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宝如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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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桢招手让何佳卿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道:“齐筠那混账去了西南,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我们替他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些吃的用的,你要是缺什么,打个电话告诉我们一声。”
何佳卿起先没动,梁桢拉过他的手塞给了他,又道:“别给齐筠省钱,买多少齐筠那混账回来了会还我多少的,该死的混账无声无息的走了,太没义气。”
高云山在一边微笑,不动声色的朝何佳卿眨了眨眼,何佳卿把东西抱在怀里,道:“谢谢你们。”
梁桢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客套话,也没再埋汰齐筠,又道:“齐筠不好意思说,他给我写信提过两次,想让你有时间去看看他爷爷,当然没时间就算了,反正他爷爷在养老院也不愁人聊天。”
何佳卿曾不记得齐筠,自然也不记得他爷爷,听到梁桢提到,他下意识的就问:“他亲爷爷吗?”
这话逗的高云山忍俊不禁,笑道:“如假包换,真亲的。说起来,你们还是邻居呢,去看看老人家也是可以的。”
何佳卿当即喜不自胜,一连点了好几个头,道:“我会去的,谢谢你们!”
虽然不知道何佳卿为什么这么开心,但是梁桢也高兴,道:“从你们学校坐55路,终点站下车,江边路,看不到就问人,很好走的。”
何佳卿满脸笑容,点头:“嗯,我知道了。”
送走了梁桢,何佳卿抱着一兜东西兴高采烈的往宿舍走,经过图书馆的时候,看到曾佳腋下夹着几本书,手里拿着手机,一脸不快的从图书馆大门口出来。何佳卿停下来看了曾佳一会,曾佳却没注意到他,只顾阴沉着脸,显示出他心情极为糟糕。
何佳卿歪着头打量着曾佳的背影,想着曾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心里又为曾佳担心了一把,高兴的心情瞬间也低落了几分。
却说曾佳出了校门,黑色轿车的司机就在林荫道旁边等着,他上了车,司机二话不说就发动油门,一路开到市中心,在一家西餐厅门前停下。
跟杨兮风相处以来,曾佳是头一次进西餐厅,杨兮风是个风雅的人物,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显示品味的地方,所以在接近月底的时候,约了曾佳到这里。
曾佳并不领情,将几本厚的跟砖头一样的书往桌上一摔,不说话,拉开椅子就坐下,两腿岔开,跟餐厅的格调极为不搭。
杨兮风也不恼,只是瞅了一眼曾佳的书,轻声念:“专业英语,西方文学鉴赏,欧美古典诗歌——你想去哪个国家?”
曾佳将侧脸留给他,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
“你这是在闹脾气么?”杨兮风微笑,“这些天的确有些冷落你。”
曾佳还是不说话,杨兮风自顾自点了几个菜,曾佳的冷场对他毫无影响。两人吃完了晚餐,杨兮风和曾佳一起上了车,司机开始往都市花园方向开。
曾佳想问:“你不回家?”但又不想跟杨兮风说话。一直到了都市花园,司机去停车,杨兮风带着曾佳坐电梯,曾佳那句话都还在嗓子眼里没说出来。
杨兮风的房子很大,四室两厅,简约大方的设计,不管是自然光还是灯光照耀,室内都亮堂无比。杨兮风进门搂了下曾佳的肩膀,惊的曾佳立即往边上跳了几步。杨兮风始终面带着淡淡的笑,多一显的很假,少一分又显的很冷,他不在意曾佳的恐惧,坚持拉着曾佳的手,将他拉到偏厅。
偏厅也有落地窗,此时窗户开了一面,二十八楼的风将窗帘鼓动,靠近窗边的地方赫然是一架钢琴。杨兮风拉着曾佳在钢琴边坐下,把手放在曾佳的手背上,道:“你可以试试。”
曾佳不相信一般看了杨兮风一眼,杨兮风手上加了点力道,曾佳的手指按动琴键,钢琴霎时发出突兀的声响,惊的曾佳慌忙往后仰。而他身后就是杨兮风,此刻他背靠在杨兮风怀里,感受到杨兮风胸腔震动,呼吸在他耳边的热气,他连动也不敢动。
杨兮风两手都放在曾佳手背上,搭着他的手指开始慢慢按动琴键,随着窗帘的摆动,阵阵微风吹进室内,杨兮风身上的香水味也被曾佳呼吸到,曾佳渐渐脸色发红,心脏也急剧跳动起来。
一小截《月光》在两人指下倾泻而出,一瞬间似真有月光笼罩,曾佳觉得他似乎打开了一扇门,通往他童年时代的梦想的。
他仰头看着杨兮风,目光中开始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619寝室里,何佳卿把梁桢送过来的东西从袋子里面拿出来,不小心弄掉了一个信封,他捡起来一看,那里面竟然装了一叠纸币。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一架钢琴就收买了曾佳,我太OUT了,看过请一笑而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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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情难自禁
齐筠的爷爷当过兵,当年由于左腿负伤而不得不退役,他找到高云山的爷爷时,高云山的爷爷也退休了,主事的是高云山的爸爸,他把齐筠送去军营,为了让齐筠安心当兵,还给他爷爷安排进了养老院。
养老院其实是与军区合作的一个机构,里面大多是些因伤落下残疾孤独无依或无子丧偶的退伍军人,平时下下棋打打牌,老年人们一起散散步看看夕阳什么,互相作伴,晚年倒也相当悠哉。
齐筠爷爷退伍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拖着条残腿在农田里忙活了大半辈子,有条件该养老的时候他也清静不下来,把养老院的一片空地给利用起来,种了几片蔬菜和花果,平时他们的膳食都是从那几片小菜地而来。
何佳卿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给草莓叶子捉虫,翻到一片叶子背后,看到有蚜虫,然后就把叶子掐掉,顺便把附近的杂草也拔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何佳卿在一边一直站着看,等到老人翻完了一小片草莓地站起身子的时候,他恰好也注意到了何佳卿。
何佳卿见状,觉得自己不先说话显得很不礼貌,于是站在那边小声开口说道:“齐爷爷好。”
齐爷爷捶了捶腰,呵呵笑了一声,问他:“娃来找人?”
