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 作者:菊文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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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也不现实,他现在的状态有点恍惚不适合开车不说,那种酒吧什么的,也不会在早上五点多钟开门啊,又不是包子铺。
带着对自身遭遇的深深迷惑,宗玉衡坐立难安地度过了失眠的早上——原本还可以睡两三个小时回笼觉的。
八点钟,冯涛来接他上班了。
宗玉衡脸色苍白,心事重重地出门。
冯涛跟他打招呼:“宗总昨晚睡的还好吧?”
宗玉衡犹豫了下,随便应了声,有点做贼心虚地看向别处,不语。
冯涛觉得他心情可能不是很好,宿醉的感觉确实很不舒服,也就没说什么,默默地开车。
假期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总是令人沮丧,林苗坐在办公桌前悼念那不知道怎么就流逝了的假期——你过还是不过,日子总会流逝;正如你嫁还是不嫁,你妈总在那里。
她叹口气,抻了个懒腰,开始缓缓地进入办公模式。
突然她敏感地捕捉到了办公室那微妙变动的气氛,立刻装作十分忙碌的样子,把文件翻得啪啦啪啦响。
果真一分钟之后,大老板和二老板走路带风地匆匆路过,往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林苗打开电脑,偷偷摸摸上了某坛子,打开挂在首页上自己开的那个八卦直播贴——那帖子经过她两三天的努力,已经在盖了一千多楼,不少双眼睛都盯着她是直播,萌了“F总”和“Z总”之间有爱的小互动。
当然,林苗的信条和许多同道中人一样——生活中不缺乏JQ,只缺乏发现JQ的眼睛。”自己这双眼虽然小,可是很毒辣的,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好容易熬了一个多小时,宗玉衡在老板椅上都有点度日如年了。在某下方面,他该说是有洁癖?还是偏执?还是强迫症?——反正他对于昨晚十点到今早五点之间的记忆是空白这件事十分介意,觉得如果不解开这个谜的话,他后半生都将吃饭不香什么的。
于是他觉得必须有点行动来消除自己的心理阴影比较好,就动手给自己那班常去酒吧的朋友打电话,打听那老板的电话。
他朋友们多是纨绔子弟,现在多半还是床上没起来,有几位根本不接,接到电话的也都说不知道,就一位人不错,说知道是知道,不过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宗玉衡说:“你别卖关子了,我有正经事找他。”
朋友怀疑地说:“什么正经事?”
宗玉衡忍下暴躁之气,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说:“有件重要的事情要确认下。”
“最好是这样,”朋友半警告地说,“我多说一句,你最好不要打那个老板的主意,他男友很有来头,是……”
宗玉衡忍不住大声说:“谁会对那种一看不好惹的男人有意思啊!拜托你也想一下我的立场和品位好不好!”
朋友放心之下告诉了他号码,他迫不及待地给打过去了。
电话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宗玉衡就而不舍地打,连拨了三遍。
终于有人接了,那边一个十分不悦的声音说:“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不是要死人的大事,敢在这个时间来打扰我睡觉,我就让你死!”
宗玉衡愣了下,皱眉说:“景老板,我是宗玉衡。”
对方哼了一声,显然并不因为他的自报家门而热情些,似乎起床气不轻的样子。
宗玉衡说:“有件事,无论如何都想早点向你确认,昨晚……”
景海鸥不等他说完就抢过来,“昨晚你喝醉了,然后把你那个爱慕者冯涛什么的叫过来,然后挂在他身上走了。就这样,不要再打来了。”
宗玉衡拿着电话 = = 石化了。
等他醒过神来,满眼暴怒,他用公司内部电话给隔壁的冯涛打了过去,很言简意赅地说,“你!现在马上就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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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冯涛手头其实正和手底下的研发人员忙着解决一个技术难题,正是集思广益头脑风暴的时候,宗玉衡一个电话过来,他就只得放下手头的一切,赶过去报道。
他也很无奈,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惹了宗总不高兴,只好见机行事。
敲门进去之后,他淡定礼貌地问:“宗总,你找我?”
宗玉衡身后好像有一条黑色的恶龙在盘旋一样的气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向我说明的?!”
冯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哦,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本来没想捅到你这的……”
宗玉衡拍桌说:“你瞒得了一时,能瞒得了一世!你都做什么了?!”
冯涛很冷静地说:“事情并没有那么糟。我和研发部的小张几个正在想辄,其实只是小毛病,稍微调整一下就可以了。”他说的是工作上的麻烦,觉得这也不至于让宗玉衡这么上心啊。有点奇怪。
宗玉衡一愣,吼道:“谁跟你说那个了!不要给我装糊涂!”
