔腊氏能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她的□流出。她就知道,药效发作了。
“别胡说!”四阿哥脸色蓦地一沉,斥了她一下。
杨嬷嬷恰到好处地尖叫,“啊,不好了,主子,您流血了!”
终于要堕掉这个胎儿了,喜塔腊氏痛苦中带着一丝轻松。
“爷,婢妾的孩子……”她眼角含泪的瞅着四阿哥,焦急而痛苦的捂住腹部。
“太医呢?怎么还没到?小林子,快去叫太医来!”四阿哥的手触及到温热的血,不敢置信地放到面前,又似乎确认了什么,绷着脸命令道,声音带着焦急和怒气,那些太监丫鬟一个个无不胆颤退却,都纷纷跪地。
“爷,太医来了!”小林子这个时候正好拨开内殿的帘子道。来人是成太医,成太医一得知喜塔腊氏腹痛,脑袋立即轰的炸开了,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屋里火盆啪啦啪啦的燃烧着,偌大的室内,飘散着微熏的香炭味,这次因为四阿哥也在,太医隔着一张薄如蝉翼的轻纱,给喜塔腊氏细细诊脉。
“太医,如何?”四阿哥绷着冷脸问道。成太医犹豫了片刻,看向喜塔腊氏的目光带着一丝猜测,最后皱着眉道,“回四爷的话,侧福晋腹中的子嗣保不住了!”“什么?”四阿哥猛地站起来,“她不是只是腹痛?什么叫做保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四爷,臣前几天给侧福晋诊治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刚刚老臣给侧福晋诊治的时候,侧福晋好像吃了堕胎的药物……且量太多,胎儿已经无法保住了!”
四阿哥闻言震惊,剑眉紧皱,青灰色暗纹蛟龙广袖下的大手,紧紧握拳,青筋跟跟突出。“堕胎的药物?怎么会有堕胎的药物?”成太医苦笑,心里却在猜测着,不知是不是因为知晓了他那天口误说她怀的是格格,就不想要。
“啊……爷,救……救孩子……”下腹锥心的痛楚传来,喜塔腊氏惊叫一声。说完,她似乎再也承受不住痛楚昏了过去。
“房里血气大,还请四爷先出去,老臣定当竭尽全力救治侧福晋!”成太医也搞不懂这侧福晋的心思,不过此刻情况紧急,由不得他多说。四阿哥也知道此刻不宜多说,先救治喜塔腊氏最重要,于是他冷着一张脸出了房门来到正厅坐下,正好看到带着一干丫鬟婆子到来的福晋那拉氏。“爷,喜塔腊妹妹怎么了?”四阿哥盯了她一会后,冷淡道:“她落胎了!”一想到太医说喜塔腊氏喝了堕胎的药物,他的目光冰冷的扫过福晋带着一丝焦急的面容。
“什么,落胎?怎么回事?”福晋那拉氏一阵错愕,喜塔腊氏竟然小产了?见福晋的惊愕不似作伪,四阿哥缓了缓脸色,“说了是吃了堕胎的药物……”福晋一愣,堕胎的药物?以喜塔腊氏的谨慎她会吃到堕胎的药物?那拉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这事透着几分蹊跷。
“不知喜塔腊妹妹没今天吃了什么?”福晋转头问向一旁的雨晴,雨晴是喜塔腊氏的心腹大丫鬟。“奴婢不知,不过主子好像吃了杨嬷嬷熬制的一碗参汤后就开始腹痛……”“进去叫杨嬷嬷出来!”四阿哥冷声吩咐一旁的太监。
杨嬷嬷此时正在房里和成太医合力给喜塔腊氏堕胎。“爷,还是等等吧,喜塔腊妹妹这时肯定很需要杨嬷嬷在身边!”那拉氏想了想,还是出声阻止。四阿哥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那拉氏虽然很高兴喜塔腊氏落胎,可是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半个时辰之后,成太医一身疲惫的出来了,杨嬷嬷一脸木然加失魂落魄的抱着一个襁褓出来,里面是一个成型的男胎。竟然是个男胎……杨嬷嬷的心在滴血,主子啊,你可知,你坚决要堕的胎儿是个阿哥……现在她怕主子知道后,会承受不住。
