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重生之贵族囚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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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诺的监室在三楼,也就是所谓的三区,以此类推,楼下就是一区、二区,他在禁岛待了也有一个月,对红狱这边的情况多多少少听闻些,尤其当室友还是个不甘寂寞的话痨。
禁岛监狱从建成的那天开始,关押进来的就都是重刑犯,但重刑犯也分三六九等,三五十年的监禁基本都在前四营,所谓的“活人区”。
相对“活人区”的,就是五六营的“活死人区”。
活死人——没有希望的终身监禁,死缓以及死刑,想要越狱,那是做梦。
但凡在红狱待过五年的囚犯,没人不知道禁岛还有个神秘七号营的传说。
为什么神秘?
有人说,进入七号营,没人能再出来。
也有人说,七号营通往两个狱,地狱或者黑狱,但不管是地狱还是黑狱,都等于两个词,Dead OR Free。
所以,七号营的传说,格外受五六营“活死人区”的囚犯们关注,比如水鬼和光头,如果不是因为肖斯诺而被调进了四营,意外减了刑,不管七营是不是死地,他们都要想法子进去看看的,活的没有出路的人对细末似的希望都是贪婪和渴求的。
光头说,没人知道七营在哪里,但七营就是存在,可能就在你上头,可能就在你下头,进去的人出不来,出来的全他妈是死物。
上黑岛的每年都有固定名额,这在五六营老鸟间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狱警不让谈论,但这帮活得没滋没味的囚徒们私下里还就是传得带劲,以讹传讹,七号营已经成了进入黑岛的预备营。
黑岛,忙着求存或者忙着去死的地方。
禁岛监狱自建成以来,就没发生过成功越狱的先例,所以对于那些该“老死”在这的黑道大佬、大毒枭以及职业杀手来说,进入七号营,踏上黑岛,一半求存的机会无疑是逃出生天的唯一出路。
奴隶岛的精髓,谁都摸不清楚,但想去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即便是前四营的,忍受不了几十年漫长的牢狱监禁又有些能耐的,也都伸长了脖子暗地里打探着七营的消息。
因此,监狱里的老鸟时常冷嘲热讽,说禁岛这地儿根本不像个监狱,反倒更像个暴力机器后倒卖人口的奴隶市场,一百万美金一牲口,天方夜谭似的。
肖斯诺不敢断定他现在所在就是传说中的七号营,但从一路过来的警戒级看,这里绝对称得上整座红狱的核心关押地。
铁门忽然响动了下,肖斯诺手一搭上铺床沿,动作俐落地一跃而上,身形轻巧地像只灵敏的猫科动物。
三区的牢门不是那种看得到外面的铁栅门,和医疗室、狱警办公室的门一样,隔音隔视线,里面发生点什么,外头根本难察觉,但显然,监控的微型摄像头绝对不少于三个。
铁门打开,一人走进来,看守在外面冲他喊了几句话,操着浓重的西班牙语,语速很快,肖斯诺听了个大概,大体就是跟那人说来了新室友,好好相处,别再私下闹事什么的。
男人淡淡应了两声,听口气,极为敷衍,想来这间3区11号已经换了几次人了。
看守走后,牢门自动上锁,哐地一声,监室内顿时一片静默。
雪白的灯光从头顶投下,照得狭小的空间很干净整洁,墙上一扇一米长,十厘米宽的窗正好对着禁岛的悬崖绝壁,海浪汹涌,碧海蓝天虽只有一线的光景,但对高墙内的囚徒,无疑已经奢侈。
两人都是沉默,礼尚往来地彼此打量。
男子身材高大,但又不是健壮的那种,削修匀称,即便一身囚服,也裹不住身形比例的完美,一头黑发,五官深邃立体,眸色带了点猫眼石的翠绿,典型的东西方混血,气质是一种极为独特的素净纯粹。
这种男人,应该穿着纯手工的高级定制西装出现在名流晚宴上,而不是监狱牢房。
肖斯诺朝他点了下头,算是礼貌,用西班牙语冷淡地打了声招呼:“肖斯诺。”
“乔白。”男子也点点头,表情冷漠,“我会说中文。”
肖斯诺撇了下嘴,没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乔白看了看肖斯诺,转身脱衣服,走到简易淋浴喷头下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又朝上铺瞥了两眼。
肖斯诺枕着手臂躺在床上,不动声色,对男人的眼光只作不见。
乔白拿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黑发,性感薄削的唇还沾着水光,忽然眼一挑,不温不火地开口道:“喂,你下来。”
肖斯诺扭头看他一眼,口气淡淡:“凭什么?”
乔白手上动作顿了下,抬起眼睛深深看了眼少年,良久,唇角微微翘了起来:“你说呢?那是我的床。”
肖斯诺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要花花,要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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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乔白 。。。
总的来说,肖斯诺对他这个新室友还是比较满意的。
爱干净,不废话,没有不良嗜好,早睡早起,生活规律。
但让肖斯诺觉得另类的是,男人总在床上翻各种时尚男装杂志,比如《L'UOMO Vogue》,《Mens Nonno》、《NYLON》。
就看杂志这件事本身而言,其实很正常,但是,一个进入七号营的犯人,在监狱囚室翻时尚杂志,难免叫人看着有种怪异的违和感。
肖斯诺纳闷,看守怎么会容忍这种东西流进来?
