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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天下春秋-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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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文种见田豹出城,连忙回车转头,这时鲍兴让出追路转到城门,假文种自然是一冲而过。田豹还以为鲍兴怕被抢功,想贴着城墙饶近路赶上文种,不疑有它,心中暗骂:“龙伯聪明一世,怎会有这么个蠢笨的手下,让文种跑了回去?”连忙追赶上来,挥着剑对手下道:“快赶上去,决计不可让文种逃了!”他想,文种一路逃到此处,必定人困马乏,支持不了许久,自己是支生力军,追得一会儿,自然能将文种擒住。

才追去百余步,忽见前方红影晃动,骇然抬头,只见一人由空而落,形如大鹰飞下,手中剑光赫赫,还未看清,这人已经一脚将他的车右踢落车下。这人落在身旁,剑气森森,田豹遍体生寒,惊道:“龙伯?!”伍封大笑道:“田豹,你上当了!”田豹剑才举起,便被伍封由肩到腰点了数穴,动弹不得。

这时楚月儿带着铁卫不知道由何处闪出来,她如一只蝴蝶般左右穿飞,一连点了十余乘车上御者的要穴,剩余近二十乘兵车上的士卒见来人厉害无比,主将又被制服,乖乖地停下了车。铁卫早得吩咐不可杀人,只是用长刀指住了车上人,逼他们下车,并未动手。

伍封先由田豹身上搜出调兵虎符,挥了挥剑,赵悦、蒙猎带着一千亲卫军由远方出现,尘土滚滚,四方拥过来。此时城头上田豹的亲信见生变故,忙令人关闭城门,却被鲍兴挥动大斧,将守门的士卒驱散。

伍封先使庖丁刀往城中传令,就说田豹拥兵自重,不听调度,龙伯特来收其兵权,以赴国难,命军中各将佐到城署议事。伍封和楚月儿带着铁卫和亲卫军押着田豹等人入城,再关城门,带着铁卫直入城署,赵悦、蒙猎带亲卫军接掌四门,鲍兴紧跟着伍封入了城署。

伍封坐在城署之中,田豹被点了穴,被按坐一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不一会儿,城中各将佐急赶了来议事,见伍封正坐案后,而田豹乖乖坐在一旁,垂头不语,他们不知道世上有点穴奇术,自然想不到田豹被点了穴,还以为不得已要奉命交出兵权,心中不甚情愿,才低头不语。

各将佐肃立两旁,只觉伍封雄姿英发,威杀之气如同刀戟,人人都生出敬畏之心。其实伍封由孔子处学得造势之术,如今武技已臻化境,吐呐已至无的境界,自然而然便有如许威势,无须刻意造势。伍封眼光向他们扫过去,哼了一声,道:“眼下越人大军十万占驻盖城,威迫临淄,正是危难之时,一旦临淄攻破,社稷倾覆,齐国亡之有日!各位身为齐将,当以国事为重,此刻正是身赴国难之时,怎可随田豹困守高唐,坐观齐越之战?”一个齐将道:“小将等也是这么想,国君几番来使催促救援临淄,但田将军命不可轻出,军法如山,我等也不敢违令。”

这事庖丁刀曾打听到,未知真假,这人当众说出来,伍封见田豹确有违背国君之令的事,心中暗喜,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听一将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这高唐是齐国五都之一,田将军谨守此城,便是怕临淄被攻破,国君无处可退,有这高唐之城,或可挽救国势。”

伍封斥道:“临淄尚守不住,这高唐岂能为恃?我看这是田豹拥兵自重,别有它图。当年他身为中山司马,便曾谋逆,欲夺中山王之位,这犯上作乱之人,田相居然用之为将,使领大军,如此任人唯亲,简直岂有此理!”他这一顿喝斥,连田恒也骂了进去,既然田恒下手害他,现在也就不必顾及其脸面了,何况他身为天子亲赐的伯爵,比田恒的地位还高,骂之也合乎身份。众将见他连田恒也敢骂,无不心惊胆战,再没有人敢为田豹辨解。

