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启临-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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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他在这里说,刘桑却在旁边不断插嘴,而传闻中一向极有主见的凝云公主,竟是显得犹豫不决。贾星暗道不妥,人家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枕边风比暗箭还要难防,这位凝云公主枉被称作和洲第一奇女子,想不到也是如此优柔寡断,照这般下去,就算这下子说动她,自己一离开,这姓刘的小子给她吹下枕边风,自己也是白忙一场。
贾星全力进言,无论如何都要让凝云公主当场做出决定,谁知旁边那吃软饭的小子虽然目光短浅、小鸡肚肠,口才却是了得,一阵冷嘲热讽,虽然都是胡搅,却让凝云公主无法做出决定。
贾星想,凝云公主看来是靠不住了,于是转向流明侯夏岐,毕竟他才是凝云城之主,谁知夏岐万事全由女儿做主,你看我做什么?你不要看我,你再看我我就把你……我就把自己吃掉……
任由贾星说得天花乱坠,流明侯只是呵呵的笑着。
直到最后,夏萦尘都没有做出决定,只是让人为贾星安排住处,让他暂时住下,明日再谈。
贾星却已是心中绝望,只能无奈苦笑,军机大事,哪里是能够拖得?更何况看这样子,既然现在未能做出决定,自己一离开,这位附马小子再进谗言,更没有让凝云城出兵施援的希望。
虽然知道已是事不可成,但他也毫无办法,只得暂时离去。
等他一走,刘桑道:“这位贾先生条理清晰,口才不错,留在鲸城太可惜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挖过来。”
夏萦尘慢悠悠的喝着茶:“却扯不过你。”
刘桑笑道:“败事容易成功难,他堂堂正正的进言,我却是胡搅蛮缠,如果我们两个人的立场反过来,只怕我也扯不过他。所以奸佞易做,忠良难当,皆因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千万句为国为民的肺腑之言,抵不住一句阿谀奉承的小人之言。”
夏萦尘道:“你觉得,他接下来会如何做?”
刘桑道:“此人是谋士,是说客,不是忠臣,忠臣往往死脑筋一根,一条正路走到底,说客的目的却是要不惜一切手段,完成主上交给自己的任务。”
夏萦尘道:“区别在哪里?”
刘桑道:“忠臣与小人势不两立,谋士却知道该如何利用小人。”
夏萦尘道:“你现在演的就是小人。”
刘桑微笑:“所以我等着被他利用。”
……
贾星离开侯府,前往使馆,一路虽然愤愤,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旁边一名副使低声道:“贾先生,现在该如何是好?”
贾星道:“只怕还是要从那位附马着手。”
副使鄙夷的道:“亏先生未到凝云城前,还如此看重那小子,没想到那小子如此无能,竟连唇亡齿寒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弄不清楚,不过是个谗佞货色。”
贾星淡淡的道:“就是这样的人,才好利用,与他讲理讲不得,不如就与他讲利。你找一些与我们有来往的本地乡绅,让他们安排一下,今晚我要见见这位附马。”
他带到凝云城的,原本就都是些有才干的人,事情很快就安排妥当。
当天晚上,刘桑赴一位本地知名乡绅安排的晚宴,却无巧不巧的,与鲸城使者贾星“偶遇”。
这一次,贾星刻意巴结,两人相谈甚欢,宴后不散,又另寻它处把酒言欢。酒过三巡,贾星道:“以前早闻附马之名,今日一见,才知附马果然是少年龙凤。”
刘桑呵呵的道:“过奖过奖。”
贾星一拍手,只见八名美女,抬着两个箱子缓缓上前,这八女姿色俱是百里挑一,只穿着一束抹胸,诱人短裙,披着薄薄的轻纱,走动之间,臀颤乳摇,令刘桑看得垂涎三尺。
眼中闪过讥诮之色,贾星再一拍手,八名美女打开箱子,内中尽是金银宝珠。贾星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附马笑讷。”
刘桑面现贪婪之色,却又道:“这个、这个……无功不受……”
还未说完,八女已是花枝招展的涌了上来,替他揉肩捶腿,劝酒劝菜,其中一女更是软香偎怀,殷殷切切。无聊少年呵呵的傻笑,又小声问:“这些姑娘也是礼物?”
贾星微笑:“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刘桑赶紧道:“不敢收,不敢收……要是我家公主知道……”
贾星道:“附马只管放心,鄙人在城外恰有一处田产,内置庄园,附马若是喜欢,不妨收下,将她们安置其中,就算是公主殿下也难以知道。”
一听到这金屋藏娇的好事情,刘桑眼放精光,却又犹豫不决。贾星心中冷笑,实不担心他会拒绝,哪个男人不喜欢三妻四妾,但是附马本身只是依附于公主,不要说三妻四妾,就算只是在外头喝喝花酒,玩玩女人都要提心吊胆,更何况凝云公主还不是一般的公主,不但是和洲之上有限的二三十位宗师级高手之一,更是凝云城实质的继承人,有这样一位夫人,这位凝云附马在外头,只怕是连青楼都不敢上,哪有多少身为男人的乐趣?