冯涛就不懂了,突然想起,难道昨天自己在他家里抽烟的事暴露了?还是打开窗户冻他那事?可是当时他应该醉死过去了……难道是更严重的,和宗父的事被发现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宗总,我应该没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你也知道我不擅长猜这些东西。”
宗玉衡起身怒视他:“你昨晚……为什么我今早起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下来了?!你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冯涛愣了下,他没想到宗总会从有这个担心,自己难道会对他怎么样么?看来昨晚他撒酒疯地说不要搞他也不完全是醉话,难道是潜意识?——总之gay的心直男是很难衡量的,有点麻烦。不过他毕竟和这个gay认识了十年多,很快地调整情绪,说:“昨晚是这样的,酒吧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那边醉倒了,让我去接你,我就直接打车过去,然后发现你果真已经睡过去了,就把你带回去了。其实我也犹豫过是否介意我脱你的衣服,不过我觉得如果这样放着不管第二天衣服肯定就皱得不像样,再说那样睡觉也会很累,为了让你休息好一点才那样做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做别的事情——这一点我用人品保证。”
听了这话,宗玉衡内心稍安,如果是冯涛的话起码比起随便哪一个阿猫阿狗料理的要强,可是他仍旧很生气,喊说:“那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想存心欺瞒吗?!”
冯涛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冯涛对于昨晚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情,难怪会这样追究个不停,皆因心里不安,他坦白地道歉,“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还以为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不用到你这里特地邀功,下次我会注意的。”
宗玉衡拍桌说:“什么好事!……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他吼出这句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三下然后就打开了,林苗拿着报销的单子来签名,然后好巧不巧听到了那震撼的后面一句,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
宗玉衡的脸有点红了,骂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林苗一下子就关上门,吓得靠在门板上平复心跳,耳朵里都是刚刚那句话的回音: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允许随便脱我的衣服!
随便脱我的衣服!
衣服!
她内心渐渐涌起了一阵窃喜,今次真是赚到了!竟然让他撞破JQ的现场,亲耳听到这么劲爆的真相!——原来大老板和二老板真的有一腿啊!
真是……好好哦!她对着门板默默地祝福着——要幸福哦~我永远支持你们!
然后她一溜小跑回到座位上,打开隐藏的页面,疯狂地打字:
“报告刚刚发生的一大事件!LZ刚刚亲眼目睹了Z总在办公室对F总大声抱怨说对方总是在自己没允许的情况下就脱他衣服。不是开玩笑,而是很严肃地说。
事情是这样的,LZ负责公司各个部门的备品采办什么的的,年底了就要把近阶段的费用拿去给大老板签字报销,说起来LZ也是忙得过分了,直接敲了门就冲进去,结果劈头就听见这么一句,LZ直接就差点被超度了!
然后Z总也发现了LZ的存在,(那么大一只不可不发现吧喂!)于是他就恼羞成怒地斥退LZ,就好像LZ要是避开得稍微慢一点就会被炒掉一样。
LZ现在的心还怦怦的,既后怕又有点欣慰,和以前的YY不同,这次是JQ坐实了啊,LZ还没有和活的出柜的同志共事过啊都不知道以后用什么脸面见他们俩。(奇怪,明明做错事的不是LZ,而是作风狂放的F总啊~)
F总……GJ!不过脱衣服神马的,最好还是经过衣服主人的允许啦~~”
时间再回去一点点,林苗瞬间消失之后的办公室经过了短暂的尴尬,冯涛打破沉默说:“我昨天没看到什么……再说大学上游泳课的时候早就看过了吧,也没怎样……”
宗玉衡继续吼:“那时候怎么一样!那时候你……总之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就算怎样也不许碰我和我的衣服!你碰不起的!”
他把自己说的跟个贴着“我怕脏”的白衣服一样金贵,冯涛却习以为常地把他的不讲道理接受了下来,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吼就吼吧,又不能怎样。
“好的,我会注意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干活了,说实话,这次的BUG有点小麻烦。”
宗玉衡显然还一时没有从自己被“碰”了的状态中复苏过来,别扭地又训了他两句,才放人离开。
等人走之后,他又一时有点恨恨的。
这次可真是便宜了冯涛!昨晚他一定是用了毅力克制住了邪念吧!一定是的!因为他根本喜欢自己喜欢得不得了……还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揩油什么的,亏他聪明,没在自己身上留下什么证据——可是他狡猾也就狡猾在这里!
如果冯涛明确向他告白的话,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顺义正言辞地拒绝,然后教训他。可冯涛偏不。他藏着掖着,温温吞吞,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欲盖弥彰地故作坦然,可是感觉是不会骗人的,他明明就是对自己有想法!
