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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王谢留燕华 作者:月光船-第38部分

小说: 王谢留燕华 作者:月光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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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柱子心道对方是个没有脾气的,便继续试探,甩了一句牢骚:“知道东西多了也没用,我不过是个小厮,能伺候好华公子就够了。”
“你不是在这里只待几日么?何必说这样丧气话,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知道一辈子都是小厮,说不定哪一日立下什么功劳,平步青云也非不可能。少爷对我说,你肯自断一指,我想,你若没有些志气,也不会断指明志吧?”
小柱子心中一动:王谢对这位燕华可真是看重,竟然全无隐瞒。他出身市井,是被“蒺藜”选中的,但是要想真正留在帮中,必须自断一指,以示决心。
他到春城的时候打听过王谢的情况,知道燕华是下人,初见两人时,也以为王谢着意燕华不过是体恤下仆,仆从分三六九等,他把燕华当做高等,自己定在低等,又听燕华口口声声称呼“少爷”,更是坚定了自己想法。可相处起来,却又不像,虽然燕华也干点活,但看王谢那眼神,那紧张劲儿,主从似乎倒了个个儿,这两人绝不是普通主仆,勉强归一归类的话,有点像……皇帝和太上皇?
皇帝管着天底下所有事,太上皇什么都用不管,专管皇帝,皇帝还要好好伺候——小柱子当然不清楚皇帝怎么样太上皇怎么样,这个印象还是从街头说书人那里听来的,就被他套用了。至于太上皇和皇帝的父子关系,他倒是没想到。
在这里就是王谢管事,燕华不说话,但是燕华想做什么,王谢都好好伺候着。
小柱子追问:“谢少爷跟华公子说了小的的来历?华公子不担心小的么?还是觉得小的年纪轻,成不了什么事,所以不在乎?”
“小柱子,少爷不会乱收人,收你做小厮,你也帮得上琐事,我该谢谢你,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有志气,爹娘亲人定然很是欣慰。”燕华转了话题。
小柱子啐了一口:“他们管我才怪。”
“怎么?”
“一个醉鬼,一个偷汉子,哪有工夫管我?就连我兄弟,都是我带大的。”见燕华始终和颜悦色,小柱子放大了胆子,继续装可怜,“华公子,我家里爹娘不管我,我还得照顾兄弟,家里也是穷的要命,才会想尽了办法养家糊口。要是能从谢少爷身上学到点本事就好了,以后有个头疼脑热省得花钱请大夫,若是谢少爷真收了我做学徒多好。”
这话里有请燕华帮忙说项,让王谢教医术之意。燕华也领教过生计艰难的滋味,然而话题一涉及到王谢,他便多了些心思,笑道:“你这么上进自然是好的,不过若真做了学徒,日日在此,岂不是耽误了你的正事?算不算脱离你的组织?他们会不会因此伤害到你?”
小柱子一愣,他见燕华始终性子和软,以为自己卖个可怜,对方就会同情,进而相助,没想到对方将他的意思按另一种想法理解了,让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不过此时,他没猜到这是燕华有意为之,只觉燕华替他想得太多,也算好心,便加了一把力,打探道:“做学徒又不是脱离帮派——谢少爷自己也有师承门派?那样的话,我还是做小厮好了,就是怕谢少爷说我笨。”
“小柱子,少爷一向和气,你在这里的这几日,不会刁难你。”燕华再一次避开关于王谢的问题,“你若实在担心,不如在这里陪我聊会天?”
小柱子毕竟年纪轻,燕华又怕他给王谢捣乱,便想着法子笼络他。不几日王谢甚至嫉妒燕华“厚此薄彼”了,又想到燕华的举动是为了自己,心头便喜滋滋的。
过了几天,那日王谢针灸已毕,又和洛大夫聊了聊医理,比平日回家的时间稍微晚了些。来到自家巷子口,王谢一看乱糟糟停了三四辆车子,有人进进出出搬箱笼,便赶紧交待燕华一声,领着他慢慢往里走,迎面碰上邻居李大伯,打个招呼,才知道有人重金向李大伯买了房子,早搬一日,多得五两银子,李大伯自然乐意之极,准备连夜就走。
还有这等事?王谢虽是诧异,也给李大伯道了喜。
不过在他看到守着自家宅子门口的两名灰衣仆从后,心里沉了沉,不留痕迹地挡在燕华前面。
灰衣仆从见了他迈步往门里走,很是恭敬地行礼:“敢问阁下可是此间的主人,王谢王重芳?”
王谢微一点头,两个人又施了礼:“谢少爷,我家主人姓雷讳金,七日前曾经和谢少爷相遇,谈及我家少爷的病情,不知谢少爷可有印象?”
