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思归续--似是故人来(gl)-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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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粉过敏者除外。
她故作矜持地不肯接过去,我只好抱着花跟她并肩走着。
“眼光不错,头一次买花能买对挺难得。”苏曼道。
“是吧,我就猜你会喜欢。”我难掩心头的欢喜。
“美什么?今晚你睡客房。”苏曼接下来的一句话简直把我拍下了深渊。
“Why!”我简直悲愤了,哪有人收到花之后反应是这样的?!
“现在知道来议和了?刚才是谁趁着机会作弄我的?”苏曼睨我一眼,似嗔非嗔的小眼神儿,看得我心脏顿时噗噗噗地乱蹦跶起来。
“分房睡的惩罚太轻,不如惩罚战败国割地赔款吧?”我指指怀里的花,“这只是第一拨贡品,等回去我给你做夜宵,晚饭你都没怎么吃。”
“谢啦,我不饿。”
“那,我帮你放水洗澡,香喷喷的牛奶浴好不好?”
车子就在眼前了,笃笃的高跟鞋敲地声愈发明快起来,她掏出钥匙按了一下,车灯立马一闪。
我给她拉了车门看她优雅地坐进去,赶紧绕到另一边钻进车里。“要实在不行,我只能豁出去了,大王,和、和亲吧!”
苏曼拧动钥匙的姿势硬生生僵住了一秒,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并且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屈起的手指挡在唇边,眼角弯得月牙儿也似,半隐半露地躲在车内的阴影中。“思归,你真是……”
我干咳了一声,“行吧,就这么说定了?”
“不好意思,”苏曼收起了笑意,慢慢将车子倒了出去然后迅速拐进大路。“家有悍妻,恐怕不能答应你。”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那个,你家的悍妻她会答应的,我保证。”
“你保证?”
“是,我保证。”我太苦恼了,就好像在庭审时和对方辩论本以为形势大好结果突然发现自己被饶了进去,还无法抽身出来。
“恕我直言,你凭什么保证?”可恶,这位还在逗我。
“就凭我就是你那悍妻好了吧!”我认输了,人格分裂这活儿真不是好干的,说完这句话瞬间将脸埋进了花束里。丢死人了,怎么看都像是我在上赶着求她接手的意思啊,人还这么淡定优雅,就等着看我恼羞成怒地跳脚,跟逗小孩儿一样样。
苏曼腾出一只手来摸我的脸,“你还知道害羞啊,不是逗我那会儿了?”见我没反应,她无奈地笑了,“真要把自己闷死啊。”
“嗯,闷死算了……”声音翁翁地发出,再翁翁地钻进自己耳朵里,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脸颊的热烫。偷偷看一眼身旁开车的女人,沉静、安然、优雅,精致高华的侧脸在路灯的笼罩下仿佛跳跃着朦胧的极光,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方向盘,黑与白的极致对比更衬得她肤光胜雪,妖娆入骨。
车中的时间仿佛凝结了,我听不到外面喧嚣的车声、人声,也看不到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霓虹、夜空,所见所闻所感,唯她而已。深深叹一口气,看来,今夜注定难眠……
再见到渺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确切地说是将近中午。我打了她一上午的电话也没人理,正打算中午去她家里看看时,脚步声传来,她拎着公文包忽然出现了。看见我她若无其事地点点头,“早上好。”
“早、呃,师傅,现在已经中午了。”我实在是不得不戳她,大办公区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半,即将进行午餐的时刻,我怎么好意思若无其事回她一句早上好?
“师傅我有点东西想问你。”我找了个借口便跟在她后面进了办公室。看她一屁股把自己扔进大转椅里,我闻着空气里挥之不去的淡淡酒气,瞬间明了了。
“干吗?出卖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我是你师傅?”渺飒果然生气了。
“我发誓我也是最后一刻才知道。”这个解释很无力,但无论如何还是要说出来。我小心地观察着渺飒的表情,发现她说完之后便将椅子转向了窗外发怔,倒似乎没有要迁怒于我的意思。
所以昨晚上她和秦霜华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傅?”我小心地开口,谁知还没问出什么话,渺飒便抢先道:“思归,在什么情况下,你有想过放弃Vanessa?”
呃,这个问题有点难了,因为我根本没有想过放弃她啊。
仿佛看出了我的迟疑,渺飒怒道:“假设一下会死啊?”
“OK,OK,我想想。”我很认真地假设了起来,放弃苏曼?除非她主动放弃我这种可能性吧。唯一一次跟她闹脾气离开,好像是因为知道她背着我订婚了,嗯,离开了几个月,可是她一出现我就又栽进去了。
“应该是她真的结婚吧。”我中肯地回答。她真正结婚,我就会永远离开,爱情里没有share这种概念,我更加不会容许自己的爱把自己变成第三者。
“哦。”听了我的回答,渺飒没有多作评价,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师傅,你没什么事吧?”我对渺飒的关心绝对发自内心,尤其是她一贯潇洒自得的性子却纵容自己宿醉,我想,不管发生了什么,至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她不开心。
她蓦地转过椅子来瞪着我,忽然向我招招手:“过来。”
我依言凑了过去,一只手蓦地伸进我领子里嘶啦一声撕掉了我贴的创可贴,扯到皮肉的瞬间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痛!”