更何况,谁都知道凝云公主是位冰美人,只怕也不知道多少闺中情趣,只看这八名女子,明明姿色比起凝云公主,差了不知多少,这位附马看到她们衣裳半解,风情万种的样子,却是双眼放光,饥渴难耐的样子,便可想见。
贾星微笑道:“小小礼物,不知附马可还喜欢?”
刘桑左拥右抱,呵呵的道:“喜欢,喜欢。”又把其中一女搂在怀中,那女子嘤咛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刘桑淫笑一声,大嘴往她亲去。
就在这时,却听身后传来雌虎般的震喝:“姐夫,你在做什么?”
贾星与众女亦被吓了一跳,快速回头,却见一美少女双手插腰立在那里,再看刘桑,竟是双腿一软,身子一滑,吓得连人带椅栽了下去……
第222章 真是肤浅!
怎么也没有想到侯府二小姐,集羽郡主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贾星吃了一惊。
夏召舞却叫道:“好你个姐夫,姐姐说你这么迟怎么还不回去,让我来看一下,原来你却在这里跟这些女人鬼混。”跳了过去,桌桌椅椅全都踢翻。
贾星早听说侯府二小姐刁蛮任性,却没想到真人比传闻还更甚,他只是一名文士,以前哪里见过女孩子这般狠劲,一时也被吓得魂不守舍,全无主见。
召舞小姐将姐夫踹倒在地,又把那些姑娘打得鼻青脸肿,掩头而逃,还不甘心,骂上几声,叫道:“我这就跟姐姐说去。”
“不要啊。”刘桑大叫一声,抱着小姨子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贾星想,这小子比我想的还不堪。刘桑却已跳了起来,指着他:“不关我的事,是他,是他用这些来收买我。”
召舞小姐脸一转,狠狠的瞪着贾星,贾星双腿一软,一时也栽倒在地。
刘桑虽然不断恳求,完全不讲情面的小姨子却将事情越闹越大,甚至叫来一批侯府侍卫,把他们全都绑到府里头去。凝云公主循声而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桑,刘桑为求自保,赶紧把一切罪过推到贾星身上,直说贾星是如何如何收买他,他大义凛然义正严辞富贵不能逼美女不能淫,始终不为所动。
凝云公主看着贾星,阴阴冷冷的道:“你给我夫君送女人,究竟有何意图?”
贾星灰头土脸,无奈的想,既然都已经弄到这种地步,得罪了公主,就算拖着附马下水也是无济于事,只会把附马也一同得罪,只好苦着脸把所有责任都背了下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跟附马没有关系,附马是大义凛然义正严辞富贵不能逼美女不能淫的。
凝云公主怒容满面:“滚。”直接派人,把贾星和他所带来的副使、侍从等全都赶了出去。
贾星一走,刚才还是雌虎发威的集羽郡主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又与姐夫在那排排坐,吃果果。
夏萦尘道:“这种事情,只怕明日就会传得满城风雨,对夫君的声名亦是妨碍,倒是委屈夫君了。”
刘桑道:“虽然这样,但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与鲸城决裂,支援鲸城乃是不可能的事。”
夏召舞嘻嘻笑道:“姐夫你刚才倒地装可怜的样子实在是演得太像了,是不是因为真的做了许多亏心事,戏假情真?”
刘桑把一葡萄往她嘴里一塞:“吃你的葡萄去。”又道:“稚羽公派来的提亲团,我们不好直接拒绝,明天也要拜托你了。”
“嗯,”小姨子双手插腰,“就他们那人渣大公子,也想娶本姑娘?看我把他们打出去。”
另一边,贾星被兵将连夜驱赶出城,虽有一肚子苦水,却无计可施。方到城门,两名将领押着他,其中一人忽将某样东西塞入他的手中,低声说道:“先生勿怪,这里有一锦囊,我家军师请先生回到鲸城后,再行打开。”
贾星一个错愕,那两人已是同时一推,将他推出城去……
……
似这般过了一些日子,前方战况传来。
夏萦尘、刘桑、夏召舞、从祖海赶回的赵兀庚、一直都在操练水军的吴毅刚等聚于一处。
吴毅刚大笑道:“军师果然了得,连珠寨先锋大将诸葛狂攻打鲸城,大败亏输,连脑袋都被晃老将军给劈了。”
刘桑笑道:“连珠寨只知我们与鲸城、青木城决裂,却不知早在他们出兵攻打鲸城、鲸城派出使者求援之前,我们的兵将便已经出发,藏于隐蔽之处,诸葛狂人如其名,勇而无谋,这支伏兵完全在他们意料之外,他们如何能胜?”
