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启临-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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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这里,便看到娘子与小姨子在天上飘。萦尘娘子持的是雪剑,召舞小姨子持的却是天地五剑中的风剑,雪剑洁白,风剑青潆,在无由而来的狂风中耀着剑光。
刘桑自然已是知道,娘子正在教小姨子“上霄飞廉法”,娘子为什么会“上霄飞廉法”?刘桑却并不知道。
毫无疑问,娘子隐瞒了一些事情,正如她最终都没有说出那个“女刺客”其实就是她的母亲一般,不过同样隐瞒了许多事情的刘桑,其实也没有资格去说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秘密,就算是夫妻之间,也需要留给对方一些空间,更何况像“妹妹杀死母亲”这种事,就算是他,肯定也是说不出口,宁愿把它一辈子埋在自己心里。
萦尘娘子穿的是柳青色窄袖绕襟曲裾深衣,头上梳着飞仙髻,腰间结着如意挂,纵然御风而行,亦是姿态优雅,宛若凌风的仙子,娘子的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自自然然,不带丝毫做作,不管是身处什么样的环境,她都依旧是这般从容淡定,不温不火,却又令人心动。
召舞小姨子穿的却是蜜合色的金丝缀边对襟襦衣,内衬翠色胸兜,下罩及膝褶裙,内里又穿着灰色袄裤,与娘子的从容淡定相比,她就像是风中的精灵,在疾风中俏皮的舞动。
姐妹两人一静一动,就好像阴与阳一般,彼此之间天然的就带着互相对立却又无比协调的落差感。
姐妹?双飞?姐妹双飞?
看着藉由“上霄飞廉法”在空中飘飞的姐妹二人,无聊的少年无法控制的浮现出左拥右抱的无聊画面,由此可知他是多么多么的无聊。
唉,弄了一个这么无聊的家伙做主角,某鸟真的是对不起大家了……
第216章 小罗丽的烦恼
某少年看着练剑的姐妹,浮想联翩,姐妹二人却已收剑下落。
夏萦尘飘了过来:“夫君?”
刘桑干咳一声,收起胡思乱想,看着另一边气喘吁吁的小姨子:“你不要动!”对着她,双手合成一个圆形,喝一声“冰、绝”,四气催动,五气流转,夏召舞立时觉得如沐春风一般,身上疲惫一扫而光。
夏召舞又惊又讶:“这是什么术法?这么好用?”
刘桑耸了耸肩:“五气还丹咒。”
夏萦尘沉吟道:“此咒虽好,却只有对彼此信任之人才可使用,又或是被施术者的实力远远弱于施术者,否则,被施术者稍存戒心,护身玄气自然发动,也就无效。”
刘桑点头,这五气还丹咒是利用五气调整他人人体五行,回精还神,复体还丹,在这种时候,施咒者若是存有坏心,被施咒者很容易就会被暗算到。就像刚才,如果娘子不在这里,他借着替小姨子复体还丹的机会,可以很容易的把她弄昏,然后将她……
夏萦尘道:“夫君有何要事?”
刘桑道:“飘姨说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我来告诉你们,让你们做好准备。”
夏萦尘点了点头,却又取出雷剑与一本秘藉,交给刘桑。
刘桑道:“这个是……”
夏萦尘道:“这是‘九天应元法’,若与雷剑配合在一起,效果更好。九天应元法虽是雷武双修,但夫君有御气逍遥法为根基,不管何种功法都可轻易修习,召舞若不是学了御气逍遥法,我也无法教她上霄飞廉法。”
九天应元法?她竟然连九天应元法都能弄到手?刘桑越想越是奇怪。
夏萦尘道:“雷剑那个时候,原本就是给了夫君,只是又被我取走,现在不过是还给夫君。‘九天应元法’虽然想要早点给夫君,但夫君前些日子一直都在学习阴阳咒术,心分二用,对一个人的修行总是不好,故而等到现在。”
刘桑想了想,笑道:“这本秘笈娘子先收着吧,我现在对阴阳咒术更有兴趣一些,但像九天应元法这等上乘功法,若是藏在身上,又很难忍受它的诱惑。”
夏萦尘略一点头,先将“九天应元法”收起,等刘桑日后要时,再行给他。又道:“那雷剑?”
