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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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衡哼了声说:“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居然有人抢着请我喝酒。”
……
冯涛第二天并没有去取剩下的东西,反正也不等着用,而且……他承认心里还抱着点希望,并不想就这么断了。
宗玉衡对他是有感情的,他能感觉出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日久也能生出真情来,何况他们已经在一起纠缠这么多年了——把之前纯洁的男男关系也算作一种准备的话。
总之他抱着这样那样的计较而违背了宗玉衡下达的最后通牒。
一整天过去了,宗玉衡并没有三请四催地非让他去拿东西。
冯涛心里的希望又多了点,也许宗玉衡也在后悔,怕他拿东西走人,所以现在算是睁只眼闭只眼,最后就借坡下驴什么的揭过去了吗?……好吧,脑补有点过了。
第三天,宗玉衡还是没有打电话。
冯涛才想起来宗玉衡说如果不来取就会当垃圾丢掉……他不会真的那样做吧!
冯涛按捺不住想看看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下场,晚上就去了宗玉衡住处。
……里里外外自己的东西果真都不见了!
他跑到房子后面的垃圾箱,果真看到那里乱七八糟摆着他的一些物品。
冯涛也动容了,想转身就走,最后还是深吸一口气,弯腰从垃圾堆里翻翻拣拣,找出一些还能用的东西,用一个红白蓝三色的编织袋装了提走。
要离开的时候宗玉衡开车回来,他好像喝了点酒,嘻嘻笑着从车上下来,另一边也下来一个男的,年轻的雅痞装扮,紧身无袖坎肩,鸭舌帽,右手臂上一个繁复的纹身,俩人说说笑笑闪瞎人狗眼地往屋子里走。
冯涛一下子突然十分愤怒起来,他从后面院子跑出来,拎着个编织袋,远看着一时间有点身份不明。
“他是什么人?!”冯涛大喝一声。
“奸夫淫夫”闻言都回过头来。
那雅痞用英语嘟囔了一句,然后用美洲腔普通话对宗玉衡说:“他是谁?”
宗玉衡就昂着下巴很高傲地说:“是捡破烂的。不要管他。”
“可是他好像很生气,眉毛都立起来了……呃,好可怕!”
宗玉衡说:“可能是因为我们没有矿泉水瓶子给他吧——不要管这种不想干的人,我们进去吧。”
冯涛说:“宗玉衡!”他似乎是第一次当着面直呼某人大名的,连他自己说出来之后都有点不大习惯,顿了顿,终于还是忍气吞声地说,“你用不着这么快就带人回来吧……我不是说想让你等等,我们……”
宗玉衡冷哼道:“你是谁?也配让我等?——你已经捡好破烂了就赶快离开!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冯涛的怒火也一下子熄灭了,这种眼神他怎么能够忘记——之前无数次宗玉衡看待那些分手的男人就是用这样的眼神,就像看一坨凉了的狗屎。
自己是在干什么?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宗玉衡这样的人为他守候一份不确定的感情?
现实的困难、家庭的障碍、身份的悬殊横亘在他们之间,山高水远,不可逾越。
冯涛捏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了,他垂着头转身缓缓离开宗玉衡和那个新的男人。
“等等。”宗玉衡开口。
冯涛顿足。
“我家里的钥匙给我留下!你没资格保留!再说我怕丢东西。”
冯涛没有再说什么,把钥匙从自己的钥匙扣上窜下来,默默地放在一旁的小花坛上,然后重新拎起编织袋,沿着夜色走了。
在他看不到的背后宗玉衡脸色灰败,嘴唇哆嗦,并且全身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直看着他,然而最后还是失望地转身进了屋子。
一进屋他就难过地蹲在地上,脸埋进膝盖里,只能看到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着。
那个雅痞有点莫名其妙地耸耸肩,然后也坐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用英语说了一堆。
宗玉衡突然头也不抬地说:“你来干什么的?!谁允许你进来了?!”
那个人摊手解释说:“呃。。。是你带我来的。”
“我现在让你滚!”然后他就动手把人扫地出门了。
那人在外面骂了句FUCK,悻悻地走开了。
宗玉衡靠着门露出一张涕泪横流的脸。
他这辈子出了爸爸就只有在冯涛这里吃了这些苦头,够了,这种事情真的是够了……这是最后一次他为那个不懂的珍惜他的男人哭泣。
从这一秒开始,宗玉衡的生活里,不再有冯涛这个人。
(第二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阅读,为了弘扬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加强新时期核心价值观教育,菊会尽快开第三部的。。。
以下是征得了两位野生的许可,把他们写的有爱的小段子放上来,以飨众野生:
一
十年之后
作者:i'm
(冯涛和小宗分手)十年之后,同学聚会。
冯涛其实不算特别想去,一群人,即使曾经□相对(澡堂)朝夕共处(教室宿舍),在彼此最年少轻狂的岁月里存在过,脸上横肉四起嘴角下垂眼神浑浊的今天,非扯到一起,碰杯喝酒吹牛互相比较兼缅怀过去,又有什么意义?
