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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天下春秋-第220部分

小说: 天下春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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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等人这才停下马来,鲍兴与小红带了铁勇守到刚才驰入的山口守住,招来一骑在四周飞快转了个圈,回来道:“公子,此处没有埋伏,我们已经冲出来了。”

长公主命众骑兵四下里守住,叹道:“适才好生凶险,未知夫君怎么样了?”

伍封道:“公主在此歇歇,我和月儿去瞧瞧。”

长公主惊道:“兄弟,我们刚刚冲出重围,你们怎好又回去?”

伍封笑道:“这次与先前不同,我与月儿再偷偷回去,也不用骑马。嘿,不瞒公主说,我和月儿最擅长偷袭,二哥与一百骑兵在后面冒险,我可有些放心不下。”

长公主甚为感动,道:“兄弟重情得很,我和夫君没有交错你这朋友!”

伍封与楚月儿跳下了马,将二马和戟矛交给铁勇,拿着连弩,又取了好几袋箭背在身上,拔出了剑,转身出了山口,没身在草丛之中,缓缓向前面厮杀声处摸过去。

才走出百余步,便听远处厮杀声忽地停了下来,伍封和楚月儿都吃了一惊,对视了一眼,心道:“莫非二哥这一百人全军覆没?”

此刻又有马蹄声急驰而来,声音渐响,到近前时如同雷声一般。从草丛往道上瞧去,便见十余骑一路狂奔而来,后面跟着大队的骑兵和步卒正紧追不舍。

骑到近前时,伍封见十余骑中果然有柳下跖雄壮的身形,便放下心来,将剑插入鞘中,举起了连弩,准备弩箭。楚月儿也插箭入鞘,拿出了弩箭。二人潜到道旁的草丛之中,将弩箭对着后面的大队追兵。

追兵中骑兵最快,离柳下跖等人不到二百步,其余的步卒却在四百步之外。

伍封与楚月儿久历战阵,也不用多想,早已经将箭放出去,远远便见两骑马上的人跌了下来。他们二人专射骑兵,上箭之速又快,一连射出了十余之箭后,追兵惊惶之下,减了速度,不过他们离伍封和楚月儿已经不到五十步远了。

这时柳下跖等人已经转入了山口,伍封道:“月儿,我们先退。”二人回身向山口奔去,便听背后马蹄声响,偶尔还有箭射来,想是被敌人发现了行踪。

二人脚步奇快,片刻间便入了山口,此时追兵离三口不到五十步远,便听鲍兴喝道:“放箭!”

弓弦急响,箭如飞蝗般向追兵射去。

伍封和楚月儿到了山石之后,见铁勇与众骑兵都下了马,藏在两边山石之后,正守住山口向外射箭。

长公主和柳下跖迎上来道:“兄弟,月公主。”

伍封问道:“二哥有没有受伤?”

柳下跖笑道:“胳膊上中了一箭,只擦伤了些皮肉,现包扎好了,毫不碍事。二哥身上的伤口多得很,也不在乎再多一道口子。”

长公主叹了口气,伸手去摸柳下跖脸上的那道伤痕,叹道:“夫君身上的伤大小数十处,以脸上这道伤痕最令我感动。当日我与大队失落,陷身狼群,若非夫君挺身相救,独闯狼群,恐怕我已经粉身碎骨,成了群狼的口中之食了,这道伤痕便是那时留下来的。当日夫君昏迷之时,我便立下重誓,要终身服侍夫君。我每日见到夫君脸上的这道创口,便想起当日之誓言。”

伍封心道:“原来二哥脸上的伤是这么来的。”却见楚月儿一双俏目向他肩上瞧来,多半是想起了当日在鱼口之伏时,自己为了救她而中了一箭的往事。

柳下跖哈哈笑道:“我本就生得粗鲁,脸上多一道伤痕并不打紧,只是兄弟这么俊美,若是伤在脸上便不好了。”

伍封叹道:“二哥纵横列国,掠人钱财,伤人性命,只是脸上破相,其实上天也手下留情了。”

柳下跖微感愕然,大笑上前,握住伍封的手叹道:“兄弟显是在心中的当了二哥是自己人,才会这么直言不讳。这就是难得的好朋友了。”

这时便听鲍兴大呼小叫道:“敌人退了,敌人退了。”

伍封等人到山口看时,只见月光之下,山外躺了若干尸体,许多战马无人驭使,四下乱跑,剩余的步卒如潮水般往后退走。

招来道:“公子,是否追击?”

伍封摇头道:“敌人虽退,但队列齐整,火把举着不乱,可见已经防备我们追上去。进有规、退有矩,非精通兵法之人练不出这样的士卒来。敌人人数比我们多,我们若追上去,只怕讨不到什么好。”

柳下跖道:“二哥先前抓了个贼人问过,这次司马豹从灵寿偷偷调了两千士卒来,今晚设伏的便有一千人。”

伍封道:“真是司马豹?”

