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2友情[1]-第1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芙瑶终于明白,啊,东窗事发,她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手掩腹部,不,这是我的!你别打主意!
韦帅望一见芙瑶的表情,怒极,王八蛋!你怎么可能这样对我!欺骗!你欺骗我!我杀了你!腰间剑刹那儿已经指在芙瑶颈上。
梅子诚大惊,上前一步,急道:“帅望!”忙又压低声音:“她怀着你的孩子!”
韦帅望再一次一口血涌到喉咙口,连梅子诚都知道,你还告诉了谁?全天下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羞怒交加,一直隐忍,不提“孩子”二字的韦帅望抬手就抽了芙瑶一记耳光。
雪白面孔上立刻肿起五个指印。芙瑶侧头,微微闭着眼睛,片刻睁开,她没什么表情,唯一能看出她有反应的,是她在咬牙。
梅子诚惊叫一声,上前一步,帅望冷冷看他一眼,手中剑仍压在芙瑶颈上,梅子诚气道:“韦帅望,明明是你不肯娶……”
芙瑶冷冷地:“不必说了!”
争论这个,没什么意思。
她伸手,轻轻拔开剑锋:“韦帅望,要杀人就痛快下手!剑在脖子上的日子,我很习惯!但是,拿剑逼我的人,不能再加你一个!”冷得象这个季节的风。
帅望怒极,低声:“好!你可以嫁,孩子是我的!不能跟别人的姓!”
这话,梅子诚倒是没啥意见。要是他的孩子,他也会这么想。
芙瑶脸色一变,伸手抓住剑刃,往下一压,怒道:“你的孩子?!你现在拿走!”剑尖直指到肚子上:“来,取出来,把他放到你肚子里养到他十月大,他就是你的孩子!”
帅望吓得本能地一抽剑,芙瑶抓得太紧,顿时血从芙瑶指缝间渗出来。芙瑶缓缓道:“要么,你现在拿走他,要么,他是我的!如果我生下他,你敢带走他,韦帅望!我一定会要你的命!”
帅望呆住,不敢再动。
芙瑶松开剑,伸手,血顺着她的手掌流下来,她抬起手,点着韦帅望,一字一字道:“别动我的孩子!”血淋淋的威胁。转头扬声:“来人!抓刺客!”
帅望呆呆地站在那儿。
愤怒,他还是愤怒,可是已经不知道这愤怒是对自己的更多,还是对芙瑶更多。她的欺骗,他的迟疑退缩,让事情错到这地步,他的爱人成了别人的妻子,他的儿子成了别人的儿子。
他紧紧握着手中剑,不知道想给谁一剑。
芙瑶一声刺客,外面锣鼓声响,青虎营内桑成惊醒,披上件衣服直奔寝宫,韦帅望发呆的时间,他人已到,剑出鞘。
帅望听到拨剑,回头就是一剑,奔雷之势。
遇魔杀魔,遇佛杀佛!
桑成已经看到背对着他的韦帅望,一愣之下,韦帅望的剑已经到了。势不可挡的一剑。
那剑光是黑色的,反着七彩的虹,刹那间桑成想到“倚天剑”三个字,坚不可摧,锐不可挡。
可是此时此刻他也只得运足了气力去挡,双手握剑,运足内力,嘴里厉声:“韦帅望!”
千万别做出让你自己后悔的事!
帅望听到到声音,看到桑成,已经晚了。
收不住剑。
两人气力相,他这一剑运足力气,桑成挡起来费事,却也还挡得下,可是他手里拿的是倚天剑,功力相当时,倚天剑削铁如泥。
两剑相交的后果,当然是韦帅望一剑砍断桑成的剑,至于韦帅望砍断他的剑后,能不能停下来,桑成内心长叹声,不知道,一百二十脉的汽车能不能当即立断地停下来?
