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1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慕容琴噎住:“没有了,都让你说完了。”
韩青一笑:“韩青倒有个小要求。”
慕容琴瞪眼,你还有要求?
韩青道:“治疗的过程,请两位不要再对别人说。打通经脉后,两位只管离开,其它的,由我处理。”
慕容琴瞪着他:“为什么?”
慕容剑道:“掌门怕别人拦着吧?”
慕容琴更困惑了:“什么?你?为什么是你?韦帅望姓韦啊!”看看韦行远去的背影,他有爹的,不是吗?
韩青苦笑:“两位,咱们说定了。”
慕容琴点点头,然后喃喃:“我觉得这件事,让他爹做更好点。”姓韦的那家伙看起来挺不讲理的,我们不想将来同他对话。看看韩青,你可是掌门人啊,你要是自废武功了,你还能活下去?你师兄看起来可是真不象当掌门的料,如果别人当掌门,还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韩青淡淡地:“冷家的事,让我们自己定吧。”
慕容琴当即大大地白他一眼,靠,刚才还说感激不尽呢,这会就少管你们的事了。
韩青拱手:“多谢了。”
慕容琴搔搔头,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我们慕容家将来会收不到报酬呢?看看剑,小剑只是一脸感动。慕容琴气,你为别人家的事感动个屁啊。
韦行以时,冷良正在同韦帅望说话:“不,别做梦了,你们谁爱死谁死,都跟我没关系。别想我替你做任何事,我半点也不想把自己扯进任何事端。你那疯狗一样的……”冷良忽然觉得背后有一股阴风吹过,回头,看到韦行,牙齿一下就咬到舌头上,硬把那个“爹”字给咬断了。
韦行很感兴趣地看着冷良:“疯狗一样的什么?”
冷良轻声:“我的舌头好象流血了。”捂嘴,手指上沾血,呜……
韦行哼一声,推开冷良,到帅望面前:“你需要什么?”
帅望无奈地:“酒,肉。”
韦行气得:“放屁!”
然后才转头道:“慕容兄弟来了,韩青让你准备!”
冷良看一眼韦帅望,开始收拾东西,不过,他不是在准备药,而是在把所有药品器械收拾到一个箱子里,然后拿出房间。
韦行呆了一会儿:“你在干什么”
冷良道:“用不着药了,我拿出去,免得出意外。”免得你儿子又出妙招。
韦行侧头:“出什么意外?”
冷良道:“我要是知道,就不叫意外了。”
把韦行给噎得:“小子!”
冷良回头:“韦大人觉得我准备得不对?”
韦行咬牙:“少废话!你该干什么干什么!”
冷良再一次目测,韦帅望伸手可及的范围内,没有任何可使用的毒药与利器了吧?
想了想,把瓷碗瓷杯瓷碟也拿走了。
再想了一会儿,把韦帅望头上的银簪换成玉的。然后从头搜到脚,脖子上一块玉拿了下,外一玉是空心的,里面藏毒呢?身上的荷包上次韦帅望自杀,就被搜走了。袖箭自然一早拿下来了,只穿着中衣的韦帅望也没有腰挂玉佩什么的,手上一只银扳指早就取下来。因为每天要擦洗身子,活动四肢,韦帅望贴身带的小东西,早就都被拿走,冷良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地方。
韦帅望的目光中喷出熊熊烈焰。
冷良侧头看了一会儿,眼睛瞄着韦行出去了,苦笑:“其实帮你对我有好处,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做出对我没好处的选择。”摸摸帅望的头。韦帅望眨了三下眼睛。
冷良再次笑了,轻声:“好孩子,一代新人换旧人,是正常事。”
韦帅望冒火地眨出:“我杀了你!”
冷良不屑地:“你吓谁啊!”
