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历史]轮回-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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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璧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回答唐嘉。说是内疚什么的，连城壁自己都不会相信。准确来说就连连城璧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虽然每次过来，都是因为耐不住沈璧君的哀求，但是如果他自己不愿意，那么谁都不能影响他的意志——沈璧君，一个作为花瓶的“妻子”，当然也不可能。
“算了，你在不在这里都无所谓，但是不要去打扰十一郎。”
“那是无字天书？”
连城璧在这里虽然能看到那边，但是却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自然，护刀家族特有的东西——连家原本也应该有可能获得，但是最后徐鲁子选择了萧家，这件事想必在连家内部也是有记载的吧。”
当年为了给割鹿刀选择护刀家族，徐鲁子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当然，竞争这个位置的家族也不少，可是为什么徐鲁子当初选择的不是更具备实力的连家而是萧家，这一直是一个谜，就连唐嘉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原本唐嘉是并不关注徐鲁子的选择的，不过在偶然一次调查的时候，他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如果那件事情能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话……就好玩了。
不过可能性并不是很大罢了，所以唐嘉也只是想想。如果有时间，他可能会朝着这个方向查一查，看看是不是如他想的那么有趣。
“确实有。不过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如果没有猜错，你要么是徐家传人，要么……就是和他一样，是保护某个神器的家族的后人吧？”
“连城璧果然够聪明。这个秘密，我原本以为除了我，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唐嘉抬起手，手掌虚握，似乎在抓着什么。只是一瞬间，原本空空的手中，居然多出一把古朴的剑。这把剑的剑鞘十分朴素，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剑的锋芒全部被剑鞘遮挡，然而即使裹了剑鞘，里面的剑气也隐隐的散发出来。
“这是……”
“徐家族谱的第一代神兵，渊虹，曾经是秦朝时期纵横家盖聂的武器，后来回归徐家，便一直由徐家培育器奴保存，等待它的下一任主人。割鹿刀能克制大部分的兵器，但是这把渊虹却不在此列。割鹿刀到底太年轻了，和渊虹比起来，就如同刚出生的孩童罢了。”
毕竟历经了千年，这把渊虹虽然没有生出剑灵，但是多少有了些灵气，已经接近了真正神兵的门槛。
“真是难以置信，第一代的神兵居然还存在于世。”
连城璧的眼中虽然有渴望，但是却并没有贪婪。这一点也算不错了，毕竟连城璧也是一名剑客，对于名剑，自然是有向往的。不过，刚刚唐嘉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有，这把渊虹是如何拿出来的？就算是戏法，也要有个藏的地方吧？
“不过和割鹿刀一样，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割鹿刀拒绝一切它不认可的人，渊虹虽然没那么霸道，但是它的前身毕竟是刺秦的残虹。虽然经过重新冶炼，已经消除了戾气，不过如果不是它认定的主人，长久下去总会慢慢的被侵蚀。”
都说鲨齿是妖剑，残虹……不也是噬主之剑吗？至于渊虹，虽然收敛了不少，但是本质并没有改变。所以说剑就是剑，无论是妖剑还是神剑，本质上，都没什么不同。
唐嘉松手，但是手中的渊虹并没有掉落到地上，而是直接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对于你们来说，这应该是最大的秘密吧？”
“渊虹总要找到一个主人，我不会让它在我手里蒙尘。对你说，和对别人说，都没什么区别。反正，如果得不到我的认可，那么谁也无法得到渊虹。就算是杀了我，也不过是让渊虹陪我去另一个世界罢了。”
连城璧相信这一点，以他的眼力，都无法看到唐嘉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拿出的那把剑。凭着直觉，他觉得那把渊虹并不是直接藏在唐嘉身上的。毕竟不是变戏法的道具可以伸缩，唐嘉的身上，根本没有可以藏下一把剑的地方。
所以连城璧就不再提起渊虹，他看了看抱着无字天书冥思苦想的萧十一郎。
