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启临-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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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怯怯的,小小声的道:“如果爹爹不要我怎么办?”
“我看他不像是会不要你的样子。”
“万一他不要呢……”女孩缩在那里,很是害怕的样子。
“难道你就一直躲起来?你这样子,他以后真的会不要你的。”
女孩并拢双腿,两只小手置在膝上,额头压着手臂,蜷着身子,轻轻的道:“我只要能够看到爹爹,就像在星界的时候,一直看着爹爹就好了。我会一直在这里保护爹爹……这样就可以了……”
那声音叹一口气,没有再说。
峰头风大,从天际狂吹而来,吹拂着女孩单薄的身体……
……
薛钟死去,朱居亦被赵兀庚所杀,连珠寨贼寇被火海烧死大半,还有一些四处逃散。刘桑深知乱兵比山贼更可怕,让晃嵩率兵搜捕,或是招降,或是围剿。
忙碌一阵,人马在野外安营扎寨,胡翠儿也找到了这里,与刘桑会在一起。刘桑本是军师,所谓军师,运筹帷幄之间,决胜千里之外,大多数时候只是出谋划策,并不管具体事务,此次若不是代替娘子出战,他甚至都不用离开凝云城。
搜捕逃兵的事自有晃嵩与吴毅刚去做,连赵兀庚也已赶回凝云城,准备按原定计划再往祖岛,连珠寨这一大患已经解决,剩下的便是要稳住祖海,短时间内,自可相安无事。
既然无事,刘桑将兵权交给小姨子,让她过一把大将军的瘾,自己扔下军队,与胡翠儿一人一狐跑到山林里野合,夏夜的森林,花香遍地,野草清新,他与狐女打成一块,直打得狐女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这才将她放过。
两人光着身子,狐女趴在他身上,幸福的摇着尾巴。刘桑搂着她,抚摸着她那水一般的肌肤和饱满的胸脯,又翻过身来,将她压在身下,把她那难以握住的两只乳儿搓啊搓啊。
“桑公子,”狐尾娘娇嗔道,“你揉面团啊?”
无聊少年嘿嘿怪笑。
月上林梢,狐尾娘偎他怀中,与他喁喁细语,忽道:“桑公子,我们去扬洲好不好?”
刘桑道:“去扬洲?去扬洲做什么?”
胡翠儿搂着他的腰,抬起俏脸,千娇百媚的道:“玩啊,这一次的云笈七夜和美月,可都在扬洲,反正无事,我们到扬洲玩儿去啊。”
云笈七夜乃是八大洲上的一个神秘集市,每年只举办一次,每次只举办七夜,参与云笈七夜的非富即贵,要不就是谁也不知从何而来的神秘商人,里头卖的东西,通常也都是外界买不到的。去年刘桑虽也撞上云笈七夜,但那个时候他半身不遂,正前往青丘治疗瘫痪,只是匆匆路过,虽然体会到它的神秘与豪华,但看到的毕竟只是一个表象。
“美月”却是狐族的选美大会,是狐族一年一度的热闹节日,只有在“美月”里夺魁的狐女,在狐族才有资格称作公主,就像是胡翠儿和胡跃甜甜。听说在美月大会上,千奇百怪,热闹非常,有道是狐女多情,来自各地的漂亮狐女聚在一起选出最美女狐,确实也是让每个男人极是向往的盛事。
虽然也有些意动,却又想着,和洲处在战乱之中,凝云城也有许多事要做,这种时候,娘子只怕也不会让他离开。刘桑笑道:“还是算了,扬洲太远了点。”
胡翠儿嘟起嘴儿,很是失望的样子。
刘桑把她搂紧,哄了几下。胡翠儿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反过来挑逗他,直弄得他欲火大起,这才反过身来,用香美的翘臀背对着他,刘桑扶着她圆圆的臀儿,从后头进入,一阵冲刺,胡翠儿乳摇臀颤,发出娇美的呻吟,呻吟到后来,变了调儿。
“翠儿,”刘桑汗了一下,“不要变成狐狸。”
“吱吱、吱吱……”她是故意的。
……
打扫完战场,刘桑与夏召舞领军回到了凝云城,此番大胜,不但尽灭连珠寨主力,同时还杀了薛钟,连珠寨已是完蛋,剩下的不过是怎么扩大战果的问题,只是凝云城本身地势不好,虽然解决了一个大患,在徐东声望大起,但在地盘上却无法扩大发展,这也是很无奈的事。
城中主要人物聚在一起,夏萦尘道:“薛钟此番能够快速沿枝江而下,必定是得到了楚阀暗中支持,我们剿灭薛钟,是否会得罪楚阀,从此与楚阀冲突?”
诸将对望一眼,目前楚阀势力远胜于凝云城,他们不可能全无顾虑。
刘桑道:“只管放心,就算是明摆的事实,楚阀却也绝不敢承认他们与连珠寨有勾结,楚阀还没有公然投向稚羽公,岳父是王族,薛钟是寇,我们是经过王室分封的诸侯,楚阀虽然实力远胜于我们,却只是世家门阀。就连稚羽公都要打着‘清君侧、扶王室’的名义,楚阀绝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贼寇。”
夏召舞嘀咕:“都用楼船帮他们运兵了,还不够明目张胆啊?”
