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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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一会儿:“容我想想。”
帅望笑:“好好想,我跟我们家黑奴出去玩了,对了,你们这儿的花灯都做好了,不让点,太浪费了,反正亡不亡国也不在这点小事上,把灯点起来吧。”
何承舜苦笑:“就如使者所愿。”你也太儿戏了……
韦帅望简直就是根稻草啊,他真是疯了,才会觉得这小子能解决他的问题,可是韦帅望的名字,确实同一串乱七八糟的事连在一起,韦帅望三个字,简直就是未来难预料的代名词。
韦帅望同黑狼扬长而去,何承舜缓缓坐下。
身后女子缓缓过来:“不如,再去找一次冷家?”
何承舜道:“冷家不是做不了,是不想做得那么引人注目,会导致南北武林人士的火拼,他们岂肯为几十万两银做送命的事?只有象冷玉那样被赶出冷家,从正途找不到出路的人才会铤而走险,或者,象孩子,初生牛犊,他来得及时,算我们幸运。献上十城,不管这孩子帮不帮我们,光是为了那十个城,北国也会发兵来救我们。不管这次,那孩子要做什么,一切办法都失效,最后他同他的伙伴,还是有能力刺王杀驾,所以,这十个城,值得。”沉默一会儿:“天下大势,难以预料,只要人在国在,就还有机会,也许北国公主皇子之争,就是我们的机会,也许南国皇帝被刺之后,也会有利于我们的变数。我们先过这一关,再图以后。”
那女子问:“那陛下……”
何承舜良久,长叹一声:“我在等津门失守的消息。”
“为什么?”
何承舜苦笑:“为了堵众臣之口。割地献城,千古骂名,那倒不要紧,只怕,失了人心。即使明知道做的是正确选择,不能让众人心服,也一样会失了人心。我要等他们说出‘投降’二字。”
何承舜想了一会儿:“我要告诉他们,十个城,是北国发兵的要求,但是被我拒绝了。我要他们提出,接受这个条件。真妃,提点你兄弟一声。”
真妃缓缓下拜:“臣妾明白。”
130,准备工作
130,准备工作
帅望拿着自己的盒子,挨个拿起来看看再放下。
这种行为持续一个时辰之后,黑狼终于有点同情韦帅望了,如果有人在你身边二小时没开口说话,那感觉是挺奇怪的。
黑狼经常一整天不说话,可是韦帅望从来没这么沉默。这种沉默,是不是从黑狼眼含热泪开始的?黑狼微微不安,我吓到韦帅望了?他不敢再罗嗦了?
韦帅望翻完了药,黑狼等着他开口,结果他弄了张纸,开始折纸玩,黑狼终于觉得韦帅望的状况不对,他过去,伸手把韦帅望手里的折纸夺过来,帅望一呆:“你干嘛?”
黑狼看看韦帅望,想了想,又把折纸还给他,帅望目瞪口呆,半晌:“你脑袋被人拿棒子敲了?”
黑狼放心了,正常。
他回去继续他的沉默,帅望瞪着眼睛,跟过去,摸摸:“你没发烧吧?”
黑狼淡淡地:“你好久没说话了。”
帅望想了想:“噢,别担心,我不说话不是因为你哭了,是因为我有正经事要想。”
黑狼愕然,然后大怒:“谁哭了?!”
帅望笑:“王八蛋哭了!”
黑狼抓狂了,把韦帅望拎起来暴打。韦帅望的惨叫声,中气十足,黑狼怕十里以内,早睡的人们都被惊醒,只得停手。
帅望叹息:“我好怀念桑成师兄,人家天天被我冷嘲热讽,从来没恼羞成怒过。”
黑狼再加一脚:“他就不该姑惜你到这地步。”
帅望气:“啥地步?老子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少年!这都是我娘我师父我师兄姑惜出来的!”爬起来哼哼:“亏了我妈没给我生亲弟弟,哎,一个比一个坏。”
黑狼气:“韦帅望!”韦帅望要是有亲弟弟,会被他整成啥样子?
帅望笑:“你哭啥?想你弟弟了?”
黑狼呆了呆,半晌:“闭嘴!”摔门出去。
帅望摸摸自己的脸,嗯,我态度又不对了吧?其实我是想严肃点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严肃地开口。
唉,算了。
追出门:“喂喂,别仗着自己小,撒起娇来没完没了。”
黑狼在夜色中回头,咬牙切齿的表情,如一只狼,其实黑狼是恨自己,韦帅望好容易闭一会嘴,我干嘛去招惹他?呜,我好恨啊。
黑狼决定离他远点,帅望远远地问:“喂,你干嘛去?”
黑狼道:“踩点。”
帅望点点头:“唔,那去吧,对了,给你个信号弹,外一被人抓住了就发个信号给我,外一被人宰了,就不用了。”
一块砖头瞄着韦帅望的鼻子就飞过来。
帅望伸手抓住,骂:“别没事拆人家墙,你有没有公德啊?”