“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只是一点催眠，不然难道让他在养伤的时候还惦记着令夫人？或许你并不在意这一点，不过我和四娘不能不管。催眠并不是很牢固，所以连城璧，管好你家的女人，别让她随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无虐，不过话说回来，好想开虐啊……
、所谓责任？
无字天书的秘密一般是口口相传的；除了制造它的人以及拥有它的人外，很少有人能破译。不过很可惜，制造它的参与者唐嘉什么都不能说，而上一代知道秘密的那位现在很大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所以萧十一郎明明是直系继承者，却不得不像一无所知的人那样；一点一点的摸索。
而无字天书究竟有多么□……风四娘用了蒸煎炸炒或者红烧等各种手法，分别尝试着放入了辣椒陈皮孜然八角等各种调味料；也没能改变它的味道……不，是没能让它变个色儿。
“小嘉；你是知道的吧？悄悄告诉我好不好，这个东西，究竟要怎样解开秘密？我保证不告诉十一郎！”
所以说风四娘也参与寻找秘密的原因；只是因为她太好奇了。唐嘉瞥了眼那边虽然一直认真的看着书，但是耳朵也伸长了些的萧十一郎，默默的抽了抽嘴角。
“其实要解开也不难……”
萧十一郎别以为我没看见以屁｜股朝这边挪了一点。
“作为直系传人，想必当年萧沛也一定会对十一郎说一些关于天书内容的事情，说不定还会把天书中的内容当成睡前故事什么的。仔细想一想啊，那时候，萧沛是如何读的呢？”
这话是对风四娘讲的，其实也是对萧十一郎讲的。距离唐嘉把无字天书给萧十一郎已经又是大半个月，萧十一郎的伤不能说完全恢复，但是也已经完全不影响他的活动。既然伤好了，那么自然就该去做要做的事情了。破解无字天书的秘密，当然也就变得比较重要了。
萧十一郎仿佛有些发愣，直直的盯着无字天书。这些日子难得的都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而记忆中，似乎父亲也总是在这样的天气下，抱着他给他讲无字天书上的故事。在这样的阳光下……
萧十一郎是坐在水边的，水面轻微的波动反射出一道道亮光。也算是无意，水面上无字天书的影子，似乎并不是一张白纸。
“影子？”
“十一郎，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四娘，我想吃你做的蹄膀，要炖的一拨就烂的那种。”
风四娘挑眉，唐嘉回来以后，她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不过既然是萧十一郎的要求，正好最近因为伤口萧十一郎的菜单都是清淡的，那么她就下次厨给他换换口味好了。
“小嘉，今晚你们有口福了。”
“啊，确实很期待，好久没吃到四娘做的蹄膀了。”
风四娘去买材料，唐嘉看着萧十一郎匆匆的跑进屋里，也大概猜出萧十一郎已经看出的无字天书的秘密。
蹄膀这种东西要想炖烂到如同萧十一郎说的程度，需要的时间自然不会短。而这些时间，也足够萧十一郎下决定了。将无字天书丢回水中，他已经知道了天书的秘密，自然也要承担起萧家的职责。
“要离开吗？”
萧十一郎能用那种借口引开风四娘，但是对于唐嘉自然是没什么用处。
“啊，毕竟是萧家的责任，而我是萧家唯一的传人，就算是想要推卸，也推卸不了。”
“哦？是因为萧家的责任，还是为了……沈璧君？”
萧十一郎后退了一小步，而他的表情，也已经告诉了唐嘉答案。
“果然如此。”
没想到就算是没有见到沈璧君本人，单单是凭借着回忆，都能唤起那份已经被封印的感情。沈璧君对于萧十一郎的影响，比预料之中还要大很多。
“那么四娘呢？她可是因为你一句话，而费心的去给你做吃的啊，你要失约吗？”
“……她……总是会原谅我的……吧……”
唐嘉合了眼。
“你还真是任性，明知道四娘不会真的生你的气，所以才无所顾忌。但是十一郎，就算是包容，你觉得如果总是受到伤害，总是得不到回报，她又能包容你到什么时候？你很让人失望。”
萧十一郎微微撇过头，他知道自己在依仗风四娘的包容才敢这么无所顾忌，因为他知道，就算最后他一无所有了，也总有风四娘帮他。萧十一郎不是无心，他也知道，自己这么任性下去，或许有一天会让风四娘再也无法容忍，但是那是沈璧君……那也是他无法舍弃的。
“这是最后一次。我……这是最后一次，我知道我和璧君之间的差距，所以真的是最后一次去见她，以后萧十一郎，就只是萧家的传人，割鹿刀的守护者。”
唐嘉叹气，说是割鹿刀的守护者，到最后不还是为了沈璧君？唐嘉很清楚，如果沈璧君再次遇险，沈璧君绝对不会放任不管。
“既然这样，我和你一起去。”
“啊？”
“不然呢？我可不认为，你见到沈璧君之后还会记得你萧家的职责。听着萧十一郎，我只会原谅你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次，就算四娘能原谅你，我也不会。你很聪明，不要随便挑战我的底线。”
萧十一郎抿唇，其实他真的不能保证，如果沈璧君有事，他能放任不管。或许有一个能阻止他的人也好？毕竟他和沈璧君，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阴差阳错的有了交集，但是以后，只会越来越远。
更何况，她已经是连夫人了。他虽然依然放不下她，但是却也不会再有不该有的奢望。
“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就回去老老实实的呆着。就算要走，也不急于一时，起码也是要和四娘说一声的。”