何佳卿点头,走上几步,道:“我是来看您的,齐,齐筠——我是齐筠的朋友。”才说了一句话,何佳卿又脸红了,提着一兜水果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他是一个人过来的,做决定的时候向川不在,所以就没跟任何人说。一个人到了个陌生的地方,难免会有些底气不足。可是面对的是齐筠的爷爷,何佳卿心里觉得不能给他爷爷一个不好的印象。
齐爷爷倒是一团和气,他虽然老了可身材没有萎缩太多,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身材高大,何佳卿对他很有好感,看他一直在笑,倒也慢慢放开了,说完了那句话,何佳卿又道:“齐大哥对我很好,他现在去别处当兵了,没时间过来陪您,我以后多过来看看您。”
齐爷爷打量着何佳卿的眉眼,弯腰在草莓丛里找了几颗红了尖的草莓,走出草莓地对何佳卿说:“我看你怪面熟的,你是跟筠儿【——消音】一起长大的何小子吧?”
何佳卿瞬间抬起头,望着齐爷爷的眼睛,又很快将头猛的点了点,道:“是的,齐爷爷,我是何家宝,您还得我啊!”
齐爷爷依旧呵呵笑:“哪能不记得,你长的像雁眉,从小跟个姑娘一样,长大了也没多大变化。筠儿小时候就是个二愣子,当初还说要娶你当媳妇,闹了好几天,还吃了他爸几巴掌。”
何佳卿听着齐爷爷说的话,心里想着当初齐筠的混样,不禁扯开嘴角笑了。齐爷爷把摘的草莓递给他,道:“我听乡里人来信说你家里出了变故,爸妈都不在了,以前的事情也都不记得了,今天见到你,倒有点意外,看起来你很坚强,是个好孩子。”说完准备摸一下他的头,见到自己手上的泥巴,又将手背到身后去了。
何佳卿抿唇轻笑,觉得齐爷爷越看越慈祥,心里禁不住把他当做自己亲爷爷。两人走上楼,去了齐爷爷的房间,何佳卿把草莓洗了,先递给齐爷爷,齐爷爷摆手叫他吃:“草莓还没上市,先吃点解馋,过一个星期就都红了。”何佳卿谢过齐爷爷,尝了一颗草莓,酸的他差点流泪,不敢再吃,放在手心却始终惦记着。
中午齐爷爷留何佳卿在那里吃了饭,饭后他讲了些以前的事,何佳卿听的津津有味,就跟听故事一样,有些是乡里曾经的一些人,有些是关于何家跟齐家的,还有些是齐筠和何佳卿的小时候。一点左右,齐爷爷要睡午睡,何佳卿才告辞离开,他却把梁桢给的钱留了下来。
一回到宿舍,何佳卿就把今天的事情写信告诉了齐筠,他这次的信也写了好几页纸,见了齐爷爷之后,他发现自己对以前的事情也想起了一点,至少想起了在院子里葡萄架下看月亮的事情。
那年代农村很少有电风扇,没有风的夜晚燥热难挡,很多人就直接把床搬到院子里,他们家院子里种了些葡萄和花草,蚊虫多只能又加上蚊帐,看的月亮朦朦胧胧的,依稀听见隔壁院子里一个老人也在用朦胧的声音给孙子讲天兵天将的故事。半夜里忽然下起了雨,何佳卿被他爸爸抱进屋里,隔着一道院墙的地方,那个孩子却在叫:“爷爷,我身上好多包,痒死了!爷爷,我的鞋呢,我的鞋怎么不见了?啊,怎么下雨了?爷爷,下雨了,下雨了……”
童年时代的糗事被何佳卿翻出来,齐筠的回信有些绷不住,又写了几件他的丰功伟绩,比如说要回被女生拿走的何佳卿的文具盒,撵走吓到他的大黑狗,但是最后他又抱着鹅追着何佳卿满村子跑。渐渐的他们的信越积越多,枕头旁边的衣服已经保不住了,何佳卿准备了一个纸盒子,把信都放了进去,也不担心再飘下床铺。
光阴如梭,转眼间一个学期又过去了。暑假的时候何佳卿没去蓝发的酒吧,他通过学校介绍的兼职在一个书店做杂工,一起勤工俭学的还有多个同学,有些是因为不想回家随便找点事打发时间,有些是为了陪男女朋友。何佳卿在书店打工的时候又碰到了刘明宇,他就是为了陪女朋友的,不过最后他女朋友没去几次,都是他一直在做事。
晚上的时候何佳卿偶尔会去给蓝发帮帮忙,他没住他姐姐那里,也没住学校,跟向川一起住他家,给他当保姆做饭给他吃。不过向川行踪不定,大多数时间都是何佳卿一个人,问蓝发他们,他们即使是知道,也不会对何佳卿说实话。
何佳卿是芸芸众生里很平常的一个人,他所想要的生活也不过如此,没有大起大落,平平淡淡过一生,恐怕是他最大的祈求了。
