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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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束把杨洛的手一甩,“你到底想干嘛?”
杨洛无奈的耸肩,“是你拉我进来的,还问我要干嘛?”
当杨洛把周束从小到大充满恨意的表现理解成是因为嫉妒的爱意後,就化主动为被动,等著周束的追求。
周束显然没办法象杨洛那般风轻云淡,“你这是干什麽!你的情人还不够多吗?”
周束的意思是杨洛明知道周孝礼对他余情未了,为什麽还要来撩拨他。
而杨洛则理解成周束在吃醋闹别扭,“人嘛,总会有点过去,你总在意之前,那将来要怎麽相处?”
“你什麽意思?你要跟他重修旧好?”
杨洛笑著拍了拍周束的肩膀,刚拍一下就被周束闪开了,“你放心,我跟你爹已经结束了。”
“那你就赶紧离开这里!”
杨洛笑著叹气──哎,又闹别扭了,小孩子就是这样,连爱意都没办法坦率表达。
周束皱著眉看著杨洛笑的开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才想起早上杨洛的话,猛的瞪大眼睛,“你不会还以为我喜欢你?”
杨洛笑容更大,叹气声更重了。
“你有毛病吧!我是男人!”
“是男人这件事对我来说完全不成问题。”
“我……我……”
“我是你舅舅,这一点比较成障碍,但是你放心,我不是很在乎。”杨洛觉得他已经对周束敞开无阻的大门,明示他可以采取追求他的行动了。
周束被杨洛惊世骇俗的言论震得哑口无言,他一直都认为杨洛的脑子不正常,但没想到他是如此如此的不正常!
见周束一副惊吓的样子望著他,杨洛莫名的满足。
或许他的小外甥还没有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感情,不理解为什麽自己见不得他一直随身带著以前情人的牌位。杨洛想,或许他应该给周束一点提示,毕竟这孩子才十六岁不是吗。
周束还陷入前所未有的惊讶中,一时不备,杨洛突然出手,周束反映过来时已经被紧紧压在门上,周束慌乱,想逃想避想推开杨洛,可是杨洛哪里能给他留下一丝缝隙。
周束徒劳的挣动在感受到杨洛紧贴著他的下身後立刻停止,而且好象被石化一样,连呼吸都停止了。
杨洛的脸渐渐放大,气息喷在周束的脸上,周束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但身体却无法控制的不住颤抖。
杨洛望著周束从来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脆弱,心里很是舒畅,在快碰到周束唇的时候杨洛停了下来,“怎麽样?”
周束连嘴唇都微微颤抖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杨洛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周束,“脸都红了,还说不是喜欢我。”
周束低著头做了几次深呼吸,让僵硬的四肢恢复灵活,然後动作缓慢的打开门,逃了出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快被体内那股火燃烧殆尽了──一定,一定,一定要杀了他!
周束打不过杨洛,只好躲,每日起床後周束就不见人影,连饭都不回来吃。
杨洛知道周束是故意躲,他也不生气,心情愉悦地认为他要“认清”对自己的感情是需要一点时间。
这一日杨洛待的正无聊,打算跑到周束常去的树林里去偷看。
杨洛想找周束的话,可以很轻易的找到,两天前杨洛就在瀑布那边找到了一直不见人影的周束,不过杨洛没有显身,而是鬼祟的躲在一边看周束洗澡。
杨洛乐得这种作贼似的心情,正打算出门,在门口看到一个徘徊的人影。
厉容已经好几日不曾见过周束了。他生日那天周束的舅舅好象不太喜欢她,厉容一直心神不宁,思考了许久决定来找周束问问清楚。
厉容不是第一次来找周束了,她性格爽朗大方不拘小节,而且周孝礼对周束和她的事也是默许的,厉容一直以周束的未婚妻自居。
但厉容现在却在门口一直徘徊不前,因为她每朝前一步,周束舅舅那张美丽的脸就不停的在她脑子里绕,绕得她脸发热,心跳快不知如何是好。
厉容满心思心事,不知什麽时候有人靠近,“是你?”
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厉容回过神就看到她想了许多日的人,呼吸一窒,惊吓似的瞪大眼睛。
厉容现在的表情杨洛很熟悉,那渐粉的脸蛋和含水的目光,怯怯的样子想说话,张了半天口却说不出一个字的模样,这都是春心萌动的大姑娘才有的表情。
杨洛虽然一直随身带著周舸的牌位,可也不妨碍他找情人,来来去去的也是换了不少。周束在杨家时听到长辈们谈论杨洛的八卦,有七八成都是真的。
虽然杨洛对女人没兴趣,但是偶尔会有那麽几个姑娘被他迷上。
厉容现在的表现杨洛很熟悉,就是喜欢上他了嘛。
杨洛面上还没什麽表现,心里却忍不住笑,不知道周束知道这女孩喜欢上他会是什麽表情。
“你叫厉容?”