刘桑道:“就算这般,他们必定也是死不承认。当然,另外一个原因是,薛钟本身只是贼寇,楚阀暗中扶持他们占领徐东,不过就是出钱罢了,连珠塞之败,对楚阀的实质没有什么损害,至于楚阀自己,有更大的威胁和发展目标,我们背靠羽山,山多岭多,乃是死角,我们难以向外发展,楚阀对我们的地盘也没有多大兴趣。”
又道:“需要考虑的是,楚阀对凝云城本身未必有什么兴趣,但他们与我们一样靠海,海岸线比我们还大上许多,但是因为流沙河的存在,无法发展海上贸易。对我们的海上商路,他们很有可能会眼红,但这却不是占了凝云城就可以抢到手的,凝云城失陷,这条商路断绝,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就像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鹅,他们想要那只鹅,但不想让那只鹅死。反而是对我们来说,若是能得到楚阀所控制的地盘,将可以直接解决掉身处死角、发展无力的难题。”
夏召舞道:“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吴毅刚怪笑道:“意思是对楚阀来说,我们只是虽有味道却没有多少肉的鸡肋,对我们来说,楚阀却是好大一只肥鹅。”
刘桑叹一口气:“不过这只肥鹅太大了点,我们想咬也咬不动,楚阀虽非诸侯,却跟敖家一般,世代公卿,就其实际的控制力来说,还胜于一般诸侯。”
流明侯苦笑道:“我要求也不太多,只要守住先人传下来的这点基业,也就是了。”
刘桑亦是无奈,相比起凝云城极为不利的地理位置,岳父对建功立业毫无野心,只想守住一亩三分地的思想,才是对凝云城发展最大的阻碍,上位者本身全无贪图,底下兵将又怎会主动的去为公侯的基业拼死拼活?当然,凡事有利有弊,也很难说这就是缺点。
他道:“对于楚阀,我们目前所能做的,就是联合徐东诸城派出使者,直接质问他们为何勾结连珠寨,因为事实俱在,虽然楚阀必定百般抵赖,声望却肯定大损,而连珠寨已灭,薛钟又死,楚阀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和我们闹翻,多半会示一下好,给一点小小的甜头,然后彼此当作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也就是了。”
夏萦尘问:“把谁派去?”
刘桑道:“派一个能说会道的说客,多争取一些好处,嗯,可以跟鲸城商量一下,那位贾星贾先生口才不错,是一个合格的使者,可以把他借来。”
夏召舞取笑道:“在我们这里闹了一鼻子的灰,哪里合格了?”
刘桑嘿笑:“那纯属意外。”
第225章 神秘印记
会议结束,刘桑回到住处,在黛玉和宝钗的服侍下洗了个温水澡。人的天性都是懒惰的,被人服侍惯,确实也很难再改正过来,再加上食色性也,让娇娇媚媚的少女给自己搓背更衣,作为男人来说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黛玉等四女初始时自然还会有些害羞,她们从小待在蟾宫,以前原本就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但刘桑原来就是宫主,说的话她们不敢不听,再加上大宫主年纪其实和她们差不多,相处久了,说说笑笑,倒也融洽,再加上这种事,第一次第二次,还会害一下羞,多来几次,大宫主身上该看的地方也看得差不多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洗完澡,换上干爽的衣衫,惜春飘了进来,道:“公子,梅花花主求见。”
炫雨梅花?刘桑暗自诧异。
炫雨梅花虽然已回到蟾宫担任花主,蟾宫的具体事实却仍然是由四月使管理,炫雨梅花与娘子这两个“花主”更像是客卿,不知道她有什么事,会突然找上自己?
刘桑来到外头,炫雨梅花果然已等在那里。
定晴看着他,炫雨梅花道:“大宫主可知道,萦尘妹子身上的事?”
刘桑一个错愕:“娘子?娘子出了什么事?”就在适才他还见到夏萦尘,夏萦尘看上去好端端的,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现在炫雨梅花一见到他,劈头就问这么一句,让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炫雨梅花道:“看来萦尘妹子还没有将那事告诉大宫主,大宫主不妨自己去问她。”竟然就这般飘然而去。
刘桑看着她逝去的背影,一头雾水。
刘桑呆在那里,发了好半会晌,离开园子,往夏萦尘所住阁楼走去。
炫雨梅花自然不是轻浮的人,她会前来找他,透露一句,又飘身离开,自然是有她的原因。娘子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炫雨梅花认为他有必要知道……那到底会是什么事?
考虑到“狰杀”那四个怪物刺杀娘子时,出现在娘子身后的奇怪巨眼,刘桑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铺下金黄色的斜光,花园中姹紫嫣红,又有蝴蝶飞舞,虽然春天才是百花绽放的季节,但其实夏天群芳开得最盛,花香也最为浓烈,又有一些树木结出果实,引来鸟雀,乃是四季中最美的风景。
来到娘子所住楼阁前,他一阵犹豫,见到娘子该怎么问?