萧十一郎要护卫割鹿刀，就只能去无瑕山庄。现在割鹿刀的主人是连城璧，那么萧十一郎要保护的也就是连城璧。但是以连城璧的性格，绝对不会接受萧十一郎的保护，所以这次去无瑕山庄，萧十一郎打的是投靠连家的旗帜。
风四娘对此撇嘴，她表示连城璧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蹩脚的借口，所以她也不去跟着一起丢人了。这次多少让风四娘有些欣慰，虽然知道了萧十一郎去连家多少也是有沈璧君的原因，但是最起码，这次不是不告而别。
连城璧确实不相信这个借口，但是他还是同意了。一方面是因为沈璧君欠了萧十一郎一个条件，连城璧无论如何不能失信于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连城璧欠了萧十一郎一条命，无论萧十一郎来这里的理由是什么，连城璧都不会拒绝。
虽然连城璧大约知道，萧十一郎来这里，八成是为了沈璧君。
无论是身为一个男人对所爱之人的保护，还是因身为萧家后人对割鹿刀所属的保护，萧十一郎的目的只会是沈璧君。毕竟，在那天的婚礼上，萧十一郎已经明确的表示了，他连城璧，不是他承认的割鹿刀的主人。
所以不管怎么想都是不爽啊。
鉴于萧十一郎和唐嘉的名气，所以给他们安排的住的地方自然是非常精致的，一个独院，还附带几个洒扫的小厮和专门伺候的侍女。这个独院和沈璧君住的地方距离很远，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这里距离连城璧的书房很近，几乎是出门走几步就能到。
不得不说一句，因为沈璧君和连城璧一直是分房住的，但是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连城璧经常住的地方反而是他办公的书房。
知道内情的唐嘉靠着墙摸了摸下巴，这样的安排，是为了连城璧方便亲自监视萧十一郎，还是为了其他的呢？
“要去看沈璧君？”
大半夜的，能让萧十一郎不睡觉离开这个院子的，整个无瑕山庄也只有沈璧君有这个能耐。白天的时候萧十一郎和沈璧君见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他们之间因为要不要在常驻无瑕山庄这件事起了一点争执，而现在看来，果然先低头的是萧十一郎。
“……嗯，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这与知道不知道无关，这里是无瑕山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地方。”
站直身子，唐嘉就知道萧十一郎来这里，大部分的原因还是沈璧君。果然这才第一天，就忍不住了。
“只是看看而已，不会影响她……也不会影响我的责任。”
“你当真以为，你在无瑕山庄的所作所为，连城璧会不知道？你前一步踏出这个院子，连城璧就会立刻知道。你来这里的第一天就是去看连夫人，你觉得作为沈璧君的丈夫，连城璧会怎么想？”
萧十一郎张张口，恐怕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有人觊觎自己的妻子吧？
“都在一个山庄，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你又何必急在一时？”
“但是……啊！”
萧十一郎没想过唐嘉会攻击，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当然，就算有防备，他也防不住。唐嘉武功是不怎么样，但是论轻功，论杀人的手法，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超越唐嘉。
此时萧十一郎就被唐嘉掐着脖子抵在墙上。唐嘉虽然没多用力，但是也足以让萧十一郎有些喘不过气来。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萧十一郎。如果你实在是做不到……我也不会给你再让我们失望的机会。”
唐嘉松开手，冷漠的看着萧十一郎捂着脖子咳嗽。他不待见沈璧君，所以自然也希望沈璧君能离萧十一郎远一点。但是如果萧十一郎真的认定了这个人，那么不管是他还是风四娘，都不是不能接受。只是……
“萧十一郎，别太窝囊啊。”
想要就去争，这种所谓的“我只要能默默的守护你，看着你幸福哪怕心再痛也是幸福”的标准狗血言情剧，唐嘉看着就恶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唐狠下心的时候其实也是个鬼畜来着……
、赠刀
萧十一郎和唐嘉在连家的地位是供奉；也就是那种吃饭拿钱但是不到连家危机的时候就是无所事事的闲职。以目前连家的家业来看，可能再过个几十年，才有可能遇到需要他们出手的时候吧？
所以这些天萧十一郎也只能在无瑕山庄闲逛，唐嘉倒是从连家的书房中找出不少孤本的医术打发时间，而萧十一郎已经把无瑕山庄逛了个大概，除了女眷居住的院落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能让他高兴的就是碰到沈璧君，但是让他不太高兴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遇到沈璧君，她的脸色都不太好；而且还经常问萧十一郎关于风四娘的事情，准确来说是问风四娘和杨开泰的事情。每次问完之后脸色就更难看了，但是下一次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