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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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情至深处,刘欣搂紧了他的腰,附在他耳边舔紣了舔,低喃道:“一生许我,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紣”这个字忽视就好,不用管它
48第四十八章
汗水黏在身上;真是难受的紧,却又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动,索性躺在床卝上阖上眼睛养神。刘欣从背后松松抱着他,又追问了一句:“可好?”
董贤懒洋洋的任由他抱着;淡淡的回了两个字:“不好。”
“为何?”刘欣继续道,“你若愿意,荣华富贵便可享之不尽,高官侯爵更是唾手可得。为何不肯?”
董贤闻言,低低笑了两声,道:“我说过,你愿做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我却不愿做那祸国殃民的苏妲己。”
刘欣扳过他的身卝子,与他直视着郑重道:“朕不是周幽王;你也不是苏妲己。”
董贤阖着眼,刻意忽视他的目光,敷衍道:“是吗?”
“你为何不肯信我?”刘欣见他如此,心里忽觉有些悲凉,用卝力抱紧了怀里的人,仿佛这样便能与他的心贴近一分。
董贤道:“要我信你,其实也容易,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便可。”
“什么事?”
蓦地睁开紧闭的眼,视线落进刘欣的眼里,董贤看着他极为认真的一字一句道:“你若弃了这皇位,与我一同归隐山林,我便信你。”
刘欣浑身一震,神色复杂的望着他:“你……”
“做不到是么?”董贤淡然一笑,重新阖上眼,悠悠道:“既是做不到,以后就莫要再提此事。”
刘欣苦笑道:“你这是故意为难于我,明知道我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这么做,从我坐上这个位置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就要对天下负责,对百姓负责,怎可撒手弃之不管?我虽做不了明君,但自问从未做过愧对苍卝生愧对国卝家之事。若是弃了,那我便真正是那人人得而诛之的昏卝君了。你于心何忍?”
董贤静静听着他说完,也不反驳,只淡淡道:“已所不欲爀施于人,你既做不到,又何必强求于我?”
刘欣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自嘲道:“绕了那么大的圈子,原来这才是你要说的话。”说着一只手握住他的脆弱,道:“既是不愿,又为何与我……”
“陛下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董贤脸上忽而现出浅浅笑意,看的刘欣一阵恍惚,却又听到他道:“你我皆为男子,相互慰藉一番,算不得什么。”
“算不得什么?”听完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手下便不自觉的用了几分力。
董贤闷哼一声,脸上血色瞬间褪去,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却是动也不敢动,只强忍着痛意接着道:“莫非陛下以为这样便是互定终身了不成?呵,董贤并非女子,谈何……唔……”嘴上虽然想继续逞强,身卝体上的痛传来却是连话都说不出了。
刘欣的眸子里染了怒火,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下手没有轻重,直到听到董贤的闷卝哼,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忙松了手。又见他半蜷着身卝子苍白着脸的模样,别有一种惊人心魄的病态美,心头不由一颤,竟生出一股邪念,想要狠狠的折腾他一番,直到他肯顺应自己的心意开口求饶。这么想着,便神使鬼差毫不留情的咬上那双柔卝软的唇。
董贤蓦地张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刘欣,淡淡的血卝腥味在嘴里弥漫,痛楚由唇上传来,腰身被紧紧捏住,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倒吸了口气,被刘欣瞅准时机挤进舌卝头来肆卝意搅拌。不同于上次的小心翼翼,刘欣像一只被激发了兽卝性的野兽,目光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占有,动作也是充满侵占意味的粗卝暴。
董贤半惊半怒的抬手掴了他一巴掌,厉声道:“你疯了!”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一点都不留情,刘欣的半张脸登时红肿起来,董贤顺势去掰他紧搂自己的手。刘欣却翻身压在他身上,抓卝住他的手举过头顶,双卝腿强卝硬的挤进他两卝腿卝间,沉沉的目光盯着他,道:“我是疯了,你才知道么?”
说完这句眯了眯眼,看着董贤紧紧抿着唇的样子,刘欣复又附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话,似是情人间的呢喃:“从在宫里见到你的那刻,我便疯了。若不是疯了,我怎会由着你在我面前放肆?若不是疯了,我又怎会处处纵容你?嗯,我的圣卿?”语气温柔的似乎能掐出卝水来,身卝体却做着完全与之不符的事情,一个抬腰便就着未加清理的润卝滑狠狠贯穿。
“你……放……放开……”话从嘴里说出,连自己都觉得毫无威慑力,身卝体如大海里的一叶小舟,摇摇晃晃不知所在,心里半是不堪半是苦涩,董贤再也忍不住,怒声吼道:“我怎么跟你在一起?我若跟你在一起,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还不想死!”