肖斯诺伸手拿过乔白床头的一本最新《L'UOMO Vogue》,两天接触下来,他知道男人并不反感别人动他东西。
百无聊赖地翻了两页,肖斯诺努努嘴,难得主动搭话:“你兴趣真特别。”
乔白长腿交叠,闲散地斜靠床沿,眼睛都没抬,漫不经心地接口:“无聊而已。”
肖斯诺笑了声,随手把杂志扔回了他床上:“意大利原版,真够奢侈的消遣。”
男人闻言,唇角上挑了下:“对我只是消遣,对有些人却是至高的享受。”
肖斯诺无所谓地笑笑,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有些意兴阑珊,明显对这话题不感冒。
乔白微抿着唇,一页一页把书都翻尽了,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头发,似是满意了,淡淡道:“我曾经担任这家杂志的创意总监。”
肖斯诺闭目养神,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总监飘洋过海到禁岛来寻找灵感了?”
乔白不以为意地笑了两声,言辞间一点不避讳:“我贩毒进来的。五百公斤可卡因。”
肖斯诺惊奇了,这人的气质实在太干净,太纯粹,眼神冷漠但是无可挑剔得清澈,这样的人,估计连缉毒犬都闻不出他身上的海洛因味道。
肖斯诺纯黑的眼睛笑弯了,忍不住感慨:“人不可貌相,这话果然是真理。”
乔白勾了下唇,坐起身,手臂搭着膝盖扔开了书:“中国的谚语都很实用。”
肖斯诺赞同地点点头,随口问了句:“西班牙籍?”
“墨西哥。”乔白翻身下床,在洗脸池旁洗了把脸,似乎有些讥讽地一笑,“毒品的大宗主国。”
肖斯诺动了下眉毛,,笑:“你可不像很喜欢这行的人。”
“彼此彼此。”乔白扭头看了眼肖斯诺,拿过毛巾随便拭了拭脸,口气很淡地哼笑了声,“听说你在四营扭断了六个人的脖子,一个人。”
少年不置可否地挑挑眉,迎着对方的目光没什么感情地回视过去。
乔白淡淡掀了下唇角,没再继续这话题,从床上翻出几个私藏罐头,大方地扔了一罐给肖斯诺:“这里伙食虽然不差,但肉味还是有些欠缺。”
肖斯诺也没拒绝的意思,接过罐头在手里轻轻掂弄了两下,眼梢一挑看过去,笑:“有你这样的室友真荣幸,物质精神双重享受。”
“因人而异了。”乔白看似随意地掠了眼,眼光淡漠,手里罐头稍微倾斜出一个角度,然后再水泥桌角重重磕了几下,罐头盖应声而开。
肖斯诺见他扒拉着罐头里的食物,牛肉的香味忽然勾得他也有些饿了,当下也不犹豫,爬起来翻身下床,照着乔白刚才开罐头的方法依样画葫芦磕开了盖,盘着腿坐床上大快朵颐起来。
乔白气质干净,连带吃东西都有种矜贵的样子,涵养极为到家。
当然,肖美人的吃相也不难看,只是吞咽得很快,一如他的处事方式,俐落地追求效率。
乔白好心地提醒说:“你吃太快了,对胃不好。”
肖斯诺噎了下,咽下食物,不上心地来一句:“你吃太慢了,牙不酸吗?”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无语。
七营的伙食说不上差,甚至比四营的好上许多,至少肖斯诺没在青菜里扒拉到荤腥的小生物。
乔白说,每周一三五有四小时的放风时间,上午两小时,下午两小时,中午饭堂开荤。
换言之,七营的囚犯们极少能出自己的监室,除去一三五的午饭在集体饭堂用餐,平常一日三餐全都由专人送进牢房。
但别以为这样的日子有多轻松自在,按乔白的说法,一周三天开荤,大段的休息时间,只是为了周末两天的“预备赛”。
肖斯诺进七营的那天,10月12日,周六,看守刚刚宣布完新一季度参加“预备赛”的囚犯名单。
七营三个区,每区十一个监室,都有固定名额,但不巧的是,和乔白同一牢房的是个亡命之辈的基佬,刚和乔白碰上面就动了歪主意,双方一动手,乔白几拳脚直接把人打进了医疗室,然后就再没出来。
于是,肖斯诺适时地顶了这个空缺。
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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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们,晒太阳的时间到了!”