桑成咬紧牙关,忍不住闭上眼睛。
“当”的一声脆响,桑成一声痛叫,耳朵里“铮”的一声,两只手两条手臂“铮”地一声之后,就象不存在了一样,一点也没感觉了。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手里那把剑,正缓缓如着了魔法从剑中央出现一个点,然后是网一样的裂口,然后“哗”地一声,碎成一片片落在地上。
韦帅望自己,剑在桑成的剑上一撞弹起,这一剑,把力量完完全全消耗在击碎桑成的剑上,就得在一刹那发力而后收力,让打击时间极短,而力量又极大,这样才能在不砍断桑成的剑的情况下,给自己一个停剑的力。高难度动作,力道与内力的完美配合,几尽不可能的一招。虽然韦帅望表演了完美的功夫,他的身子却停不住,一个转身,“咚”地一声撞在墙上。
韦帅望一撞之下,脑袋里“嗡”一声,震动,支起身子,一摸额头,有血。
一怒杀人,杀气已泄,怒火燃尽。看到血,韦帅望倒慢慢冷静下来。站在那儿,这一路来,他也想明白了,芙瑶出嫁,是被身孕逼的。他不过是被刚进门那一幕刺激到了,看到手上血,看到芙瑶手上血,这不过是场发生在错误的时间地点的恋爱。
孩子,啊,无论如何,孩子有妈妈也够了。
只是内心,惨痛难当。
帅望长吸一口气,振作点。
慢慢走到芙瑶面前,苦笑:“刺客?”摇摇头,看着芙瑶,什么也没说。
抱歉。
好想再抱你一次,芙瑶,你真狠心。
芙瑶看着韦帅望,忽然间内心恐惧,不,她不怕死,她怕韦帅望来抢她的孩子,孩子姓韦,韦帅望会不会将自己的孩子带走?
芙瑶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然间明白,不,在这世间,她最爱的不是韦帅望,而是这个孩子。刹那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呵,她终于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了,那个人,就是她的孩子,没有背弃,没有失望,至少十几年内,无人同她争这个第一名了。
芙瑶微笑,轻声:“惊了驾不要紧,惊了孩子,饶不了你。来人,将韦帅望拿下!”
桑成呆了:“公主!”
芙瑶笑问:“令师派你来可是保护我的?我明白了,要拿你师弟问罪,我得亲自找你师父去,可是?”
桑成呆了,嘎?怎么回事?怎么就到这地步了?韦帅望,你跑到这来闯人家的寝宫干什么?
帅望苦笑:“公主只当我已被拿下,要打要杀,任凭处置。”
芙瑶冷笑:“来人,拖出去,打八十板子!”你将我?好,我看你是不是任凭处置。
帅望看看芙瑶,转身往出走。
芙瑶道:“传我的命令,不准再放这狂徒进公主府一步,只要在府里看见他,格杀勿论!”
梅子诚急了:“芙瑶,别这样!事闹大了,传出去不好听!”
芙瑶一甩手:“你出去,让他滚!告诉他,再出现在公主府,我传他父亲师父问话!”
桑成在一边等着求情,听了这话,松口气,唔,还好,是下不为例,松口气。
可就是在这时,已经听到打人板子声,桑成要呆一呆,才惊惶奔出,你们疯了?敢打我师弟?
片刻,梅子诚回来了,瞪着眼睛:“他说,他说他领完你的板子就走……”傻了,天底还有这样的人!
芙瑶沉默,帅望真孩子气,这种手段,只有真爱你的人才会心疼,真爱你,你为何要让人家心疼。不爱你,你疼死,人家不过一笑,你所为何来?
芙瑶淡淡一笑:“随他吧,天晚了,休息吧。”
人躺下,打人的声音忽然特别的清楚。
一声一声。
芙瑶侧过身,而向墙,然后,人慢慢弯下腰去。
梅子诚坐立不安地,回头要叫芙瑶,忽然见芙瑶姿势奇怪,大惊过去,只见芙瑶缩着身子,捂着腹部,一头的冷汗,梅子诚大惊:“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芙瑶摇头,不不,只是胃痛,没关系,别惊动更多人了!芙瑶轻声:“小梅,倒在点热水来就好。”
房门再一次被踢开,韦帅望冲到床前:“芙瑶!”