覆在上方的身躯忽然顿了顿,凉意窜上肌肤,董贤抬头,发现刘欣已然支起上身,正琢磨不定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话一出口,董贤便知说错了,这会儿刘欣逼问,便不吭一声的侧过脸躲开他的目光,却被刘欣伸出手来制住:“死无葬身之地?何意?”看着董贤沉默着不说话,刘欣眼里的暴戾渐渐褪去,涌上看不透的情绪,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柔声道:“原来你是顾忌这个。”
怎么不顾忌?眼睁睁看着历卝史朝着既定的轨道发展,自己的命运摆在那里,明明知道结局,却一步步身不由己的沿着历卝史发展:起初是入宫做卝官,之后不可避免的碰到刘欣,再之后,明明是交易,却不知什么时候动了心,再到现在的肌肤相亲。事情惊人的朝着历卝史的轨迹发展,若再这样下去,几年之后,便是两人的死期。扪心自问,他不觉得自己对刘欣的感情已经到了生死可托的地步,他是对刘欣有些莫名的好感,但不代表愿意为他去死。更何况,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对于重生更觉得弥足珍贵,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死去。所以,对于这段感情,便尽可能的抗拒。然而,心却不像自己的,不知何时竟渐渐沉陷至此,甚至甘愿居于人下。
不像自己的?脑中有东西一闪而过,董贤一震,心中似有什么明了,不像自己的……原来如此……是这样么……
刘欣皱着眉头看他脸色不停变幻,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道:“在想什么?若是担忧这个,大可不必。朕在位一时,便守你一生。只要你肯……”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董贤目光澄澈的望着他,不同于之前的迷茫和无谓,带了些灼灼的意味,问道:“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对待?”
刘欣闻言有些愕然,随即反应过来,释然一笑,亲了亲他的唇,道:“在我眼里,你什么都好。”
“是吗?”董贤定定的望着他,道:“我想听仔细些,你说给我听。”
刘欣快速舔卝了一下他的唇,道:“这里,”然后又附在他耳边咬了一口,“这里,”手捏上胸前一点,又道:“还有这里,”捏完又顺势滑卝到腰上捏了一把,“还有这里。”气息一阵阵扑在他的耳边,又道:“够么?不够的话——”说着便抬了抬腰顶卝进半分,暧昧道:“还有这里。哪里都好,哪里都喜欢。”
董贤脸颊染上一丝绯红,极力镇定着情绪道:“说不出来吗?这就是了……啊……”
刘欣惩罚似的顶了顶他,道:“说了这么多,怎么不是?”
董贤用卝力咬了下舌卝头,竭力保持着清卝醒:“若是换一个人,王贤、张贤、或李贤,也许是一样,不是董贤这个人,而是……唔……”
“什么王贤张贤李贤?我从来只对你一个人。”刘欣贴上他的唇,辗转缠卝绵着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道。
就像游戏里的设定一样,你喜欢我只是因为历卝史这么安排,而不是因为我这个人。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法对刘欣说出口。董贤心中满是苦涩,道:“你若真心对我,便应我一件事。”
有了上次的经验,刘欣离了他的唇,颇有些警惕的问:“何事?”
董贤见他紧张的样子,不由的想笑,却被刘欣恼怒的顶了顶,只好忍耐道:“此事不难,只须你点个头,允我去匈奴便是。”
“不允,”刘欣皱了眉,道:“此行卝凶险,我不能让你涉险。”
董贤冷了脸,道:“那你是决心要我落得以色侍君之名了?”
刘欣眸色动了动,却仍不松口:“谁要敢嚼舌根,就诛其九族!”
“好!”董贤冷笑道:“那你便杀尽天下吧!”说完便闭了眼,不再理会他。
刘欣见他脸上染着绯色,明明是情卝动却硬装作冷漠,倒有几分可爱,于是笑着含卝住他的耳卝垂,含糊不清道:“容我再想想。”说着腰上用卝力,忍耐不住的一阵乱动。
董贤心中早混乱成一团,一会儿想着早早逃离,一会儿又想着他的各种好,纷纷扰扰的情绪一齐涌来,整理起来毫无头绪。这会儿被他顶得说不出话,无意识的半张了嘴大口喘息,半睁的眼里波光潋滟,透着几许茫然。
刘欣见他如此,心下一软,却是伸手捞紧了他,恨不得就此跟他黏合在一起,不分你我。
一番情事下来,二人皆是身心疲惫。董贤这次真是累极了,倒头便睡,连刘欣起身离开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骚侯,还有福利哟~
49第四十九章
刘欣披了件衣服;低声吩咐了宫人几句话,重新上卝床来紧紧搂着他养了会儿神。耳边听的声响,刘欣睁开眼,宫人们陆陆续续的抬了沐浴的木桶和热水进来;轻手轻脚的放好了,便又低着头轻轻退下,床卝上之人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
刘欣附在董贤耳边轻轻叫了几声,见他不耐的翻了个身又继续睡,遂宠溺的笑了笑,伸手抱他起来去沐浴。
刚一接卝触到热水,董贤便惊醒了;不知所措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刘欣身上;呆呆的看着他,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方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是你。”
自从董老夫人去世之后,董贤便再也没有露卝出过这样的神色,常常以一副稳重的面孔示人。没想到今日累极了,反倒现出几分纯真来。这些若是由别人做来,便显得做作极不自然;偏偏由他做来,就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再加上他人本就长的好看,歪着头茫然的神色如同不经世事的小孩子一般透着几分憨态,刘欣忍耐住笑意,柔声道:“嗯,是我。”说着便跨进木桶,拉过他,道:“累么?”