一间小房“轰”地一声倒下,帅望吐吐舌头,“嗖”地回自己屋了,这事跟我没关,天灾啊天灾。
黑狼躺在林世隆大帐顶上。
虽然是宫帐,可仍然是帐子,帐子是由一块块毛毡盖上的。黑狼不客气地从别的帐子上扯下块毛毡,跳到大帐顶上,平躺,用毛毡把自己盖住。
他一动不动,缓慢地呼吸,连心跳声都降到最慢,他可以一动不动几天几夜(如果不上厕所的话),可以屏住呼吸长达十几分钟,可以放慢心跳,让自己可以更清楚地听到十几米远近的对话,可以清楚听到几百米内的脚步声。
黑狼听到,翻书声砚墨声,走笔声,如果是韦帅望来干这个,此时此刻一定已经睡着,而且开始打鼾。
黑狼只是静静地躺着,黑暗中,清醒地,平静地,如同埋伏在树丛里的一只狼。
没多久,他听到脚步声,很轻,轻到让他觉得紧张,黑狼缓缓地深呼吸一下,让心跳重新恢复缓慢的跳动。是的,来人脚步之轻,让他觉得不安,看起来那人的轻功比他还好。
然后黑狼听到那人开口说话,清脆的声音终于让他释疑了,唔,女人。女人天生适合修练轻功,而且她们本来就比男人要轻一点。有修习轻功的天然条件。
那女子道:“我父亲没在北边,你……”
林世隆道:“难道我理解错了?不过,西域那边我也派了几百人出去寻找,没有踪迹,你看他还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不管花费多少人力物力都没关系,我们一定要找到于老帮主。”
那女人道:“陛下,我觉得……”
林世隆道:“你千万不要觉得过意不去,于老帮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他。”
那女人轻声问:“我师兄……”
林世隆道:“我理解,你与他自幼青梅竹马,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人心难测……”
沉默,倒水声,林世隆道:“来,喝点水,也许他真的另有隐情,等他现身,我们好言相劝,给他说明的机会,绝不会冤杀一个,也不能放过真凶。”
沉默,喝水声,呼吸声,微微急促的呼吸声,狂跳的心跳声,那女子呻吟:“你,你……这水!”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声,越来越慢的心跳声,杯子落地,椅子倒地,呻吟,女人摔倒的声音。
黑狼好笑,踩点居然能看到这样的好戏,让我们搞暗杀的人一下子就减轻了不少心理负担。至于到底是什么故事,那女人的死活,理他呢,黑狼可不是韦帅望,对他人的闲事没那么大好奇。他只觉得那女子轻功不错,早死早好,省了不少手脚。
林世隆道:“叫赵将军过来。”
片刻,脚步声,开门声,赵家仁进来:“皇上!”
林世隆道:“她怀疑我们了。”
赵家仁叹息:“他们父女倒都是好人。”
林世隆淡淡地:“丐帮帮我们太多了,如果他们是贪财之人倒也罢了,如果他们想要官职,也容易……”长叹一声:“丐帮子弟数以万计,组织遍布天下,不但是南国第一大帮,一声号令,北国余国都有响应,简直有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势头,渐成朝庭一个心腹之患。”
赵家仁点头:“属下明白,陛下英明决断,只是,这孩子,如何处理?”
林世隆道:“你把他秘密关押,好生看管,一旦于帮主与他的大弟子没死,这孩子就是我们手里的筹码。”
赵家仁道:“是!”
黑狼微笑,好极,原来你们在搞大清洗,自废武功,自断手足,自作孽,不可活。
夜色渐深,林世隆睡了,黑狼轻轻起身,在军营里转了几圈,把军营方位布置记好。
回到余国的馆驿,一开门,黑狼倒退一步:“你在干什么?”
地上倒着四五只半死与全死的兔子。
帅望咧嘴:“在试验药量。”
黑狼皱眉:“恶心。”
帅望扬眉:“比你杀人前先去看看他活着的样子更恶心?”
黑狼怒瞪他一眼,摔门,另找房间睡觉。
黑狼自己躺了一会儿,终于觉得,那女子的事,还是应该同韦帅望说一声。
找开门,韦帅望正把兔子切成两半,血淋淋地挖出内脏来,黑狼呕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变态吗?”
帅望用水冲去血污,看看黑狼:“啥事?”(你没把青蛙头剪下去拿硫酸刺激青蛙脚啊?)
黑狼道:“有个女人,自称是丐帮帮主的女儿,听他们的对话,好象于帮主与她师兄被人害了,可能是那个林世隆与赵家仁干的,她中了毒,被赵家仁关押起来了。原因好象是,丐帮发展得太大了,威胁到姓林的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叫于什么?”
黑狼道:“不知道。”
帅望把肺叶划开,黑狼看到肺子里一片黑乎乎:“这是什么?毒?”
帅望道:“不是。用啥毒药都有高人能查出来,不用毒药就没问题了。不过,这法子有点损。”摇头叹气:“太损了。”
黑狼拍拍他:“不用担心,那林世隆说了,于老帮主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即不要钱也不要官,他无以回报,所以大恩不言报,干脆弄死算了,杀这种人渣,不用有心理负担,你可以尽展才华。”
韦帅望噎了一下:“我我我……”啥叫尽展才华啊?你这么说真是不厚道啊!