芙瑶低声怒道:“滚开!不要你看!”
双手已被韦帅望扣住,温热的气流顺着双手流进身体。
那种温暖的感觉,平复所有伤痛。
芙瑶的疼痛停止,她缩回手,抬起眼睛,看到韦帅望的眼睛,疼痛,愤怒,他恨她。
芙瑶抽回自己的手,轻声:“滚出去!”
韦帅望慢慢站起来,真狠心,是不是?所以胃痛到差点胎儿不保。帅望慢慢垂下眼睛,告诉梅子诚:“开安神保胎的药给她。”转身而去。
芙瑶的眼睛,盯着他,象要吃掉他,象是内心无限空虚,要吞下整个世界来填补那个巨洞,可是,她能冰冷地说:“滚出去。”
154,睡觉
154,睡觉
韦行在桑成的私宅,看到韦帅望。
帅望不知吃了什么药,一直昏睡不醒。
韦行问:“怎么回事?”
桑成道:“我听公主府里鸣警,然后看到帅望在公主寝宫。帅望好象同公主吵得很厉害。公主说他惊了驾,所以,要打他。”
韦行立刻明白了,原来谣言是真的。那丫头真的有了韦帅望的孩子,而且没告诉韦帅望,韦行真是勃然大怒,你竟敢带着我儿子的孩子去嫁人,我们韦家保护不了你吗?
桑成见韦行脸色难看,忙道:“其实公主只是要他走,是他自己不走……”
韦行脸色铁青:“她打我儿子?”
桑成结结巴巴地:“没,没打很重,里面就传太医,帅望就进去看公主,然后……就,就离开公主府了。”就被公主再一次“滚出去”给赶出来了。
韦行再一次气个倒仰,犯贱啊!犯贱!你还挺关心她!跟她说什么?她不告诉你,就嫁人,你也不用告诉她,把孩子带走不就得了?(古时法律,女子无独立人格,她本人都属于她丈夫,孩子当然也是属于父亲的。所以,依照法律,韦大人有权行使其所有权)
从法律的角度,韦行的看法无比正确。我的东西,现在在你那儿(我管你是什么原因在你那儿),咱关系好,我同你商量一下再拿回来。关系不好,我一声不吭拿走。你有意见啊?谁对这个不完美的世界还没点意见呢。有本事,你就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没本事,你就得忍着被人家斗。
唯一困难的,不过是证明这孩子是韦帅望的。依古时的技术手段,芙瑶就算说这孩子是我跟上帝生的,只要上帝没否认,他们也一点招没有。
既然韦帅望郁闷成这样,韦行由常理推断,这孩子是韦帅望的,韦帅望去讨个说法让人给揍了一顿,那还有啥好讨论的。孩子生出来,我去弄回来就得了呗,你公主,公主多啥啊,你还敢到我们冷家山去叫嚷,孩子是韦帅望的,所以丢了孩子,你韦帅望得给我交出来?
就这么定了。
韦行哼一声,怒吼:“让他滚!别让我看他的窝囊样!”
桑成点头,是是是,大人,只要你不再揍他一顿,我就很满意了,我保证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桑成等了两天,才等到醒得比较彻底的韦帅望。
帅望看看桑成:“我的药盒呢?”
桑成低头看看他:“你痛吗?”
帅望无力地点头。
桑成道:“你痛你忍着吧!你要以为我还会把药盒给你,让你乱吃,你那是做梦!”