帅望无语望天,人倒下了,连吓人都吓不到了。
韩青问慕容剑:“公子介意进去之前先换身衣服吗?帅望瘫在床上多日,稍有不慎,就会发热,冷良说,如果我们进去之前都换身干净衣服,会好一点,当然,如果公子觉得有什么不便的话……”
慕容剑道:“没问题。”
慕容琴惊奇地:“韩掌门,你是担心我兄弟伤到韦帅望吗?”
韩青苦笑,看看韦行:“当然不是!”
慕容琴看了一眼韦行,啊,真的是另有理由,只不过掌门大人不想他师兄知道。到底是啥事啊?
韦行此时也觉得有点不对,冷良那翻准备,对慕容家的奇怪要求,为什么事啊?他看看韩青,没吭声,等会儿我同你聊聊。
慕容剑向不多想,人家要求他换衣服,替换衣服又准备好了,他就去换了,进去后一脱衣服,身上所有铁器“乒乒乓乓”全飞到一块磁铁上,慕容剑看到这种情况,终于惊讶地瞪大眼睛,冷良叹口气:“不瞒你说,前两天韦帅望差点自杀成功,所以……”
慕容剑愕然:“他不是不能动吗?”
冷良道:“所以,这下子他有可能能动了,才要小心防备。别生张,姓韦的还不知道这件事。”
慕容剑半晌:“他不想他师父……”
冷良微微点点头。沉默。
慕容剑再一次内心迷茫迟疑。然后看着冷良:“你要一直看着我换衣服?”
冷良转身:“身上如果有尖锐物,即使不是铁的,也要不带进去。”
韩青拿了块磁铁在整个房间里搜寻,看看有没有在哪落下一枚针,他开始有点后悔,不该把韦帅望送到冷良这儿来,如果在纳兰那儿,至少他可以确定,不会在哪个砖头后面藏着韦帅望的秘密毒针什么的。
可怜的韦帅望,如果可以动脸上的肌肉的话,他一定会苦笑了,喂,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好象应该准备好药与功夫吧?而不是在整间屋子里寻找一枚针。
可是现在,他只能流泪。
他想活下去,可是不想要亲人做这样的牺牲。
没有更好的选择,甚至这个糟透了的选择也得来不易。
韩青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能拿来当武器自杀的东西,沉默一会儿,坐到帅望身边。
帅望在流泪,当一个人悲哀时,多半是已经接受了事实。
韩青握住帅望的手,那只手,松软,象一件东西一个物品。韩青握着它,微笑:“帅望,我知道这样做,又违背你的意愿。可是当父母的,总会强迫孩子一些事,我握着你的手,帅望,我希望你也能握住我的手,而不是没有反应。看着你不能动,比我失去功夫更痛苦,所以,原谅我的选择。帅望,做一次孝顺孩子,你有没有哪次听过我的话,而不是听你自己的主意?就这次,做个孝顺孩子,好吗?”
帅望闭上眼睛,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韩青再一次握紧他的的:“帅望,给我一个对我,对你,都比较好的选择。”
帅望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流泪。
199,治疗
199,治疗
慕容剑一身新衣,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帅望忽然间非常想笑,慕容大哥,您还那么纯良听话啊?大家都在成熟懂事,您怎么还不长大呢?
慕容剑初见韦帅望也有点震憾,天,面色如纸,无声无息简直象死人一样。
韩青与慕容剑留在室内,其余人都在外面等。
韩青过去,手放在帅望胸前,轻声:“忍耐一下。”
帅望惊恐地,不,不要!
象一股奇冷的液体被灌进血管里,帅望瞪大眼睛,好冷,冷得刺骨,渐渐那种寒冷已经不是寒冷,而是疼痛,疼痛入骨,内脏抽搐,帅望一动不能动,只能在想象中缩紧身体,在想象中瑟瑟发抖,在想象中哀求,不不不,快停止,我受不了了。这种痛苦,生不如死,直接杀了我吧!
