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武士-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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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是很难估算的。亲临前线的打鸟，无法扭转战局的失衡。也许，只是也许结局会不一样。从全死变成死一半……艾丽斯心中轻叹。
奇妙的森林，珍异的族群。如同每个时候，寂静无声，耳界里如万般天籁齐鸣。青山如画、晴空无涯，山水叹己笔力，如此美景难以入画呀。
麻烦的森林，该死的族群。如同每个时候，躲不见人影，就连条蚯蚓都藏进土里。草茅破瓦、低俗神殿，打鸟叹此地民心，如此难以亲近呀。
”我很想知道，你们究竟在这里搞过些什么。连条可以问的猫，都不敢出现。”言妮如是说。
一行六人进到神殿之中，不见异形金龙的踪迹。打鸟、山水、九星正准备大展身手，’翻找’忌部神石碑。却凭空传出声音：”您好，诸君。这里是偏远地区落后观光局分部，子爵第九号开放式博物馆。敝人是导游代理。导游溜出去爽了，只留下敝人在此处苦命。不过还是可以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们要找忌部神石碑。”书虫回答着神殿的声音。
”很抱歉，本博物馆没有客人所说的东西。”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哪里有忌部神石碑吗？”
”很抱歉，敝人对博物馆以外的事情，均不清楚。无法为客人解答。”
”怎么办，书虫先生，他说不知道呢。我们要上哪问呀？”“艾芳夫人，没关系，让我想想。”“书虫呀，四十多岁的老太婆，就直接叫老太婆。你叫夫人，又不会让她年轻一点。”“闭嘴。”“不闭。”
按照惯例，打鸟跟言妮又斗上嘴了。跟随着言妮而来的俞秀夷，则忙乱地劝架。
从数日来的经验中得知，吵架的两人不会对劝架的秀夷动手。因为两人都没把握突破那套负力甲，即莫妮莎所制作的盔甲，只有惹来手疼而已。所以每当遇到这种状况，山水等三人，会很干脆地将事情撇下不管。反正也不会更糟，书虫也正忙着想，该如何得到答案。
”对了，去时间之塔问如何？”“书虫，时间之塔是怎样的地方？”“纪录着大陆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地点。甚至各种不一的称呼，都有相关的记载。只是说一个人限问一个问题。多了，它们也不会回答。”“那时间之塔在哪里？”“冷泉森林。”“冷泉森林又在哪里？”“在大陆东北方。”“我们现在在哪里？” “青首笑岩古森。”“青首笑岩古森在大陆的哪里？”“西南向。”“也就是说，你要切对角线，去问一句’在青首笑岩古森的忌部神石碑在哪’。然后再回来吗？”“我……”
提议失败。
一旁的九星，开口问起：”你知道神殿中，有什么东西类似时间之塔那样的功用吗？”
”有的。”
希望顿时出现，神殿中的景象立刻改变。众人面前的珍奇道具，一个换过一个，直到出现一颗浮空的蓝褐色大球为止。”盖亚端末系统，纪录十四号行星发生过的事件。”
”哦哦。这就是上一次，松使用的东西。”吵闹的跟劝架的也暂时停止，聚到三人身后。书虫很高兴地问：”请显示真正的忌部神石碑位置。”
水蓝色的大球上，立刻出现了八十八个红色箭头，指在黄褐色，代表陆地的位置。
”青首笑岩古森的忌部神石碑。”
箭头立刻减少，剩下一个。指的位置正是大陆西南方向，青首笑岩古森……
”谁知道东西在哪？”
众人摇摇头。言妮更闭起一只眼，拼了命地睁大另一只。想从世界地图等级的水色球上，看到大概没有一个人大小的石碑。
”能有更明显的位置吗？”
突然水色球消失，变成局部的陆地景象。山脉起伏、湖泊河流纵横，红色箭头就在一片绿色的低地上方。景再拉近，绿色区块变成森林。林中有一空旷处，也正是箭头所指。再近，直指人造建筑物。很是眼熟……
”不就是神殿嘛。”“讲话的那个说没有。”“把我们当白痴耍？”“也许名字不一样，所以他不知道。”“那应该叫什么呢？”“伤脑筋呀。”
”喂，有谁可以回答吗？”
朝着空处大喊，言妮试图找着那个声音的来源。眼前神殿外的景色却如涟漪漾开，变化成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男的没什么好评论，女的却像极一个人。
”主人。”隐藏在负力甲中的吸血鬼，怔怔地看着眼前化出的美人。