伍封道:“田豹拥兵自重,不听国君调度,身为人臣竟然行此不忠之事。来人,将田豹拖下去重打百棍,以儆不忠不义之辈!”这田豹加害鲍家,又曾谋害自己,伍封恨之入骨,如今揪到其错处,自然不能放过。他伸手抓着田豹的肩头,随手扔了出去,田豹身材矮胖,伍封虽然坐着,仍能将他一抓离地。田豹重重跌在地上,大声道:“龙伯,你……”。原来他一直被伍封点了穴,不能说话,伍封还未及整顿士卒,心知军中将佐必然大多是田豹的亲信,不让田豹吱声,怕众人生疑,导致内乱,遂借此一扔,顺手解了田豹的哑穴。

众将佐见伍封随手便将挺大个人扔出去数丈,如掷小儿一般,无不吃惊。这时鲍兴早已经上前,提着田豹出去,田豹正要斥骂,却被鲍兴重重打了几个耳光,连牙也被打落数只,一时正说得出话来,被铁卫按倒在地,挥棍便打。

众将佐在营内听见噼噼啪啪的军棍击打入肉之声,间杂着田豹凄厉的惨叫,人人脸色大变,浑身冷汗,寻思伍封身为伯爵,威权极盛,以致连田豹这大司寇也当众责打,自己这些军中小将在他眼中又算什么?他要杀自己只怕如拈死一只蚊虫般容易,谁敢为自己出头?

这时楚月儿上来,在伍封面前铺开了一份竹简,原来这是一份名单。她让圉公阳和铁卫逼问田豹的亲随,问清其在军中安插的亲信,写出这份名单。伍封见军中将佐三十余人,竟有二十五六人是田豹的亲信,寻思要将这万名士卒会收归己用,先得将田豹的亲信尽数逐去。

伍封当下不由分说,将田豹的亲信尽皆褫职,逐出军中,再由亲卫军中能干者充任,这些人在镇莱关一战中立有大功,正该升职。一千亲卫士卒尽数补入军中为小将,有这一千人在军中,又有二十多将佐是自己的人,这高唐万士卒便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此一番他雷厉风行,恣意而为,与以往行事大有不同。一路上他早想得明白,自己早知道田氏早晚成齐国之大患,但始终不能制之,虽然自己能防备,但鲍息一家却因此受害,细想起来,不仅因自己常年在外,也与自己行事太多顾忌,理字当先,讲究名正言顺有关。而田氏却无所不用其极,如今齐国被田氏尽数控制,连田豹也敢公然违国君之令,由此可见君权旁倾。如今非常时刻自然要当机立断,责打田豹虽然是为了惩罚其违国君之令,其实也是因自己痛恨此人,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同时也可在军中立威,顺利掌握全军,再将自己的亲卫军补入军中为小将,虽然暂没了亲卫军,却将万名士卒牢牢控制在手,日后大可以凭此与田氏周旋。

责打完毕,伍封将昏厥的田豹交给其亲信,尽数逐出高唐,至于他们是否往田恒处告状,伍封才懒得去理会。反正眼下与田氏交恶,多此一举也不当回事。

眼下齐国上下无人不知道伍封的大名,况他新破文种大军,声威正是最盛之时,城中人早见伍封的大旗,知道来人是新近大破文种的龙伯,又惊又喜。原来城中士卒并非田豹的私卒,而是齐国的正规士卒,不少人的家眷都在临淄附近,他们早知道临淄紧张,身为士卒,自有守国之重责,常闻国中各地军情,大有灭国之虞,人人心焦。然而田豹却紧闭城门,守高唐孤城,这人军令甚严,无人敢有异议。如今闻说龙伯来收田豹军权,还责斥田豹不遵君令,重打了百棍,士卒自然是无不敬服,再加上一千亲卫军安插各营,这一万士卒便顺利依附了伍封,唯伍封之令而是从。