厉容受宠若惊的急忙点头,又觉得自己的样子太不自然,低著头脸红。
“我是束儿的舅舅,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你来找束儿吗?”
厉容犹豫了半天,想起杨洛和周束的关系心里就一阵失落,肩膀上突然多出一个温暖的物体,厉容抬头一看,是杨洛的手。
“束儿好忙,都没时间理我们。”
厉容不知道杨洛这话的真意是什麽,只为杨洛表现出的亲昵窃喜。
“我来这好多天了,都没人带我出去玩,”周孝礼想带杨洛出去逛逛,他没干,“要不,你陪陪我?”
厉容轻咬下唇,眼睛闪著水光,“好,好的。”
他是周束的舅舅嘛,以後他们都会成为一家人,周束忙,舅舅一个人多无聊,她陪陪,也没什麽吧……
(0。62鲜币)第十四章 前世
周束躲了杨洛五日,刚开始还有些愤愤,不知是不是这一日的天空太美,长久郁结在心中的怨消散了许多。
周束乐得躺在高高的树杈上偷懒。
周束不属於任何营,归他老爹直接管辖,现在战争停了,可是周孝礼奉命驻守阳关,琐事一点也没减少,也就没空去管教他,他倒成了整个军营里最清闲的人。
周束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侧耳聆听。
“周束──”
是厉少悬的声音,周束翻身从树上跳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厉少悬是周束好朋友,周束喜欢待的几处地方他都知道。
果然没走多远就周束就见到一脸焦急的厉少悬,“周束!”
“出什麽事了?”
厉少悬前一刻还焦急不已的表情,下一刻却突然犹豫起来。
周束从没见过坦率的厉少悬这样,心中布满疑惑,“怎麽了?”
厉少悬好似下了什麽重大决心似的,一咬牙居然直挺挺的朝著周束的方向跪下。
周束被他这一动作吓到,急忙闪到一边,“你干嘛!”
“周束,我对不起你!”
“啊?”
“厉容……她喜欢上你舅舅了……”
“什麽?”周束完全没办法想象他此刻的表情,过了会儿才想起“舅舅”是指杨洛。“厉容?”
“是我没把妹妹管教好,要杀要剐我都随你!”
周束上前把厉少悬扶起,厉少悬不干,可惜力气没有周束大,“你先别急,事情弄清楚了吗?”
厉容从小在阳关长大,见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冷不丁见到杨洛这样长相俊美又风度翩翩的男人,有些想法是自然的,周束一点也不介意这个,周束在前世第一次见到杨洛的时候还呆愣住了呢。
厉少悬还是被周束扶了起来,“都是我不好,厉容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邪,一直在家哭,她说要是嫁了你舅舅就太对不起你,不知道要怎麽办。”
周束有别於厉少悬的苦恼,镇定的有些不正常,“她怎麽会有这种想法。”
“她前两天一直陪著你舅舅在阳关大小地方逛,也不知道他们怎麽搞的,容容昨天晚上回家後就一直哭,直说对不起你。”厉少悬说著又想跪下,却被周束一直搀著,“周束,这事是我们厉家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吧。”
周束的脸色渐渐沈了下去,厉容能把这种话说出口,也不知道杨洛给了她什麽暗示,他明明就只喜欢男人,干嘛要去招惹厉容。
“你先别急,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找谁?”
周束冷哼一声,“自然是找我‘舅舅’。”
此刻杨洛靠在椅子上晒太阳。
杨洛常年外出,他自己又是个享乐主义,总是有很多仆人跟著,很多东西带著,前日落在杨洛後面的仆人们终於赶到,杨洛立刻恢复穷奢极欲的本性。
悠闲地咽下嘴里的糕点,喝口千金一两的好茶,身後还有个仆人扇著扇子。
杨洛想起昨日自己与那叫厉容的女孩说的话,看样子她是明白跟周束是不可能的了,应该不会继续缠著周束。
看他多体贴,周束都还没开始追求他,他就帮周束解决了一个麻烦。
杨洛正假寐,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突然睁开眼睛坐直身体,下一刻周束就出现在门口。
“束儿,快来尝尝这百合糕,我特意给你留的。”
周束果然立刻朝杨洛大步走近,不过脸色并不象只是要吃糕。
“你对厉容说了什麽?”
杨洛朝身後的仆人挥挥手,等他们都一一退下才开口,“说了挺多的。”
“到底说了什麽!”
杨洛靠回椅子,一副悠闲之姿,“她配不上你,就说这个了。”
周束冷哼,“然後就说你要娶她吗?”
杨洛睁大眼睛重新坐直,“怎麽可能,我不喜欢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昨晚回家说她要嫁你!”周束又朝杨洛跨进一大步,“你到底想怎麽样?”
