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弟不可能这么可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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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看见柳宿惊恐地睁开眼睛,喘息已经不稳,他就意犹未尽地起身了。
柳宿看着他,好像看到了这世间少有的难题一样,连问都不敢问。
卫风眠却笑了:“师兄,你又肯看我了。”
他伸手极自然地捧起柳宿的头发,细致地抚摸着,一直向上,摸到脸颊,留恋不止。
“师兄的头发真是顺滑,以前都没有摸到过,脸上的皮肤也好,像是上好的缎子一样。”
柳宿只感觉凉意从心底开始发散出来,传至四肢,让他伸出去的手都在发抖。
卫风眠的手被打掉,也不生气,又重新抬起来,从柳宿的头顶开始往下抚摸,让他的发丝穿过自己的手。
“以前师兄脾气一直不好,对我冷冰冰,不知道哪来如此敌意。最近倒是变好了,爱笑爱说话,还很关心我,照顾我,怎么今天又和以前一样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宿实在受不了卫风眠这个诡异的态度,吼了一声。
“没什么。”卫风眠看着他,眼睛眯起来,好像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妥贴藏了很久现在却想要完整展露给对面的人看,“只是怕你再变回去,怕再也看不见现在这样的师兄。”
柳宿觉得自己心中最恐惧最不愿看到的结果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展开了。
“风眠,你,在说什么?”
他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压制柳宿身体的手已经在不可抑制地发抖:“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心心念念想要的东西吗?我真的有。我七岁的时候就遇见你,从小你对我最好,我最看重最尊敬最喜欢的就是你,直到后来我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你却对我起敌意,每天冷冰冰的。我想这终究是劫数,上天派你来罚我,罚我竟然对着自己的师兄生出不伦的爱慕之情。等我渐渐放下,渐渐能够不再犯贱地每天想你的时候,你又开始对我笑跟我说话。我满心爱慕的时候,你无视我,我不再纠葛,你却跑来跟我玩什么兄弟情深。现在我越来越喜欢你,控制不住,隔断不了,你又来玩以前疏离冷漠的那一套。你把我当宠物这样逗着玩,很有意思吗?”
柳宿听出话里的怨气,不禁瑟缩了一下。
卫风眠轻笑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在悲叹:“有些话,不明着说出来,看来真的不行。”
他收紧勒住柳宿腰肢的手,将自己整个覆在柳宿身上,头倚在对方的肩上,嘴唇正好对着柳宿的耳朵。
“师兄,你还不明白吗?我喜欢你。”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是喜悦还是悲伤,“我想要你。”
表白时最囧的事情是什么?
是你和情敌同时表白,心上人却毫不犹豫地奔向情敌的怀抱?
还是你说完情话爱语之后,对方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说再逼我就死给你看?
上述内容都算是凶残到没有人性,但是柳宿的反应也绝对算是表白最囧之一。
很简单,他晕了。
他的头像一只被不断敲击的大鼓,最后一次激烈的撞击让他脆弱的小神经,终于,pia地一生断裂了。
当然他确实也是很想逃避,无论是卫风眠之前深情款款的脸,还是之后面色铁青的脸。
“我师兄到底怎么了?”薛采薇出乎意料地乖顺了,眼睛里像是要淌下泪来,清清亮亮。
一个外表很医生的医生抚着自己的山羊胡,眯着眼睛cos神棍,说些什么:“所谓五藏者,藏精气而不泻也,精气泄则气虚。气虚的成因也多,久病气虚,年老体衰,饮食损伤,或劳欲过度,都能导致气虚。”
老医生说到兴头处,还待多得瑟几段,抬头却看到对面的年轻人正在用一种极具压迫性的眼神看着他,一下子就不敢继续说了,只是在心中嘀咕,对面这位公子面色红润光泽,可见肾气很足,气血很旺啊……
卫风眠看着眼前大夫不知神游何方,略微不瞒地叫他回神:“用人话说,我师兄到底怎么了?”
大夫下意识地擦擦并不存在的汗,陪着笑答道:“通俗点说,这位公子没病?”
“没病?没病我师兄怎么晕倒了?”薛采薇却是不信,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来,只可惜她面目娇俏,只能算是古灵精怪的可爱。
“这个,这个原因可就多了。”大夫很有压力地开始胡言乱语,“可能是困了,可能是累了,也可能这位公子爱好与别人不同,喜欢没事儿对着残花呕个血,对着明月晕一下。”
大夫,你真的不是在用生命吐槽吗?
薛采薇听到这,真想去敲这个老头的头,看看他会不会呕血晕倒。
卫风眠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笑着迎合了一句:“大夫真是医术高明,说话一针见血。”
听到表扬的大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满脸担心的薛采薇被面无表情的秦鹤鸣拉走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两个至今关系不明的男人。
卫风眠坐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会儿柳宿,突然俯身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还故意弄出很响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句:“师兄,你好好休息吧,我在这儿陪你。等到你明白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躲避我的时候,再来给我一个回答。”
其实,柳宿,是真的真的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师弟表白了,有没有想过是这么轻率的表白方式呢?其实师弟真的忍得很辛苦……
、嵩山脚下的火拼
次日早晨,柳宿就身轻体健地复活过来,好像根本没有娇弱晕倒那回事儿。
已经到了清河镇,离少林寺还会远吗?