刘桑绷着脸:“娘子,你把雷剑要去的时候,是把雪剑给我的。”
夏萦尘“哦”了一声,收回雷剑,就这般把雪剑递了过去。刘桑接过雪剑,很开心的样子。
三人往外头走去,夏召舞见姐夫笑得那么开心,鼓着腮颊道:“真搞不懂,雷剑不要,拿到雪剑就这么高兴,雪剑怎么看都更适合女人用吧?身为一个大男人,要雪剑不要雷剑,还开心成这样,真受不了你。”
刘桑呵呵的笑着,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他原本也就不打算用剑,但是,雷剑本是在他这边,雪剑却是娘子的,雷剑与雪剑互换,感觉就像是交换情物一般,这才是他要雪剑而不要雷剑的原因。
……
蟾宫自然不会直接飞入凝云城,而是落往凝云城东面的海上。
夏萦尘、刘桑、夏召舞等来到宫口处,看着前方平静的海面。没过多久,远处有数十只战船疾驰而来,上面打的正是凝云城的旗号。
一个大汉立在为首的战舰上,看到他们,先是一阵惊讶,继而大笑道:“公主,军师,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此人正是赵兀庚身边两大副将之一的吴毅刚。
此处离凝云城海岸不过十几里,夏萦尘与刘桑离开凝云城前,由于刘桑的建议,凝云城的发展战略主要便是在海上,大建码头和战船,又将祖海划入己方的势力范围。华夏历史上,从来就不注重大海,更何况自神州崩裂以来,外海到处都是连鹅毛都可沉了的流沙河,凝云城之所以能够在海上顺畅发展,既是因为联合了以“海霸”赵兀庚为首的祖海势力,亦是因为鲛宫的帮助,自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在和洲东侧的大海上,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也正是因此,蟾宫从上空落下,马上就被人发现,吴毅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的率众赶来。
夏萦尘等乘着战船往海岸驶去,公主、郡主、附马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凝云城,流明侯夏岐急不可待的迎了出来,看到两个女儿安然无恙,终于放下心来。跟着夏岐一同迎来的,还有金天美、金天天天、夏夏这小屁孩三人组,夏夏看到师父归来,自也高兴。
回到侯府,又看到了小珠,令刘桑大感惊讶的是,小珠居然瘦了好多,没有自己在旁边监督她每天早上跑步,她居然还能瘦?奇迹啊奇迹。
小珠看到他,却是泪水汪汪的样子,这该死的爷,走了这么久,现在才回来,让人担心死了。
……
凝云城,侯府,议事厅。
流明侯、夏萦尘、刘桑、城守晃嵩、赵兀庚及一些重要将领聚在一起。
晃嵩道:“公主与附马离去的这几个月里,和洲又生出了许多变化,朝廷派兵征伐定北侯,本以为定北侯年老,座下无出名战将,谁知竟是大败亏输。朝廷此番大败,威望尽失,连一些小诸侯都纷纷脱离朝廷管束,流寇四起,民不聊生,比起年初,更是乱成一团。”
刘桑摇头道:“朝廷征讨定北侯,从一开始就是最错误的决定,本以为是杀鸡给猴看,谁知道惹的却是猛虎,定北侯在曹北镇威信实在太高,只要他一日未死,曹北镇就是固若金汤。”
流明侯道:“但是北方却传来萦尘刺杀定北侯的消息,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夏萦尘轻叹一声:“冒充女儿行刺定北侯的,乃是阴阳家星门的毕影,虽说是被人陷害,但是毕影已死,此事却是不好解释。”
刘桑耸了耸肩:“就算定北侯威望再大,他的势力在和洲北部,凝云城在和洲东南,我们就算得罪了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和洲的乱局如何结束,最后统一和洲的,都不会是定北侯。”
夏萦尘道:“这话怎说?”
刘桑道:“定北侯声望极重,他座下的一众将领看似无名,其实都是虎狼之师。但也唯其如此,一旦定北侯不在,曹北镇再也出不了能够像定北侯一般控制全局的盖世人物,而不管定北侯如何英雄,他的岁数是他最大的硬伤,守住曹北镇不成问题,统一和洲却是无力,等他一死,曹北镇谁也镇不住谁,必定乱成一团。”
众人细思一番,觉得确实也是这个理。
刘桑道:“其实像曹北镇,朝廷只要放着不管就好,定北侯并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等他一死,曹北镇必定会乱成一团,到底再或拉或打,自可轻松解决。只可惜老虎不发威,他们偏要当成是病猫,把定北侯这样一只猛虎当成是可以骇猴的鸡,真是自取其辱,朝廷这一败,其颓势已是无法挽回。”
赵兀庚叹道:“记得当日朝廷出兵曹北镇时,军师便已分析过,局势必定会变成这个样子,果然是一言而中。”
晃嵩道:“这几个月里,我们靠着卖玻璃,已在大发横财,尤其是与扬洲、楚洲之间的贸易,更让我们赚足。只是虽然如此,却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事,首先是周边的一些小诸侯虎视耽耽,虽然我们已按军师的交代,在一些小生意上与他们合作,让他们分些油水,但凝云城的暴富,仍然让他们眼馋。公主离开后,一些宵小蠢蠢欲动,幸有赵将军坐镇于此,但赵将军与吴副将都在这里,祖海只有南宫副将一人,海路却变得不太平起来。”
又道:“不过比起周围的小诸侯和海路突然冒出的一些流寇,最大的威胁,却是来自连珠山,近日,在连珠山兴起了一伙盗寇,为首之人姓薛名钟,自号东越霸王,身边又有诸葛狂、朱居等几名悍将。他们四处征召流民入伙,攻城拔寨,势力发展极大。”他将这伙流寇当前的势力范围在地图上标出。
刘桑大讶:“竟然发展得这么快?”