赵兀庚额首道:“最关键的,其实还是事前不但骗过敌人,连自己人都瞒着,连鲸城一方都以为与我们闹翻,我们根本不会出兵。”
刘桑道:“连珠寨既欲吞下整个徐东,自然到处都是他的密探,不骗过自己人,又如何骗得过他们?诸葛狂就算再狂,要是事先知道我们与鲸城联手,也不敢就那般直接攻城,给予我们可乘之机。”
夏萦尘淡淡道:“连珠寨虽然损失先锋大将,主力犹在,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虽未特意指出此话问谁,视线却是扫向刘桑。
刘桑早有准备,道:“连珠寨势力发展极快,但也正因其势头太大,大而无当,顺势时一切好说,逆势时漏洞百出。他们现在只有两种做法,要么集结兵力,全力压迫鲸城,但鲸城大胜一场,士气极盛,连珠寨损失先锋大将,遭遇重创,两方若是在鲸城打攻防战,我们与青木城从后方支援,三五个月他们别想破城,鲸城与青木城都是世代经营,薛钟虽然自称东越霸王,在和洲东南,仍然只是因势而起的寇贼,根基不稳,相持下去,他们必定不战自乱,所以他们只能采用第二种手段,表面上兵压鲸城,实际上绕过鲸城,直接攻打我们又或是青木城。”
夏萦尘略一思索:“徐东山多岭多,他们若是潜伏起来,悄然绕过鲸城,我们也难以发现。但是同理,正因为山多岭多,虽易躲藏,但连官道都不好走,想要避开官道,日夜兼程,快速偷袭,几无可能。连珠寨就是因为深知这点,只以为我们当时与鲸城闹翻,未来得及出兵,拖得几日,就算想要援手也来不及,才敢放手攻打鲸城,未曾想到我们早就已经派出兵将。”
赵兀庚道:“同样的道理,连珠寨想要避开鲸城快速偷袭我们,难度极大,若是慢慢逼近,时间一长,我们自能发现他们压迫鲸城的人马是多是少,从而判断出他们的作战计划,令他们奇袭无效。”
众人看向刘桑,觉得他这一次的推测,未免有些错得离谱。
刘桑往地图上一划,道:“若是他们走这一条路,却又如何?”
夏萦尘一个错愕:“枝江?但是枝江已是在徐东之外,乃是楚阀的势力范围,连珠寨要想从这条路绕过鲸城,偷袭我方,路虽好走,却更为遥远,除非有楼船接应,助他们沿枝江顺流而下,那非得有楚阀相助不可,可是楚阀阀主楚御公……唔。”
刘桑笑道:“楚御公的儿媳妇,可是稚羽公的其中一个女儿。”
夏萦尘沉吟道:“像这种门阀世家,与公侯联姻乃是极为正常的事,楚阀目前都还未表明他们在这场纷乱中的立场,单靠猜测,无法肯定他们就真的暗中投向稚羽公,又与连珠寨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刘桑耸了耸肩:“是或不是,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枝江离青丘极为接近,我已请翠儿公主帮我们联系青丘,让青丘狐族助我们监视枝江。虽说像这样的战乱,狐族不是很乐意参与,但青丘与我们在生意上有极大的共同利益,我们若是垮了,青丘损失亦是不小,我们又不是让他们帮忙打战,这点小忙他们还是会帮的。”
夏萦尘道:“虽不敢肯定连珠寨是否真会从枝江方向偷袭而来,但既有这个可能,那便需提前作好准备,防患于未然。”
……
“和洲乃是由禹贡九州的青州、徐州组成,北部是青州,南部是徐州,不过在白凤国建国时,因为有人看见白凤鸣于羽山,为了吉利,各城各山的名字都重新取过,多与树木鸟禽有关。和洲都城之外,有四镇十八路,羽山山脉横跨徐东、徐南等各路,延绵上千里,小姐要去的凝云城,便是在徐东路靠海之处,凝云城北有羽山,南有枝江,当年划分十八路时,名义上虽将徐州东部并作一块,但因羽山被认为是白凤国龙脉之所在,归朝廷所有,所以不在这四镇十八路中,徐东路南端的枝江……”一抬大轿旁,孙三读着收集来的资料。
轿上坐着一个双目皆盲的瞽目女孩,女孩看上去明明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连眼睛都是瞎的,号称“乱斧三兄弟”的赵大、钱二、孙三与其一众彪悍手下,却是只敢老老实实的抬着轿子,一路点头哈腰,服务周到,不敢有丝毫得罪。
女孩坐在大轿上,切着水果,她将这些家伙找来的桔子、梨子等放在面前,用小刀慢慢的削皮去核,放在盘中切碎,制成果汁。
虽然眼睛无法看到,她却做得一丝不乱,明明手头上做着事儿,但她的表情看上去却是很无聊的样子。
孙三一边念一边苦着脸……她到底有没有在听?
同时悄悄的看向女孩面前其中一个桔子,又与自己的两个兄长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那个桔子里已经被他们下了毒,只要女孩将它混入果汁……
乱斧三兄弟阴阴的笑着。
谁知几圈下来,女孩把所有水果都切完了,独独就是将那枚桔子留了下来。她用竹筛子慢悠悠的去了渣,慢悠悠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