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痞和军医 作者:酒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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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戒备,咱们的路线虽然隐秘,可是不代表他们发现不了,从现在开始,所有人打起二十分的注意力。”顾良再次嘱咐,说完瞥了可达夫一眼:“你小子也给老子老实点。”
可达夫眨眨眼:“当然可以。”
距离路口还有一千米、五百米、一百米……冲出路口。
这条并没有多宽的路两边都是高耸的大树,前几天的一场大雪,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十分钟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抱着通讯装备的四眼儿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顾良眼神一凛:“大个儿,最大马力冲过去,不乱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能停,快——”
大个儿一言不发,脚踩油门冲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枪响打破了暂时的诡异的宁静。
路时彦只觉得车子晃了晃,然后继续直线前进。
所有人都是严阵以待,除了可达夫。
可达夫很悠闲,坐在他身边的石头甚至听见他在哼歌。
顾良突然道:“可达鸭,你说现在来的是救你的还是要杀你的?”话音刚落,前座的大花开了一枪,“一个。”
可达夫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知道,要不要试试?”
路时彦有种不祥的感觉。
顾良突然扯过可达夫,按着车窗开了一条缝,“砰”一声,子弹打在了车身上,溅起了火花。
顾良又把可达夫拉了回来,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路时彦却觉得像是过了一年那么长。
顾良坐下:“这杀手枪法太不准了,再低一点儿就打中了。”
可达夫脸色有点黑,不过仍然蛋腚道:“没办法,他们太笨了。”
路时彦深深地吸了口气,心跳渐渐慢了下来。
“砰砰砰——”
大花和小花不时的开一枪,外面的枪声没有那么密集了。
迅速行驶中的车一个咯噔,大个儿费力的打着方向盘车才没冲出去,“队长,车胎爆了。”
顾良抹了把脸:“四眼儿,给林头儿传信儿,大个儿再坚持一会儿,一公里外有个横沟,到时候冲过去,弃车。”
“是。”
顾良瞥了路时彦一眼:“记得抓好。”
路时彦点点头,脸色有点白。
很快便到了顾良说的那个横沟那块儿,大个儿猛踩油门,大块头像豹子似的冲了过去。
路时彦紧紧地抓着扶手,心都颠到了嗓子眼。
大块头在雪地上滑出去老远,撞了几棵树,最后撞在了一棵几人抱的大树上,终于停了下来。
路时彦还在晕乎乎的没反应过来就被顾良一把拉出了车里,“全体注意,分散撤离,进山。”
“大个儿石头,你们俩带着可达鸭一路,如果他敢反抗就敲晕了带走,大花小花隐蔽狙击,剩下的跟着我,”顾良快速安排着,“我们会为你们吸引注意力,注意反击,保持联系,撤。”
没人反对,所有人用最快的速度撤进了大雪覆盖的树林里。
5
一行四人在快要齐膝的雪地里奔袭。
路时彦背着他的医药箱跟在顾良身后,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知道跑了多久,路时彦终于支持不住,一个踉跄扑进了雪地里。
顾良反身扶起他,“还能不能坚持?”
路时彦苦笑:“恐怕不行,我脚扭伤了。”他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拖累别人,可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一直拖累别人……
现在气温太低,不可能把他鞋扒下来看,顾良没有迟疑:“我背你。”说着,把身上的包扔给老黑,没等路时彦拒绝,便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四眼儿道:“队长,天快黑了,咱们必须找个地方蹲着,不然风雪太大咱们扛不住。”
“走吧。”
四个人继续疾行,终于赶在天彻底黑下之前找到了一处避风的斜坡。
“就这儿吧。”顾良把路时彦放下,抹了把脸。
四眼儿一屁股坐下,大黑则闷不吭声的走出去勘察地形去了。
“四眼儿,确定大个儿小花他们的位置,”顾良吩咐着,然后在路时彦跟前蹲下,碰了碰他的脚道:“你脚怎么样?”
路时彦吸口气:“只是扭伤了,骨头没事儿。”
“不是跌倒的时候扭得吧?”
路时彦一愣:“嗯,之前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
“行啊你,挺能忍的,”顾良拍拍他肩膀:“不过这里温度太低,容易冻伤,你的脚只能等着安全了再说了。”
“我明白。”
“队长,”四眼儿哆哆嗦嗦的道:“大个儿他们带着可达鸭目前在咱们的西北方位,距离30公里,大花和小花离咱们下车的地方不远,刚刚毙了几个混蛋。”
路时彦低声道:“他们真厉害。”
顾良牛气哄哄:“那是,我的兵嘛~”
路时彦:“……”
很快,老黑便回来了。
四个人挤在一起随便吃了些东西,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路时彦擦干净嘴上的饼干沫,道:“你们三个休息,我守上半夜,下半夜老黑顶板。”
于是四眼儿和老黑一言不发的靠着休息去了。
路时彦脚上疼得厉害,即使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睡觉来保持体力,却怎么着都睡不着。
“怎么?脚疼得睡不着?”