柳下跖点头道:“就是他。他若是杀了我和公主,这中山一国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这人好生狠毒,居然在城外设伏,我这三百亲卫就算是天下精兵,居然死伤了近两百人。兄弟的随从只轻伤了数人,看来这些士卒都是兄弟特别训练过的。”

伍封点头道:“他们是我军中的精锐,而且装备精良,身上的金甲是两层牛革夹在铜片制成,能御箭矢。”

长公主叹道:“司马豹这计谋可厉害哩!他知道兄弟来后,便擒了招怀一家,又将父王请离了城中,然后预先设伏。看来他也知道招来先生与兄弟一齐前来,故意引我们出城。我和夫君若是死了,他便可以顺理成章成为嗣王。幸好我们及早察觉,奋力杀了出来。”

柳下跖点头道:“看来司马豹没有在这里,否则我们也不能脱身。哼,我的三百亲卫折损了大半,此仇不可不报!”

伍封道:“公主和二哥被害,大王怎会放过他?就算实力不敌,大王多半也会出兵向他讨伐。我就怕他同时下手,一面伏杀我们,一面向大王下手。他的计谋若成,明天他便是中山之王了!”

长公主和柳下跖心中大惊,柳下跖道:“此事不可不防,我们赶快到北山去。万一大王有失,事情便不可收拾了。司马豹此间事败,他还未知晓,我们只要抢在报讯的人前面赶到北山,便能出其不意。”

众人留下了些人照顾伤者,其余的人匆匆上马,向北山赶去。

途中柳下跖叹道:“这次司马豹计算虽精,却未料到兄弟厉害至此,又没有料到我们会冒险闯入草丛,打乱了他的埋伏,这是他的一大失误。”

楚月儿忍不住叹道:“如此这天下不知道是怎么了,月儿在齐国时,便见惯了争嫡夺位之事,大则一家一国,小则一族一户,后来到卫、楚、吴等国,所见也是如此,想不到连中山也不例外。”

伍封道:“人性之中本有贪念,眼下列国之制,以家族为政,每一大家族之长便是该国的一大势力,世代相传,权小的想增权,兵少的便加兵,士人想当大夫,大夫又想当卿,卿又想当国君、大王,田氏有田盘田政争嫡,倭人族、东屠族虽是夷人小族,也有兄弟相争。卫国父子争位,交战多年,连晋齐两国也卷了进去。楚国有大哥白公胜作乱,差点想夺楚王之位。吴国的王子姑曹、王子地、颜不疑为了当太子更是尔虞我诈、兵刃相见。我看它国也好不到哪里去,唉,人心之不足,如蛇欲吞象。”

长公主和柳下跖也深有感触,叹息摇头。

不一会儿,一百多骑到了北山附近一片矮林之中,柳下跖让大家停了下来,道:“我们不知道山上的虚实,这么硬跑上去可不大好。”

伍封点头道:“二哥说得是。”

柳下跖道:“我想带十个人上山,公主和剩下的人都留在这里接应。听兄弟调遣。一旦见山上起火,便是我发出的讯号,兄弟便冲上去。”

长公主惊道:“夫君十余人上山,是否太过冒险了?”

柳下跖叹道:“我一生冒险,也非仅是今日。司马豹调了二千人来,加上他的一千亲卫,共有三千人,一千人在城外设伏,剩下的二千人多半都在这里。我们一百多人上去与十余人上去,效果也差不多,不如将百余人留在山下,可收疑兵之效。”

伍封道:“二哥果然擅长用兵。不过这闯营之事,还是兄弟比较擅长,不如我带些人上山,二哥在山下接应。”

柳下跖摇头道:“以兄弟的身手,去闯营当然要比二哥好些。不过大王不认识兄弟,就算见到了也要大费口舌。二哥在中山还有些威风,发起恶来,鲜虞人多少有些顾忌,司马豹的手下多少会收敛一些。”

伍封点头道:“也好,二哥上去便故意东扯西拉,让司马豹弄不清虚实,不知道二哥是改道而来,还是闯伏而来。就算知道是硬闯来的,又不知道二哥究竟有多少人接应,以至敢带十人上山。趁他犹豫未决、谋无所断之时,二哥便将大王带出来。”

柳下跖哈哈大笑,道:“兄弟高明得很,就这么办。”带了十人上山,过长公主身边时,道:“公主,你自己要小心。”

伍封等柳下跖上山之后,向长公主询问了一阵这北山的地形环境出口,环顾四周,立时有了主意,道:“这林中松树都不高,我们在林中点起火把,山上必然能看清楚火光,却见不到人。”对众人道:“每人砍二十支松枝点着,每十步插一支在地上,小心别烧着了林子。”

片刻间,林中火光如炽,亮如白昼。

长公主道:“这两千多支火把点着,山上必能看见,司马豹便会以为我们有大队人马在此,只不过是怕伤了父王,不敢攻上去。”

伍封沉吟片刻,道:“我们出了这林子,都到山道旁的石后藏着,免得司马豹大队人马冲下来放火烧林。他的士卒人多,硬挡不住。”

众人小心出林,在两旁山石后藏好。

过了许久,山上仍是静悄悄的,长公主坐立不安,不住往山上瞧去,口中道:“这么久了,为何还无动静?”