“害我被烦到,一晚没睡好,你们俩倒是好得很嘛!”她气鼓鼓地咬牙,将扯掉的创可贴捻成一团扔进脚边的垃圾筐。“你惨了,今天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限加班,想跟Vanessa约会?做梦吧你!”
、第四十五章
“师傅;相煎何太急!”
“滚;谁跟你同根生?”渺飒毫不客气地丢了一大沓卷宗给我;“这些是我这两年打过的所有案子,给你一下午时间看完;明天早上交报告给我,要写明每个案子的切入点、重点以及庭辩计划!”
“谢谢师傅关照;可是我能不能申请把交报告的时间延长两天?”看到卷宗我就知道渺飒不是真的要为难我,这明摆着是给我机会学习呢;可是明天一早交报告这件事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恐怕也做不到啊!
渺飒眯眼看我;忽然笑了。“好啊,那你要如实告诉我,昨天晚上你跟Vanessa都干吗了?看你浑身贴满创可贴的小样,不会是你被上了吧?”
“当、当然不是!”我顿时脸红如血。“谁全身贴满创可贴啦!”
“我说你贴了;并且我可以举证,”她指了指垃圾桶的那一小团,笑得一脸狡黠。“你说你没有,那你就得自己举证,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难道要我教你?脱了衣服我看看,要是我输了,时间就给你放宽到两天。”
脱、脱衣服什么的,在这当口我竟然还不纯洁地顺着她的思路联想到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顿时阵阵热浪直扑面门,我抱着卷宗只求速速逃离:“算了不求你了,大不了我累到暴毙身亡,以后你收不到称心的徒弟千万记得别怀念我!”
说完便推开门跑了。一口气逃到自己座位上抱起杯子大大灌了一口才勉强定下心来,一时间,渺飒嘲弄的眼神仿佛还在我颈子上徘徊,我不由悄悄伸手摸了摸伤口,经过一晚的恢复早已经不再刺痛,可是就这样触上去,却仍是感到阵阵炙人呢。
我顿时趴在了软软的卷宗上,长叹一声。能不炙吗?我会告诉别人这是昨晚我自己作死去得罪了苏曼然后被她失控抓伤的吗!
说起昨晚……
作为战败国我遵守诺言地给战胜国的大王放好洗澡水,并精心准备了可以让她彻底放松舒缓的柑橘牛奶浴。
开头是很正常的,苏曼也没有表示出对哪里有不满意,在她进去十分钟左右时我忽然又想起来一件可以巴结战胜国的事情来,于是我立刻马上地身体力行了。猛地打开门,我在她无比精彩的表情下拿了精油瓶子举到她面前:“我帮你按摩吧,你今天走了不少路呢。”
苏曼明显地轻呼一声,整个身体都藏在了水下面,只露出脖子以上,她羞恼地瞪着我:“谁让你随便进来了!”
“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没有见过。”
我说这话明明只是陈述句来的啊,不知怎么地就把人给惹恼了。苏曼一手抬起挡在胸前,另一手毫不客气地指着门口:“你,出去,立刻。”
于是我拿着瓶子很尴尬地保持着一个半蹲的姿势,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是口是心非,结果苏曼的眼神直接把我秒杀了,我觉得我如果再不立刻出去恐怕她会直接把我摁到水里去。当然我不是说这样不好,这样很好,摁到水里其实真不错,但是,算了,我还是出去吧……
“那、那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有事就叫我。”
说完这话我最后偷看了苏曼一眼,她已经郁闷地整个身子蜷了起来,脸也看向了墙壁。结果目光落在墙壁上的大镜子上又刚好撞上我同样在看镜子的眼睛,她一怔,顿时撇开了脸去。
于是退出门的时候我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原来她在害羞?!
这个上次那么霸气地就在浴缸里把我给办了的女人,她竟然在害羞?!
来不及容我多想了,我洗完澡出来,苏曼早已在卧室床上半躺着,手提电脑搁在腿上敲敲打打,乌亮的发丝软软地散在半露的肩头,纯白的丝绸睡裙下隐隐可见牛奶般丝滑的肌肤——我敢打赌,她里头什么也没穿。
进房间的瞬间苏曼看我一眼,淡定从容地收起电脑起身,在我扑完爽肤水正要爬床的瞬间她丢给我一个枕头,然后对着隔壁房间使个眼色。“今晚你睡隔壁。”
誓死恕难从命呀这是。我接过枕头便一个鱼跃扑到了床上,坚定不移地拉开薄被钻了进去,“我好困,明天还要上班呢,晚安!”