就好像这次的事情,目的很明显,就是趁火打劫,可是却打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幌子。这个人很狡猾,很讨厌,做事滴水不漏,让人又说不出个名堂。
宗玉衡觉得冯涛是个胆小鬼、懦夫、只会在角落里偷偷暗恋的可怜家伙!
晚上宗玉衡再次来到那间酒吧,打算深入地讨个说法。
景海鸥已经从早上的低血压状态解放出来,恢复了笑脸迎人的精神面貌,且因为昨天多少有点算计了他,故而很热情。
宗玉衡拒绝了景海鸥请他喝酒的好意,冷冷地说:“昨天是谁打电话把冯涛叫过来的?”
景海鸥惊愕地说:“是你啊!你不记得了吗?”
宗玉衡一愣,否认说:“不可能!我醉了,而且睡着了。”
景海鸥摊手,“你不信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有种醉,到失忆的程度,醒来后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还以为只是睡着了而已。”
宗玉衡说:“怎么可能……我就算是醉了也不会给那家伙打电话叫他过来的!”
景海鸥一边若无其事地擦杯子一边说:“你如果不信我的话,就去问阿祥好了。”
第一酒保就也在那擦杯子头也不抬地附和:“老板说的没错,确实是宗先生自己打的电话。”
宗玉衡大大地动摇了,“怎么可能?……”
景海鸥笑眯眯地说:“人有时候没有自以为的那样了解自己哦……”他捏着下巴思考了下,“也许也没有自以为的那样了解别人。”
宗玉衡皱眉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景海鸥耸耸肩,“我是说……难道昨晚他送你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让你很困扰的事情?”递过去一杯不含酒精的果汁。
宗玉衡伸手拿过来喝,“他不敢。”
景海鸥出于好心地说:“内个,你就那么确定他爱你?”
宗玉衡很矜持地沉吟了下,说:“这话虽然由本人说出来有点不大得体,可是我觉得——如果我是他的话,也会爱上我自己的。”
景海鸥就吃瘪了,咽了咽口水,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比他景海鸥还自恋啊。相比之下自己这边还算比较有常识有理智哩!
可是这孩子看着也挺可怜的,如果他真的会错了意——据他的观察这个可能性很大,那么他的自尊心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算了,就算是为昨天灌醉他的赔礼,帮他一次吧。
景海鸥说:“昨天是说他喜欢你,你不喜欢他,不想让他继续喜欢你吧,想到辄了吗?”
宗玉衡扶着额头,“哪有那么容易,那家伙又狡猾又不干脆。不肯告白的话,我也没办法直接对他说什么——也许他知道自己会被拒绝,想一直留在我身边而采取的策略吧。狡猾!”
景海鸥又咽了咽口水,压抑住自己吐槽的习性,带着慈悲的心肠说:“内个,我有个办法你可以试一试。”
宗玉衡颇感兴趣,“说来听听。”
景海鸥说:“你可以给他介绍女朋友。”会心一笑。
宗玉衡将信将疑的,“可行吗?”
景海鸥给他分析,“一般的人,如果被暗恋对象介绍了女朋友,都会在心碎一地。你这样就等于间接地告诉他,你们两个不合适,让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同时为了迎合爱慕之人的好意,他也会答应下来。这样,事情就圆满了。”
宗玉衡眼前一亮,“确实值得考虑。”
景海鸥一边擦杯子一边默默地想,“我真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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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冯涛周末本来约了弟妹见面,可是临出门的时候接到了宗济源的电话,说让他去汇报工作。冯涛忙把和弟妹的见面推迟到下午,然后立即赶往宗宅。
若要说道宗济源这个人,就要先说说隆安集团。隆安的前身是制造某大型机械的国企,建国后建厂,鼎盛时期工人过万,厂子附近几片小区都是他的工人,地皮的产权也都是厂子的。后来改革开放、国企改制、资产重组等等一系列的变革,隆安厂成了隆安集团。经历风风雨雨,隆安现在仍旧是此地一个重要的纳税企业,缴纳的税款是能占上百分比的。隆安集团就是这样一个有着特殊的历史地位并且现在仍旧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大集团。
宗济源作为隆安集团的老总,不是一般的位高权重。这从他所享受的待遇上能够看出来。他并不是住在这个城市新贵聚居的英华湖畔区,而是和政府官员们比邻而居,住在闹中取静的北京路花园区。小区的门口有站如松坐如钟的“不明身份武装分子”二十四小时站岗。宗济源平时也不能随便走动,因为走动起来很不方便,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