看守的声音通过楼道的广播高亢地震动了每个囚犯的耳膜,牢门哗啦一声齐齐打开,全副武装的狱警已经侯在了楼下。
球场大的户外活动区,围着十米高的墙,顶部覆盖了细密的铁丝网,阳光被银色的铁丝割成了一块一块的斑驳光影,整个放风区看着像个精实的金属笼子。
三个区的囚犯都在不同的区域,隔着几重铁丝网,彼此吹着口哨怪叫,比划着手脚作势就要干起来。
肖斯诺早见怪不怪了,自己找了个清净地方坐下,靠着墙晒起了太阳。
十月的天,早不热了,阳光落在身上有股暖融融的味道,骨子里都生了闲散慵懒的意态。
“喂,不介意我坐这吧?”有人走近,阴影覆到了脸上。
肖斯诺睁开眼,眯着漂亮的黑瞳懒懒瞟了眼,撇嘴道:“地上没签我大名。”
对方双手插兜,逆着光线看不清脸,低低笑了两声,似乎很愉快,转身就坐到了旁边。
肖斯诺脸都没侧一下,沐着阳光继续神游,他根本不担心有人会突然发难,七号营里,狱警们身上那些玩意儿可绝不是为了摆着好看。
“你是乔的新室友?”淡色的栗发,秀丽的眉梢,细致堪比少女的眼眉,极为清瘦纤细的美少年,一笑,弯弯的眼睛里流转出一种狐狼似的隐秘狡黠。
——七营里,什么人都有。
“你说的是乔白的话,确实。”肖斯诺无所谓地答道。
“运气不错,乔是个好搭档。”少年笑嘻嘻地顺口接了句。
“搭档?”肖斯诺不带任何意味地重复了一句,扭过头,嘴角微弯,“他的搭档似乎命都不太好。”
“哈哈,原来你知道嘛。”少年伸手拍了拍肖斯诺的肩,冲他眨眨眼,“T台上的美男也很暴力。”
肖斯诺弹开他的爪子,若无其事地转开脸,口气冷淡:“没兴趣。”
“哈哈。”少年对肖斯诺的反应一点不以为意,眉开眼笑,伸出右手以示友好,“三区的难友,多多关照。”
肖斯诺挑着下巴哼了声,伸过手随手击了下:“肖斯诺。”
“邱禾。”少年嘻嘻笑道。
肖斯诺敷衍地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
邱禾却忽然用手肘撞了下他,神秘兮兮地笑了两声,扬扬下巴朝某处努了下嘴:“瞧,和乔搭档其实真是你运气啦。”
肖斯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铁丝网的一角,身形颀长的乔白闲散地斜靠那里,看守从他手里接过一摞东西,随手翻了翻,似是很满意,低声说了两句什么,拍拍他肩,然后才走开。
“是什么东西?”肖斯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淡淡问了句。
邱禾挑挑眉:“杂志嘛。”
肖斯诺侧头看他一眼,讥讽地勾了下唇:“你当我瞎子?”
邱禾拔了跟细草咬嘴巴里,很有深意地笑了声:“看来你这室友当得不够格嘛。”
肖斯诺哼了哼,冷笑:“是白粉吧。”
“Bingo!”邱禾抬手打了个响指,赞了声,“聪明!”
肖斯诺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他真那么另类呢。”
“哈哈,乔经常在床上翻他那些杂志吧?”邱禾了解地点点头。
肖斯诺不屑地切了一声,明显对之不感冒。
邱禾大笑:“啊啦啦,别这么兴致缺缺的表情嘛。乔可是个极品,虽然暴力了点,但下克上的滋味也不错哦。”
作者有话要说:想冲月榜,大家能支持下吗?请收藏一下,撒两朵花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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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国王的警告 。。。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_^
人文明了,注定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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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匣子的摧残力是很巨大的。肖美人忽然沉痛地意识到这一点。
邱禾少年在旁扯得眉飞色舞,详尽而生动地给肖斯诺讲他入狱后如何如何克了十二个壮男,无疑,美少年是个极有激情和潜力的演说家,兴致盎然的描述,外加手脚比划,很容易就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囧感。
即便如肖美人这么淡定的人,也没奈何地被雷到了,眉梢轻不可察地跳了两下,很有起身走人的冲动。
邱禾少年一脸不是外人的亲热劲勾搭上肖斯诺的肩,细长的狐狸眼转得极为狡猾:“喂,Snow;说说你的经历啊?”
肖斯诺面不改色:“别给我乱起名字。”
“哈,斯诺,Snow,一样一样啦。”邱禾眨眨眼,咧了嘴笑,“Snow听着多有感觉啊。”
肖斯诺冷了脸,很嫌弃地弹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滚!感觉你个毛!”
邱禾忍不住笑翻:“不淡定鸟~~~不淡定鸟~~~”
肖斯诺看他一眼,眼神跟看个怪胎一样。
确实,邱禾少年就是个怪胎。“怪胎”于他,不是贬称,而是叫他感到倍儿亲切的昵称。
邱禾不依不饶地纠缠:“来来,说嘛说嘛。经历~~~传奇性的经历~~~”
“没有。”肖斯诺言简意赅。
邱禾怪叫一声,显然不信:“哇靠!骗人不带这么骗的啊!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