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诞子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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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活,吃完早饭,溜达山庄,顺便去厨房找点零食。
“哈?全都吃光了!云婶子,昨天不是留了好些吗?”鞠华指着盖在小筐子里的麻花惊道,昨天还有小半筐呢,今天早上就没了!难道有人当夜宵吃了?
云婶子忍不住笑意:“你没来之前,我做的小食基本上都是雷吃的,当天的根本就剩不了!想吃啊,我下午闲时再做,先吃点水果塞塞牙吧。”
雷!怪不得你昨晚上睁眼都不瞧我一个,原来是怪老子吃了你平时的加餐!这好吃的难道能都被你占了?瞧好的吧~
于是,当晚雷找来厨房的时候,平时用来放零嘴的小筐子里面空空如也——没吃饱,肚子咕咕叫的雷头上顶着乌云回到了屋子里,捂着肚子睡得不踏实,然而对面床铺却突然传来了咯嘣咯嘣幸福地嚼着小麻花的脆响声,雷,握紧了拳头……
、第六章
云婶子发现最近的零嘴显然是供不应求,时不时会接收到雷还有阿华那孩子怨念的眼神,慢慢的她明白了,那眼神只出现在晚上没有抢到零嘴吃的人身上,她把这事情当笑话一样说给高大厨听,憨厚的大厨被逗得哈哈大笑:“尽管吃,大不了我们多做点。”
鞠华发现小筐子里的麻花以及各式各样的丸子酥果渐渐地多起来了,比如他今晚上先下手为强拿到的东西太多了,根本吃不完,晚饭本来吃的就很饱,这当夜宵平时那点分量已经很足够了,这袋子……听到对铺咕噜噜不绝于耳的肚鸣,鞠华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同雷的做法简直就是未成熟的小孩子,无比羞愧起来。
“喂,一起吃吧。”鞠华下床,走到雷的床边。
雷不声不响地坐起来,昏黄的烛光下依稀能看清他眼中亮亮的神采,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往里面移了移,鞠华自动自发地脱鞋坐上去,把装了满满一袋子的零嘴放在中间,首先开口示好道:“估计云婶子已经知道我们两个的小秘密了,以后就不用抢了,反正这么多,哎,我总觉得你肚子特别容易饿,怎么回事?”能吃就罢了,还这么容易饿,是不是身体有毛病啊?
沉默了一会,就在鞠华以为雷不会回答的时候,慢腾腾且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简洁易懂:“小时候,饿怕了。”
真可怜,鞠华把袋子又往他面前推了推,“那你多吃点,我就是有点贪嘴,雷啊,我怎么白天几乎都看不到你,你在山庄里是什么职务?”
雷反应生疏地应道:“职务?”
鞠华解释:“恩,就是你是做什么的,我,就是一清洁工,专门打扫院子的,等庄主回来了,我就要去帮他扫那什么居了。”
“逸青居,”雷说给他听,“老于说是护院。”
鞠华眼睛一亮,“护院,也就是说,雷你会功夫喽?”
雷点头,道:“一点点。”
“教我教我!”鞠华激动地上前握住雷的手,没注意到雷另一只手反射性地翻掌成手刀,身体也僵硬了一瞬,“随便什么都行,能打只动物杀只狼都行!轻功什么的……雷,你会轻功吗?”
雷淡定地把手缩回来,佯装去拿炸虾丸,“很差。”
那就是会!鞠华满意点头,双手抱拳,然后往床上一趴,高声道:“雷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如此自说自话,雷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吃东西的速度更快了点,于是当鞠华过了拜师的瘾再伸手的时候摸了个空,呃……真的饿成这样子啊,心里对于雷多了几分同情与好感,抓过空的袋子,拍拍雷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就这么说定了,闲了教哥们两招就行,这年头能防身总是好的,你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我去睡觉了,拜拜!”
鞠华快速地扔了袋子钻进被窝,顺便装模作样地打起了小呼噜,没有给雷说话的机会。所以也没看见雷摸着肚皮一脸满足的模样,这次赢得很轻松,呵呵。
雷对于第二天缠着他要练武的鞠华,只是淡淡地一指院子,“跑二十圈。”
真黑,这院子比起400米跑道可差不了多少,不过是雷师父的话,“遵命。”鞠华扫帚一丢,卖力地沿着院墙跑起来,路过的人全拿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这小子不干活,当心于管事拿你开刀。
果然,没一会于管事就来了,不过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庄主马上就要回来了!