金色的长发如阳光般，闪动耀人的神采。碧蓝色的眼珠向无垠的大海，藏着深遂的诱惑。她是打鸟与言妮所熟识的友人，七武士中的大法师──莫妮莎。
藏在宽松袍中的玉手，轻轻举起。五指如同凝玉，令人目光不忍移去。声音和过去相同，细腻、语调柔和。”我的名字是盖亚。一切的灵魂，大地的代表。”
另一个彷佛是坐在椅上，半屈双腿的悬空男子，冰冷地说：”我的名字是隐魂。寄宿在大地之上，为创造者纪录着一切。”
”人类。”“人类。”“有任何问题吗？”“有任何疑惑吗？”
”莫妮莎，莫妮莎，是我呀。是打鸟。”冲上台阶，却穿过了莫妮莎的身子。当眼前是空无一物，想拥入怀中的美人不存在于现实，打鸟茫然回头。
”我只是借着器物，降临在你们面前。外表没有意义，言语没有意义，性格没有意义。我只是单纯的存在。你们所见者，不过是诸多记忆中的一个。她是谁，不重要。我是谁，不重要。在浩瀚星海之中，我只是一，不是全部。”
看着莫妮莎揪起的表情，言妮、俞秀夷都难掩神殇，打鸟更是觉得委屈。不过书虫看着眼前，可能是’活历史’的教科书，心中激动无法言喻。他兴奋地问：”你说你替造物者，嗯，你所谓的创造者记录着一切，是指这块大陆上，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吗？”
坐姿的男子开始回答：”不是。”
”那又是什么？”
”自我开始寄生在盖亚上，时氦历略一二年，彩虹汽水计划启动。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我才有纪录。”
”彩虹汽水计划启动……”打鸟等三人咀嚼着这样的字眼，面面相觑。书虫高声诘问：”你说那个创造者做了什么，全部告诉我们。”
”氦历略一二年。选定二十二军区，银河系，编号三六七三三恒星系，十四号行星为实验地点。因其环境气候在六个卫星的影响下，有着最多变的各式生态。同时选用魔眼系统中，培养三三六九号人工智能，寄宿行星盖亚上。将其命名为’隐魂’。
”氦历略一四年。从宇宙各处相近生态系，挑选生物编码各异之八十八个种族。以三千为基数，在十四号行星上培养。进行彩虹汽水计划附案，’智慧生命的平衡’。
”氦历略一四年中。八十八个种族遭十四号行星原生生物歼灭。实验步骤改变。以原生种为范本，并选用魔眼系统培养四五一九号、六七三一号、九三二七号、一零三九六号、二五七一一号、二五七一二号、九六零七九号、三六七九一四号等人工智能，制造八异龙。命名为红黑、闪妲、仙海基、月读、马克卢布安披索、九妖异、白矮和宝灯。建立前哨基地，九号馆。
”氦历略一七年。与二十二军区高次元生物达成协议，重新投入八十八个种族，以三千为基数。分配各文化所属，以神名与神力，加快种族文化进展，同时对抗原生种。
”氦历略二，七六年。战争力度影响盖亚生长。同时一颗卫星轨道错乱，坠落地面。生态环境改变，不适合原选用种族发展。
”氦历略七七年。与原生种展开会谈，达成两点内容。其一，恢复原态环境，至合适生长发展；其二，在约定条件下，原生种同意八十八族发展，为期千年。千年之约到期后，则由八十八族自行争取生存空间。高次元生物不直接介入与原生种之战争。条约之附属条件为，设置忌部开关。当八十八族有毁灭十四号行星生态之动作，造成所有生命的危机前，启动忌部，消除行星上全八十八族。同时彩虹汽水计划终止，将行星主权归还原生种。
”氦历略十，七七年。生存战争开始。
”氦历略一，八二年。天与地特派观察员：奥萨拉？法昂李斯，介入战争。
”氦历略九八年，转变历法，晨星光耀沐地之年。原生种败退。彩虹汽水计划主案，正式启动。九号馆改建博物馆，放置彩虹汽水与未携离之武器，责令马克卢布安披索看管。于七异龙，各守实验据点。
”三晨陨地界分之年。选用魔眼系统培养略三号、略二七号、略九一号，制作生命。命名为Seele、Joker、Adam，施行附二案，’宿命的选择’。同时投下朗基努斯之枪。以上。”
”什么什么东西……”这是能开口的九星，唯一的评语。
突然间背后传来不属于六人的声音。”知道了真相，感觉很难过吗？”
猛地转身，打鸟等已被满满的妖魔所包围。站在正中央的男性人类不认识。但跟在他身旁的女人，可是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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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使劲吃奶的力量，打鸟才从干涸的喉咙中，挤出两个字。
第四章 四海龙兵