第二天一早,韦帅望与黑狼吃的是烤兔肉。
黑狼恶心:“我不吃!”
帅望道:“喂,没有毒,同你平时给它一刀放血放死的是一样的。”
黑狼怒吼:“不吃!”
帅望道:“鸡蛋你吃不?从鸡屁股里出来的。大肠你吃不?装大便的。猪肝猪蹄猪皮……”
黑狼用一只兔子堵住韦帅望的嘴,行了,够了!“韦帅望你要是哑吧,你就真的是完美少年了。”
帅望边吃边笑:“老子得有点残缺美才叫真完美。”
林世隆与赵家仁一早巡营时,韦帅望还在呼呼大睡。
赵家仁微微有点不安:“中京的情形有点不对。”
林世隆问:“怎么?”
赵家仁道:“探子来报,昨天傍晚,戒严解降,城中百姓如常赏花灯过灯节。”
林世隆道:“空城计?”
赵家仁道:“这可不是何承舜的风格。”
林世隆皱眉:“这一路势如破竹,直取中京,收复此处后,统一大业就算完成,千万不能出差错。”
从此以后,刀枪入库,马入南山。
要是有马不想去南山又如何?宝马良驹走狗汤是很容易炖的。
赵家仁微微黯然,恩官大人,不是我多心了,是你处理丐帮的手段太让人寒心了。于你有恩尚且如此,何况我不过在你驾前为臣。你让我如何面对于家老小?
赵家仁道:“是,臣派人再探。”
韦帅望睡醒了起床,黑狼已经在院子里练了一上午的功夫。
饭菜端上来,韦帅望打着呵欠,黑狼忍不住请教:“你这么忙,什么时候练的功夫?”
帅望看他一眼,恨恨地:“关禁闭的时候。”
黑狼愣了愣,然后忍不住笑了。
沉默,吃饭。
韦帅望气得,肚子骂,你笑?老子被人关禁闭很好笑?老子练不练功夫关你屁事。难道你是我爹二号啊?韦帅望惊愕地发现,自己两个弟弟,一个象师父,一个象他爹,这真是……幸好他还有个正常得要命的大师兄。
黑狼道:“既然姓林的,已经把自己的高手护卫解决了,咱们解决他应该很容易。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
帅望道:“如果有意外,你正面攻击,我夹击。”
黑狼看看韦帅望,想了想,嗯,韦帅望杀人时出手是很快。更重要的是,小韦有一副不露声色的蠢相,狭路相逢,别人永远会把他看成最无害的一个,长得普普通通,全身上下没半点习武之人的样子,即使决意杀人,那小子依旧不露丝毫杀机,天生的杀手胚子,而且是近身暗杀那种。他适合夹击。
帅望笑:“如果这样,都没搞定对手,千万别客气,小黑,立刻转身逃走。”
黑狼点头:“我回去找人捞你。”
韦帅望咬着手指头,嘎?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不客气的“我撤退,你掩护”,为啥?
然后笑了,当然是因为有人捞他,但是没人捞黑狼啦。
黑狼问:“如果真出意外,我可以找谁?”
帅望道:“找公主。”
黑狼斜一眼他,“唔”一声。
韦帅望见人家根本不问为什么,只得自言自语:“咱俩搞不定的,功夫一定比我师父我爹还强,虽然我还真不知道有那样的人,但是,真那样的话,你当然应该去找公主,让公主找慕容家出头,好歹也是国际争端,哪能光让我师父出头。”
黑狼见他千言万语还是一句话,怕他师父为他拼命出危险,心里不禁微微感动,看人家父慈子孝,这感动微酸微涩。黑狼点点头,叮嘱一句:“你也是,谁有机会逃谁逃,别婆妈。”
帅望笑。
另一边津门失守的消息已经传到中京,何承舜坐在金殿上,微微惨笑:“众爱卿,可有退敌之计?”
一片哑然。
何承舜沉默一会儿:“没有人愿意领兵迎敌吗?”
一声低微的声音喃喃回答:“敌人是我几十倍之众。”
何承舜长叹一声,刚要开口,一个清脆的童音,悲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这些文臣武将,不觉得羞耻吗?”转过头来:“父皇,儿臣愿带兵迎敌。”
何承舜看着自己十二岁的儿子,这回真的觉得悲凉了:“振豪,你还年幼……”
何振豪厉声道:“儿臣宁可死在疆场,也不做亡国奴,阶下囚!”
何承舜看看众臣,还有主战派吗?大殿远处传来一声:“末将愿随太子出征!”
何承舜一看,真是末将,站在最后面,官品最小,何承舜苦笑:“爱卿,有何退兵之策?”
那人悲声道:“敌人数倍于我,末将确实没有退敌之策,唯愿以身报国。”
何承舜微微叹息:“爱卿一片忠心,愿为国家死节,可佩可叹,然后众兵卒亦是父母所生,不能强迫他们做无谓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