彼岸山庄的庄主终于回来了,鞠华顿时停住了步伐,于管事的眼睛如激光般扫射过来,“阿华,记住,把逸青居打扫干净。”
行,不就是打扫屋子吗?鞠华拖着扫帚进到了那个神秘的逸青居,这彼岸山庄的庄主还真是少见的朴素,整个山庄都是朴实无华却又充满着古典美,就算是自己的居所也是如此,鞠华难得的对一个还没有见过面的人有了好感。说是近一个月没有人住,整间院子看着还是很整洁,地上的落叶也不多,鞠华仔仔细细扫过,把扫过的落叶堆在一起,然后拎着水桶去了屋子里。
“云婶子?”屋子里早有一个人在忙了,鞠华诧异。
正在整理被子的云婶子转过身笑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阿华把窗棂擦下就行,难得有这么忙碌的时候,平时庄主这里我们是不能随意进的,以后可要辛苦你了。”庄里难得有客人,所以平时大家做好自己的事,都会很轻松,到底说是有一个好心肠的庄主。
鞠华弄湿抹布,上上下下擦了一遍,“云婶子,不需要每天都擦吧?”
云婶子语带诧异:“怎么会?于管事的没有告诉你吗?只需要保证庄主经常用到的地方干干净净就可以了,这里几乎没有外人进出,所以不像有些人家打扫起来很麻烦,庄主很喜欢山林间这种自然景致,阿华,那些你都不需要的。”云婶子指了指外面扫得一堆树叶。
鞠华狠狠地咬牙,终于明白了于管事口中“你所谓的干净是指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多谢你了云婶子,否则老子还不知要多久才能明白,白白浪费了劳动力。
神秘的庄主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姗姗来迟,因为坐在马车里所以鞠华未能得见其真容,倒是车外驾马的年轻人瞟了鞠华一眼,问道:“新人?”
于管事一躬身,恭敬道:“是的,稍后会向庄主禀报。”
那年轻人点头,自顾自驾着马车前去,直到在逸青居前才停了马车,里面下来一个人,披着长长的披风,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那年轻人招呼人赶走了马车,也跟着进去了。鞠华莫名觉得那个身影有点眼熟,不过眼下他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年轻人是谁?
于管事背书般地道:“那是庄主的人,不是我等下人该问的,你逾矩了。”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逸青居走去。
厨房里热气腾腾地烧着开水,鞠华来来回回地看着他们抬着浴桶和热水送到逸青居,手里不停地剥着花生,于管事满脸皱纹的脸就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差点呛死自己,“咳、咳,于管事,有什么事吗?”
于管事抱着手,公事公办道:“现在庄主来了,有必要重新介绍一下你的工作范围,除了保持逸青居的干净整洁,另外庄主的日常起居也全部交由你了,束发穿衣就不必了,端茶倒水是必需的,另外一些常识性问题希望你明日早上到管事房来,我会仔细讲于你听,现在,你要去做的事,就是收拾好庄主浴后的房间。”
啪嗒——花生掉在桌子上的声音,鞠华好不容易合上大张的嘴,“……这不是小丫鬟该做的事吗?为什么让我一个大男人做?”
于管事甩手出门,“庄内唯一的丫鬟小翠一月前放回老家成亲,于是由你接替,还有什么问题吗?”于是正好自己来了,鞠华泪流满面,不过为了一千两,小厮就小厮,自己也不是没干过!
“庄主,请问您洗好了吗,我,小的来收拾屋子。”鞠华别扭不自然地道。
“进来。”满含水汽的声音,鞠华推门进去,即将见到神秘庄主的心情激动万分,稍微冲淡了变成小厮的憋屈感。
屏风内光裸修长的身躯,长长的墨色头发泛着湿气直垂到腰间,原来庄主这么年轻,鞠华感叹,看着那个结实修长的背影消失在屏风那侧,招呼身后跟来的两个人把浴桶抬了出去,自己拿着抹布开始擦拭地上残留的水渍,顺便把脏衣服抱在怀里带出去,恩,很轻松,鞠华点头,只是这样做做事也没什么。
临出门前,鞠华想着怎么也应该跟未来的主人打声招呼,于是笑容可掬地掬了一个躬,“庄主,我是新来的阿华,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内室里的庄主点头,只回了一个字:“恩。”
还真是冷淡啊,鞠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不知道长得是不是也和身材很相衬,啊,头要转过来了,鞠华屏息静气地等待着历史性的一刻——哎?貌似这张脸很熟悉,鞠华浑身乱颤起来,手抖得如同冬天里残余的一片落叶,指着所谓的神秘庄主:“你、你……你就是彼岸山庄的庄主?”
“恩?”庄主闻声转过身来,那张脸赫然就是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有着无比亲密身体关系的那个人,“是你啊。”
怎、怎么会是如此冷淡的口气?难道你忘了眼前这个人曾经被你肆意侮辱过吗?鞠华眼里几乎喷出火来,“竟然让老子伺候你这个混账!老子不干了!”被人用鄙视的眼光看叶就罢了,那群小倌儿自己本身也看不起他们,不过被一个疑似高高在上的人用鄙视的目光凌迟,再被骂恶心,受不了——
青熠轻哼一声:“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再说,你本身不就是伺候人的。”
什么?鞠华彻底炸毛,那扔了手中的衣服,攥起拳头就朝青熠砸过去。青熠看着他破绽百出的架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就待他过来再把他一脚踹飞。
鞠华以雷霆万钧之势朝此生最大的仇人扑去,眼看拳头就要砸上的那人的脸,鞠华心里冒出阴狠无比的狂笑声,啊哈哈哈看老子砸烂你的那张俊脸……所以,当视线不由自主下移的时候,鞠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脚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身体控制不住的向前倒去……
“啧!”水渍声响起的时候,鞠华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手上抓住了仇人的衣服所以没跌倒,很好,但,他的嘴巴是在哪里?