“快去,”苏曼隔着被子拍着我的脑袋,不容我打马虎眼。“隔壁有床有被子,也有闹钟,不影响你上班。”
“可是隔壁没你。”我委委屈屈地开口,拉开被角露出一只眼睛,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她的表情便是面无表情。见赶不走我,她妥协了一步,抱了另一床薄被过来铺在我身边。“不走也行,先说好,今晚各睡各的,不准碰到我,不然……”
“好啦好啦,我保证还不行么。”我可不敢得陇望蜀,眼见她没有坚持要撵我走已经谢天谢地了,连忙往边上挪了挪,让她安心躺下。
床头灯啪一声关了,一时间万籁俱静,隐隐只能听见对方清浅的呼吸声。我刻意地放慢呼吸,竖起耳朵尖偷听苏曼的动静,却发现她的呼吸声真的是清浅到难辨有无,节奏明晰,越来越缓,俨然就已经是进入到睡眠状态了。这人……洗得浑身馨香惹人遐想,结果把我隔离到另一条被子里之后,自己就真的这么若无其事地睡着了?我很想翻烧饼,可又怕吵醒她挨训,只好纠结地扭着身子咬住被角,怎么办,睡不着?怎么办!
在没有她的那两年,我心如止水,该吃吃该睡睡,除了担心考试不过大脑记忆量不够之外真的是再无他想,行尸走肉般过生活,虽然无趣却也安然,可自从她回到了我身边……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悄悄地打量着夜色下的她,沉静而恬淡的睡颜,长翘的睫毛在眼睫下投下淡淡一片阴影,月光从夜风拂起的窗帘下悄悄流泻进来,落在她挺直的鼻梁,嫣粉的唇色花瓣一般明艳,有着轻轻浅浅的细纹。随着她每一次细柔的吐息,仿佛一只隐形的手撩拨在我心头,身体里如堆着一团火炭,而苏曼接下来无意识地一声轻哼便是那一簇明火,瞬间点燃了它。
“苏曼,苏曼?”我轻轻喊了两声,她没有任何回应,额前一绺发丝微微滑落下来,半落在她雪白的脸颊上,而那声轻哼便是源自于此。不胜烦扰的模样令我忍不住伸手帮她将发丝拨到耳后。手指触到她圆润的耳贝时,心跳声渐渐快了起来,她真的睡着了吧?嗯,睡着了的话……
我悄悄将身体挪近了些,这样近地看着她,呼吸相融,清甜的温暖几乎触手可及。她的发丝裹着凛冽的玫瑰清香,靠近她,就仿佛一眨眼置身在嫣红姹紫的蔷薇花园,眼底眉间皆是勾人魂魄的艳骨妖娆。走马观花间,心底早已七窍玲珑,过往的丝丝缕缕像木梳勾断的青丝流瀑,一根一根被我细细捡起,再小心收藏。
再挪近一点,眼底心上便只是她而已了。手指轻轻拂过她柔软的眉睫,我让自己的亲吻像羽毛一样拂落在她颊侧,鼻尖,最后,是她柔软而清凉的唇畔。我小心翼翼地秉着呼吸生怕惊扰到她,可不受控制的双手还是忍不住顺着她柔滑的颈子向下滑了下去,透过敞开的睡裙领口,她侧睡的姿势让胸前的柔软被挤成了令人口干舌燥的形状,极深的一抹沟壑映入眼底,我再忍不住掀开她的薄被钻了进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苏曼今天看来是真的有些累了,她并没有清醒,反倒是在我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便窝了进去,温软的吐息扑在我的颈间,挠得我心痒难耐,简直玩火*。可能是不舒服了,她将我覆在她胸上的手拨了下去,我一怔之下顺势下滑,竟然便停在了她双腿间的隐秘处,指尖如受火炙,我一下子咬住了嘴唇。怎么办!虽然并不是头一次对苏曼抱这样的心思,可是在她熟睡的情况下想做这种事——真的是头一次啊。头顶两个小人开始打架,只是十几秒的功夫,红色的小人便挥舞着小钢叉将白色的小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在内心深深地自我鄙视了一番:所以邪恶最终是会战胜正义的是吗……
来不及更多犹豫,我的手指已然点在了她那软到了极致的幽谧处,无端嫉妒起那可以与她贴身共眠的蕾丝底裤来,指尖滑到边缘处轻轻挤入,肌肤相贴的那一瞬,我低叹一声,终于再不忍猝离。不敢动作太大惊醒了她,指尖轻轻滑动,拨开保护着隐秘之地的柔软花瓣,然后,轻轻叩入。
没有足够的前奏,她自然紧且干涩,我害怕弄疼了她便只在入口处徘徊,不敢进去太深。几乎是同时,她在我怀中轻轻颤了一下,偷眼瞧她,细致的眉尖微微蹙起,眼睫也颤了几颤,仿佛随时便要醒来的模样。可此刻就算她醒来要踹我下床我也无法停止了,索性撩起了她的睡裙,月光下曝露出她茭白如雪的长腿与腰肢,映入我发亮的眼底,简直舌不能言口不能语。低下头,舌尖轻轻覆上她小腹处小巧可爱的肚脐,顽皮地舔了一圈。
“嗯……”她再次无意识地轻哼,然后随着我指尖渐次深入的动作她的呼吸不再平稳轻盈,终于,我在抬眼的时候撞见了头心上方那一双幽静的明亮,暗夜中像熙熙生辉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