“老臣见过四爷,四福晋!”“喜塔腊妹妹现在如何了?”成太医跪在地上,“回禀四爷,四福晋,奴才无能,没能保住侧福晋腹中的胎儿。”闭了闭眼,方头磕在地上继续答道:“现在侧福晋已经无事,半个时辰后就能醒过来,虽然侧福晋在冬季小产,但侧福晋的身子底好,无大碍,定能再育皇孙。”
成太医已经在心里确定,这事是侧福晋预谋的,肯定预先服了一些秘药,不然怎么会怀了快五个月落胎,身子竟然没一点伤害,可是那是个男胎,他可以想象侧福晋的怒气,到时免不了会受到牵连。看来他回去得安排一些事了。
“妹妹没事就好!”福晋松了口气道,不过她在望向杨嬷嬷手中的襁褓,捂住嘴惊呼一声。“这是落掉的胎儿?”“是的,是个成型的阿哥!”成太医硬着头皮回道。他话一说完,四阿哥顿时怒气填胸,周身似散发着浓浓的寒气,不怒而威,脸上虽面无表情,可稍向下垂的嘴角,却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抑。
福晋也被四阿哥的冷气影响,微微有些难受,不过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幸好这个阿哥没了。“爷……您没事吧?”那拉氏关心的瞅着四阿哥。良久,四阿哥让人将那个成型的阿哥抱出去埋掉,冷冷的扫了福晋一眼,目光转向杨嬷嬷。“杨嬷嬷,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嬷嬷回过神来,收拾起悲痛的心情,既然阿哥已经被打掉了,无法挽回了,她只能照着主子的剧本走,马上接口道,“回爷的话,奴才今早给侧福晋熬过一碗参汤,主子喝了半碗后就开始腹痛,接下来的事爷也知道了!”
“那碗参汤呢?”那拉氏插口问道。“将那碗参汤拿过来,给太医检查一下!”四阿哥绷着俊脸,命人将剩下的半碗参汤给成太医检查。成太医仔细检查过后,脸色变得很难看,他跪在地上回道:“这参汤里含有大量的热性香料,有孕人食之,会照成羊水早破、自然流产等现象!”成太医说完,屋子里再次沉默。
“杨嬷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谋害爷的子嗣!”福晋那拉氏闻言怒斥杨嬷嬷。杨嬷嬷“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冤:“奴才冤枉啊,奴才不知参汤里含有这些忌讳的东西,而且这人参是福晋送来的,奴才只是拿来顿人参鸡汤给主子补身子,哪里知道这参汤含有害人的东西!”此话一出,满室皆惊。
“不可能,我送的人参都是上好的,怎么会有害人的东西在里面?好大胆的贱婢,竟敢诬陷我?”福晋闻言大惊,双眼怒视着杨嬷嬷。“奴才没说福晋送的人参有问题,只是这人参鸡汤,除了用的是福晋送的人参之外,其他奴才都检查过,没问题的。”杨嬷嬷低头辩解道,话里依然暗示着人参有问题。
“你……”福晋气急攻心,这杨嬷嬷话里话外都在说她送的人参有问题,这不是明显在陷害她吗?四阿哥“啪“的一声将茶盏摔在地上,猛的站起来,眼神凌厉的看了一遍屋里众人,怒道:“够了!”福晋送给喜塔腊氏的那些上好的药材,他让精通药理的人暗中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问题,这杨嬷嬷口口声声说人参,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猫腻不成?
