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祸水为名-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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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温暖如春的笑意突然凝练了下,推开坐在身上的人,淡淡的道:“水娆,太聪明可不太好!”
水娆哎呀的怪叫一声,摸了摸鼻子,“当我什么都没问。”
“得了,别跟爷耍心思,明天晚上是三殿下星宿稀的生辰,进宫献个舞吧!”
水娆微笑:“末爷是在开玩笑吧?以我这四季天府怎能上得了宫家大内呀!”
钺站起身来,语带不明的道:“换成别人不行,江南第一燕的水娆你,还绰绰有余!”
听到这话的人猛得站起来,因为惯性而打翻了离桌近的水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水娆缓了缓神,镇定自若的问:“末爷真爱说话,我不明白末爷在说什么?”
钺摇头:“水娆,跟爷装糊涂你可太傻了,既然我知道你是谁,自然也能知道你怕谁,你说你名满天下的第一舞姬跑来这儿,听说北武国的苍王对你可是很眷恋。”
水娆明魅的脸一暗,恨恨的道:“你在威胁我?”
钺哈哈一笑:“爷我从来不会威胁别人,水娆你相不相信,我能让你的四季天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少年狂妄的语气,让水娆的脸色难看极了。
说出的话也带了咬牙切齿:“既然爷有这能耐,为何还要让水娆我去献舞?”
钺挠了挠头,说出了句让水娆又恨又气的话来,他说:“因为我不会跳舞。”
水娆看着少年突然闪现的窘迫,无奈:“爷你真让人佩服,既然这么想帮那三殿下,何不亲自动手,为何还要伤那少年的心?”
钺抬抬眉,叹气:“水娆有些事情不是表面所能看懂的,我只不过不想让他在各兄弟面前丢脸而已,而正好有你这能人在!”
水娆也叹:“只不过才十几岁的少年,你何来的心思和计谋,我真是怀疑,所以活该我倒霉吗?”
钺对于某人的评价理所当然的接受样:“爷又不会让你白跳,你可以不必自己出现,安排一个舞蹈对于你来说小菜一碟吧!”
水娆凤眼一瞪,“四季天府下次不招呼你这种人了。”
钺哈哈一笑反问:“哦,我是哪种人?”
水娆边收拾银票边回答:“有钱,有能力,可为君子,也可为小人,长得妖孽,”随后她不满的又加了句“长得比我还漂亮,恨呀!”
钺的心情因为这几句话,豁然开朗。
“爷,打算给多少钱?”
对着伸出的手打下去,听到水娆哎呀的叫痛,钺笑说:“跟了苍王还怕没钱?”
“别提那小气男人。”
看着她有些嗤之以鼻的态度,对于水娆和苍王的事他是没什么兴趣知道,再说他不想跟北武再扯上什么关系。
水娆说,“我可是冒着被人认出来的威胁,再者本来就没想过跟王家有任何的关系,我跟爷也不熟,爷出得起什么价,我办得便是什么价的事!”
钺扯嘴角,这女人也太现实了。
水娆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有带了那么一点报复的意味,少年的狂妄让人有点恨恨,她猜测少年可是某个富人官宦家的子弟,否则怎可能如此大手笔的花钱。少年的厉害却与他年龄太不相符,或者少年的家族很厉害。
钺动了动被某女人抱得有些酸的脖子,无所谓的开口:“就给你整个四季天府的价格!”
水娆惊得忘记了闭上嘴巴,这少年是在开玩笑吧?这整个的四季天府,她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把它建立起来,这个价钱连她都无法估计。你这一个小小的少年凭什么能够如此淡定说话。
直到她确定少年脸上的认真时,直到她看到那放在桌上突然多出来的地契时,那范围却比她现在的四季天府更为广大,她闭了嘴,睁大眼睛,缓缓的吐出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钺看着她,似示提醒,也似告诫的道:“爷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钱爷一分都不会少给,只会多给,别跟爷耍什么小心思,爷刚才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是开玩笑。”
慢慢的向外走去,在迈出门口的一刹那,少年突然回头,“梁府的下场便是你最好的借鉴。”
水娆望着少年挺然而出的身影,猛得摔坐在座位上,突然发现自己紧握的手隐隐的全是汗水,少年的话还存在耳边。以为只是年少无知的年纪,她真的小瞧了这个少年,幸而个自己没做什么别样的事,否则,这人恐怕真会让自己后悔莫及。
那个看上去不过才十六七岁的人,那逼人夺魄的气势却浑若天成。
他,那个叫末问的少年,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吧!
