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水为名-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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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沿似是很享用莫候君的这一番话,眉开眼笑的说道:“不愧是读书人,说话就是中听。”
听完两人互望一眼,哈哈大笑。
翌旋只是盯着那笑意灿烂的人,紧皱的眉在他的笑意下,微微的舒展了下。
“可还有其他事情?不然,将军不会亲自前来。”莫候君在两人互望介绍后,正经的问道。
林沿马上恢复原先的严肃,继续汇报边境上的情况:“当我们发现那几个外装的牧民时,特意留了心,如莫兄所说,他们是他国的探子,而且……”
林沿停了下,莫候君接口:“在我国境内,出现了很多陌生人脸孔!”
翌旋哦了一声并末表态,林沿回应:“想必这些人里面也有探子存在,北武又不能禁止陌生人进城,这就成了他们进城打探的方便。”
“边境上各小国集兵操练,一共有多少军队?”翌旋问。
林沿略一思索,回答:“大概有十几个,别看只是小国,集合起来的军队也足有几十万。”
“他们只是边境练兵?”翌旋又问。
林沿点头,想了会道:“王上,就算只是练兵也不行呀,这不是摆明了给我们看嘛,我军练习集操声音刚一喊,那边声音就比我们高出一半,而且每天天不亮,几个国家的军队就开始操练,喧哗吼喊,士兵们操练了一天也都累了,可睡下还不到二小时,就被人吵醒了,你说说……这……”
林沿摊手,有些窝气。
“没有派人前去交涉?”
“派了,我说莫老弟你不知道,气死人了,该死的野促子,他们竟然扣留了我派出去的人。回话说是我派去的人喜欢上他们那的一个女人,留下来当女婿了,胡说八道。”
“呵……”莫候君轻笑出声,一贯的温温儒雅。
翌旋精亮的眼转向过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林沿是个大老粗,自然不会感觉出这帝王眼底的变化,而且做为臣子他哪敢直视龙颜。所以他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做为臣子的人,正与某个帝王微笑对视。
“爱卿侧马前来,颇为疲惫,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我与将军再议此事。”翌旋下了逐客令,林沿跪下,双手举揖:“谢王上,为臣告退。”
“慢。”当林沿行礼,刚趟一步的时候,身后的人出声阻止。
“莫大人可还有事?”
莫候君暗笑了下,这个林沿果真是武夫,从刚才的莫大人,莫兄,到莫老弟,他一下子就进了三个阶段。
“麻烦林将军办几件事?”
“莫大人客气,怎是麻烦,你尽管吩咐就是。”说完,林沿就伸手拍了拍莫候君的肩头,幸好莫候君会武,不然以他这个力道,还真是吃不消。
林沿拍了两下,却讪讪的缩手了。莫候君顺着他的眼回头,某个帝王正一脸青寒的扫视过来。唉气……
“将军派人严密监视边境动静,三时一番轮流值岗。相信,以将军多年经验,这点应该已经在做。”莫候君见他点头,又说“再派几人,以平民身份潜入各小国中,看看时下情况,民众中讨论,必定不全是空穴来风,将军可以在收到的资料自行分析利弊。”
停顿了下,莫候君又说:“在边境城点设下关卡,对于一些可疑的人注意些,别进行逮捕,以免打草惊蛇,可派人尾随,以便随时掌握先机。”
“好,还有?”林沿突然以佩服的声音问。
莫候君想了会,继续道:“眼下时局并不太平,请将军请将军备好粮草,随时做好打战的准备,不防一万,但防万一。”
林沿竖起大拇指赞叹:“莫大人只当个礼部尚书可太可惜了,……”
见林沿还要说什么,莫候君不露痕迹的打断他,“将军谬赞了,做为臣子,我等须为我王分担献计,这是做为臣子的责任,不是吗?”
“没错。”林沿赞同的点头。
莫候君又像想到什么,“哦,对了,麻烦将军临下冬季,在保证边疆战士的温饱,再派人前去交涉被扣留的人质,如若再不行,便不用派人了。将军如若对于他们在自己眼皮下,操兵练习不痛快的话,我教将军一个办法?”
“哦,什么?”林沿兴趣大增的问。
莫候君淡笑一下,“我国兵队可比这几小国多得多,将军何不在他们眼皮下演示一下。让别人知道我国的兵队实力,此其一;其二,也可以让他们借此收敛一下,如若比军队人数和气势,让他们自惭形秽去。”
林沿哈哈大笑,接口:“其三我们也能把这几天受得窝气,一并的发泄出来,妙,妙。”
莫候君又对他说了些注意的事项,林沿都一一记住了,然后对着翌旋行了下礼,大笑着出了门。
莫候君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军事演习,一是表现国家的综合实力,二也是告诫别人,我们可不是好惹的。
莫候君转身,便看到站在身后,紧眉冷俊的人。
莫候君望着他,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那一个帝王,维持着那强硬的态势,那流转的眼微微的侧开了去。有些冷对的说:“既然要走,何必做这么多事?要滚就赶快滚!”
