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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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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顿时怔住,苏曼?
短信很简单。“思归,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午餐好不好?”
这是自那天电话里说清楚后,三天来她第一次联系我。选择短信而不是电话,想来也是怕相对无言的尴尬吧,或者,被拒绝的话不至于太过难堪。
“不了,中午和同事已经约好了。”思索了两分钟,我回复了过去。
“那,晚上?”
她却立刻又回了过来。心底一口郁气徘徊不定,虽然答应了不会躲她,可是一想到看到她自己内心必然凌迟般的疼痛与跌宕,这一刻,我终究还是退缩了。也许再过段时间会好一些吧,能够和她平静地见面,简单地聊天,现在的我还在过度地关注自己内心的痛,我不想带着这样的情绪见她,徒惹彼此心伤。
“不了吧,有点不舒服,晚上想早点休息。”长痛不如短痛。
“你怎么了?”
看着她明显透着关心意味的短信,我只能硬着心肠继续写着:“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好了,我要忙了,你照顾好自己。”
发完这一条,我再不看手机,抱了厚厚的卷宗将自己埋首其中,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痛到抽搐的心脏出卖,狼狈地控制不住情绪,在同事面前哭出声来。
苏曼没有再回复短信过来,想必心里也不好受吧。她那样要强的一个人,连着被拒绝两次,还是被一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家伙拒绝,我几乎能在空气中看到她忧伤而失望的脸,惯来沉静的眼瞳水雾迷蒙,泫然欲泣。
可眼下,自保系统已然开启。苏曼,对不起,就让我也自私一次,你让我哭,让我疼,所以我害怕见你了,我从生理到心理都无法对你免疫,我太难过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体察你的喜悲,没有勇气再去追随你的身影。
苏曼,对不起,我要试着去停止爱你了。当爱情变成你的阻碍我的伤害,原谅我太愚钝,已经完全找不到它还需要存活下来的理由。
接下来的半天,苏曼再给我发的短信我一条都没有回复,她倒是也没有打过电话来,想来一则她也忙,二则,何必自讨没趣。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我在公司楼下准备打车回去住处,刚截停一辆出租车便被一声轻喊惊住了,回头一看,顿时无言。
苏曼的车就停在路边,她站在车旁浅浅笑着,看着我。只是三天未见,她好像……好像憔悴了不少。我被自己的念头惊到。见我呆住了,她随即向我走来。我的脑子一阵混乱,待得那熟悉的冷香入鼻,她已然盈盈于我身前,微微一笑。“思归。”
“嗯。”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尴尬地摸一摸戴在脸上的口罩。
“感冒好些了吗?有没有去看医生?”
苏曼怜惜的目光太过浓烈,我无处可躲。眼看着她的手指就要拂上我的额头,我忙偏了偏颈子。“呵,吃过药了。”
她的手就那样僵在了空气中,我看到她眼底隐隐浮动的忧伤。“思归,陪我去吃晚饭好吗。”
“不了,我等下还有事。”苏曼的眼睛仍有些微的肿,饶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她眼底的落寞。我看得阵阵心碎,不自禁就放低了心底的自我示警。“改天吧,今天真不舒服。”
“那我陪你去看医生。”她固执地不肯接受我话中的拒绝。
“真不用。”苏曼,求你了,我不想说出让你失望伤心的话,你就放我一个人好好的,不可以吗?不要再来招惹我,不要再逼我一次次地想起我们之间的沉疴,给彼此一些时间各自沉淀,不好吗?
苏曼定定地看着我,好半晌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我想着要走,可她这个样子却又让我实在不知要如何启口。正纠结时,手机忽然响了,这无异于救命的电话,我忙接了起来。
“即墨思归,在哪儿?”
纪予臻的声音虽仍是冷漠平淡,我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回道:“在公司楼下。”
“二十分钟后我去接你。”
我迟疑且习惯性地看了苏曼一眼,她正微蹙着眉头看我,我抓着电话,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吗?”
“怎么,没事不能找你?”
“不是那个意思,我今天感冒了,我怕不方便。”
“你感冒?”她的声音蓦地拔尖了,“等下。”
我诧异地听着她好像在和身边的人在说着什么,手机应是拿远了,我听不真切。约莫过了十几秒。“找个咖啡厅或者什么地方坐一下,我马上过去接你。”
电话挂了。我攥着手机愣了几秒,这才想起苏曼还在我面前站着。“那个,我等下有点事。”想了想还是没说出纪予臻的名字,我不想让她以为我是因为纪予臻才拒绝她。
谁料苏曼却一眼便看透了我心中所想,她径直问道:“纪予臻找你?”
