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启临-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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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萦尘倒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许多上古秘事。
她看着曾祖母,缓缓地道:“但是这些,与我究竟有何干系?”
紫凤道:“这仍然要从阴阳家说起。”
夏萦尘突然发现自己不是那么的耐烦。
紫凤道:“巫灵界虽然被毁去部分,却还是有大半残留下来,阴阳家的人,想要恢复上古荣光,就只有利用巫灵界,继续‘造神’。然而,那个时候,百姓已不再像大荒时期那般愚昧无知,可以轻易蒙骗。而一些拥有大智慧的先贤,更是从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中,多少猜到一些,有关神灵的真相。儒家圣人孔子劝世人‘敬鬼神而远之’、‘不事鬼神’;墨家祖师爷墨子表面上讲‘明鬼’,其实讲的却是‘非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拒绝跪拜神灵;道家圣人老子,更是从伏羲卦术和诸多古文中,觉察到世界的本质乃是‘有物混成,为天地先’,只从万事万物运行的规律中寻找真理,直接抛开一切神明。”
又道:“儒、墨、道,乃是先秦时最主要的显学,却都因觉察到神灵也许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实,拒绝与神灵之说扯上关系,劝诫世人远离各种神庙。阴阳家虽以五德始终说蛊惑七国公侯,但到了大秦一统天下之时,更是受到重创,始皇帝大举毁坏神庙,诸子百家中唯有墨学能够存留,而墨学对鬼神之说的抵触,远比儒学和道学更甚。阴阳家受到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并由此而分裂成三宗,每一宗都控制着巫灵界的一部分,而阴阳家之三宝——旭日灯、暗月晶、群星图,便是他们以之用来跟巫灵界相连系的法宝。”
夏萦尘目光闪动:“扶桑教在绝冀洲,强迫治下百姓信仰扶桑大帝……”
紫凤道:“名为扶桑,实为金乌,‘扶桑’二字,在《山海经》中原本就是日之所出。而‘扶桑大帝’,就是金乌谷造出的新神。目前看来,他们所造之新神,虽不如上古时期的女娲娘娘和五神,却已是接近完成。”
夏萦尘道:“那星门的二十八宿和旗婴……”
紫凤道:“在墨家大显的这个时代,上古之时的造神之法已是难以施行,金乌谷创出一个扶桑教,还在继续尝试,星门却是彻底舍弃了这个法子,先于巫灵界中,造出非神非魔的‘二十八宿’,再在关键时刻‘请神’,将‘二十八宿’从巫灵界中召唤出来,与他们附身。‘二十八宿’乃是巫灵之力的具现,在附身的那一刻,他们便可以像上古时期的九大神魔一般,拥有超出自身的强大力量。旗婴则是星门的另外一个试验,不过目前看来,这个试验本身是失败的,从巫灵界中出生的旗婴,虽然可以使用梦幻灵旗,拥有宗师级的能力,但也仅止于此,并未展现出超出凡人的力量。”
夏萦尘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皆因到目前为止,曾祖母仍未告诉她,这些事,与她究竟有何相干?
紫凤却是注视着她,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却是阴阳家三宗中的另外一宗……蟾宫!”
蟾宫?!
……
先是无垠的暗,整个身体都随着这种涡流般的暗,而不断的扭曲。
直到前方出现一点光亮,光亮由小而大,刘桑、胡翠儿、夏召舞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拉扯着,从光亮中摔了下去。
两人一狐栽在了一块,胡翠儿紧压着刘桑的背,搂得他喘不过气来,只好撑着某两个柔软的东西。他想到弄清他们究竟到了什么地方,首先看到的,却是夏召舞憋红的脸。
也不知怎么摔的,此时此刻,小姨子躺在地上,裙子掀起,穿着袄裤的双腿无巧不巧的跨在他的腰上,浑圆的臀瓣紧贴着他最敏感的部分,而他由于狐尾娘的压力,身子前倾,双手刚好按在小姨子的双乳上,少女的胸脯柔软却又挺拔,被他按在掌下,小巧的豆儿轻刺着他的手心,妙得不可方物的棉花团被压得圆圆扁扁,又因青春少女特有的活力,仿佛在抗议他的触摸一般,想将他的双手弹开。
竟然能够摔出这样的姿势,刘桑心想,这莫非是神灵给我的暗示?
美少女整个脸都憋得红了,尤其是反应过来的姐夫,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腹下鼓出,顶在她的屁股上,让她极是难受。
羞急气急,美少女想要把他踢开。
却听脑后响起齐齐的一声“参见宫主”,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刘桑顾不得继续体验小姨子的酥乳,抬起头来。
美少女一时间忘了姐夫对她的侵犯,脖子后仰,以较为艰难的动作向自己脑后看去。
狐尾娘依旧抱着少年的身体,眨着水灵灵的眼睛。
此刻,他们倒在一个精美平滑的白玉阶上。
阶下,数百名衣裳华美的女子,莺莺燕燕的拜倒在地。
两人一狐面面相觑!宫主?宫什么宫?主什么主?