董贤还未完全清卝醒过来,顺从的点了点头。
刘欣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为他擦卝拭着身卝体,若是清卝醒时也这么乖卝巧,该有多好!然而,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若是这么乖卝巧的任由人摆置,便不是他心中的那个董贤了。这么想着,手里便握了巾帕为他擦卝拭身卝体。想是力道恰到好处,董贤半眯着眼睛舒服的哼哼着,像一只餍足的小动物。
刘欣面带笑意的在他脸畔落下一吻,手顺着他的脊椎骨往下滑去,正准备为他清理。董贤却突然身卝子一僵,眼神陡然清明起来,慌乱的一把推开他道:“我自己来。”
“哦?”刘欣促狭的笑了笑,半抱着手臂退在一旁,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好。”
董贤低垂了眼帘,现出几分不自在:“你转过身去。”
刘欣见他如此,知道他脸皮薄的紧,也不勉强,干干脆脆的背过身去。
待清理完毕,董贤脸红的几乎能滴卝出卝血来,胡乱的往身上撩了些水冲一下,捞过一旁的衣物便欲跨出木桶。谁知腿软的厉害,刚一起身就差点跌倒。所幸刘欣察觉到异样,转过身来及时揽过他的腰身,道:“小心。”
愤恨的瞪了他一眼,刘欣毫不在意,随手拉过干燥的巾帕擦了几下,然后抱起他放到床卝上,随后自己也上去,双手环住他,下巴抵在他肩窝,道:“睡吧。”
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床单,透着一股好闻的清香,董贤心里清楚必是刘欣在他睡着的时候找人换的,然而实在是累极了,也懒得计较,遂丢在一旁,埋头大睡起来。
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月上中天才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刘欣背对着自己批折子的身影。沐浴的木桶不知何时被抬了出去,窗户半开着,洒进如银光的月色,刘欣坐在案前,点着一盏如豆般大小的灯,映出小小的一片昏黄,想是怕打扰了自己睡觉,特意舍了那明亮的。
微微支起身看了半晌,董贤心底蓦然涌上一种酸涩之意,为刘欣的心意,也为自己的悲哀: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因着知晓历卝史的缘故,他一直刻意逃避着,不想同那历史上的董贤一样落得个凄惨的下场,然而,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事到如今,还能躲得掉吗?可是,若要他放弃挣扎,就此顺从命运安排,又怎么会甘心?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死过一次方知生命的可贵,他已经死过一次,知道活着有多美好,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只不过短短几年就要再次经历死亡,他不甘心!
“醒了就用膳吧。”刘欣的声音突然响起,勾回了董贤的思绪。
床边放着一叠干净的衣物,董贤取过来穿上,身卝体如拆了重新组合一样,到处都叫嚣着酸痛,好在睡了半晌,精神已经养足,忍着不适穿了衣物下床,脚像踩在棉花团上一般,虚软的厉害。
刘欣轻拍了一下手心,立即有宫人鱼贯而入,将盆盆罐罐摆放在吃饭用的案上,摆好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退下。
刘欣起身,与他一同坐了,端起案上的一只雕花银碗,一只手拎起调羹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他面前,道:“饿了吧?先喝些汤水润润嗓子。”
董贤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些,道:“我自己来。”
刘欣也不勉强,放下碗送到他面前,自己重新夹了菜慢条斯理的吃着。一顿饭下来,两人默然无语。
直到宫人撤下了饭菜,董贤方道:“夜已深,微臣告退。”
刘欣皱了皱眉头,道:“宫门已禁,你就在此处歇下吧。”
董贤默然,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只是睡了半晌,这会儿已然毫无睡意。刘欣的脸隐藏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中,看不清情绪:“你若真要去,也未尝不可。只是须找个靠得住的人陪着,不然我不放心。”
董贤闻言,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