大一生活结束,大二开学前,梁桢和高云山请又看过几次何佳卿,跟他一起吃了几顿饭,还给他买了生活学习用品。何佳卿虽然表面上不说,可是每次见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打电话过来,他都会小小的失落一次,过了那么久,他都快忘记齐筠的声音了。
大二正式上课第三天,大一新生们开始报道,两天之后,新生开始军训,这一次不是原先的那个部队,学校跟附近的武警签了协议,带学生军训的是武警部队,所以也看不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何佳卿现在的生活费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在挣,在人多和接触到不同人的环境里,何佳卿胆子也大了点,只不过性格到那里去了,免不得有时候唯唯诺诺的,在酒吧打工的时候没少被一些女客们捉弄。
不过酒吧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有次有个人喝醉酒摸了一下何佳卿的屁股。那时候向川不在,蓝发也没看到,事情发生之后,何佳卿也没想那么多。等到下班之后,那男人尾随着何佳卿,将何佳卿拖进巷子里,不住用身体蹭他。吓的何佳卿连声大叫,闻声而来的蓝发将那男的暴打了一顿,之后塞进了垃圾桶里。
这事是开学一个星期后发生的事,不知道是哪个闲人偷拍到了这事情的经过,投稿到了报社,用的是调侃的语气,说是现在的大学生出入酒吧,男生女相,引得色狼兽性大发,提醒大学生要注意个人举止和安全。照片是晚上拍的,看不到人脸,不过还是在各大校园传播了有一段时间。
后面两个星期何佳卿都不想去酒吧,他在学校里也觉得有些抬不起头。这事他也觉认为不能跟其他人说,只能等着时间久了慢慢消化。酒吧他不想去,书店那边的工作他倒是做的多,跟刘明宇相处的时间久了,平时在学校也会一起吃饭上选修课,连那只荷兰猪都跟刘明宇熟了,时不时的还被刘明宇搬回他们宿舍养一两天。
十一长假前,消失的向川又重新回到何佳卿的生活范围内,他似乎是去了外地,皮肤晒黑了不少,眼神也更加犀利。他回校当天,何佳卿还在书店打工,于是他给何佳卿打了电话,叫他去蓝发的酒吧。
何佳卿才进酒吧门,就见向川把一个男人踩在脚下,一旁的蓝发鼻青脸肿,黄毛和路恒都离的他远远的。向川把那男人踢出酒吧时,隐约听到黄毛小声对路恒说:“这次又没什么结果,老大还是没报仇成功吧。”路恒掐着嗓子小声道:“不光是因为这个,烂白菜被揍的比较可疑,好像是那个手贱的把老大的心肝给碰了。”
向川的怒气并没有发泄完,他又在酒吧里大肆破坏了一番,把酒吧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最后又朝蓝发脸上打了一拳,黄毛和路恒瞅了个机会赶紧将蓝发给偷偷转运出了酒吧。向川赤红着眼睛,拉过何佳卿,仿佛全身都弥漫着一股黑气,他阴沉沉的注视着何佳卿,最后一把将最近的桌子上的桌布抽走,抱起何佳卿就往桌面上放。
何佳卿不知道向川想做什么,等向川抽掉他皮带的时候,他慌忙阻住住向川,哀求道:“别。”那天被人拉到巷子里又摸又抱之后,何佳卿似乎知道了点什么,觉得就算是向川,他也不能和他那般亲密。
但是向川不管他,他喘着粗气不说话,他把何佳卿两腿拉开缠在自己腰上,按住他后脑就亲上他的唇。何佳卿根本推不动向川,他心里产生了莫大的恐慌,两腿在半空中乱蹬,脸也不断摇晃,企图挣开向川掠夺式的亲吻。
向川亲够了,又将何佳卿翻转过去,让他趴在桌子上,而后把他的裤子褪到脚边,自己扯开皮带挨近何佳卿的腰。刹那间的冷加上背后向川的热度,何佳卿上半身贴着桌子,桌子边缘硌的他肋骨生疼。是这一点疼痛让何佳卿忍住没哭,可他心里又恐慌又难过,他很想开口求向川,但是堵在嗓子眼的痛苦让他说不出话。向川拨了下他的肩,让他侧着身子能看到他的脸。然后向川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