全军共一万一千人,兵车一百多乘。伍封用兵经验丰富,在城中整兵一日,将士卒中蠃弱些的一千人编为城卒,交一个亲卫军将领守高唐。剩余万人,编三千人为后军,除负责辎重粮草外,兼为救应,由赵悦统领。让蒙猎领精锐士卒三千为前锋,编为前军,剩下四千人为中军,鲍兴为中军传令使。其余圉公阳、庖丁刀、小红、旋波不算将领,负责主将起居,急时兼充传令之使。

次日伍封率兵车百乘、士卒一万,打着他新造的战神大旗和齐国的军旗,浩浩荡荡由高唐出发,直赴临淄。出发前先派圉公阳和庖丁刀往临淄城中报讯,命他们报讯之后,直接往越军中去打探消息。军中有兵车、步卒、辎重,是以速度并不快,晚间在途中扎营,第三日午间赶到临淄城外,并不入城,却在牛山之下、淄水之侧按五行阵法扎下大营。

自从越军入寇以来,齐人节节败退,士气低迷,民心垂丧。伍封新败文种,齐人自然视之为救星,圉公阳和庖丁刀来临淄城中向齐平公报讯时,依伍封之计,故意四下宣扬,城中人尽数得知伍封引大军来援的消息,欢声雷动。

这是伍封的先声夺人之策,如果田恒此时想仗着士卒数多,向他攻伐,齐民必定视之为卖国之贼,田氏数百年笼络到的人心便一举丧失,田恒是个聪明人,就算再有异心,越军一日不退,便一日不敢向伍封下手。何况伍封拥兵一万,田氏也不过三万多人,人人皆知伍封善兵,田恒以三万对伍封一万,丝毫没有取胜的把握。

伍封先由闾申处将那块有“闾”字玉暇的玉璧拿来放入怀中备用,命鲍兴、赵悦、蒙猎守着大营,自己未穿衣甲,楚月儿替他包好带着,二人带着铁卫入城,到城门之下时,齐平公、田恒、田盘、田逆、闾邱明、田成、宗楼等人都到城外迎接。

伍封见除了闾邱明和宗楼之外,国君身边全是田氏的人,不禁暗暗叹气。昔日齐国鼎盛之时,除管仲一族未成大家外,其余有鲍、晏、国、高、田、闾、公孙等各大家,如今只有田家一枝独秀,闾家已经是微不足道了,那宗楼更非大族,依附田氏而生,心忖田氏独大,也怪不得田恒敢自划邑地,胜过公家。

他和楚月儿下了铜车,上前拜见齐平公。齐平公两鬓微现斑白,喜道:“好些年没见了,寡人挂念得紧!封儿、月儿风采依然,寡人心下大慰。”伍封道:“国君数番派人到镇莱关催促微臣,微臣因有要事,耽误了数日才来,国君恕罪。”齐平公自然知道他这“要事”是收田豹的军权,寻思你若孤身前来,怎比得上今日带万人赶来的情势?这么回来自然是最好。笑道:“寡人知道。是了,封儿如今是天子亲赐的龙伯,爵位虽比寡人稍低,毕竟是形比诸侯,怎可以臣自称?”伍封道:“微臣爵位再高,始终还是齐臣。”

田恒上来道:“本相正耽心越人,有龙伯回来相助,自是最好。”他满面诚恳,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伍封对他十分戒备,心道:“我赶回来是为了国君,可不是想助你。”点头道:“国中有难,在下身为齐臣,自当效力。”

田盘上来道:“龙伯这些年奔波在外,甫回齐国便大破文种的东路大军,令齐人士气大振,齐越之战胜负虽在未知之数,但我们的胜算又大了几分。”他说话十分实际,并没有多少虚话,伍封在田氏之族人中,除了田燕儿和田貂儿外,就对这田盘还有些好感,笑道:“右司马将在下看得太重了。”闾邱明在一旁道:“龙伯,前几天国君已升田盘将军为大司马,田逆升右司马,司寇田豹兼任左司马。”