帅望笑了:“那么,饭呢?我饿了。”
桑成道:“你等着。”
饭菜上来,韦帅望叹气:“要是连酒都没有,你对我的要求就太高了。”
桑成倒想说没有,可是韦帅望脸上那个白痴样的苦笑,让他不忍心,算了,酒拿来,帅望有吃有喝,看起来挺正常。
桑成道:“你爹说不要看见你这个窝囊废。”
帅望笑:“唔。我尽量少让他看见我。”
桑成沉默一会儿:“我有写信给你,你收到了?”
帅望微笑:“没有。”
桑成愣了一会儿:“为什么?”
帅望笑看他一眼:“冷家一天收那么多信,丢一封两封的也正常,谁保证过一定把信给你送到啊!”
桑成呆了一会儿:“师父知道这件事吗?”
帅望沉默了,脸上连个笑容也挂不住了。半晌:“下次你再寄信,直接寄给冷兰冬晨好了。”
桑成道:“不知谁传的,公主没大婚就先有孕了。后来有谣言说那时你同公主走得很近,帅望,你这一来,恐怕落人口实了。”
帅望低头,半晌:“替我说声抱歉吧。”
桑成迟疑一下:“帅望,你不会真做出那样的事吧?”
帅望轻声:“她没说过她怀孕了。”
桑成道:“那么,那么……”
帅望叹气:“别问了。”饮尽喝完,倒头睡倒。
桑成觉得自己好象应该对这种婚前不检点义愤一下,可是他对韦帅望充满同情,只觉得自己兄弟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总是去啃不可能的骨头,这下子终于崩到牙了。
当下收拾了杯盘,让韦帅望继续用昏睡疗他的伤。
失去所爱,并非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何况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只是你一个人受到这样的创伤。
芙瑶不也一样,甚至在更年幼的时候,甚至是伤人的方式。看看人家成得很多么坚强,多么冷静,多么温柔。
多么温柔的态度,不管你做何选择我都永远爱你。
不管你做何选择,我都会嫁给别人。
韦帅望在昏睡着偶尔会想起芙瑶的一句话,一个声音一个笑脸,后果是,他会不安地抽搐。
碰到芙瑶两个字,象碰到伤口一样,整个心脏都会不由自主地抽成一团。
那个看起来最坚强的人,其实象韦帅望一样吧,那个伤口,已经不只是伤口,而是残疾。
韦帅望是临爱退缩。
芙瑶是绝不相信任何人,除自己双手能掌握的,除了权势,没有什么是可靠的。很不幸,生活向她展现的正是这一面。
如果你从来不把你的头放到别人肩上,忽然有一天你想试试别人可不可靠,你的头靠过去,被靠的那个,措手不及,很容易被靠个踉跄,或者一惊闪开。
于是,再一次印证没人是可靠的。
而对韦帅望,也是一样,当你确定,生活中所有你深爱的人,给你带来的,都是深深的伤害,那么你会自我实践预言。
我不会得到她的,我会失去她的,她不会嫁给我的……
不求朝朝暮暮,只求春宵一度。
所以,她没有嫁给他。
帅望心口闷痛,半睡半醒中,喉咙哽着一口血,他痛醒。一嘴都是腥咸的血,帅望慢慢睁开眼睛,含着血,看着对面的墙,发了会愣,我应该起来,吐出去,要水,涮口,开药,运功疗伤。
帅望嘴角抽抽,苦笑,太麻烦了。算了,我咽了吧。
一口血咽下去,埋头继续睡。
自杀是懦弱的,醉酒是可笑的,没反应是无情的,哭闹是幼稚的,韦帅望没别的选择,只得睡觉。
别担心睡不着,你睡得够多时,会因为睡得太多,而大脑缺氧,大脑缺氧时,大脑会自动进行自我保护,进入渴睡状态,所以,你会越睡越困,如果你睡得了一天一夜,你就睡得了第二个一天一夜。至于最后会不会因为缺氧导致脑损伤,切,人傻一点有什么坏处呢。外一真成了傻子,那就没人怪得了你了。
如果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