莫候君慢慢的走过去,温热的手轻轻的抚上了那一张艳若桃李的脸。
曾已何以,自己一眼便望见了这人。在桃花树下,暗然独赏的背影,那微微转过头来,看到自己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
那在粉色下,如眸艳明的神情。
那看到自己,突而厉声斥责时,带着微微窘迫的容颜。
“大胆,莫候君,你竟敢直视朕,……再看……朕可以砍你九族。”
一想起那时,他穿越到这具身体做为莫候君时,第一次进宫。百转千回,他便撞见了这一个人,王上吗?当时他在想,不管是什么身份,他想疼惜便疼惜了,他爱便爱了。
他想抚平这人眉间的伤痕,淡淡的忧伤和孤独。
莫候君望着他的人,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
翌旋这个帝王,突然被看得两暇飞红,那触碰到自己手的脸,那热度仿佛在灼伤自己。那望着自己的眼充满了怜惜和温柔。
“旋……”轻轻的呢喃,伴着那温润的唇欺压下来。
吻,纠缠,两人的青丝仿佛也要纠缠生生世世。
舍不得……
翌旋的背顶到了案格边上,让他吃痛的同时,也清醒了下。暗骂自己竟然会迷失在他的温柔细语中,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却突然发现自己没了力道。
“旋……”那一声的低唤,久久的在耳边回荡。
吻,轻车熟睡,手,跳动的脉搏,身,开始垫落。
胸口被亲啃,又酥又麻的感觉,像让翌旋踩在云端上一样,自己的眼里只剩下亲吻自己的人那一双如水的双眸。
直到腿间那风吹一下的寒冷,让翌旋清醒过来。
“住……手……,莫候君,应该我在上面……”翌旋吓得尖叫,莫候君用吻封住他的叫喊,低声在他耳边撕磨。
“旋……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吗?”恶劣的语气,却带着满满的笑意。
翌旋愤怒的看着他,却因为那一室满起的热情而显得含羞带怯。莫候君啃咬着他的耳垂,听着他溢出嘴边的亲语声。
翌旋瞬间刹白的脸,那一双眼因为痛楚已经泛起泪光。气喘虚弱的人,骂道:“混蛋……好痛……”
然后仰起身子,趴在莫候君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充斥了那属于莫候君血液的温腥,他才放开了他。
莫候君侧头看了眼肩头的伤口0,惩罚性的用力的向上冲击了下。
“啊……”翌旋没忍住,叫出了声。
“旋……我想听到你的声音……”耳边又传来蛊惑人心的叫唤,占满了整个的心。
不想抵抗,那便随着这个人坠落吧,翌旋这么想着,便尽量放松了身体,除去了那一处的疼痛,随后便是快意的激烈。
也许你会恨我,可是旋……钺说的对,没经历战争的帝王,不算是真正的帝王。想要给你一个安平的世界,想要与你一起耳丝磨切一辈子
只是舍不得呀……
99
99、第94章,战争,一触即发 。。。
下了几天的雪,在这一天睁开的时候,竟然停了下来。
钺只是仰起了身,窗外并不是太亮,钺知道时间还尚早。透过窗户,白衫飘渺的身影,让钺突然的皱起眉来。
起身披衣,站在门外的人,没因为身后开门的声音传过身来。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风吹来依旧让钺寒心了下。站在门外的人,一身白衣单衫,纤细的身影在风中有些萧弱。
钺又转身进了门,出来的时候,多了一件披肩。
“钺,我不冷。”
钺看着都末转身过来的人,叹气:“如若舍不得就回去吧!”
莫候君望着远方屋顶的白雪,突然的感叹:“想陪他一起看雪。”
钺淡笑:“那便看吧。”
莫候君轻轻的叹了口气:“还不是时候,雪停了。”
钺转头又望向了屋外,微微的抬头看天。别有深意的说:“这雪,停不了。”
莫候君什么都没说,只是说:“我来道别。”
钺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了句:“子蕴,辛苦你了。”
莫候君点了下头,便一个飞身离开了。
钺说,这雪停不了,它便停不了。四下都在传言,这世界要变天了,雪一直下着,有人冻死,有人饿死,一时间冬灾、荒民。不是老天帮钺,只是钺想让老天帮他。
一群群,一批批的从四面八方的挤拥过来。月夜,站在西虎城楼上,百里外的灾民都被边境守卫给拦了出去。
这是钺让五哥进宫所得到的结果,不让任何一个灾民进城。
看着黑压压一片,衣衫褛缕形同乞丐的灾民,魑站在钺的旁边,很不解的问:“净,为什么要这么做?”