失去的总归回不来。
但是下午拜访的客户公司,正靠近聚会的酒店,于是顺道,还是去了。
去之前,给老婆打了电话,打招呼自己不回去吃饭,老婆表示好啊知道了挂断电话。照旧的话不多问题不多。真是贤惠,似乎又有点失落。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碰见小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见到小宗,不,不知道小宗会不会希望见到自己。
自从分手以后,冯涛再没见过宗玉衡,倒是见过宗济源两次。本以为老宗总对没完成所托的自己会冷眼相向,但是并没有。相反居然有一次是喝酒聊天气氛相当融洽。
喝多了老宗拍着冯涛肩膀“小冯我也不怪你,毕竟我这个不是闺女,哪怕是个闺女,我也明白你的心情。我也是过来人……。直到小玉他妈妈没了啊,小冯,我才明白,只有她,看中的是我这个人,图的只有我这个人。……小玉的性格太像他妈妈,是个女儿多好……”冯涛搞不清楚宗总到底是真喝多了还是话里有话,回到家才好像出顺了气。
之后宗总似乎并没有什么后续动作,他也不需要什么后续动作,完全撤除支持,冯涛的人脉似乎一下断了,小打小闹容易,大单子拿不着,公司熬了段时间终于关了门,冯涛重新打工。养家容易,追上房价涨幅还是有压力的。之后也相亲过几次,女方接触过一段时间,问过房子感受过车子,还有的能再见见家人,便没了下文。
这个老婆是冯涛弟弟介绍认识之后结的婚,工资不高但脾气也不大,虽然和冯涛日常话不多,但是个女的,所以冯涛父母很满意。
冯涛因为工作太忙,一直没有孩子。妻子对冯涛的工资卡抓得很紧,对孩子似乎并不着急。。想想也是,自己现在在别人手下打工,作为男人,要顶起家庭的责任和对双方父母的责任,孩子么,等压力再小点准备再充分点吧。冯涛并不太明白妻子想什么,但是常常加班的自己回家能看到家里井井有条,能看到妻子已经睡着的背影,觉得日子可能就该这样过吧。
但是冯涛突然能明白老宗总的感受,明白那句“只有她,看中的是我这个人,图的只有我这个人。……”
(未完待续。。。。抽打!快点写啥的)
二、
十五年之后——凉皮版
作者:rafter_ps
那是一家凉皮店,里面还排着好几个等着吃凉皮或打包的客人。站在他前面的是高个子年轻人,边等边拿出手机摆弄着玩儿,冯涛看年轻人手指灵活的在屏幕上点来点去,觉得挺有意思的。突然手机响了,倒把冯涛吓了一跳。年轻人一看来电,低声骂了一句,无可奈何地接了电话,“知道了,就是中街LV专卖店对面那家。。。我没骗你。。。前面排着人呢。。。快到了。。。”,说着,已经排到他了,他用手对服务员比划着“两份”,又重复着电话,说,“少点辣。。。多来点面筋。。。”。凉皮好了,电话也断了。年轻人接过打包好的凉皮,可能是感到冯涛一直在看自己,他转过头瞪了冯涛一眼,大步出了店。
冯涛觉得年轻人很脸熟,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长在一个还很青涩的脸上,其实也就18、9岁的样子。他一边回想在哪里见过,一边跟眼前的服务员说,“少点辣,多点面筋。”
找好位子,刚坐下来吃了没两口,电话响了,是小羽打来的。透过店面的窗户,冯涛看到小羽手里拎着三四个袋子,边打电话,边左顾右盼找人,一付忙乎乎的样子,真是透着一股可爱。冯涛心里觉得说不出来的自豪“这个美女是我的。”在经历了经济适用型婚姻,单身妈妈、离异未育女、老处女之后,终于“她”出现了。
小羽到底年轻,眼睛好用,很快就发现了正在“偷吃”凉皮的冯涛,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又吃这种东西,没营养、不卫生!”服务员和几个食客听到这种话,都带着不满的表情看过来。冯涛虽然有点尴尬,不过他知道小羽是关心他。
那边年轻人开着车一路到了老城区的一栋别墅前。拎着两个装着凉皮的便当盒子,哼着歌两步跨上体台阶,打开门,他仰着脖子喊“哥!凉皮回来了!”