第49章,出宫建府
今夜北武的王宫内灯火阑珊、歌舞升平。今天除了三王子的生辰之庆时,最主要的是南雀王六十大寿。人来人往的王宫内,体现着一份活跃的热闹,唯独只有欣玉殿内,依旧渲染着安静。当然这只是争对一个人而言。
趴在桌上的少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全然没有当寿星的喜悦。有何好欣喜的,自己只不过是占了父王的光,再说自己只是小小的生辰,过不过是无所谓。
这却不是让他难受的事,对于昨天在四季天府内看到的情景还耿耿于怀。
稀的脑里一直重复着某种声音,那一种暖昧刺骨的娇娆。不是的,那不是净,不会是净的。稀在心里一直对自己这么说,这句“不是的”在重复了十几遍后,再也没有站立住脚的回驳,怎么可能认错人,那是净呀,他怎么可能认错?
“为什么……”稀的泪水因为趴着的原因,顺着那挺直的鼻梁,滑入耳际,落在那古深红的桌面上,打成一轮水晕。
此时门外的热闹与少年灰暗的心情显得多么的不相衬。
“殿下,奴婢伺候您换衣裳。”
稀咬着唇,平复了下自己的声音开口,“进来吧!”
但那语里的哽咽,让他自己都觉得太明显,猛擦了下自己的眼泪,在推门进来的一瞬间,稀已恢复了常态,只是那红透的眼还显示着刚才的伤心。
他也不会担心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会被他们看到,做为下人的人是没有胆量敢抬头直视主子的。
他依旧有着作为王子的高贵,乖乖的配合着穿上那套繁重的庭服。稀挥了挥手,让服侍他穿衣的人退了出去。
等门一关,那坚持着的镇定,完全完结。
净……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稀让自己趴在桌上,看着自己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如同他的心一样脆弱。空旷的房间风好像也是闭合的,有一个月白的衣衫却飘飘然的站立在窗口,没人知道他是如何进来的,又如何躲得过宫中千百侍卫……
那月白衣衫的人看着趴在桌上,伤心落泪的少年,画黛秀如的眉微微的皱了下,便缓步的向着趴在桌上的少年走去。
还处在伤心中的稀,被头顶传来的轻轻的抚摸而震动。下意识的抬起头,便对上那一双深如鸿潭的眼。
“受委屈了吗?”轻无浮云的话,放在头上的手却异样的温暖。
稀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人,缓缓的摇头。
“那么我的稀,会何会哭?”
稀紧咬的唇,因为这一句的问话,猛得站起来扑进那人的怀里。
“净……净……”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重复到让自己都开始麻木。抱着自己的人,任由自己哭湿了他的衣衫。
直到少年哭累了,钺才轻拍他的背,说了声:“我在。“
“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会怕,我会怕……“怀里的少年颤抖的身体,让钺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下。
豪无预警的告白,让钺突然之间手足无措。对于稀,有一份疼爱,有一份愧疚,可是那里面没有爱情,只是喜欢,但那不是爱。
刚想说出口,却听到净的叹息'钺,别说残忍的话,他的喜欢只是单纯的,就算是善良的欺骗,请别破坏那一份的纯爱'
净说,就算是欺骗,请在这黑暗计谋围绕的世界保留住这一份的单纯的爱!
钺欲张口的嘴,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少年的背,“知道了,在你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我不会离开的。“
“真的?“稀抬起的泪眼,充满了不确信。
钺心中一痛,稀,我给你的感觉便是这般的不能信任吗?
净说,'钺你错了,不是不能信任,而是不敢!'
钺无言以对,轻拍了下少年的头,握住他的手,稀奇怪的看着眼前的人勾住自己的小指,很是认真的望着自己的眼承诺:“如果要走,我一定会通知你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突然消失。”
好笑的捏了捏少年的脸,嗯,手感不错。“我会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学会保护自己,教会你如何让自己变强。”
“我可以吗?”稀对于钺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着不可置信。
钺点头,“当然,有我在,没有不可能的事。”
净含笑'来自钺的自信'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三殿下,您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
稀对着门外的人喊:“知道了!“
刚想转身,结果发现后面已经空无一物,稀错愕了下,却见到桌上留下的字条。拿起来,看到上面的一句话,欣然而笑。
“去帮你准备礼物!“
很简短却相当温馨的一句话。
“王儿,你想要什么礼物?”南雀王皱眉的脸上,闪现着笑容问。
稀上前一步,跪下:“父王,是不是儿臣想要什么,父王都会答应?”
“那是自然,今儿个是我王儿的生辰,只要你说,父王定会答应。”南雀王点头,以为他不过又像前几次一样要些个小玩意。
然尔这一次却让所有人都震惊,那跪在地上的少年,出乎意料的请求:“请父王恩准儿臣出宫建府。”
南雀王精明的亮眯了下,握着酒怀的手僵持了。
玉妃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看着自己的儿子无比认真的眼,突然微笑起来。他的儿长大了……
南雀王好奇的问:“为何三儿会有此想法?“
稀很镇定的道:“儿臣已经不是小孩了,儿臣想出去历练下,不深入民便不能了解民。儿臣已经长大,不能总在父王和哥哥们的庇护下,儿臣也想向太子哥哥和二王兄一样为父王分担解忧。“
如此大义正气的话竟是出自一直默默无闻的三殿下身上。着实让在场的人震动不已,会有人认为三殿下怎的突然之间开了窃,也有人会认为原来三殿下是深藏不露。
可是那又如何呢?他想起净刚跟自己说过的话,他说,稀你不适合王宫,斗不过便躲,那不是囊肿,是计谋。但是躲不过的时候,你就要敢拼,再狠的人也怕不要命的人。
稀跪在地上,放在膝上的手紧握,净我这样说可行吗?