杨洛一点也没有被周束的怒气感染,疑惑的回想昨日与那女孩说过的话。
你与束儿并不相配……
你是个好姑娘,会找到与你相称的人的……
其实你与束儿之间并不见得就是男女之情……
你可以试著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或许会找到你真正的真命天子……
好象就说这些了。
难道她以为他是在暗示她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哎呀呀,这就不好,是误会了。
“不过,这也证明那女人不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你也不用内疚。”
“内疚?”周束突然哼笑出声,“我是应该内疚,内疚怎麽就让她认识了你这麽个衣冠禽兽!”
杨洛不高兴被周束这麽说,皱著眉看了周束半天,“你在吃醋?”
“啊?”
“我不喜欢女人,你知道的。”
周束几乎跟不上杨洛的思路,愣愣的看著他。
周束再想开口的时候,杨洛突然伸出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嘘……”
周束不知道杨洛又要搞什麽鬼,谨慎的後退一步。
“来了。”一只老鹰突然出现在院子上空,在确认杨洛的位置後,缓缓降下,落在一旁放著点心的小桌上。
周束第一次见到这种传信的鹰,这是杨家特别饲养的鹰,比只能快马传信的军营好上太多。
周束的注意力被那只在桌上偷食吃的大鸟吸引过去,想靠近又有些犹豫。
而杨洛从鹰腿上的小竹筒里抽出一张信笺,表情立刻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
周束能感受到杨洛周围散发的寒气,这不是错觉,杨洛平时看起来对什麽都不在乎,情绪几乎没有什麽浮动,而当他真正不高兴的时候,真气会随著他情绪波动散出来。
信笺很短,可杨洛的目光好象被那几个字粘在上面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周束忍不住开口道,“杨家出事了?”
杨洛现在特别不想说话,严肃的表情看起来跟平时不正经的样子坚持是判若两人。
其实这件事跟周束没什麽关系,但是周束问了,他又不想说话,然後杨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就把手中的信笺递给了周束。
周束有点犹豫,但是他毕竟在杨家生活了十年,那里的人都对他很好,如果真的是杨家出事,他没办法置身事外。
周束接过信笺,只看了几个字就惊讶的瞪大眼睛。
上面的内容与杨家无关,因为写的是周家的事。
“周琳无用”,落款是杨洛的堂哥杨枫,周束是认识他的,因为杨枫就周舸的妹夫!
周束把那张短短的信笺单手揉烂,几乎是颤著声音对杨洛说,“你对周家……下手了?”
杨洛的手伸进怀里,周束知道他在摸什麽,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介意。
“那母亲……我是说周舸的母亲呢?”
杨洛此时的表情也不知该说是恨,还是嘲,“早翘了。”
“是你做的?”
“哪里用的著我下手。”
周束不明白为什麽自己现在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他自从投胎重生後,刻意不打听前世周家的事情,杨周两家虽有姻亲,但并不亲厚,来往也不多,所以周束在这一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关周家的事。
周束心思又乱起来了,如果说母亲的死与杨洛无关,那这张信笺又是什麽意思?
周束想问,但是他现在又以什麽立场来问,周琳是周舸的妹妹,却与周束没有一点关系。可是就在刚才,周束刚刚还认为如果杨家出事,他不能置身事外,前世的亲妹有事,他又怎麽能装作不知道。
“你要把周琳怎麽样?”
杨洛突然抬起眼,“你们家与她有关系吗?”
周束紧了紧握著信笺的手,他要怎麽办,跟杨洛说真话?他会信吗?
还是说假话,那又要怎麽撒这个谎?
周束这边厢心思乱成一团,杨洛也差不多,刚才那句他不过是随口问的,周孝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杨洛是知道的,连周姓都是随了一位抚养周孝礼三年的将军,所以周束不可能与周琳有关。
“我不会把她怎麽样,她是周舸的妹妹。”
“那这信上是什麽意思?”
杨洛被周束问的有些烦躁,“周家财产尽归杨枫之手,只是这个的意思。”
周束反映不够快,他眼睛乱瞄,脑子里一点点转起来才终於搞清楚,接著就是一股高涨的怒火噌的烧了起来,“你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周家的财产?”
杨洛心情也很复杂,一时没注意到周束的反常,“不关你的事,你别多嘴。”
周束冷哼眼睛象冰针似的刺著杨洛,其实就算杨家不采取行动,周家的财产也都是杨家的,可是明显他们等不及。既然一开始就是夺取周家财产的目的,那杨洛又为何做出一副对周舸深情的姿态给世人看!
“惺惺作态!”
杨洛摸著周舸牌位的手一紧,杨洛从小到大都是被家里惯著宠著的,周束一开始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杨洛不介意,此时他心情正乱著,被周束的话一挑衅,杨洛也怒了。
“你真以为你姓周就真是周家人了,我跟他怎麽样都与你无关!”
周束被杨洛吼的脸上一红,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气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