那拉氏怔在当场,小嘴连张张合合几次都没发出声来,最后,她咬了咬唇,抬起眼眸,双眼无畏地看着四阿哥:“爷,难道您仅凭这奴才的一面之词就怀疑妾身害喜塔腊妹妹吗?”四阿哥见了有些犹疑,毕竟福晋身份高贵,又掌管后院多年,怎么会那么明目张胆的陷害喜塔腊氏,而且那些药材,他已经让人暗中检查过,并无问题。“等一切查明了再说,小林子,你和杨嬷嬷去拿还未用完的人参出来,让太医检查一下!”“奴才遵旨!”杨嬷嬷和小林子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杨嬷嬷和小林子进来了,小林子手里捧着一个锦盒来到四阿哥面前打开,里面装着几支上好的人参。四阿哥示意旁边一个奴才上前,那奴才仔细看过一遍后,朝四阿哥摇头,四阿哥松了口气,那人参没问题。成太医接过人参,开始仔细的检查起来。“这人参似乎有些问题,可是又检查不出有什么问题?”成太医暗自心惊,有些迷糊了。“怎么样,成太医,这人参有问题吗?”四阿哥淡淡的问道。良久,成太医才皱眉道:“回禀四爷的话,这人参似乎让人用极为隐秘的手法炮制过!不仔细检查的话,是检查不出来的。
“什么?”四阿哥震惊不已,目光扫过一旁的那个奴才,那个奴才一脸的迷惘,看样子是没检查出来。他心里惊疑不定?看向福晋的目光带着一丝冷厉。“如果四爷不相信的话,老臣可以让人将这人参熬汤做一个试验!”成太医心里惊疑不定,这人参做的手脚如此隐秘,要不是他经验丰富,而且心细如发,根本发现不了这人参被做了手脚。
“什么?这明明是上好的人参!”福晋失声道,一下子脸色灰败下来。“福晋,这作何解释?”四阿哥神情阴郁地看着那拉氏。连他的人都没检查出有问题,福晋的手段还真高杆啊!
“不,这不可能!”福晋呼地转过头去,怒视着杨嬷嬷,厉声问道:“这人参我也在用,什么问。题也没有,谁知道是不是你这奴才对人参做了什么手脚?”
“福晋,这作何解释?”四阿哥神情阴郁地看着那拉氏。连他的人都没检查出有问题,福晋的手段还真高杆啊!
“奴。才。对。主。子。一。片。忠。心,怎。么。会。害。主。子。?。奴。才。也。没。想。到。福。晋。的。送;的。人。参。会;有;问。题。,要。是知道奴才绝对不会用来。给主子。熬;汤;补。身;子!”杨。嬷。嬷。跪。下。地;上大;声。哭。道,看。向。福晋。的。眼。神。很。是。愤。怒。
“爷,这事定是有人设计陷害妾身!”福晋慌乱的看着四阿哥辩解道。“设计?是谁设计福晋了?难道是喜塔腊氏么?牺-牲自己腹中的阿哥,只为陷害你么?”四阿哥狠狠的磕了下瓷杯,声音冷得仿佛从冰块里蹦出来。“爷……妾身冤枉!”茶盏碰裂的声音,让福晋心一颤。四阿哥说对了,喜塔腊侧福晋就是为了陷害她。成太医有些怜悯四福晋,可是他不能说出他的猜测,只能恭敬的低垂头站在下方。这时一个丫鬟进来了,一见屋里的阵仗,马上跪下行礼。“爷,福晋,侧福晋醒来了!想见杨嬷嬷……”杨嬷嬷闻言大惊,连忙对四阿哥说要去照顾主子,四阿哥准许了。
室内,柔软的大床上,喜塔腊氏脸色苍白的子躺在床上,就着丫鬟雨晴的手,口里机械的喝着碗里乌黑的药汁。表情呆滞,目光茫然,见到杨嬷嬷进来,竟然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把雨晴吓大跳,连忙上前扶住。“主子,小心!”杨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喜塔腊氏急忙抓住杨嬷嬷的手,急切的哑声追问。“杨嬷嬷,你告诉我,那个孩子不是阿哥,不是阿哥……”杨嬷嬷一阵心痛,她知道真相很残忍,可是她不得不说。“是阿哥……主子堕掉的是个成型的阿哥……”“噗……”得知真相的喜塔腊氏再也承受不住,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主子……”杨嬷嬷惊慌失措的大叫一声,“太医,太医……雨晴,快去叫太医!”没想到主子竟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打击,吐血了,杨嬷嬷有些自责,早知她就骗主子说是格格就好了。
成太医很快来了,诊治一番后,说并无大碍,只是怒极攻心才吐血晕过去,四阿哥闻言脸色顿时难看极了。福晋的脸色蓦地苍白起来,她知道,她完了,那人参确实是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