众人也都不着急焦躁了,就想安安心心地早餐,再闲闲散散地溜达着去少林寺。
“师兄,你真的没事儿?”薛采薇看着眼前的柳宿隐隐地担心。
“没……”柳宿拼命在扒饭。
“师兄,吃慢点。”秦鹤鸣看着眼前地柳宿弱弱地提醒。
“好……”柳宿拼命在扒饭。
“好了。”卫风眠看着把脸都埋在饭碗里的柳宿,感觉自己头上有根筋一直在跳,“吃饭,不要这么着急。”
他伸手轻柔却有力地把柳宿的头从饭碗中拉出来,正待说什么。
柳宿却干脆地用袖子擦擦嘴:“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他这种态度自然瞒不过心思细腻的薛妹子,所以当他说想要和薛采薇共乘一马的时候,薛妹子颖悟道:“卫风眠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躲他?”
无奈柳宿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嘴巴紧得很,套八卦未遂的薛采薇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跟柳宿共乘一匹马。
翠柏郁郁,清流缓缓。仰之愈高,可比云天。
等到众人根据客栈老板的提示来到嵩山脚下的时候,不期然遇到了一群正在下山的少林僧人。
来人七八个,穿的都是武僧的服装,为首的一个和善面目,身形瘦小,主动过来跟他们施礼:“几位施主,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少林武功博大精深,自古泰斗,主持正义,万众敬仰。
柳宿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尽量淡定地回话:“在下青桐派大弟子柳宿,这三个都是我的师弟和师妹。我们此次前来是受师父所托,有要事禀告贵派掌门。”
“原来如此。那各位施主随我来,我带你们去见掌门。”和尚笑眯眯的,一点没有出家人的高深冷漠。
已是嵩山脚下,众人也不再怀疑,就这么跟着这行僧人往东边走。
中途卫风眠仿佛想说什么,但柳宿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卫风眠还是把话从嘴边咽下去。
走了一小会儿,就听到前面有打斗的声音,众人紧走几步。
眼尖的薛采薇看出前方正在激斗的人中竟然有正咏派的耿勇和金贞不由地“啊”了一声。
她这一声不算大,本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柳宿看着前几日互相算计的人出现,下意识地又想悄悄地溜走。
可是勤劳勇敢的少林兄弟却不会这么善解人意,为首的那个大和尚立即上去阻拦:“各位施主,在我嵩山少林派门前,还是不要争斗得好。”
听到这个名号,火拼的两方都停手了,一致往他们这个方向看来。
耿勇一眼认出了青桐派的人,立即面目凶狠地大喊:“原来是你们!”
柳宿默不作声,反正不能当做什么也发生过,笑嘻嘻地上去说“仁兄,上次被我们绑架得可还开心。”
“师兄,不要轻举妄动。”金贞看耿勇情绪激动,立即上前劝慰,瞟了柳宿一眼,神色中却再无以往的魅惑轻佻。
把目光移到更一方,却看见为首的是个挺漂亮的姑娘,骑马装,高挑个儿,柳叶眉,细长眼,看上去英气十足,但胸脯丰隆,腰肢纤细,身材真是好到爆。
只见这姑娘柳眉一竖,开口骂道:“正咏派你们这群缩头乌龟,看着我们溪晨峰的人好欺负,怎么来了群秃驴就连卵蛋也吓碎了。”
她的说话风格和我们不一样……
听着这言语不忌,敌我不分的风格,柳宿就知道这位是谁了。
果然就听金贞向前走了一步,姿态妙曼地一笑:“司马谷主骂我们,我们只有听着的份,可这少林派的大师是好心相劝,你怎么反倒骂他们?”