赵兀庚道:“连珠寨从开始冒头,便一路并吞周围城镇,这般下去,打到凝云城乃是无法避免之事。虽然我凝云城近来也开始招兵买马,但只怕还是难以抵挡。”
刘桑道:“这薛钟有什么背景?”
晃嵩道:“完全调查不出,只说是活不下去的百姓,率众起义……”
刘桑冷笑道:“没有背景,只怕就是最大的背景。”
夏萦尘道:“怎么说?”
刘桑道:“此次和洲之乱,并不是因为低层老百姓已经到了全无活路的地步,说到底,不过与商纣之时一般,乃是中央朝廷与地方各路诸侯的冲突,就像战国一般,诸侯并立,普通老百姓根本就没有话语权,在这种局势下,一个毫无背景的人站出来,很难做到一呼百应。”
夏萦尘点头道:“不错,诸侯林立,虐民者有之,但像我们这般,相对善待百姓的亦有不少,有些地方,百姓已开始暴乱,但大多都是一冒头就被镇压,尤其是和洲东南这一带,并非朝廷与诸侯互相攻伐的主战场,还没有到流民四起,民不聊生的地步,很难想象一个毫无背景的流寇,能够发展得如此之快。”
刘桑道:“所以,那什么东越霸王,背后必定有更大的势力在暗中支持,为他出钱出物,尤其是大量兵器和各种攻城器械。”
赵兀庚点了点头,道:“这也正是我们所怀疑的,作为一伙暴乱的流民,连珠寨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一路攻克城镇,其攻城器械好得出奇。”
刘桑道:“他们的背后,必定藏有一个大金主。”
夏萦尘道:“但是什么样的金主,能够出得起这样的财力?”
刘桑看着地图,目光闪动:“我只想到一个人……稚羽公。”
众人立时动容。
刘桑道:“我们大肆发展玻璃和外海贸易,影响最大的就是西海镇,皆因和洲以前的琉璃生意,全都是垄断在稚羽公手中,和洲与扬洲之间的海峡,也被稚羽公所控制,单是所抽的税,便足以让他们发财。但是现在,我们带着周边的城镇大肆发展外海贸易,对西海镇必然有所影响,至少迫得他们无法再抽重税,不得不降低关税,如果说在税收上只是稍有影响,那我们的玻璃生意,则是完全取代了以前被稚羽公垄断的琉璃,琉璃成本更高,产量更少,即便如此也已是暴利,更何况我们所制造出来的玻璃?稚羽公对我们这几个月暴发般积累的财富,不可能不眼红,但他现在的主要目标还是推翻朝廷,所以至少在表面上,还要联结和拉拢各路诸侯,就算眼红,也不能明目张胆的针对我们,于是便出钱出力,在这附近,另外发展出一个被他遥遥控制的势力。”
赵兀庚沉吟道:“近来在外海也出现了几伙来历不明的海盗,我们接连损失了几艘商船,奇怪的是,不管我们如何追踪,最终都无法找出他们的藏身之处……”
刘桑淡淡的道:“能够在祖海的势力范围内对我们进行打劫,事后又从容脱身的,怎可能是寻常海盗?”
流明侯色变道:“这却如何是好?”西海镇势力范围极大,乃是与曹北镇并立的两个大诸侯,得罪了稚羽公,实在是难有什么好下场。
夏萦尘看向刘桑:“你有何主意?”
刘桑道:“除非我们彻底放弃外海贸易和玻璃生意,才可消解稚羽公对我们的虎视眈眈,但是那薛刚势力已成,不管我们放不放弃,他都会继续坐大,而我们要是不发展,那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等别人杀过来时,那就真的只好做个乖乖躺在床上的小姑娘。”
他虽比喻得形象,不过公主就在这里,大家自然不好哄笑。
夏萦尘道:“该如何做?”
刘桑道:“无妨,我们不安,我们周边的那些小诸侯,此刻想必也是心中惶惶,正好利用……”
……
会议结束,刘桑回到自己园中,考了夏夏一些易学。
在易学这一块,夏夏其实已不用他监督,她仿佛天生就是为易学而生的一般,触类旁通,对于常人几近天书的《周易》,她竟是一学就会,一看就懂,尤其是在卜卦这一块上,更是出类拔萃。
和洲的夏季,远比绝冀洲炎热,就算坐在家中不动,都会流出汗来。
傍晚的时候,师徒两人就在屋外花中讨论易经,刘桑自己穿的是一件短褂,小女孩穿的则是薄薄丝绸制成的连衣短裙,袖只掩肩,裙只及膝,裙口较窄,包裹着小小的屁股和大腿,没有儒家礼教束缚的年代,女孩子这样的穿着亦是正常的很,无所谓正经不正经。若是按宅系的划分,刘桑觉得自己既是御姐控,也是罗莉控,不过“罗莉”正确的划分应该是十二到十六岁这一年龄段,若是连十二岁以下的小女孩都控,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