四下渐渐响起的小声讨论,让稀原本提吊的心更为紧张。
南雀王在众人各怀鬼胎的想法中,不急不慢的开口:“王儿有这份心父王很欣慰,不过王儿还太小,不易出宫建府。再者南雀国从没哪位王子在十四岁便出宫建府的。“
经南雀王这么一说,稀的小脸立马转为失望。四下传来幸灾乐祸的笑声,让稀更为挫败。南雀王却在此时转了个弯,吐出两个字:“不过……“
稀的神情因为这两个字而又露出希望,南雀王呡了口酒,继续说:“不过朕允许王儿随时出宫,不必向朕请示。”
“可是……”这并不是自己所当初希望的,稀还想说什么,看到自己的母妃向着自己轻轻的摇头。
稀磕头:“多谢父王。“
回到座位的人,无目的看着歌舞升平的一处,低声问玉妃:“母妃为何不让我把话说完。“
玉妃淡然的道:“你父王允许你随时出宫已是大恩,你这几日常常往柳将军府跑,所有人都知道,你父王当然也知道,他没问你是何原因,你自己还不懂得收敛吗?“
玉妃提醒着,“他现在给你这个特权,不知是何用意,但你也需学乖,别时时的跑那惹争议的地方跑。“
“母妃,我并没……“稀想解释,不想让母亲也认为自己攀附了柳木青。话还没讲完被玉妃打断。
“我儿怎样,做娘的当然知道,可是外人并不会这般认为,我儿还小,学不得别人的计谋和手段,只望别惹出什么事来?“
玉妃不争宠,淡定,并不代表她不懂得这风尖浪口的事,自己的儿子怎么样的个性她这个做娘的最清楚,她不知道为何稀会有出宫建府的请求,不要是柳木青说的才好。
却听着自己的儿子喃喃自语:“净也这么说。“
玉妃随口问:“哪个净?“
“啊——”稀摇头,“没有,我是说母妃竟然也这么说。”
“还有人说过?”玉妃皱眉,不会真是柳木青吧?
“是呀,末问也这么说。”
“末问是谁?“
“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救了我的人。“
儿子说到那人眼里的精亮,让玉妃皱起眉缓缓涨开了下。看来王儿身边出现了个厉害的人,却不要是有目的才好呀?以王儿这般单纯的心思,可会受骗?
担心归担心,却听着稀在一边分析解释,玉妃的心里一震,那个末问,好个厉害的少年,这玲珑剔透的心分析的头头是道,看这样儿,是来帮着稀儿,可是……
“稀儿很相信那个末问吗?“玉妃轻问。
稀重重的点头,又听着玉妃问:“就不怕他是坏人?”
却见儿子马上反驳:“末问才不是坏人,他是好人,很好的人。”
玉妃摸了摸稀的头,带着宠溺,没有回应,却在心里为儿子对那一个叫末问的人全然的信任,升起担忧,那叫末问的人,别辜负我儿的信任才好呀!
第50章,稀的大礼
在他们母子讨论期间,各位王子早已送上自己的贺礼,太子星宿悯飞的《论诸国之礼》让南雀王大加赞赏,二王子诗禾的《剑诗绝》,当是南雀王最为欢喜的,为何这两位的名儿是两字的,这便是区别待遇吧,作为太子的老大和已出宫建府独占一边的老二,他们的娘是南雀国两大家族的人。
不管南雀王是否真心喜欢那两女人,但是为巩固自己地位的方针还是值得称赞的。至于后面的王子,王帝最不缺的就是儿子。所以对于第一个和第二个儿子,南雀王还是给予了作为父亲的喜爱。
然尔对于稀来说,自己没有太子哥哥的能力,没有二哥的魄力。不受喜欢仿佛理所当然,连后面几位弟弟都比自己来得出色,一想到这,稀的小脸便跨了下来。
所有的王子公主都呈现上了自己的礼物,唯独三王子星宿稀还稳坐在座位上。
“怎么,三哥是没为父王准备礼物吗?”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戏笑的问话,抬头对上四弟藜的眼,鄙视的没有一丝一分的修饰。
稀放在桌下的手,紧握了一下,那里面的东西,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玉佩,却是他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一手一刀的雕刻出来的。这里面的心思,除了母妃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