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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部分

泰坦穹苍下-第500部分

小说: 泰坦穹苍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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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瑞塞特王朝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是都林城最著名的一头公狗,与他有过交往的女人能从泰坦光明门一直排队到维耶罗那的森罗万宫。当今的女皇陛下最讨厌秽淫秽盗的龌龊事,可最高检察官阁下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把女皇的白眼当作一回事——相信这都是由于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拥有一个护身符。

在已故的阿尔法三世陛下的寝宫,鲜少有人知道皇帝的卧室里面有一道异常隐蔽的暗门,暗门里面是一个不足两米见方的密室。在三世陛下充任都林城最有名的那头公狗的时候,这位风流成性兼且寡廉鲜耻的皇帝经常和他大儿子的法兰妻子在密室里做些颠倒伦常的事,这种事固然是极为刺激的,以至皇帝在自己的寝宫里大玩失踪游戏……所有人都找不到他,或者说,人们也不愿去撞破皇帝的好事。

看情形……最高检察官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是知道这间密室地。

那么人们就会问:他怎么会知道的呢?他凭什么知道的呢?

霍桑拉赫伯爵就凭一脸极有男人味儿地相貌和公狗的本能。他在阿尔法三世处于弥留之际地时候终于勾搭上皇帝的侍女长。皇帝的侍女长算得上是个美人。而且有教养、有爵衔、有地位,她的丰乳肥臀一直是皇帝陛下在百无聊赖时的好玩物!按理说……这样一个女人不该舍弃一头至高无上地公狗去应酬另一头无甚了了的公狗,可谁叫阿尔法三世就要踏进棺材呢?帝国的大皇储又是个不懂风情的冒牌男人。这可叫寝宫里的女人怎么办?给阿尔法三世陪葬吗?

女人的选择有很多,聪明的女人选择更多。前代皇帝的侍女长和英俊倜傥无恶不作的最高检察官是怎么奸乱成气的自然不必细说,我们要交代地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令人拍案叫绝的风流韵事!

事情是这样的!在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确切一点说是在泰坦帝国阿尔法三世皇帝咽气之后,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作为帝国最高检察官自然要监督已故皇帝地医师勘验死者的尸身,然后他还要在死亡证明书上签字。

※※※

事情按部就班。顺利得一塌糊涂!霍桑拉赫伯爵在面对死去的皇帝时就有些洋样自得!也许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得意心思起到了催化地作用,他突发奇想——何不用皇帝陛下专属的那间密室享用皇帝陛下专属的女人?皇帝生前绝对没人敢这样做,可关键是皇帝死了!死了就是享用的他的女人他也只能干瞪眼的意思!

趁着在场的官员纷纷退出寝宫的当口,胆大包天的最高检察官就把半推半就一声不敢吭的侍女长扯进密室,在撩起女人的裙子之后就不管不顾地战在一处,他一边在下面使劲儿一边不断念叨:“皇帝是这样做的吗?皇帝是这样做的吗?”

皇帝什么都做不了!他对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可阿莱尼斯公主殿下突然在人群退出寝宫之后又转回来了!

最高检察官被突来的声响吓得不轻,他的热情和公狗的生理需求一下子消退了!

想必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该清楚了吧?勃列克霍桑拉赫听到了不该听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狗命必定是完蛋了!可没成想他竟能逍遥至今!当首都权贵反复琢磨该给奥斯涅亲王冠以怎样一个罪名的时候,最高检察官就觉得他的人生再一次降临莫大的机遇!做扳倒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那个人。他只要想想这件事就像和卡梅伦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做爱一样兴奋。

和卡梅伦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做爱……这自然是最高检察官的幻想!他没这个福分,也没这个资本。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是与一世陛下最亲近的女伴,她没有官职。却是汉密尔顿宫的半个主人。

如果幻想只停留在幻想的阶段,那么这将证明勃列克霍桑拉赫伯爵还不是无药可救。但他不该在晚餐的时候打开那瓶烈酒,更不该在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厌恶地躲开他时掀起女人的裙子!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阿莱尼斯女皇陛下亲自用一瓶墨水浇醒他的酒,并用长长的指甲带起一阵辛辣的掌风!

恢复神智的最高检察官只得规规矩矩地站稳当。他知道自己的面孔一定多出五道指痕,也知道五道指痕上必定渗着鲜血,从四周看热闹的那些伪君子的笑脸上就能得知他的面相有多么滑稽,可他一动也不敢动。

“你……你……”盛怒中的女皇陛下沉吟半天也没“你”出什么东西,最后她只得转向一直在朝天翻白眼的特勤处长。

费瑞德心领神会,他拍了拍最高检察官的肩膀,用同情又无奈的语气对霍桑拉赫伯爵说:“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可算不上是贞妇那号人……”

勃列克到底是泰坦帝国掌管提刑狱押的最高检察官,他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蠢笨。

“您是说……”

“嘘!”特勤处长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瞄了一眼状似无所事事地女皇陛下,然后才压低声音对霍桑拉赫伯爵说:

“把接下来的事情办好!若是一切顺利……有女皇陛下的授意。你认为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会与平常地小母狗有什么区别吗?”