可怜天下父母心。
雷金为了独子,确实费尽了心思,不说能不能治,生怕儿子过来以后住的不舒服,先将房舍买了。雷衍水的车子早就启程,虽然行得慢,第二天就能住进来。灰衣仆从便是提前过来收拾房屋兼和王谢事先打招呼,约了次日傍晚时分接他过门看诊。
王谢应了。
次日快给燕华针灸完的时候,医馆门口便来了车子,上次王谢发飙,给雷金留下的印象相当深刻,雷老头不敢催促,候在大堂上,直到等他收针出来,才请他上车。王谢自然带着燕华和小柱子两人,雷金见人多,立刻又雇了一辆车。
两人稍微寒暄几句,雷金道:“我们中午就过来了,衍水在车里颠得不舒服,我出门的时候他还在午睡,此时应该醒了,他疾病缠身,性子不好,谢少爷可要担待着些。”
王谢微点头,不一时到了门外,燕华和小柱子两个人回家不提,王谢在雷金引导下,正要往雷衍水的房间行去,一名仆从便上前道:“老爷,少爷在书房。”
“多久了?”
“老爷刚走不久,少爷睡醒,就过去了,说等大夫过来再叫他,请老爷和先生在他的卧房里稍等片刻。”
雷金稍一犹豫,便看向王谢:“我本来叫他在床上候着的,谢少爷……”
王谢微笑道:“无妨。”心下想,刚来不到一天,就去了书房?雷衍水不是早就对大夫没有信心了,故意别扭,便是个性好强,面对大夫也不愿示弱。
檐下挂着一溜五颜六色的鹦哥,叽喳乱叫,窗台摆着花草,屋中飘着驱虫祛味的愒车香,卧房壁上挂了些花团锦簇的画,摆放的物件不多,虽然是匆忙搬来的,但也收拾得颇为整齐,看着甚是精致,案上两瓶甚是整齐的绢花一望便知是新搬来的,桌椅床榻等物也不是原来屋主的,看看细处雕刻着时新花草纹就知道了。细软则是半新,淡青色床褥,水蓝的幔帐均绣着精细鲜花。总而言之,屋主一望便知是爱好各式花草之人。
卧房之内空间颇大,王谢一旁坐定,想想也就明白了原因。果然不多时辘辘声响,仆从推着木轮椅走入。
椅上的人扎着很常见的发髻,懒懒散散披着件竹青外袍,里面是艾绿色衫子,领口袖口绣着万字纹,面部微微有点“甲”字型,无须,眉眼微眯,带着一丝不耐,眉间有一道竖痕,脸色有些暗黄,一望便知久病。他上半身与常人无异,只是袖中的双手稍显蜷曲,下半身严严实实裹着一条纹理纵横的棕色毯子,只露出一点鞋子尖,隔着毯子也能看得出瘦弱。
“谢少爷,在下雷衍水。”来人在椅上随便一抱拳,中气略显不足,也没有什么诚意,“身有顽疾,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王谢还了一礼,雷衍水就将左手微微抬起,让身后的仆从给他挽了袖子,懒洋洋地道:“现在切脉么?切了就没我事了吧。”
“阿水,”雷金口气带了些无奈,“谢少爷不是那些庸医。”
“是是是。”雷衍水敷衍。
王谢并不在意,探手试脉。
然后面色不改,淡淡说声得罪,便沿着手腕向下捏了捏手指,又往上捏了捏手臂:“请躺下,宽衣,看一看腿脚。”说罢又要了一盆清水,一碗酒,一支蜡烛,将金针掏出来。
雷衍水厌恶皱眉:“又是这玩艺儿。我可被这玩艺儿害够惨了,就不能换个别的招?谢少爷打算从我爹手里掏走多少银子?还不给换个招?”
“阿水。”雷金又叫,有些劝告之意,也有些懊悔,“当年……是爹识人不清,对不住你,你就别生气了,这次谢少爷会好好诊治你的。”
雷衍水这才老大不乐意地哼了一声,给他推轮椅的仆从便走到他前面,弯腰将他抱起,平放在床上。
王谢目光落在那仆从左手上,忽然凝住,心里转着念头,暗想:“蒺藜竟然在这里也安插了人?组织规模之大,真是远远出乎意料。”又想:“雷家既然安心让这仆从近身伺候,想是他已经在雷家潜伏已久,却不知如此长的时间,在此有什么用意。”
雷衍水顺着王谢目光看去,冷笑:“怎么,我家仆人缺了块指头,谢少爷也能给安上么?”
王谢一转念,道:“我不是神仙,不过尽力治病而已。既然你不喜金针,我也可以不用。”
一个大男人,对着外人显露自身的残疾自然是不愿,但如果常年面对的是大夫,那么也不会觉得多难堪。
雷衍水虽然撂了几句不冷不热的话,还是配合着露出身体,双腿双足均短小如孩童,瘦骨嶙峋,腿间的那物疲软地卧着。
就见王谢用清水洗净了手,揩干后合拢双掌,用力搓了几搓,十指在他腿上或敲击或按揉,从足心到腰间,不断问着话,不过是“此处可有感觉”“何种感觉”之类,直到探查到他后腰,才换了一句话:“这就是当年伤口?”
“不然呢?谢少爷以为是什么让我站不起来的?”
王谢忽然道:“你很了不起。”
雷衍水觉得诧异,仍然讥讽道:“一道伤疤就能得到谢少爷称赞,我是不是该说受宠若惊?还是谢少爷觉得,我拖着半截身子活到现在,很了不起?”