司马慧慧闻言大怒,拿手中的鞭子向前一指,口中语无伦次地说道:“金贞,你,你个小贱人,知道我说不过你,还在这里挑拨。你奶奶的还想跟着耿勇,告诉你,那是老娘我挑剩下的。”
大约是真的有这么一件事,金贞脸色瞬间就不对了,眼神锋利起来,说话更见尖刻:“司马慧慧,你言语不忌,口吐污秽,少林这佛门清净之地都被你污浊了,大师们一再忍让,你却愈见放肆了,可见是口脏心脏,天下的清流也洗不干净你。”
司马慧慧气得脸红耳赤,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柳宿叹了口气,这一切的缘由和结果,他自然是知道的最清楚了。
司马慧慧自幼长在溪晨峰,是溪晨谷主的独生女儿。这谷主原来是个山寨头子,和一帮兄弟打家劫舍,后来娶了妻子就从峰上搬到了谷中,绝口不提以往的事儿,做了个温雅谷主。他倒是个痴情人,爱妻去世之后,就鲜少管谷中事务,连带自己的女儿也不那么尽心。
司马慧慧在很小的时候,有点愚笨,反应慢学事儿慢,被一群过去是土匪现在叫大侠的叔叔伯伯养大,这群人也不在这个小丫头面前顾忌,随口什么话也说。等到司马慧慧长大,倒是聪明可人,武力值也高,就是这粗口却难改了。
原著中,是司马慧慧爱上了卫风眠,为了跟主角在一起,自己跑到溪晨峰上闭关了半年,逼着自己把这毛病全改了。
柳宿知道这姑娘率真直爽,可爱又可怜,没有坏心眼,不过是说话上的毛病,忍不住就要为她说话:“司马谷主不过是言语少欠缺了些,总比某些人心眼欠缺好。”
金贞脸色不善地盯着他,司马慧慧却知道这人是在帮自己,开心地拍手叫好。
金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眼光流转,缓缓说道:“柳公子不用在这里那话刺我,我就心眼再欠缺,也从不敢拿着魔教秘籍幻真宝典招摇天下,引得天下大乱。”
这话一出,气氛立刻就变了。
“幻真宝典?你们这群天杀的是青桐派的人?”司马慧慧惊道,面色闪过一丝仇恨,“是不是你们杀了康纤灵?”
“司马谷主这一问真真可笑,天下人都知道野店夜战,青桐派的四个少年英秀,杀了红线女康纤灵,金刚拳窦德中,和步燕坊的公孙步燕,这件事情绝对假不了。你姨母康纤灵的死肯定是要算在青桐派的头上?”金贞这几句挑拨都说得笑意盈盈,温柔缱绻。
司马慧慧果然被激怒,张口欲骂,却一时心急不知说什么,方才一跺脚,就向柳宿他们冲过来。
柳宿一边慌忙躲避,一面口中解释:“司马谷主,是康纤灵要杀我们,我们只是为了保命。”
金贞乐得围观,笑得更开心了,艳色绽开,眉眼弯弯:“疏不间亲,远不及近,怎么这个道理,柳公子还不明白?你可要小心点,你如果碰着哪儿伤着哪儿,你那师弟还不把这嵩山整个掀翻过来。”
说完她负手而立,竟是要置身事外,安心看戏。
耿勇却没她这份缜密的心思,看这边要打起来,立即兴冲冲地加进战局,口中只是大嚎着:“把幻真宝典拿出来!”
柳宿这边分外吃力,只能绞尽脑汁施展身法,把一套青桐剑法使得也算有模有样。但司马慧慧攻势极猛,一条长鞭舞得虎虎生风,饶是柳宿极力招架了几招,气势却全是被完全被对方压制住了。
柳宿张眼看去,正咏派的人已经全全加入战局,耿勇的攻势滚滚向柳宿而来,被秦鹤鸣一剑拦下,金贞咬了咬牙,也跟薛采薇刀剑相向,两个美女斗技却无丝毫优雅华丽之感,可见是激战中下死手。
不自觉地,柳宿就往卫风眠的方向看,只见卫风眠用一种迷茫而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战斗,剑已出鞘,却没有出手。
柳宿心中一阵苦涩和失望,只是正在苦战中,没有察觉自己的这丝情绪有什么不对。
他咬了咬舌尖,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过来,对着司马慧慧的朵朵鞭花,倾身向前竟是要破她这一招。
少林寺的那几位武僧只得加入战局,帮着青桐派抵御两派的合击,只是为首的那个矮小的和尚仿佛不会武功,只能在旁边跳着脚着急,上蹿下跳像只戏班里给人取乐的猴子。
他看卫风眠一副不为所动,置身事外的样子,忍不住出言抱怨:“这位施主,你的师兄弟们正无力还击,为何还不出手相助?”
这时正有微风吹来,仿佛把那战意和煞气都吹淡了一些。
“是啊,为什么我不出手呢。”卫风眠像是自嘲又像是空茫地轻笑一下,阳光斜洒下来,让他的眼睛看起来竟是有多种色彩,夺人心魄。
和尚一时痴了,心中咯噔一下。
卫风眠却没有注意到这位师傅的神色一样,只是看着自己拿剑的手,那只手竟然在发抖,像是寒风中的枯藤孤枝,抖得伤心:“我不出手,不过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忍不住出手。现在看来,你也真是沉不住气。”
那和尚眼前突显一道剑光,竟是看不清来势,料不到去势,心中暗忖,卫风眠竟能把一灵秀飘逸的青桐剑法用得威力霸道,这个人真是武学奇才,不可小觑。
和尚脚踩一段枯枝,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抱着屁股叫起来,却是堪堪躲过哪一剑。他一边哀嚎不止,一边指着卫风眠大骂道:“你突然吓我做什么,我这下可把屁股摔成两瓣了。”
“哈哈,”卫风眠却像是遇到极开心的事情,竟这样轻松地在刀光剑影外大笑出声,“你一个姑娘家,总是屁股屁股地说,总归不太文雅,将来的丈夫也不会喜欢,你说对不对,魔教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