你有病吗?你有事吗?你哪里不舒服吗?
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娘子不肯主动告诉他,他是否真的应该过来追问?
正自迟疑,小凰已是飘了出来,道:“小姐请附马进去。”
刘桑自然知道,以娘子的本事,他还在几丈之外时,娘子只怕便已听到他的脚步。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现在再调头回去,于是他踏入阁中。
阁内,夏萦尘正坐在案后翻看文书。
刘桑定睛看去,见她未梳任何发髻,乌黑如瀑的秀发披在脑后,湿而未干,显然与他一般,也是浴后方出。她身上穿的是桃红色的曲裾深衣,娘子所穿的衣裳,多是清雅的淡色,似这般艳丽的色彩,比较少穿在她的身上。
她的脸庞,秀美得几近天上仙子,面若桃花,眉若叶剪,丹唇嫣红,耳瓣轻巧,明明是春含面靥而风情绝代的容颜,若是选入宫中,纵然集三千娇宠于一身亦不出奇,却因那仿若与生俱来的冰冷,而自自然然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反有一种冰清玉洁的美。
觉察到刘桑在注视着她,她略一抬首,明媚的眼眸透出一丝询问的目光,却又似略有所悟。
刘桑正想着该怎么向她开口,夏萦尘已道:“梅花姐姐可是找了夫君?”
刘桑挠了挠头:“嗯。”
小凰为附马取来玉席,还没等刘桑坐下,夏萦尘却道:“小凰,你先出去。”
小凰应命离开。
夏萦尘缓缓起身:“夫君且随我来。”领着他,沿木梯往上行去。
刘桑跟在她的身后,来到楼阁上屋,玉榻、妆台、香炉、宝镜,檀香枭枭,软帐拂面。
这里才是娘子真正所睡闺阁,纵连刘桑,也不曾来过几次。
夏萦尘来到窗边,伸出玉手,将窗格放下。虽是黄昏,但南方的八九月原本就是酷暑,又有余光从缝间透入。
夏萦尘立在最明最亮之处,缓缓解开腰间彩绦。
没有想到娘子竟然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刘桑心一下子跳得好快。
解开彩绦,夏萦尘轻柔的松开绕襟深衣,所谓“深衣”,取“被体深邃”之意,乃是最端庄最典雅的华夏服饰,领口于颈下交叠,将亵衣、下裳全都深藏其中,一丝不露,虽不如襦裙方便,却极是端庄。
她将深衣解开,就这般挂在臂上,曲裾后垂于地,露出精美的肚兜和灰白色的下裳。
与襦裙不同,穿襦裙时,襦裙裙摆较短,露出下裳,下裳的色彩自也极是讲究,要与衣、裙、衬在色彩上形成鲜明的层次感,穿曲裾深衣时,下裳因为会被完全罩住,简单方便即可。
她的上身,是前胸单片式的肚兜,绳结系在粉颈,露出圆润的香肩,有若玉削一般。浑圆的胸脯被肚兜紧紧的包裹着,胸下又有两根短绳结在背后,将肚兜勒紧,既将鼓出的双乳托住,又不会给它们予太多的束缚。
再一仔细看去,肚兜上绣着一个可爱的孩子,孩子调皮的举起双手,捧着三个桃子,三个桃子又被圆形线条围住,此正是“三多之相”,所谓三多,亦即多子、多福、多寿。
一向端庄稳重,冰雪一般冷艳、仙子一般高贵的夏萦尘,内里穿的居然是这么这么可爱的肚兜,刘桑觉得娘子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轰然崩塌……
发现刘桑在盯着自己的肚兜看,夏萦尘不由得也红起了脸。
许多人虽觉她只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冰美人,却不知她性格的形成,也有其特殊的原因,公侯家的女儿,娇宠任性其实才是常态,她又何尝不想开朗一些,平易近人一些?
只是,从小母亲出走,父亲又不是个擅长处理事务的人,她若是一个只顾自己不解世事的女孩子,那还好些,偏偏她又自小就比一般孩子聪慧而又敏感,母亲的离去更是在她心中造成了一定的阴影。在妹妹面前,她不得不承担起母亲一般的责任,在父亲身边,她主动为他分担属地里的各种事务,虽然这些事务大多都超出她那个年纪原本该有的能力。
若她只是一个男孩子,担起这些责任,倒还好一些,偏偏她又是一个女孩子。
若她长得丑些、普通些,同样也还好些,可以一门心思的做自己的事,偏偏她又是一个漂亮的,在十四五岁便已艳绝四方,被认定为和洲第一美女的女孩子。就算她不去招蜂引蝶,蜂蝶自己便纷涌而来,而既然要帮助父亲处理城中事务,又不可能不抛头露面,时日一长,对身边那些不事正务只围着她转的男子,自是不免感到厌恶,不假任何辞色,时长日久,这种冷漠又变成了性格的一部分,也就成了一个“冰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