第189章 人中之圣
这里是一座华美的宫殿。天空,挂着散出红、蓝二色的阴阳图案,就好像圆月染上了神秘的色彩。
地面,一座座豪华大殿,乃是用最纯净的琉璃制成,寻常的琉璃绝无这般的纯净,能够如此纯净,不包含半点杂质的,一般来说,只有玻璃,但这些宫殿竟全是由琉璃和玄晶制成,且不说,如此多而大块的琉璃和玄晶,再富贵的王侯也难以拥有,单是这些琉璃之纯净,便已让人瞠目结舌。
因此,能够想象到的就是,这些琉璃的制成,必定不是按照普通的工艺,而是用到了某种秘不可传的阴阳术。
数百名女子,齐齐跪在地上,为首的,是四名美艳女子,这四女俱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穿的俱是鲛纱制成的美丽褙衣与下裳,只是色彩各自不同。
这种褙衣,与寻常女子所穿的深衣、襦衣并不相同,既像襦衣一般对襟,却又像深衣一般长至足底,全身没有一个纽扣,乃是从背上往前穿,于胸前对襟,再在腰上以勒帛系束,下摆于腿间开叉,内穿下裳,行走之时,褙衣下摆飘于身后,跪拜之时,亦铺于地,一眼看去,优雅端庄,宛若仙子。
四女所穿之褙衣与下裳,色彩俱是艳丽,飘飘然然的跪在地上,娇躯笔直,双手拱于胸前,略垂螓首,以目观手,宽袖垂下,袖底与地面将触而未触,也不知练了多久,脑上则各梳飞仙、开屏、灵蛇、齐云四种发髻,又缀着金玉,俱是仕女所梳。
四女身后,有一百多名女子,却是曲裾深衣,俱以红、粉二色为主,只梳翠、高两种发髻,都是宫女常梳发式,跪在地上,双手轻放于膝,纤腰略弯,将伏未伏。
百多名深衣女子之后,又有两百多名少女,只梳百合髻,一式的翠色襦衣,双手交叠于地,殷殷跪伏,螓首、胸腹与地面平行,虽不抬头,因襦衣精致、又都是豆蔻年华,一眼看去,亦显莺燕。
两百名少女身后,又有三四百名女子,有老有小,穿的不过是青衣,梳的不过是双丫、反绾、双环等,唯丫鬟、婢女、又或是未成年小女孩才梳的寻常发髻,显然地位最为卑下,这一大批,却是连脑袋都叩在地上,真正的五体投地。
单是从这些女子跪在地上的高度,便已可看出其身份地位的不同。
为首四女齐声道:“霏月飘飘、银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梦梦四月使,恭迎宫主驾到。”
夏召舞扭回脑袋,疑惑地与姐夫、胡翠儿,对望一眼。
刘桑小小声问:“什么宫主?谁是宫主?”
为何是男子声音?四女错愕抬头,连她们身后那些女子亦忍不住悄悄的往阶上看。夏召舞仰躺地上,胡翠儿搂着刘桑,只露出一个脑袋,于是她们的目光不可避免的聚集在刘桑一人身上。
这到底是什么姿势?
她们看到一个少年,双手按在一个美少女的胸口,身体下压,美少女的香臀叠在他腿间腹上,根本就是只有在春宫图里才能看到的羞人画面。
此外又另有一个少女从背后紧搂着少年,仿佛放开一下就会死。
这三个人,掉下来之前……到底在做什么?
一些女子已经开始脸红了。
这些女人在那发怔,美少女却已开始打她姐夫的手,又想用脚踢她。
狐尾娘不甘心,使劲把少年往下压,弄得少年失去支撑,栽在美少女身上。
美少女大叫:“去死。”
狐尾娘叫道:“不要打我相公。”
美少女气不打一处来:“你的相公?你的相公?”
狐尾娘娇笑道:“不是我的相公,难道是你的相公?”
美少女抓狂:“我的相公?你说他是我的相公?”
少年叫道:“不要打架。”
美少女、狐尾娘同时叫道:“去死!”隔着少年扭打起来。
看着阶上扭着一团的一男二女,霏月飘飘、银月玄玄、暖珠菲菲、含珠梦梦四月使面面相觑……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为什么掉下来的会是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男子,一只狐妖?
四月使之首的霏月飘飘低声道:“宫主……”却又定在那里……到底哪个是宫主?
“停!停!”少年张开双臂,强行隔开美少女和狐尾娘,“要打以后到我床上……不是不是,要打以后再打,你们不觉得现在弄清这是什么地方,娘子又在哪里,更重要一点?”
夏召舞倒在地上,狠狠地瞪他一眼。
刘桑看着阶下为首四女,问:“几位姑娘,你们喊谁?”
霏月飘飘心想:“也许不是他们!”恭敬地道:“老宫主以神迹示下,于重午之日,持暗月晶出现于此的,便为蟾宫之主,不知诸位……”
暗月晶?刘桑想了想,往夏召舞腹下摸去。
只听“啪”的一声,夏召舞狠狠地抓着他的禄山之爪,眼带杀意:“你做什么?”
