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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星际]破门子秦尧-第62部分

小说: [星际]破门子秦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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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蝴蝶夫人嘴角上扬,“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从中获利?”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这个成语还算用得不错。”蝴蝶夫人站起身来,媚眼一扫,眼波流转。
“过奖。”秦尧乐呵呵的回应着。蝴蝶夫人斜睨了他一眼,起身作势要走,走了几步却似又想到了什么,回身说道:“哦对了,这几天曼金似乎又多了一股势力在活动,你出去的时候可要留心点。”
第三股势力?秦尧暗自思忖着,嘴上说道:“当然。”
蝴蝶夫人走后,沧海桑田却互相对望一眼,坐在沙发上仰头问秦尧:“团长,刚刚你为什么那样问?蝴蝶夫人这个人热衷财富,按理说,跟我们合作,暗中扶持佛瑞,虽然危险了点,但等大局定下来,她可以获得的利益还是很多的啊。”
“对啊,我们不跟佛瑞合作,但她是加林人,她可以啊。”
“这个问题提的不错,”秦尧摸了摸鼻子,“但是,蝴蝶夫人可是个从来都不吃亏的女人。要获得那些利益,她完全可以不冒那么大的险,可她偏偏就挑了最危险的一种方式。为什么?你们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难道……她真看上团长了?”沧海桑田将信将疑地互看一眼。
正拿了件外套也准备往外走的秦尧立刻一个眼神杀过来,沧海桑田立马回杀过去,又齐齐跳下沙发,屁颠屁颠地问:“团长我们去哪儿啊?”
“当然是去查查那所谓的第三股势力了,总要先搞清楚是敌是友。”
“得令!”
秦尧看着沧海桑田那么有精神的样子,不由一笑。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忽然间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不安感蔓延全身。他不由停下脚步,目光望向未知的远方。
末城,是你吗?
另一边,假面会的大本营里,周静正站在那个实验室里的手术台旁,看着上面躺着的许末城,眼睛里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担心,“末城,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许末城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再睁眼时,眼中的坚毅如初,“我准备好了,来吧。”
周静却远不如他这个当事人平静,踌躇半晌才对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点点头。其中一个医生便走到病床边,语气冰冷,仿佛走程序一般地对许末城说道:“许先生,待会儿我们会将药物注射进你的体内,请你不要有任何的反抗和挣扎。因为这药物所产生的痛苦值远超一般人的接受程度,且为了不对你的脑部造成过多破坏,我们将会把麻醉剂的用量调至最低,所以请你务必忍住。我再重复一遍,药物一旦注射,无法收回,你的生死我们无法担保,若造成你大脑功能受损,或瘫痪,或其他不可知损伤,我们也概不负责。可以吗?”
医生如同电子音般冰冷的声音穿透过许末城的耳朵,他看着天花板上有些刺目的灯光,那一瞬间,也为那未知的可能所恐惧着。
怎么能不怕呢?这并不是痛苦究竟有多大的问题,而是手术过后,他究竟还能不能活着,还完不完整健不健全的问题。所以,他此刻由衷地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害怕再也不能回去了,再也不能见到那个人。
他害怕什么都没有做到,就死在这张可笑的手术台上。
但是这样的害怕也仅仅只有一瞬,那一瞬过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那个开口说话的医生便朝同伴点了点头,摁下了手术台旁的一个按钮,几个金属扣便从手术台四周的缝隙里弹出,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扣住许末城的四肢,将他牢牢扣在手术台上。
药物,开始注射了。周静看着那一管管颜色各异的药剂,以不同的顺序、用量混合在一起,又注射进许末城的身体,心中紧张得像擂鼓一样。她忍不住握住了许末城的手,就像安慰小时候生病的秦尧一样,希望能给他以某种支持。可是没出几分钟,从手掌出传来的剧烈疼痛就让她刹那间色变。
“啊——”惨痛,剧烈的疼痛如海洋里的怒涛一般狠狠地拍向许末城,他感觉此刻自己就像是一朵无根的浮萍一般,在痛苦的海洋的飘摇着。
被海浪拍打向岸边是怎样一种感觉?被千万根针同时刺进血肉是怎样一种感觉?只不过一会儿,许末城紧咬的牙关里就渗出了鲜血,他本能地挣扎着,手脚却被金属扣牢牢扣着,只能勒出青紫的痕迹,或者磨破血肉。
一波又一波的汗沾湿了他的衣服,许末城此刻的脸已经狰狞得可怖。周静的手被许末城的蛮力握得几乎没有了知觉,可她全然不在乎,只担心许末城担心地无以复加。她听着许末城越来越痛苦的嘶吼声,心如刀割,却什么都不能做。
漫长的半个小时过去,周静只觉得她的所有感官都已经开始麻痹,只紧张地盯着许末城,唯恐他有失。而许末城,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呼吸不稳,就连嘶吼声都变得沙哑。
“阿尧……”忽然,一滴血泪顺着许末城的眼角淌下,周静一惊,凑近了,才听见他喊着的名字。
他在喊‘阿尧’。听见这个名字,周静一瞬间便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也想起了她的公公秦书文。她还在黑罗的时候,秦书文就曾跟他说过——请你成全他们吧。
周静那时没有说话,尽管她也把许末城当做自己的半个儿子看,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接受他跟秦尧在一起。直到她看到许末城义无反顾地跑进那片火海,直到她现在看到许末城如此痛苦地躺在这里。
一个人究竟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能变得这么傻呢?究竟要经受多大的考验,这对满身是伤的人,才能真正平静地生活在一起?