最高检察官立即打起精神,他信誓旦旦地把起诉和审理的各种细节问题向女皇陛下解说了一遍,又用万般歹毒地言辞诋毁了一阵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过勃列克霍桑拉赫还是下错了赌注。当他说到“奥斯涅亲王是个感情骗子”的时候,帝国女皇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探手又是一记大耳光,然后还用狮喉一般的音调嘱咐他:

“滚!”

整个世界清净了……阿莱尼斯就觉得孤独!她是泰坦帝国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她所拥有的自然是至高无上地孤独。这种孤独就像死肉中的蛆虫,令你恶心、想吐!你能看到这些蛆虫在你那腐烂的心脏里面钻进钻出,可你就是无法挥手录开这些肮脏的生物。因为你恶心、想吐!

阿莱尼斯就吐!吐得像早春的骤雨一般痛快淋漓,吐得像肝胆尽碎一般痛苦!她紧张、她无助!她的筹码都已摊在都林这盘堵桌上,说好买定离手,可她的丈夫迟迟不下注!这叫她赌什么?这叫她怎么赌?

“陛下……”委西阿塞利亚侯爵夫人心疼地为她的朋友擦拭沾染了呕吐物的嘴唇。“早就提醒您不要喝那么多浓缩咖啡,也不要吃那些提神的药物!”

阿莱尼斯虚弱地摇了摇头,医师对她地诊断结果是神经性呕吐,可她不这么认为……只要度过这段关键时刻,一切烦恼和病症就都不存在了!

“我的丈夫在做什么?”帝国女皇强自挺起胸膛,她不断告诫自己在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不能显露一丝一毫地软弱。

“刚刚送来的最新报告!”特勤处长朝自己那位年轻的姑姑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一份清单。“今晚二十四点整,也就是十九分钟之前!奥斯涅亲王殿下在肯辛特宫大排夜宵。宴请他地亲信随从和打算与他彻夜长谈的首都军部代表。报告显示……亲王殿下选用了香芹红烩小牛肉、煮薯泥、咸辣虾和一些卷心菜沙拉;餐前是蛤蚌蘑菇汤、蛋黄梅子酒;餐中用的是沃支尔第(Wozeltred)浓香白葡萄酒!”

“呵呵……他可一点都不马虎呢!”阿莱尼斯一边压迫肠胃里的酸气一边讥讽似的冷哼出声。

特勤处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是十九分钟前的报告,再过半个小时又会送来一份新的!所以您没什么好担心的。奥斯涅亲王殿下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谁能保证滴水不漏?”女皇陛下不太信任地打量着早已沦为二流货色的秘密战领袖。

特勤处长眨了眨眼,他又将视线投向清单:

“呃……亲王殿下还喝了一些朗姆预调酒……”

确切一点说,是搅拌了鲜柠檬地朗妖预调酒。现在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享用饮品之前总会习惯性的问一句这东西是不是对消化有好处。

“答案是肯定的!柠檬汁和朗姆酒是佐餐的最佳伴侣!”小恶魔桑迪楠讨好似地给他的小主人注满一杯。

奥斯卡浅浅地尝了一口。“哦啦……”果然是个好东西!泰坦亲王通体舒泰,他状似漫不经心却又仔细地扫视着坐在餐桌上的亲信随从们,似乎打算从中挖掘出一两个有趣儿的家伙。

军情局副局长蒂沃利·哈德雷中将适时向心情不错的元帅大人呈交了一份表格,奥斯卡立即接到手里仔细打量。表格上列举了帝国女皇在凌晨二十四点到半点这段时间内的一言一行。奥斯卡慢慢地浏览,他的神情随着表格尺寸的变动而变动。

“神经性呕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奥斯卡有些迷惑地皱起眉头。

“是这样的!”军情局副局长打开了早就预备好的女皇病历。“由于长期精神紧张,导致消化系统和神经系统……”

“我不是这个意思!”奥斯卡有些恼火地敲了敲桌子,“我是说这个怪病严不严重?”