刘桑道:“喂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色狼,这都是意外啊意外……”
“就算掉下来是意外,掉成这个样子也是意外,”美少女气得想要杀人,“那你一直用硬硬的东西顶着我、我这种地方,也是意、意外?”
用硬硬的东西顶着她那里?四月使和阶下众女,看着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腹部,想不脸红都难。
刘桑叫屈:“喂喂,我是你姐夫,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就算他有这个心,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吧?
夏召舞又羞又气:“你还敢说你没……呃!”却见胡翠儿一声娇笑,往刘桑腹下摸去,果然从她与刘桑四腿之间,摸出一个“硬硬的东西”……暗月晶。
暗月晶在胡翠儿手中,仿佛与天上的太阴图案互相交感一般,散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
四月使立时带着众女,再次跪拜于地。
刘桑却是瞅了小姨子一眼,嘿笑道:“召舞小姐……思想要纯洁哟!”
夏召舞俏脸憋红,大脚踢他,终于成功从他身下脱出。
两人一狐站了起来,看着阶下跪拜的近千女子。刘桑道:“蟾宫?难道是阴阳家的蟾宫?”
霏月飘飘道:“正是。”
刘桑道:“你刚才说的老宫主却又是谁?”
霏月飘飘道:“自上任宫主被人所杀,暗月晶失踪之后,我蟾宫更加落魄,又被扶桑教与星门四处迫害,朝不保夕。幸有老宫主于两月之前,以神迹现身,加以指点。老宫主乃当年和洲白凤国中,曾以剑护国的大宗师,其姓名我等不敢出口,她在白凤国受封‘凝云公主’,世人则以‘紫凤’呼之。”
刘桑、胡翠儿同时动容……“紫凤”夏凝?
夏召舞亦是错愕……竟是曾奶奶?
霏月飘飘道:“老宫主的真实身份,纵连我们,以前也并不知道,只在上任宫主重伤垂死之时,才将老宫主的真实身份及其仍然活在人世的消息告诉我们,令我们去寻老宫主,以救蟾宫。我等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老宫主,老宫主却不愿再回蟾宫,只在两月之前,以神迹示喻,今日持暗月晶从天而降者,便为新任宫主。”
刘桑道:“既然是老宫主,那你们此前的宫主却又是谁?”
霏月飘飘道:“老宫主当年离去时,将宫主之位传于飞燕夫人,飞燕夫人死于扶桑教教主‘东圣’尤幽虚之手,飞燕夫人的弟子天娇夫人,继承宫主之位,但在十几年前,天娇夫人为其兄段天宠所杀,段天宠带着宫中两名叛徒,盗走暗月晶,逃出蟾宫,不知下落。我蟾宫在与金乌谷、星门的斗争中本就一直处在下风,自此更是一撅不振。”
刘桑忖道:“段天宠……暗月晶……两名叛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道:“那两名叛徒,难道一个叫袭玉琼花,一个叫炫雨梅花?”
霏月飘飘道:“公子如何得知?我蟾宫,宫主座下,便是双花,双花之下,才是我等四使。”
刘桑道:“这两位不知道你们老宫主的真实身份么?”
霏月飘飘道:“应当不知,蟾宫宫主之位,乃是代代指定,若非上任宫主开口,谁也不敢去问。”
刘桑心想:“原来袭玉琼花和炫雨梅花,以前也是阴阳家蟾宫的人,也不知上任宫主天娇夫人对她们做了什么,竟联合外人将她害死,然后才跟着段天宠前往和洲,创下血狱门。段天宠自然就是天宠老人,他和袭玉琼花可都是被我杀的。”
胡翠儿目光转动,娇笑道:“你说,今日带着暗月晶出现在这里,便是蟾宫之主?”
蟾宫四月使领所有宫女拜道:“正是。”
胡翠儿笑道:“但现在,我们有三个人,那又到底哪个才是正主?”
四月使对望一眼,霏月飘飘低声道:“宫主之位,俱由老宫主示喻,我等不敢做主。此处乃是蟾宫,四面都是禁制,外人进都难以进入此间,三位如老宫主所示,于重午之日,带着暗月晶,从虚无之处破空而来,不管时辰地点,所持宝物,都与老宫主此前以神迹所示完全相同,既如此,便请三位一同担任蟾宫之主。”
胡翠儿贴着刘桑的耳朵:“桑公子,不如我们答应下来?”
夏召舞对此没有什么主见,亦是看向以往在凝云城中一向兼职军师的姐夫,等他拿主意。
刘桑却是忖道:“既然她们的老宫主,乃是娘子和小姨子的曾祖母‘紫凤’夏凝,那么,让娘子带着暗月晶和雷剑,于五月五上三尸山,只怕全都是紫凤夫人的决定。没有雷剑,就进不了三尸山内的地宫,也不会从那莫名其妙的涡流掉到这里,没有暗月晶,就算摔了下来,也当不了宫主。这宫主之位,老宫主原本怕是要留给娘子又或岳母大人中的一个。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