“嗯,”路时彦苦笑:“我真是舒坦日子过多了,现在稍微受点伤就受不了,都快没个当兵的样儿了。”
“怎么没个当兵的样儿了?我看你就是个合格的兵嘛,”顾良道:“给我脚,我给你按按。”说着,就要把路时彦的脚抬到了自己腿上。
路时彦一惊:“不用了……”
顾良不理会他的拒绝,“这扭了脚揉一揉还挺管用的,你就别动了,明天咱们还要继续走。”
路时彦不动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雪,冰冰凉凉的落在脸上,路时彦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顾良低声道:“睡吧。”
路时彦应了一声,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仍旧是急行军,飘了大半个晚上的大雪把他们的痕迹全部掩盖了。
路时彦的脚肿的像个大馒头,还有点发热,顾良再次发挥革命精神,背着路时彦再次上路。
顾良四人的目的是吸引杀手的注意力以保证李大个儿他们的安全,所以当老黑发现有人来了的时候一点都不奇怪。
“会用枪吗?”顾良把路时彦放下,随口问道。
路时彦:“……会。”
顾良把手里的枪递给他:“你来开枪,保护好自己。”
“那你呢?”
“老子可是牛人,不用枪照样行。”说完,一个矮身,跑到了另外一棵大树后面藏好。
四个人,隐藏在四个地方。
路时彦狠狠地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那里面已经是一片冷静。
雪地里黑影一晃,路时彦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正中目标。
随着这一声枪响,战斗正式打响。
这一批杀手段数明显高了许多,知道盲目乱打只会暴露自己,所以很快便安静下来,双方僵持起来。
顾良稍微思索一会儿,便冲老黑做了个手势,待老黑点头,就一个矮身迅速蹿了出去。
“砰砰——”两声枪响,对方的子弹落空,而老黑又灭了一个。
顾良靠在树上,大口喘气,刚刚那颗子弹擦着他的脸飞了过去,再慢一点,他就交代在这里了。
老黑做了个手势,对方还有三个人。
顾良他们的精确攻击打乱了对方的步调,使他们失了耐心,很快便盲目乱打起来。
密集的子弹袭击打得顾良他们完全没办法露头,“突突突”的枪声让众人觉得又是紧张又是好笑。
顾良突然闷闷的笑起来:“啧,你说他们这次得带多少子弹?几梭子子弹缠身上,想想就可乐。”
通过通讯器听见他的话的三人皆是沉默,现在是乐的时候嘛?
很快,枪声停了下来。
顾良又道:“猜猜,他们现在还有子弹不?”
三人谁都没理他,顾良撇撇嘴,终于不说话了。
路时彦有点发晕,身上一会儿热的冒汗一会儿冷的发抖,拿着枪的手都忍不住打颤。
路时彦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眼前一阵阵发黑,呼吸都急促起来。
“路时彦,你怎么了?”
路时彦没说话,他现在一张嘴就露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路时彦身子晃了晃,最后终于受不住,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昏迷之前的最后一点印象就是有个人大声喊了他的名字,听起来像是顾良……
“路医生,你可终于醒了,你发烧烧到38度9,吓我一大跳。”
路时彦眨眨眼:“……石头?”
“路医生,你咋了?不会是烧傻了吧?”石头一脸担忧。
“我……”
“对了,路医生你睡了一天多了,该饿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石头说着往外跑。
路时彦看着石头的背影,心里疼得难受,“石头……”
顾良怀里抱着路时彦,脸色很臭,非常臭,臭不可闻。
四眼儿蹭到老黑身边,低声道:“队长咋了?脸色咋那么难看?”
老黑闷头吃东西,没说话。
“石头……”路时彦猛的睁开眼,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那颗扣子:“……石头……?”
本来脸色就不好的顾良这次神色更难看了。
路时彦迷糊了一会儿,很快便清醒了过来:“队长?”
顾良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嗯。”
路时彦从顾良怀里坐起来,揉着还在发疼的额头道:“我怎么了?”
四眼儿急忙道:“路医生,你刚刚发烧烧晕过去了。”
“发烧?”路时彦眨眨眼,所以刚刚他又做梦了?
“咱们现在在哪?事情怎么样了?”
仍旧是四眼儿回答的他,“队长出马,一个顶十个,那些杀手都解决了,石头和小花那儿也没事了。”
路时彦点点头:“那就好。”他现在又是困窘又是难堪,作为一个军人,他刚刚竟然丢脸的晕了过去?现实真是太坑爹了!