伍封沉吟道:“我与月儿上山去看看,公主,你们在此等着消息。”吩咐招来和鲍兴保护长公主,二人步行向山上去。

楚月儿笑道:“今晚我们可是两番下马偷袭了。”

伍封叹道:“本来只是到中山来看看二哥和招兄的家人,不料正撞上了这种尴尬之事,看来有时候就算我们不去惹祸,祸事也会找上门来。”

楚月儿道:“我们欠了柳师叔许多人情,今日帮一帮二哥,也是好的。”

伍封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咦,你唤柳大哥为师叔,却称其弟为二哥,是否不成样子?”

楚月儿格格笑道:“这都怪你了。按理说二哥也算月儿的长辈,但被你横里打岔,有你夹在中间,这辈份就有些胡涂了。”

伍封笑道:“也说得是。譬如说燕儿吧,看在鲍大哥的面上,她应该叫我叔叔,但从貂儿夫人角度来看,我又该叫她为姨,这就不大好办了,只能含含胡胡些。”

二人说着闲话,转到一个弯时,见有二人在石上向山下了望,伍封二人潜双过去,一人一拳将他们打晕,扔在石后。

这么转了几个弯,打倒了十余人,猛见山腰处一大片营地,营内战马嘶鸣,火光极亮。

伍封细细看了一阵,暗暗吃惊,小声道:“这司马豹的大营与叶公、桓魋的大有不同。月儿,你看这大营,外面一层方方正正,里面一层却是圆形,极有奥妙。”

楚月儿问道:“有何奥妙?”

伍封道:“方直之形,可练士卒兵车步伐,浑圆之形,利如操作兵器,圈练战马。在圆形之内,设了一排大营,方形之内有八座大营,士卒可随时变易方位,方、圆、曲、直、锐、钝转换自如,这座阵形极妙,外表看来是方圆阵,实则不然,有点像孙叔叔所教的五行阵。嘿,这个司马豹很了不起!”

楚月儿笑道:“当日孙叔叔说过田穰苴有一种‘八卦阵’,是否便是这阵?”

伍封细细看了一会儿,道:“此阵并不常见,威力又奇大,说不好真是八卦阵,只是此阵已经失传,司马豹从何处学来?”

楚月儿道:“他是齐人,又与田恒交好,说不定是田穰苴的后人呢?”

伍封惊道:“这也是大有可能。如果他是田穰苴的后人,便是田氏一族的人,这件事情便难办了。”

楚月儿笑道:“我看也不难办,他在中山谋反,中山人杀了他也是应该。虽然我们牵涉在内,只要向中山王求个情,将他逐出中山,田恒也不会见怪,说不定还承夫君的情哩!”

伍封笑着点头,道:“我们两个人到营外,便当司马豹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是否狂妄自大了些?”

楚月儿摇头道:“这倒不是狂妄,就算司马豹是田穰苴的后人,也未必有田穰苴的本事。”

伍封眼中一亮,笑道:“月儿提醒了我,这座阵形果然大有破绽。虽然此阵甚妙,但布阵者不懂变化。司马豹的手下不是骑兵便是步卒,并无车兵,却死守此阵,将骑兵布在外层,以车兵的方法调用,一则无车兵的齐整严谨,二则骑兵灵动多变的特性发挥不出来。若是我用此阵,便将骑兵布在内圈,以图变化。”

楚月儿讶然道:“原来夫君也是阵形高手,以前怎未见用过阵形?”

伍封笑道:“以前我虽知道阵形,却不懂得使用,上次向孙叔叔讨教之后,这些天不断惴摸,才懂得了阵法的真意,日后用几次给你瞧瞧。”

楚月儿道:“既然此阵有破绽,怎去破它?”

伍封笑道:“月儿这胆量比我还大,我们只有两个人,怎说得上破阵?不过觑其破绽之处,略作捣乱而已。只是二哥入营之后,不知道眼下如何了,若贸然上前,只怕会害了他们。”

楚月儿道:“要不我们便混入营中去,将那司马豹擒下来?以前对付叶公便是用这法子。”

伍封道:“可我们不认识司马豹,万一弄错了怎办?何况这座营虽然未用巢车,但四角扎有营帐,帐外有长干竖立为壁,多半是内藏些弓箭手,甚难混入。”

楚月儿想了好一阵,也无甚办法,索性不再去想,等着伍封拿主意。

伍封愕然道:“月儿怎不说话了?有何良策?”

楚月儿笑嘻嘻道:“我可想不出来什么法子,夫君诡计多端,干起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事来谁也比不上,我何必费神去想?”

伍封笑道:“兵行诡道,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忽想起那日晚间自己鬼鬼祟祟摸到叶柔的房间中去,却被叶柔一早料到,让春夏秋冬四女睡到了房中,以致让叶柔逃脱他的“暗室之欺”。

正这么想着,便听营内喧哗之声大起,二人看时,正见柳下跖等人从营内往外闯,柳下跖身上负着一人,多半是那位中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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