他们明明是相爱的,曾经一同走过生死,曾经互相守望,甚至于林海再怎么精心筹备的计谋,都没有让他们之间产生一点点的误会。可是命运,还是将他们生生剥离,为什么?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将他们相隔在星际海的两端。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上一代的恩怨,一定要由他们来承担?这明明,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错!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擦去许末城额上的汗水,眼泪终于不可遏制地夺眶而出。
此时,最后一管药水正好开始注射,许末城整个人都是一抽搐,嘴里发出的声音被痛苦击打地支离破碎,他张着嘴,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四肢无力地没有了反应,活像一个断裂了骨节的木偶。
“不好了!瞳孔扩大,他的意识开始涣散了!”刚刚那个医生脸色大变,眼角一瞥旁边的数据记录仪,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们都预估错了!这痛苦值哪里是常人难以承受?!简直……简直就不该给他做这个手术!这跟行刑有什么区别?!
几个医生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骇然,而后又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许末城。他们都不明白,这个人刚刚是怎么挺过来的。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即使不做这个手术,他也根本没有性命之忧,他却还要义无反顾地躺在这里,接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可现在,谁都没办法救他了。


、你是我眼中的风景

看着许末城眼里那抹急速扩散开来的死灰色,周静大惊,急得大脑里一片空白。但她再怎么说也是周喻商的女儿,秦尧的妈妈,短暂的慌乱过后便以极强的自制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有什么办法?”周静的快速地问道。
几个医生面露难色,擦了一把汗,道:“药物完全没用,现在就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
周静眉头大皱,求生意志?这么虚幻的东西怎么用?而如果说谁还能最大程度地唤起许末城的求胜意志,就只有秦尧,可他现在不在这里!一瞬间,周静的脑海里转过许许多多的念头,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让她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而就在这时,一个办法忽而跃上心头,周静立刻果断地将自己的手抽回,而后冷冷地断喝道:“我出去一下,在我回来之前,如果他死了,你们也就都不要活了!”
说吧,周静以最快的速度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门,留下几个医生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与惊惧。
手术室里的气氛几乎要凝固,空气都仿佛不再流通。几个医生绷紧了神经,紧张地盯着许末城和一旁的数据显示仪,唯恐那数据跳一跳,吓断了他们的神经。他们都是无神论者,可此刻都在默默地祈求上苍让许末城活过来,但是!
这人就像真的死了一样,已经一动也不动了,在医学上,基本可以判定死亡。除非奇迹,除非发生奇迹,不然大家就都去死一死吧。
时间变得越来越难熬,只不过五分钟,就仿佛已经走过了地狱一日游。五分钟后,周静气喘吁吁地冲回手术室里,把自己的终端机连接到房间里那个显示仪上,几乎是十指如飞,争分夺秒地把一点视频调了出来,投影到许末城对面的那面白墙上。
视频闪了闪,开始播放了。
做完这一切的周静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走到许末城身边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和缓平稳。
“末城,你听见了吗?这是谁的声音?你再好好看看,你躺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见他吗?你不能死!绝对不可以!”