顾良递了饼干给他:“吃点吧。”
“谢谢。”路时彦接过东西,虽然嘴里发苦,但还是坚持着吃了两块。
顾良直勾勾的瞪着路时彦,这让后者想要忽视都很难。
“队长,你有事?”
顾良道:“你刚刚喊石头干嘛?做梦梦到他了?”
路时彦一愣,他刚刚喊出声来了?他不是就在梦里说了几句吗?
顾良见路时彦发呆脸色更臭了,难道路时彦喜欢石头那样的?这就麻烦了呀……
路时彦见顾良神色不善,急忙解释道:“我梦到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了,身上难受,然后就不小心说梦话了吧……”
路时彦给的解释很合理,可是顾良却觉得他撒谎了,只是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他也就没法再问下去。
看看天色,顾良站起来道:“四眼儿,大个儿和大花他们到哪了?”
“大花小花正在维修汽车,大个儿他们已经往回走了。”
“行,那咱们也该走了。”顾良转头看路时彦:“上来,我背你。”
于是,路时彦再次爬到了顾良背上,他的右脚现在已经完全没知觉了。
几人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先前弃车的地方。
大花小花早就把车修好了,顾良他们赶到的时候他俩正坐在车顶上晒太阳呢——如果有太阳的话。
顾良把路时彦放进车里,吩咐小花去帮着路时彦处理脚伤,自己则抓着四眼儿汇报情况。
路时彦的脚腕早就肿成了个发面馒头,还是个紫红色的馒头。
小花呲牙:“真够严重的。”
路时彦咧咧嘴,打开医药箱拿出瓶活血膏道:“我没法用力,麻烦你帮我揉揉吧。”再不揉开就真的没法走路了。
小花撸袖子:“行。”
当顾良处理完事情蹿进车里的时候,就见路时彦表情扭曲的靠在椅背上,小花死命的给他揉脚。
顾良立刻心疼了:“起开起开,哪有你这么揉的?你当揉馒头呢?”
小花瘪嘴。
“去去去,和老黑去接着大个儿他们去。”顾良开始赶人,小花很没志气的被赶走了。
路时彦想缩脚:“行了,不用揉了……”
顾良自然不能放他走:“这还没揉开呢,放心,我会轻点揉的。”
6
顾良手劲儿大,路时彦疼得龇牙咧嘴,全没了形象。
“我说你准头挺好的呀,一枪一个准。”顾良开始没话找话。
路时彦“嘶”了一声,道:“那当然,我当初上大学的时候在射击上可是全校第一,如果不是我喜欢学医,就去当狙击手了。”
“不只这个,”顾良笑道:“你心理素质很好,手很稳,脑袋清醒,行动果断,很不错。”
路时彦被夸的有点不自在,索性就不说话了。
顾良收了手:“行了。”说着,帮路时彦套上鞋,“等回去给你放大假,把伤养好了再说。”
“真不用……”路时彦黑线,只是伤了脚而已。
“等等,”路时彦叫住往外走的顾良,指指他的脸,“这里,我帮你处理一下。”
顾良霎时就乐了:“行啊。”说着一屁股坐在路时彦边上。
路时彦给顾良清理了脸上的血迹,伤口不大,上了药,直接一个小纱布糊到了他脸上。
“行了,几天就好了。”
于是顾良顶着“爱心”纱布喜滋滋下车了,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大黑和小花一边一个扶着腿上带血的石头儿回来,后面跟着脸色不善的大个儿和脸上带彩的可达夫。
“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没人受伤吗?”顾良摆摆手让石头进车里去包扎伤口,皱眉问道。
大个儿推着可达夫向前一个踉跄,“这小子不老实,回来的路上打算逃跑,石头拦他的时候腿硌在一块尖头的石头上了。”
可达夫无辜状:“我只是开个玩笑。”
顾良挑眉,四眼儿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撞得没防备的可达夫直接趴在了地上。
四眼儿也无辜:“我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个玩笑。”
大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顾良过去把人拉起来,警告道:“可达鸭,你是个犯人,犯人就该有犯人的自觉,再敢逃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可达夫擦擦脸上的雪,神色不善。
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北去的大路。
可达夫手臂上的伤口再次裂开,路时彦又是止血又是包扎,忙活了好一阵才算结束。
路时彦坐在石头身边,和他低声说话。
长着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路时彦对石头格外不同,别人叫路医生,只有石头叫路哥,这亲近不亲近立马就看出来了。
顾良摸着下巴看着俩人,醋水一坛一坛的往外冒。
接下来的路途出乎意料的太平,既没有什么杀手也没什么截囚的。
五天之后,顾良一行人到达最北的墨镇,和等在这里的一队特警碰了头。
领队的特警叫陈放,长得很高大很严肃,身上带着肃杀的气息,就连一向痞子的顾良都严肃了起来。
敬了个军礼,顾良道:“陈队长。”
陈放面无表情:“顾中校,您好。”
顾良从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