猫爪飞索如流星赶月，赶在红龙奔至艾丽斯面前的最后一刻，绕上数十匝。
嘴角龙焰溢散，胸中吸满一口气。手持石中剑Ⅱ世的梅与扛着绝刀的桂，同时侧面踹上红龙脑袋。
血色的巨体未尝动过半分，怒目所寻的目标物却已转向。猫爪收拢，往后拖着红龙的同时，缠绕的铁索也收得更紧。
突破伐森防守线的三匹黑龙，编组成队，救援被围困的红龙。远方巨响，嗖声中天上降下炮弹，准准地在漆黑色的龙鳞上炸开。
尘砂扬，尘砂定。振翅而起的红龙背上，多了品红与黄金妖精雷神。束缚在身上的猫爪仍未解开，振动的双翼一抖一抖，飞得十分不顺。
地面上，奇奇护卫着艾丽斯，对上距离最近的一匹黑龙。这是她首次面对传说中的异兽，尽管千年以前的过去，她曾屠杀过’龙族’；但眼前所见者，四色并非寻常巨龙。英雄剑刃，琉璃剑身，如有青蓝光芒流动。脑海中的秘咒，将藏于剑中的灵魂力量无限激发。
另两匹黑龙，桂与梅各领小队，施展出全部的本事缠斗。长尾的扫击，利齿烈焰，酸液尖爪，再凭借着天生的鳞甲，龙族的优势是其它种族难以扳回。每在龙体身上留下一道伤口，可能是一个被踩在巨足下的伤者所换来；巨龙的一声哀嚎，是其它生命的永久沉默所争取。
失衡的战局完全在想象中。只是孤立站在原地的艾丽斯，极度不愿承认。忽略倒在地上残喘的黑羊骑士团成员，无视冲到面前的四海龙兵。只因为自己一退，就代表战争的失败；失败的结果肯定是失去仙宫，同时失去保护忌部神石碑的能力。几乎等于生存在大陆上的全种族，必须被迫接受’净化’的命运。为此，即使再恐惧、再痛苦，也是一步都不能退。
砂卷风扬起，黑龙双翼带起巨体。绿色诡异的光芒开始集中，最为强劲的喷吐攻击将要展开。对应的梅小队却是陷入混乱，风砂中睁不开双眼；沉重的伤势与疲惫的心情，更是打垮自我的意识。惊呼间，一道黑影闪入胆黄色的光束中。黑龙酸液攻击降临！
被强力的冲撞扑倒在地，梅总算是睁开眼睛。多名战友已化成腐蚀的骷髅，随风灰化；有数人失去了手臂或双脚，痛得在地上打滚。自己却得救了。扑向自己的那人，脸孔异常熟悉。黑色的盔甲，古旧的铜剑，几乎不敢相信眼睛所见。”树……”
”又要哭了吗？胆小鬼。”
”你……”
”这里是战场。要憎恨我，以后还有时间。”
交杂的恨意在长久的时间中，沉淀、转化。突然间，有种该恨谁的彷徨。浮于空中的黑龙落地，巨足踏出步伐的沉重闷响，让感情有了宣泄点。
一向透出白色神圣光芒的石中剑Ⅱ世，随着持有者的感情，放出黑色与红色的异彩。梅的双目如恶鬼般的火瞳，怒视傲立的黑龙。脑海中一片清明，没有憎恨，也没有同情。只有杀！杀！杀！
火气收敛，换上一张冰冷的面容。石中剑像是响应着梅的真实心情，黑与红的光芒旋绕在剑身上。
举剑猛劈！黑龙天真地以翼骨格挡。当敌人被强而有力的翅膀挥开时，将面临死亡。可惜心中的盘算失灵，彷佛改头换面的武器直劈入骨，将右翅削下大半。自尊的伤口比肉体的苦楚更盛，黑龙首次感到恐惧而却步。
倒在地上，树任由口鼻流出鲜血。一直追随着自己的骑士，来到身边。”叶吗？”
女骑士蹲下身，安抚着痛苦的脸孔。
”扶我起来吧。”
看着失去了下半身，只有一截半露的脊椎骨在抽动的邪剑士，叶是无从下手。忍住心中痛楚，任由心爱的男人内脏落满地，硬是抓起树的脑袋。她知道，树所希望看者。
长久以来紧握真？拉格纳洛克的手松开了。树兴奋地抓住搀扶他的叶，声音中充满得意与骄傲。”看哪，他是我兄弟。”
眼前独斗黑龙的梅，将战士的价值发挥的淋漓尽致。低身纵跃间，石中剑Ⅱ世撕裂着黑龙的躯体。学习在肉体里的技巧，在生死一瞬间不停被演绎。即使是其它种族之中，也少有精练如斯的战士。树骄傲着。
握住自己手臂的气力消失了，倒在怀中的男人合上眼。那婴儿般的天真睡容，是从未见过的。
”树也战死了吗？”移步到身后的艾丽斯，极力隐藏语调中的哀伤。叶却是迅速起身，拾起失去主人的邪圣剑，另一手握紧属于自己的长枪。
”叶，妳……”
”我不会死的，放心好了。我的下半生，还有另一个男人需要照顾。”
战场上的腥风吹拂，扬起了叶藏住脸孔的头发。即使半张脸都被烧毁，艾丽斯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有那种温柔的表情。
”亚当大人已经完成对树的承诺。假如她还记得我的要求，──”抡舞枪剑，叶提起伤躯，再投入眼前的战争，”──今天的我将是无敌的不死之身。”
远去的女骑士觑准空隙，将黑龙的翼膜钉在地面。在动作瞬间的停顿中，石中剑Ⅱ世利落地砍下了龙首。抢入主阵中的四色，顿时少了一匹。
想起其它人的战况，艾丽斯转头寻找。正巧看到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