帅望的眼睛里不断地涌出大滴泪水,然后额头不住地冒冷汗,脸色越来越可怕,渐渐泪水干涸,韦帅望的呼吸从急促变成虚弱,瞪圆的眼睛,渐渐呆滞空洞地凝视半空。半个时辰之后,鲜血直接从鼻子里喷出来。
吓得韩青急忙停手,把帅望翻过来。血可比不得水,血进了肺子,可就治不了了。
慕容剑不忍:“行了,就这样吧,余下的一点内力,我应该可以控制。”
韩青明知道那样会消耗慕容剑更多功力,可是韦帅望连个“不”字都说不出来,那孩子无声无息地疼得变了脸色,流泪冒汗,直至吐血,因为韦帅望不能说,更加无法想象那是何种痛苦。
韩青沉默一会儿,微微躬身,低头:“有劳了。”
慕容剑道:“你也在外面等吧,有事我叫你。”
韩青点头。
慕容闭目打坐,一只手放在帅望颈下,缓缓清除经脉中损伤淤塞之处。
帅望渐渐觉得身体回暖,又活过来了,疼痛消失,呼吸顺畅,人生重又美好,慕容剑你真是天使。
好日子没过二分钟,渐渐觉得自己心跳如狂,咚咚声简直要连成一片了,然后头疼如裂,天晕地转。帅望喘息,救命,小子!你碰到什么了?我好象快要爆血管了。
慕容剑闭着眼睛,虽然看不到韦帅望惊恐的眼神,却能感觉到帅望狂乱的心跳。他也微微有点慌乱,直想回头叫大哥,可是心知此时中断治疗凶多吉少,只得壮着胆子,放慢速度。
帅望喘息平复,心里叫苦,小子,你这开着推土机来找绣花针来了,我可怜的大脑可经不起你这一下子啊。
二分种之后韦帅望开始发冷,此时的发冷,与刚才废他功夫的寒冷不同,这回是他的身体在变冷,而不是他觉得冷。他倒没觉得太难受,也没发抖,只是觉得,脖子后面慕容剑那只手越来越热,怀疑慕容大侠是否在发烧。相应地,慕容剑觉得韦帅望的身体越来越凉,把他吓得,我的天哪,你不是死了吧?睁开眼睛看一眼,只见韦帅望正一眼珠的好奇纳闷在那儿转眼睛呢。
活着。慕容剑先出了口气,然后苦恼,你这是咋了?伸手摸摸韦帅望的头,冰凉,摸摸脖子,冰凉,从领子伸进去,衣服里面的身体,居然也冰凉,慕容剑惊骇无比,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来人!”
韦帅望同样惊恐万分,大哥,你你你,你摸我做啥?你这只手滚烫地,在我身上摸来摸去,你这是猥亵啊你!你要伤害我幼小的心灵了,得给我好多精神损失补偿金的。你还敢叫来人!
吓得韩青冷良慕容琴一起冲进来,后面众人被站在门口的韦行挡住了,老子看看就得了,你们看什么看?
二位医学高手,加上一个武学理论大师,把韦帅望查了一遍,除了体温不断下降,没别的毛病,于是,给韦帅望添了被子,请慕容剑大侠再慢点操作。
可怜的慕容剑,几乎是啥也不敢做了,原地踏地半个时辰,韦帅望的体温终于恢复。
慕容琴道:“我觉得小剑的速度也不快啊,这是怎么回事?好象韦帅望的伤处特别敏感。”是不是小剑这孩子特别笨啊?没轻没重的,就会打架吧?
韩青喃喃:“也许,也许这些日子用毒蛇溶血,对他的身体是有损伤的。”
慕容琴唔一声,勉强接受这个解释。
韩青一头汗地,天哪,是不是因为我不舍得韦帅望惨痛吐血,所以,余下一点点的功力没除净呢?可是现在再去清除韦帅望余下的那点力量也来不及了。真不该因为心痛孩子,抱着侥幸心理冒险。
韩青在那儿一头汗,韦行看看他:“帅望生命很顽强,能挺过去的。”
韩青苦笑,苍天啊,请同样蒙蔽我的双眼吧。
韦行低声:“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韩青吓一跳:“什么?”