(同觉得没写完,抽打~~)
74
74、第 74 章 。。。
宗玉衡觉得他已经被逼进死角,实在没办法了——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冯涛。
一年多前,他把冯涛从家里赶走,然后对自己发誓:宗玉衡的生活里,不再有冯涛这个人。
可是才只有一年的时间,宗玉衡的生活就陷入了巨大的困境中,不得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想起了冯涛。
若问一帆风顺的生活环境何时开始恶化并最终演变成如此怒浪滔天的地步——一切都要从宗济源突发心脏病入院开始。
半年前宗玉衡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接到了父亲病危的通知,大惊之下连忙赶到医院。
父亲的续弦邵颖抱着肩膀坐在手术室外,宗玉衡质问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邵颖冷淡地说:“他从以前心脏就不是很好,每天要吃很多药——这你知道的。”
确实,宗济源的身体并不能称之为健康,也许这一天恰巧忘了吃药,或者他脆弱的冠状动脉无法靠药物维持下去了。
宗玉衡焦急也无济于事,只能干巴巴地和许多人一起等在手术室外。
除了宗家人,关注宗济源结局的人还真不少,毕竟这一位是影响了隆安集团一方大局十数年的大人物,其中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宗济源是死,或者活,仍旧可以影响隆安未来十数年的发展。
可以说下至贩夫走卒上达省事各级政府都对他的倒下给予了相当程度的重视。
然而说到底,这其中真正因为宗济源这个人而不是隆安的老总这个身份而动容的,除了家人还能有谁呢?
宗玉衡长大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爸爸竟然是个随时可以离开他的老人,小时候永远可靠的身影如今渐渐被岁月洗历成风烛残年的背影。
如果爸爸醒不过来自己要怎么办?那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无条件地爱着自己位的爸爸如果再也无法睁开眼睛怎么办?——宗玉衡不安地坐在手术室外,忍不住全身微微地发抖。只有在可能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自己有多害怕失去。
手术室的等灭了,从医生从里面出来满脸凝重地宣布,宗济源的心脏最后经过多方抢救终于恢复了跳动,不过不幸的是由于过程中一度其心跳一度停止跳动长达一分多钟,最后患者大脑由于缺氧而坏死大量细胞,结果很不乐观。
宗济源最为一个人的肉体总算是一时半会的不会消亡,然而他的魂魄大概已经被带走,躺在病床上的也就只有肉体而已。
等到各方面势力纷纷送来花篮,各自表达了对宗济源不幸遭遇的慰问,又纷纷撤离之后,在满是鲜花的病房里,最后剩下的还是家人。
宗玉衡看着父亲病中安详的睡容简直不能相信他会长睡不醒的事实,跪在床前拉着他的手徒劳地叫着“爸爸”。
“爸爸你不是说最疼爱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小玉。”宗玉衡流下眼泪,把脸贴在白色的床单上。
邵颖仿佛怕冷似的摩挲着自己的肩膀,语气却是接受事实的冷静,“现在有好多裸官,把老婆孩子送到外面生活……可是他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就没这个条件。”
宗玉衡没有留心听着女人在说什么,他正沉浸在伤心难过中,并且还抱着点希望想唤回他爸爸的神志。
宗济源是在任期间倒下的,况且他本身在那个位置上,所以治疗费用什么的隆安全部负责。只是他那个岗位却一时空出来,随后引发了激烈的夺嫡大战。
邵颖也参与进来,在她看来由谁来坐宗济源空出的位置直接决定了她的前途命运,她当然希望由一个宗济源派系的人来继承,这样的话她作为前朝遗老地位仍旧显赫。
然而,这么大一块蛋糕,想要的人很多,宗济源本来就是靠前妻那一派系上位,根基不够稳健雄厚,人在的时候尚且说得过去,现在人走茶凉,后继乏力。最后的结局略有些出人意料——上面派了空降人员来接手工作。
当然此人也并非无名小卒,乃是根红苗正的贵族出身,正是拼政绩谋发展的时候,因此颇有几分雷厉风行,不怕得罪人,敢于顺藤摸瓜,拨乱反正。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柴肥火旺,宗氏派系出身的纷纷落马,而这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宗济源的妻子邵颖。
邵颖之前做了几年财务总,账面上的事情哪能干净呢?她预感到大祸将至,于是在得到风声之后做了一件非常果断的事情——实际上她也为此准备了一段时间了——她趁自己还未被请去喝茶双规之前收拾行李钱财,然后逃亡海外了。
出逃的那天早上,一切都如往常一样行事,为了争取时间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甚至没有带走自己的孩子。
邵颖的出逃惹恼了上面的人物,加速了宗家的败落。
宗济源在位时的许多决策被拿出来审视批评,他从一个完美的人物渐渐变成功过参半,然后是过大于功,最后变成了一个腐朽势力的典型,甚至有人评价说:“隆安在宗济源的领导下其发展落后了十年。”
这么看来,宗济源本人植物人化很难说是件坏事。
而事情到这里当然没有结束,既然改朝换代,也是时候清算。
邵颖贪的不是个小数目,这笔亏空当然要宗家来填补——虽然不可能填补上全部,但是有多少自然也就要出多少。
宗济源是不知道他爸爸有多少存款,财产什么的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