有这么明显吗……我不无尴尬地点点头。“嗯,可能是为了小荷的事吧。”
“你去吃晚饭吧,你胃不太好,别一会又饿疼了。我去找个地方坐会等等她。”对她的关心是那样自然而牵动情绪,尽管是现在这样尴尬无言的面对着,我仍是忍不住会担心她的身体,担心她会不会忘记照顾好自己。
苏曼静静地望着我,眼底的意味太深也太过复杂,我看不明晰。渐渐无力负荷与她这样磨心的对视,我低了脸去。“我先走了,再见。”
再不看她,我径直便跑过了马路,进了路对面一个茶座里。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再将身子隐藏在青绿色的墙壁后面,急促喘息的同时惊觉眼眶竟然已经微微地湿润了。呵,真是没出息啊,只是看到她的脸,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就情绪失控成这样,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那女人就像是我的一场劫难,算得到,却躲不掉,就算是我已经下了这样孤绝的决心,就算我硬着心肠对她说出那么肯定的拒绝,可只要她一出现,我的心就立刻痛得不能自抑。这是只有身体才清楚的信号,我无法自欺。
给纪予臻发了短信告知地点,又足足忍了一刻钟才敢悄悄走到窗前向对面看了一眼,苏曼的车子已经开走了。我松了口气,甚幸,否则还真不知道等下纪予臻出现,万一再和她碰到我该有多么心涩尴尬。
纪予臻果然在二十分钟后到了。“上车。”她换了一辆橘红色的跑车,不同于火红色的张扬与盛气,橘红色是温暖的颜色,一如她此刻正隔着硕大的咖啡色太阳镜看我的眼神。
可能,人一旦陷入到绝望,身边的任何一点小小的暖意都会被无限放大吧。其实纪予臻并没有做什么,她只是一如既往地以一副完全不容拒绝的姿态要我上车,可当此时我却一下子为她的不计前嫌而感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预告,说是在生日当天开新坑的,说话算话,新坑《参商(GL探险)》已开坑,?novelid=2175687
君莫依然会保持更新,无聊的亲们就去戳戳我的新坑吧~多多留言我才有动力嘛,有动力两篇都日更也说不定哟~
感谢壹壹仔的浅水,melazy的火箭,4176998和weary的手榴
感谢小疯子、熊猫、淮湘候的地雷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上车坐定;我连她要去哪里都忘记问;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透亮的挡风玻璃。
到底还是纪予臻打破了沉默。“那个小女孩想见你一面再走。”
“嗯;那见吧。”
我戴着口罩,声音便有些翁翁。纪予臻一边开车一边快速地看了我一眼。“你这样子感冒有多久了?”
“就今天。”
她沉吟了起来;又问:“被咬伤之后,第一次这样?”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是担心我这是HIV的空窗期症状了。被她这么一问不由也有点惴惴不安起来,又仔细地思考了一遍最近身体的情况。“嗯;是第一次。”
“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告诉我。”长长的停顿;她忽然说道。“不管是不是,我可以帮你联系专家,你其实不必太过害怕。”
对一向脾气火爆嘴巴毒辣的纪予臻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了不得的安慰了吧。我在心里感念着,可到了口中却也只得这淡淡的一句:“谢谢你,纪小姐。”
纪予臻没再说话了。转脸看着窗外飞速流逝的风景,脑子里一跃而现的竟然是苏曼刚才望着我时,交错着怜惜与忧伤,更带一丝不敢置信的表情。手指扣在了车门上,发丝被凉风吹得猎猎扬起,打在额上,麻麻痒痒的触感仿佛从脸上直直延入了心底。苏曼……苏曼……仿佛有着什么情绪就要一跃而出,却又被我紧咬着牙关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不可以,不可以回头,我一声声地在腹中发着狠,杜鹃啼血般提醒自己,不能再让妈妈伤心,连我爱女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妈妈都肯为我让步了,倘若我真为了一己私爱宁愿堕为婚姻的第三者,这让深爱我的妈妈情何以堪,我自己又情何以堪?!
车子开出去约莫一刻钟,许是我一直的沉默又令她不快了,开口便是一句令我心浮气躁的问话:“你真的和她分手了?”
这忽然的问话一下子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几乎是立刻转脸看向了她。而她却只以着眼角的一点余光睨了我一眼,淡淡说道:“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你们分手的。而且认真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就算你没有说,她也会告诉我的。”我本能地就替苏曼开脱了。“她没打算瞒我。”
“So?”
我沉默了。纪予臻又道:“你搬出去了?”
我一怔,不由暗暗腹诽,她怎么什么都知道?等等,不会是那个什么小孙还在监视我吧?
“没有错,是小孙告诉我的。”
她平淡中略透得意的语气听得我各种郁闷起来。“纪小姐,你再不让那个什么小孙离我远点,我就要报警了。”就算是好意也太烦人了吧,我一个女人,随时随地被一个大男人监视着,搁谁谁心里舒服?