王谢露出微笑,放轻了声音:“如果我说两者皆非,你会不会想起一点别的什么?”
雷衍水瞪他,怒道:“你什么意思?你——你要干什么!”一把抓住王谢的手。
王谢正握住他的那物,还捏了捏他的囊袋!
“不过检查而已。”王谢抚开他,“你未泄过元阳?”
雷衍水一巴掌就扇过去,咬牙切齿:“不用你管!”
王谢偏头,及时躲过:“你跟大夫计较这个,有什么用?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管,我不过就事论事,早早给你检查,早早完事。你有的我也有,再说作为大夫,见过的这些东西可不少,你还别扭什么,又不是治不好。”
“谢少爷?你是说,我儿可以治好?”雷金反应很大,几乎是立刻蹦到王谢旁边。
王谢见雷衍水扭着头梗起脖子,淡淡笑道:“不知雷家有没有少夫人?”
雷衍水道:“你打听我妻子作甚?”
“既然有妻子,事情便容易得多。”王谢重新洗净了手,要过笔墨,“你双腿筋骨尚未长成,骨骼却已定型,且经脉枯竭,我暂时只能给你缓解阴天下雨时的麻痒酸楚,若调理得当,日后不会复发。但是想要自行站立行走,却是困难。双手情况又有不同,经络中隐有未祛除干净的陈年毒素,祛毒没有问题,但是受损时间年深日久,想要与常人一样,还要靠平日锻炼。相较而言,子嗣方面却是容易许多,不外乎服药加上辅助法门,这便需要妻子配合了。”
“我立刻传书叫舒儿过来。”雷金马上道。
雷家所谓“少夫人”,也不过有名无实罢了,谁不知道雷衍水是个废人,肯把自家好女儿嫁过去?就是有说媒的,对方也是看中雷家的钱,雷金自然不放心将儿子交给这样的媳妇。所以这个儿媳妇是雷金在外头挑了好半天,一个穷人家卖孩子,他看着温顺老实,买过来的。将人养了两年,嫁给雷衍水,平日那女子生生守着活寡,此次并没有跟着过来,而是在庄子里陪雷夫人。
雷衍水微微动容,别看他方才一脸不情不愿,要说不想有子嗣,那绝对是假话。
王谢开出方子,道:“此事也不在一两日之间,这是药方,有外敷药浴和内服调理两种,先用三日,再更换方子。还有,方子里写的几味成药,只在‘康安堂’药铺售卖。”向雷金嘱咐了服药的忌口之类,并示范了一套活动手指的方法,又道,“既然不用金针,那么每日需推拿……这样,这几日我先过来推拿,推拿手法是我琢磨出来的,雷前辈可以选一个信得过的人跟我学学。”
“谢少爷竟不藏私?”雷金不仅诧异,而且相当钦佩。医者也是有独门经验的,竟然轻易要教给他,他不诧异才怪。
“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有一点请求。”王谢笑道,“我这宅子人丁稀少,一不留神就容易出事,雷前辈不介意的话,能否派两个人,暗中帮我看看门户?”
他说话直截了当,对雷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当下便应了。
雷衍水看着他,忽然发问:“你方才洗过手以后,搓手是什么意思?”
“你的腿受不得凉,我总得让手热了才好碰你。”
雷衍水呼吸短短一顿,盯住了王谢,仿佛他脸上有什么吸引人之处。
“怎么——哦,我是个大夫,诊病时,肯定会做好大夫分内的事。”王谢随口回答了,抬头,被他炯炯目光盯得一愣。
雷衍水露出第一个不算讥讽的笑容:“谢少爷果然有些意思。”

第三十七章试探

王谢带着雷金给的脉礼回了家——二十两黄金。想想自己一个多月前还要为生计辛苦忙碌,如今银子接连不断,禁不住感叹了一下机缘巧合。没有交好宁芝夏,就没有打造针具的款项,没有针具,也救不回苏文裔,苏文裔的病带出了兴安医馆,医馆带出了裴回。这一连串下来,他的荷包鼓了,声望也有了。而后又是苏家带出了江湖争斗,还碰巧附带着雷金雷衍水,雷衍水啊……不过,顺便再跟小柱子聊聊吧。
“小柱子,我若没记错,你交的银子,好像只够四天的,今晚是你自己离开,还是续上银子?我可不收欠条。”
小柱子规规矩矩地回话:“还请谢少爷担待,小的身上确实只有这些,如果谢少爷不收留,小的也不敢使些龌龊手段。只是,小的此次无功而返,还不知会受到何种刁难,谢少爷就当可怜小的,容小的有个地方栖身可好?况且小的并非游手好闲,这几日丝毫没有怠慢谢少爷的差使。况且有小的在这里,也不会有同行再次靠近,小的在华公子手下做得熟门熟路,岂不是省了谢少爷再找小厮的工夫?”
这几天他也领教了王谢的脾气,不过接触更多的,却是燕华,是以非常清楚这屋里说话有分量的人是谁,便有意无意把自己说得敬业些。
王谢嗤笑了一下:“我就不信,你没问问你家主子该怎么办。”
“小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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