伍封怔了怔,哈哈大笑道:“田家一门三司马,这真是列国罕见的异事,可喜可贺,哈哈!”他语带讥讽,暗斥田氏任人唯亲,众人怎会听不出来?田盘面色尴尬,苦笑摇头,道:“在下这右司马也当得不堪,如今任这大司马,越人大举入寇,在下却并无退敌之策,委实不堪其任。”

闾邱明道:“龙伯,在下……”,伍封哼了一声,并不理他,却对田逆道:“在下回来得晚,听闻阁下镇守琅琊,怎么琅琊这要城变成了越人之国都了?”田逆脸上赤红,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闾邱明见伍封并不理他,恍如没他这人一样,脸上也十分尴尬。

田恒道:“龙伯久未在国,大家接触少了,或有些生分,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身为齐臣,当放下旧隙,共赴国难才是。”伍封点头道:“倘若真是如此,便十分好了。”齐平公上前打圆场道:“封儿远来辛苦,寡人当为封儿洗尘,再议军事,各位还是先随寡人入宫去好了。”

众人各上己车入城,到了公宫之外,伍封与楚月儿随齐平公入宫,圉公阳和庖丁刀并非首次入宫,也跟着进去。鱼儿带着铁卫自然要跟上来,谁知却被宫中侍卫挡住。鱼儿等人立时大怒,他们自跟随伍封,向来是伍封走到哪里便跟在哪里,千军万马之中尚且如是,无人敢阻。他们不懂得中土的规矩,石芸立时用喝骂那些侍卫,她说的是扶桑话,侍卫哪里懂得?

田逆见这些人毫不懂礼,气哼哼道:“这……这成何样子?”伍封淡淡地道:“在下这些铁卫是扶桑勇士,每个人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杀人魔头,几番随我强袭文种的大营,未有一人受伤,不可轻易招惹。他们哪懂得中土风俗?”他并没有说不让鱼儿等人进来,田恒又不愿意因这小事逆伍封之意,并未出声。既然无人说话,鱼儿遂带着铁卫,大摇大摆跟入公宫。田逆气得两眼圆睁,跺了跺脚,将那侍卫叫到一边吩咐了几句,这才跟上来。

齐平公暗暗好笑,须知田氏势大,连自己也不敢逆田氏之意,田恒等人向来是霸道惯了。谁知伍封更是霸道,他要带亲随入宫,连田恒也不敢阻止。

到了大殿之前,伍封见殿内殿外都是甲士,猜想宫中侍卫如今多半都是田氏的人,国君恐怕处处受人监视。当下吩咐鱼儿等人在殿外守候,不可带刀入殿。楚月儿身为女子,自然不好随伍封上殿,要去拜见故主田貂儿。齐平公怔了怔,笑道:“嗯,貂儿的确最喜欢月儿,月儿去陪她说话解闷最好。”叫了几个寺人,让他们带楚月儿往后宫去见君夫人,楚月儿往后宫去了。她那游龙剑扎在腰中,形如腰带,旁人也看不出来,眼下情势不明,楚月儿也没有解剑,直入后宫。

田恒有剑履上殿的尊荣,除齐平公和田恒之外,众人都在殿前解剑除履,齐平公笑道:“封儿就不必了,你在天子处尚是剑履上殿,难道寡人的规矩比天子还大?”伍封点了点头。

众人入了大殿,齐平公当中就坐,余人分两列站立。寺人取来席案,齐平公赐各人就坐。齐平公想了想,叫人取酒肉赏赐鱼儿等人,道:“封儿的亲随既是来自扶桑,可算异客,又随封儿立有战功,理合赏赐。”

众人入座,先饮了三爵,田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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