“不严重!”蒂沃利·哈德雷中将异常肯定地说。“除了头晕、恶心、频繁呕吐之外再没别的症状了,只有用心调养很快就会康复。”

似乎留意到亲王殿下的心不在焉,一直默不做声的军情分析处长就凑了上来。

“我的陛下,其实您不必为女皇陛下担心,分胜负只是几天光景的事,等到事后您在与她……”

奥斯卡突然恶形恶状地瞪了卢卡斯一眼。迪亚巴克尔子爵慌忙闭上嘴巴,他有些莫名其妙,好象什么地方也没说错,可奥斯卡就是没来由地变作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肯辛特宫十分安静,与王者之路上的汉密尔顿宫稍显不同。这里没有吵吵嚷嚷的首都贵族,没有那些守在宫门外头打探消息的情报贩子。肯辛特宫的仆从和侍女都已睡下,只有亲王殿下的秘书伟克上校还在不停地奔走。

伟克上校一直留守都林,他的地位和作用并不显著,在外人看来甚至可有可无,但只有伟克上校自己清楚亲王殿下指派给他的任务是多么艰巨。在多摩尔加的时候,伟克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尉,多半还得充当典狱长的侍从,可在跟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抵达都林之后,他开始负责亲王殿下的官邸对对界的一切联系事物,尤其是在亲王外出的时候,伟克上校在首都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他的主人,大有说一不二的气度。

伟克整理了近些天来的官邸事务,大部分都是首都军官的拜会请求,他得替主人拿主意。这些探访帝国亲王的军人并不都是愿与当今的帝国皇帝作对的人,他们多半是来探探风向,以便在最后站队的时候做出无损于自身利益的选择。

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对于这些骑墙派多半是不屑于顾的,但伟克不同。泰坦亲王的事务秘书极善公关,他在都林上流交际圈有很好的名声,尽管他的军衔不尽人意,可首都权贵还是十分重视伟克克加德这个名字的深层含义,特别是奥斯涅亲王直接控制的军情密探系统。首都军情密探在得到不便向上级明言或是未待查证的情报时,都习惯先找伟克上校说一说。

此时此刻。伟克上校正在头疼,他刚刚会见了一个有名地公子哥,这位少爷虽然也是军情密探中的一员。可伟克并不信任这种见钱眼开的消息贩子。

奥斯卡身在外地地时候并不会刻意关注都林方面的事务,可一旦回到首都。伟克就是他最为倚重地亲信。也许人们都以为亲王殿下的亲密随从是卢卡斯、缪拉、阿尔普勒和军情系统的几位要员,可若算上奥斯卡在多摩尔加监狱度过的那段时间,伟克上校才是真正了解他、看着他长大的那个人。

伟克在肯辛特宫地大书房里找到了刚刚用过夜宵的亲王殿下,他在向亲王行礼之后便脸色不郁地对奥斯卡说:

“大事不妙!”

“过来坐下老朋友!”奥斯卡朝自己的事务秘书招了招手。“说说这是怎么了?”

伟克坐下了,但他还是摇头。“殿下。您先别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想向您确认一下,如果塔·冯·苏霍伊少将的炮兵师被特勤处掌握……咱们会发生什么事情?奥斯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不言自明,但他还是有些疑惑。塔里会掉转炮口对付自己吗?这说出来是没人信的!

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到底是情报分析处长,他只向脸色阴沉的伟克上校提出一个问题。

“证据?”

伟克又摇了摇头,“证据并不充分,甚至可以说这与塔·冯·苏霍伊少将并没有多大关系!但有人看到塔里的妻子、拉朵,布埃德夫人从市内的一间旅馆里面走出来!而十分钟之后,从这间旅馆的后门又出来一个人!”

“是谁?”奥斯卡皱着眉头,他的确已经产生大事不好地感觉。

“加布罗,冯,苏霍伊少校!塔里的堂弟!”

“这里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吗?”奥斯卡转向坐满一室的军情要员,包括秘密行动部长、内卫司司长在内地一干人等全都摇了摇头。

伟克上校摆了摆手。他吸引了亲王殿下的注意。“向我告密的那个人从旅店老板那里获悉——朵拉布埃德夫人和加布罗冯苏霍伊少校在一间客房里共处两个多小时!告密者还检查了那个房间,呃……床单上有欢爱过后的痕迹!”

“哦不……可怜地塔里!”不知是谁在书房里发出一声感叹。

“确定是叔嫂通奸?”奥斯卡无奈地摊开手,“我还以为从前的拉朵布埃德侯爵小姐是个正派人!可是……这与特勤处有什么关系?”

“有点复杂!”伟克上校沉吟一声。“向我告密的这个家伙身份比较特殊。他和上一任特勤处长鲁道夫·霍斯伯爵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一直在首都特勤总部供职,再加上手头宽裕,首都密探就跟他称兄道弟。但在费瑞德子爵上位之后。他受到同事的排挤,就一气之下转投军情局,不过军情部门戒于他和鲁道夫·霍斯伯爵的那点亲戚关系一直没有重用他,所以……他称得上是特勤领域里的边缘人,经常用无伤大雅的内部消息换些外快维持生计!”

“你怎么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继续追问,他知道伟克的为人,这件事若不是异常重大伟克就不会当着所有军情官员的面清清楚楚地提出来!塔里是他放在首都的一颗重要棋子,如果事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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