、第七章
好像嘴巴贴在了什么不该贴的地方……
青熠眼里闪过一道杀气,太过轻敌的后果导致鞠华扑过来时没有看到他脚下绊住的衣带,等发现时惊得差点使出了内力将他击出门外,若非及时撤掌,够这人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了,可是,撤掌的后果就是被人拽下了刚穿上的衣服,露出了大半个胸膛,而这人迅猛地扑在他怀里,嘴巴却咬上了他胸前的……
嘶——鞠华甚至听到了青熠嘴里的呼痛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嘴巴里因为噬咬而挺立的男性小小的红点,他甚至能闻到刚沐浴后清新的气息,老天爷,你再打个雷把我劈回去吧!
鞠华再一次体会到了人在遭受巨大打击时会一瞬间失去行动能力,虽然脑子里想着赶快起来,这样好恶心,但四肢就是不听使唤。然而这样却被青熠误会了,本来就先入为主地在男馆里见到他,今日再做出这样的事,青熠脸阴沉了下来。他一把拽起某人的衣领将他拖起来,鞠华的嘴被迫从红点上离开,再次发出暧昧的啾声,青熠的脸更黑了。
他逼视着鞠华的眼睛,语气中带点厌恶,“在男馆里做还不够,追到这里来,你是故意的吗?”
鞠华眨眼,他在说什么?青熠却把这眨眼的行为视为诱惑,他轻笑一声,然而这笑比不笑更让人心寒,“就你这样的,凭什么来诱惑我?别太高看自己。”
鞠华终于听明白了,他蹩脚的行为被人视为恶心的诱惑,他死命挣扎,怒吼:“操,你说什么?老子为什么要诱惑你?别以为长得帅一点全天下的人都对你有意思,老子又不是男妓,平白让你个混账侮辱!放开老子!”
青熠牢牢拽着他的领子,驳回他的怒骂,“你说错了,你确实是个男妓没错,没有什么能抹杀你在那里做过的事实。还有,若你没有那个意思,能解释一下我们三次会面的状况吗?”
状况?状况就是第一次在水里抓到了他的小兄弟脸贴到了他的屁股,状况就是第二次在男馆把自己的甩脸扒在了他的胯间,状况就是第三次他不小心跌倒咬到了他胸前的那什么……想到三次乌龙,鞠华莫名有点想吐,事实上,他确实干呕了几声,虚弱地说:“好恶心……”
青熠眼睛一眯,手中一紧:“你说什么?”
鞠华叫起来:“老子说好恶心!老子应该把自己的手啊嘴啊都割掉免得烂掉了!男人的那玩意儿老子也有你以为你的特殊啊呕……又不是女人香香软软那么好摸,滚你的蛋去吧!以为老子有那种意图的你才是最恶心的!”
从没被人说过恶心的青熠怒了,看鞠华脸上嫌弃恶心的样子,一股子邪火从心里升上来,一把把鞠华扔在床上,对着摔得七荤八素的鞠华冷冷道:“是吗?这么恶心你还能在男馆里待下去,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言不由衷。”
鞠华刚缓过来气,就被青熠的动作惊住了,那个口口声声说恶心鄙视自己的家伙正在扒自己的衣服,因为自己一时的头晕脑胀已经被扒得只剩下裤衩了!鞠华使劲去抓某人的手,颤声道:“你、你干什么?你扒我衣服干什么?”
青熠扒到只剩一件,表情略带嫌弃地放弃了,直接抓起他的两只手按在枕头上,阴测测盯着鞠华的眼睛道:“你尽管吐,只要你吐了我就放开你。”
什么?鞠华愣了一瞬。青熠满眼不信,在男馆里做过的人会恶心这种事,他伸指摸上眼前光裸的身躯,慢慢摩挲,脑中回想着好友在做这种事会有的动作,同样加注在鞠华身上,当摸过胸前那两处时,鞠华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嗤笑:“这是喜欢女人的人会有的反应吗?”
鞠华又开始死命挣扎,他嚷道:“起开你这混蛋!男人被摸两把都会这样的难道你会不知道?别拿你身上也会有的反应侮辱老子!你不是恶心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青熠动作停了一下,想想答道:“那是为了揭开你虚假的面目,我从不轻易误会别人,你说我侮辱你,那就拿出证据来。”
见鬼的什么证据!青熠被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