画面里,秦尧正双手撑在会议桌上,肆无忌惮地一通吼——正是秦尧拖着病体去军部会议拍桌子那一次。
“……我用我秦家的信誉担保,用我秦尧的项上人头担保,许家绝对不会有问题。许末城没有叛变!”秦尧的话字字铿锵,几个医生也忍不住被他牢牢地吸引了注意力。而周静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忧,她一直在密切关注着秦尧的一举一动,这段视频乃是先前动用了周喻商布在黑罗最大的一枚暗棋才得到的。如今……一切都靠它了。
“我们感情纠葛行不行?情杀行不行……”
末城,你听到了吗?他在等你回去啊……你一定要醒过来啊!周静焦急地看着许末城,密切地注意着他的眼睛,唯恐自己漏看了什么。可是许末城还是毫无动静,苍白的脸上兀自带着血痕,一点生机都没有。
“……但是我告诉你,他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只要有我秦尧在一天,不管你们把他定义成什么,黑罗的大门永远对他敞开!”画面里,秦尧还在说着,决然地,一字一句地,震荡着每个人的心。
而就在这时,周静看到许末城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那双黑瞳似有恢复了些神采——就如寒夜里一点璀璨的星光一样,一瞬间让周静被狂喜淹没。几个医生也是止不住的狂喜,这简直是奇迹!奇迹啊!
同一时间,黑罗,爱斯维克。
叶楚西忙碌完一天的工作,阻止了想要送他的助理,神色间带着怎么也掩饰不知的疲惫,踏进了守在门口的他的专用飞行车。可一关上门隔绝了他人的视线,他的表情却立刻变了。疲劳被一扫而空,或者说被隐藏,他冷凝着一张脸,语气不善,似是酝酿着怒火,朝司机道:“小元呢,你们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叶先生不必担心,陈小姐只是去渡个假,现在应该正在享用美味的晚餐。”司机的话很谦恭,但那谦恭里,却仍旧有股刻在骨子里的俯视意味,“叶先生为什么不为自己担心一下呢?”
“哼,绑架一个女人来威胁我,还真像你们假面会的作风。”叶楚西冷哼。
面对叶楚西的嘲讽,司机一点也不恼,笑道:“我们不在乎手段的高低,只要有用就可以。不过,我本来对这次行动不抱有多大的希望,我原以为,叶先生是跟我们一样的人,所以绑一个女人威胁不了你。没想到……叶先生居然如此的有情有义,难道这是你们黑罗人的共性?”
司机的‘有情有义’四个字满含揶揄,听起来是在夸你,但实则却是对这种行为的极度鄙视。叶楚西暗自攥紧了拳头,努力抚平自己的心情,但却再也不能维持平日的温和。他说:“你们究竟想怎样?我记得我已经回绝过你们,想让我做你们的间谍背叛黑罗,这不可能!”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叶先生,话不要说得那么满,凡事都记得要给自己留点余地。”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自信地阐述道:“叶先生难道不想报仇吗?黑罗原本将会是你们兄弟的天下,可是偏偏秦尧和许末城横插一脚,致使九大家名存实亡,连你弟弟叶少将都死于非命,这么大的仇你难道不想报?据我所知,叶先生你,可是从小就把秦尧当做敌人来看的。”
“就算我把秦尧当敌人看,那也是黑罗的家务事。”叶楚西沉声道:“更何况,我弟弟的伤可是在战场上受的,这个仇,难道不该算在你们身上?”
“呵呵,这点我承认。但是,叶少将最终也没有死在战场上,不是吗?真正杀死他的是秦尧,不是吗?叶少将是为了就许末城的弟弟才受那么重的伤不是吗?秦尧是凶手,恩将仇报,可黑罗却包庇了他,没有任何人追究他的罪责,反而把他当做黑罗的救世主,追捧他,打压你。虽然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是我假面会也由衷为叶少将感到遗憾。”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一脸阴沉的叶楚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不急不缓的劝说道:“所以,你的仇人应该是秦尧,是黑罗,而不是我们。如果你还感到不够,等事成之后,当初是谁伤了叶少将,我们就把他绑到你面前,任你处置,你看怎么样?”
“当真?”
“当然,请叶先生相信我假面会千年来的信誉。”司机微笑道:“以后如果叶先生愿意,我们扶持你坐上总统的位置也未尝不可。”
“哦?”叶楚西的眼中闪现出一道精光,“那么为了表达你们的诚意,你们为什么不先把小元送还给我?”
“叶先生,合作是双方的,叶先生也需要给我们诚意,不是吗?”司机却完全不吃这套,笑眯眯的推了回去。
叶楚西自知现在假面会是根本不可能把小元还回来的,眼神几经闪烁,最终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文曲,这是我的代号。”
另一边,唐全身□地站在浴室的莲蓬头下,任刺骨的冷水不停地冲刷着自己。他一手抵着墙,一手抚过自己的身体,触摸到胸膛上那还咯手的伤疤,眼里闪现出不甘和愤恨,还有深深的……厌恶。
洗不干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自从那一天在警局的审讯室里,被那些人强迫之后,他就再也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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