“即墨思归,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明着让小孙跟着你,就凭你私下跟警察见面调查那件案子,你早就被他们下黑手了。”
“我没调查案子,我说了是那个女警察的车子不小心被我撞到我们才见面的。”这些人烦不烦啊,苍蝇一样还就不肯放了是吧。
纪予臻明显是愣了一下,“不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我心下莫名地烦躁起来,“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他们到底想干吗?明明是他们自己作奸犯科在先,怎么,现在是要杀我灭口吗?”
纪予臻瞪我一眼,不理会我逞口舌之气,默默地开着车。很快小荷暂住的小区便远远在望。我本以为她可能会因为小荷有病不愿上去,没想到她停好车便拍了拍我的肩。“走吧,上去看看她,明天我会叫人送走她们母女,这件事就此揭过,你以后不准再插手其中。”
我看一眼她凝肃的表情,情知她不是说笑,心中再是愤然也只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小荷的身体状况比起前阵子好了许多,她母亲见了我,自是千恩万谢,直说若不是遇见了我,恐怕自己苦命的女儿就要横死街头再也见不到一面了。我被她谢得尴尬,不知怎地左眼皮竟乱跳起来,导致多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都没能静下心来说几句话。
纪予臻忽然手机响了,她独自去了阳台接电话,我想了想,对小荷的妈妈说:“你们明天几点的火车?”
“纪小姐给我们买了下午三点的。”
淳朴的中年女人一脸讨好地看着我,看得我心底阵阵地不是滋味起来。我想说,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英雄啊,没有能力也没有魄力替小荷真正地出头,只敢在自己能力范围里给她一点人道主义的关心,这样子的我,有什么资格接受别人这样的感恩戴德?
“那明天我去送你们,顺便给你们准备些路上的花用,剩下的你自己收好,回去给小荷治病,不要被她爸爸知道。”
小荷妈妈闻言立刻把手摇得如拨浪鼓一般,连声道:“不好这样的,即墨小姐,我们已经收了你好多钱了,怎么好意思再要?”
“什么?”我几时给过她们钱了?正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一抬头,刚好纪予臻从阳台走了进来,一边将电话放回手袋一边叫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
我看看她,又看看小荷的妈妈,忽然就明白过来了。“那是纪小姐给你们的钱,不是我给的。”我不想胡乱承恩,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你该感谢的是这位纪小姐,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保护你们,不是我。”
纪予臻蹙了蹙眉,没什么好气地看了我一眼。小荷的妈妈更是一叠声道:“一样的一样的,两位小姐都是我们小荷的大恩人,你们都是好人,都会有好报的。”
纪予臻的手已经握上了房门把手,在听到小荷的妈妈说她是好人时她唇角一勾,格外讽刺地笑了笑,打开门便走。
我忙跟了上去。
“我该回去了,对了,小荷的事,无论如何我要谢谢你。”站在她的车子旁,我诚恳地对她说。
纪予臻似是料到我会说什么似的,闻言只是笑了笑。她也不说话,坐在车里微仰着脸颊看着我。
“还有,上次的无意冒犯,希望……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件事不解释清楚,我始终如鲠在喉。虽然看起来她好像已经淡忘了,但作为肇事人我还是要拿出自己的态度来好好道个歉的。
“闭嘴。”纪予臻不甚自在地瞪我一眼,又撇过了脸去。再开口时,声线便有些隐隐的浮躁。“我警告你,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
“那反正你也打过我了,就这样好吧,我这辈子都不敢再喝醉酒了。”
“怎么,你还委屈了?”纪予臻斜睨我一眼,似嗔非嗔。
“没有,我是罪有应得。”看来她是当真释怀了,我心下一宽。“纪小姐,明天我想来送她们母女二人离开,方便安排下吗?”
“我让保镖送她们。”她皱了皱眉头,“你最近还是不要乱跑比较好。”
“为什么?”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似乎在暗示着我什么。
“我听说,有人似乎在继续查这个案子,并且前两天,那会所被人举报藏毒,警察临检,毒品没查到,倒是意外撞见了几场好戏。”纪予臻不回答我的问题,却忽然说出了这么一件事。
她的语气很淡,可看我的眼神却让我莫名的不舒服起来,一种正被刺探的不悦感油然而生。“多行不义必自毙,只能说是他们罪孽造得太多了。”我冷冷道。
纪予臻定定地看着我,仿佛是想从我的眼神中分辨出我话里的真假。她忽而勾唇一笑:“即墨,他们不是你能动得了的人,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可你如果一意孤行被他们彻底盯上,到那时,恐怕我也未必保得了你。”
见我冷脸不语,她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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