钺微微的侧过了身,看着魑的脸淡淡的问:“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魑吸深一口气,面对钺的平静,魑竟然也能这般的平静,“灾民并不是几百,看外面的情况至少有一千,而且他国都应该同样这般情况,听说南雀已经收留了一部分灾民,可是源源不断的灾民前往南雀,你是不想让西虎跟南雀一样吧,照这样的下去,南雀迟早还是会把灾民驱赶出国。”
钺对于魑的分析笑了笑,表态的话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你错了,这么做不是为了保存西虎,这是在把西虎推向斗争的顶端。让所有人都看到西虎的冷默,百姓不会知道,这其中做出这个决定是谁在推波助澜,他们只会看到结果。西虎王默视了灾民的生命,任他们自生自灭,生死一线间的时候,却没有人帮助,你想他们的心里会是怎么样想的,会恨吗?”
“净,你……”魑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他以为小九变了,学会了看开和宽容。可是……
“会恨的吧,很恨,当人期盼被人帮助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帮助自己。失望,随后便是绝望了,人一旦绝望了,那恨意便是很深的,恨意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你要做什么?”
面对魑的紧张,钺笑了,“五哥,你别紧张,我不会做什么的。”
魑有些不相信的望着那在风中怡然独立的人,明明跟自己明说,你却并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钺像是对他保证般:“五哥,你放心,我确实不会做什么的。”
是的,他是不会做什么的,只是把灾民拦在门外,这便已经足够了,灾民们对于西虎把他们拒在门外的作法,一定是恨的。
而以稀的性格,他一定会接受灾民。但灾民实在太多,傅仪那只老狐狸,绝对会考虑到事态的严重。如若灾民再源源不断的涌进南雀,单单只是他们的吃住问题,这钱花得还没有地方报销,老狐狸不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南雀的国力也会因此削弱,就算稀想继续这么做,各大臣都不会同意的。至于北武王翌旋和现在东虎国执事的祈,以他们的头脑,自然想到这一层的厉害,他们不是不接,是不敢接。
大雪封年,所造成的灾害,不是只有几个小国,四国都有存在。内忧外患,外出的灾民到自己的国土,但是自己国家却不接他们入城,因为只要这城门一开,所接触到的问题,不是一个,而是一堆。
所以这批灾名,有四大国的人,也有各小国的人。
灾民们被推来推去,从一国到另一国,这其中的摩擦,不是只存在于人,在四国中也存在了推卸责任和冷默无情。
这才是钺所想要看到的结果……
时过三天,钺坐在椅子上,看着被暗夜们押解过来的人。觉得有些熟悉,暗夜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一旁。
尘寒坐在一旁,淡淡的道:“爷,你真如你所料。”
钺放下手中的杯,平静的道:“却不知道是哪一国,忍不住?”
钺的人一落,被压着的人,猛然的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那的人。流光逸动,柔柔的侧脸,在灯光下明艳琉璃,“国师大人!”
这一声的叫唤,让钺惊讶了下,转过头来,当看清楚跪在地上的人时,错愕了下,还以为是谁,稀还真沉不住气。
“原逍,你为何在这?”钺有些明知故问。
对着暗夜挥挥手,原逍时才站起来,看到是失踪以久的国师,见到钺问话,也没有什么隐瞒,具实以报道:“禀国师,太子让属下送急书给各国。”
不待钺问,原逍已从怀里拿出了几本黄帛本来。钺拿过,摊开一本,里面仅此几句话——天雪成灾,民不聊生,各国灾民众多。诛国民众犹在,乃四国共同国题,以待解决,可否?落款是南雀太子——星宿稀
钺又看了其他二本,一模一样的话。意思很明确,灾民是四国共同的问题,稀在询问其他三国该怎么解决,或者是待商定,如何共同解决?
这份东西,还是稀亲自辑写的,真是沉不住气。
钺挥了挥手说:“原侍卫辛苦了,这些我会派人送去的,原侍卫今儿个就在此休息吧。”
“国师,还是由属下来送吧,太子特别交待过,一定要送到各国的君王手上,而且要拿到他们的回执。”
“这些就不用原侍卫担忧了。”钺笑着说,做了个请的动作。
原逍当下觉得奇怪,坐在这屋内的人,除了国师他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以他的急促的观察,这些人都对国师毕恭毕敬,这儿又是哪里?
没有给原逍疑问解答的时间,他几乎是被人给架着离开屋内的。
钺对着尘寒说:“尘寒,这讨论函可写得太温柔了,我们给它多加几句,提提语气。”
尘寒是很有觉悟的,不待钺说,已经把文房四宝准备好了。钺在尘寒耳边低语了几句,尘寒眯了下眼,随后提笔写上——诛国民众南雀收之,国库之损耗,以威国定。故定在三日夜驱除不属南雀之国民,请各国自行领回。
“这么做,爷是想各国国君如何回话?”尘寒落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