韦行道:“你们不好好准备药,把那屋子清空了,是什么意思?”
韩青沉默半晌:“怕你儿子自杀。”
韦行瞪大眼睛:“什么?!”怒吼:“别人费那么大劲救他,他敢自杀?!”我这就去捏死他,省多少事!
韩青道:“只是以防外一,因为,你儿子前几天,觉得自己可能要一辈子躺在床上了,芙瑶又没过来,他自杀过一次。”
韦行看着韩青,目瞪口呆:“他怎么自杀?屏住呼吸?”你开玩笑吧?
韩青苦笑:“我不打算告诉你。”你会宰了桑成。
韦行捏着拳头:“你!”我儿子的事,你敢瞒着我!
忽然间回想起当日韦帅望发烧,桑成的尴尬样子,暴怒:“是不是你徒弟干的好事?”
左右看,就要把桑成拎出来。
韩青笑道:“是,桑成被你儿子说服,要帮他把脑袋切下来。”
韦行瞪了他一会儿,是啊,桑成同韦帅望亲兄弟似的,他不至于善良到会宰了韦帅望啊。转念一想,总之这事一定同桑成有关,韦行再一次运气,凶神般瞪着桑成,用目光杀死他。
可怜的桑成低着头,头也不敢抬。
片刻,冷暄过来,向韩青低声禀报几句,韩青看着他,没吭声。
冷暄立刻道:“家父说他只是告诉掌门一声,掌门知道就是了。”
韩青想了一会儿:“我授权你父亲调查此事,不管问到谁,谁都有义务协助调查。”
冷暄一惊一喜,惊的是泛及韦行与冷思安的事,实在烫手,喜的是,冷颜被韩青冷淡多日,这还是第一次付与重任:“这事,我父亲恐怕……”审不动这些人吧?
韩青道:“有人不回答,或者回答有漏洞,只要记下来告诉我就行了。”
冷暄道:“是。”
韩青,看看天色,低声:“告诉你父亲,傍晚时,过来请我师兄问话。”
冷暄一愣,啊?心知有异,不敢多问:“是!”
可怜的韦帅望,在屋里,一会儿冷一会热,一会儿心脏狂跳一会呼吸困难,一会儿昏沉一会儿兴奋,给折腾得就要翻白眼了,刚刚平静一会儿,忽然间半边身子一抽,然后整个人开始发抖,直抖得上下牙齿磕得乱响。慕容剑再一次惨叫,这次,韩青进来,给韦帅望牙齿中间放块卷成一条的手巾,帅望一边抖,一边气:给我块骨头叨着吧。这都是什么白痴治法啊?病人不能出声,医生不住惨叫。
慕容琴也气,小剑你能不能淡定点?治死治活反正咱们治了,你总惨叫,真是把慕容家的脸都丢尽了。
韩青给帅望擦擦额上的汗,轻声:“忍着点。”
帅望闭上眼睛,少同我废话,我不忍着能怎么样?我能拒绝吗?我能跑还是能嚼舌自尽啊?
韩青一声叹气,刚叹到一半就忍住,沉默着出去。
帅望睁开眼睛,眼角余光看到韩青微微驼下来的后背,忍也忍不住喉咙里哽咽一声,泪流满面。
走到门口的韩青猛地回身,什么声音?
没完没了的眼泪,从鼻腔直流进喉咙,呛进气管,韦帅望忍也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韩青大喜:“帅望!”
帅望一边咳一边落泪,是,我终于能咳嗽能咽东西了。虽然我还没有力气移动身体,但是,至少我可以骂人了。
慕容剑终于有点信心了:“有效果了!”至少我方向是对的,呼,好可怕的治疗,我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