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的江湖4-大隐于市1亲情[1]-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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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练功夫那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自动自觉自律自发地。
按逸儿的功夫,追上韦帅望其实已经有点难度,尤其是前三步没捉到,越往后抓到的可能性越小,可是白逸儿很有毅力,又会哭又会耍赖,所以韦帅望练习铁布衫的机会很多。这一次,帅望眼看要被追上暴打,他终于想出主意,大叫一声:“啊呀,我想起来了。”白逸儿一头撞到他身上:“哎哟,你个混蛋……”
抓住要打,忍不住好奇先问:“想起什么了?”
帅望笑道:“水系的魔法我没练成,可是火系的魔法我练的不错。”
咚咚咚,一阵锣鼓声后,韦帅望惨叫:“小民冤枉啊,我是真想出主意来了!”白逸儿拎着他耳朵:“说!”
帅望道:“那石头,表面光滑,是被水冲出来的,那一定是从上游冲下来的。”逸儿道:“放屁,这就是最上游,哪还有上游?”
帅望道:“石头缝里啊!”
逸儿跺脚:“我不干我不干,我还要这种石头,你给我想办法。”
帅望道:“我把石头炸开试试。”
后来发生的事,大家就知道了,韦帅望与白逸儿被韩青捉到,在雪地里罚跪,然后白逸儿死不改悔,天天磨着韦帅望还要她的石头。
韦帅望一贯奉行的美女政策里,没有不字,所以,冒着被再一次被暴打的危险,韦帅望与白逸儿继续开山炸石。
当下两个顽童吃完了饭,准备动身。韦帅望叹息:“冰天雪地的。”先打个寒颤,无限哀怨地。逸儿笑得甜丝丝地:“你哪儿又痒了?”
帅望做色狼状:“我心痒!”
两个小朋友,在雪地里来到冷家冰河的源头,帅望观察一下地形,只见原来的出水口已裂了个缝,帅望道:“再用炸药,好象不太好。”
逸儿笑:“你炸,我放风。”
帅望笑骂:“靠,炸药一响就知道是我干的,你放风,你跑了是真的。”逸儿怒:“老子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
帅望忙答:“不是不是。”妈的,你抢我衣服时可没提义气啥啥的啊。
韦帅望咬着手指,看着那石头,隐隐约约,觉得还有别的法子,在那儿想了一会儿,终于道:“我们先生个火试试。”
逸儿虽然经常修理韦帅望,但对韦帅望的智慧有着无比的崇拜,当下也没二话,立刻道:“我去拿树枝。”
帅望笑道:“这种天气……”想了想,点点头:“嗯,好。”
逸儿抱来一捆树枝,韦帅望已经不在现场。
帅望在一个院子的门口,转了两圈,里面已经有人问:“什么人?”
帅望推门进去,冷良已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帅望笑了:“干嘛,防谁啊?”
冷良没说话,只是一身紧绷的肌肉已松了下来,沉默一会儿:“要什么?”帅望道:“油,助燃的油。”
冷良拎出一小竹筒:“够吗?”
帅望点点头。
冷良道:“不要往火上倒,不要在密闭容器内点燃,不要放到火上加热。”帅望一边嘴角弯起来,露出半个笑容,接过那筒油,轻声道:“谢了。”沉默一会儿,再说一声:“谢了。”转身而去。
韦帅望回到冰河源头,白逸儿正在跺脚:“韦帅望你敢耍我,我把你切碎了剁八瓣去喂王八!”帅望瞪大眼睛:“切碎了还能剁八瓣?你真强。”
逸儿一回头见韦帅望回来了,转怒为喜:“你没跑啊!”
帅望道:“把树枝放那石头上。”
逸儿瞪大眼睛:“咋放?”
帅望拿着树枝,三二下上到大石中央,伸手抽出腰中剑,一剑两剑三剑,一米多长半米宽三角形石头落了下来,把树枝放上,倒上油,点火。
冰水化下来,只听到到劈啪声,火势不减。
逸儿先道:“天哪,可怜的剑……”然后:“你功夫不错啊……”最后:“这是什么油啊?真好玩,快告诉我,怎么烧得这么好?”
韦帅望道:“没事,还行,石油。”
逸儿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明白韦帅望说的啥,气恨:“你装啊你!”
帅望回头看看:“这火光……”天色渐晚,不会招来人吧?
逸儿笑道:“不怕不怕,师父不在家。”
好在石油烧得猛烈,一会儿树枝就几乎燃尽,韦帅望跑去拿来水桶,在冰河里装满一大桶,猛地泼到火苗上。
一声嗤响,火星飞溅,韦帅望躲闪不及,衣服上落了几团,登时着起火来,好在白逸儿反应迅速,一脚把韦帅望踢到河里去,火是灭了,韦帅望也冬泳了,气得他跳出来大骂:“你个驴头!干嘛踢老子下河?”
85,蛛丝马迹
白逸儿怒道:“死韦帅望,我可是救了你的狗命啊!”
她伸手一指:“你看看,你个白痴。”
帅望一看,我的天啊,不但溅落在雪地上的带油的树枝仍在燃烧,连落到河里的一洼油都在燃烧,离远看,简直就象一大片河水着了火。
如果韦帅望不是落到河里去,这回多半成了烤猪肉。
帅望呆了一会儿,震撼地:“奶奶的!”难怪冷良罗里罗嗦一大堆,只不过冷良倒底没料到韦帅望会拿水去灭火。
然后哆哆嗦嗦爬上岸:“衣服借穿穿。”
一件纱衣轻轻飘过来,想象下裸体着此衣的结果,帅望望天,无奈地:“算了。”
火速跑到别人家里“借”了几件衣服。
韦帅望回来时,白逸儿已经跳在石头上,
拳打脚踢地对付那裂了条缝的大石,回过头来道:“没用啊,这倒是出了条裂缝,不过看起来得再烧个十次八次的。”
帅望上去也踢两脚:“还真结实啊。”安慰逸儿:“死心吧。”
逸儿拒绝:“就不,你想办法。”
帅望叹口气:“劳动人民的智慧都是让寄生虫给逼出来的。”
白逸儿扬起一边眉毛,听不懂也一样知道韦帅望是在骂人,她正要再一次进行有效威胁,韦帅望已经跳下石头,提了一桶水,向石头缝里浇了下去。
当然没什么动静,帅望苦笑道:“明天再来看看,实在不行只好每天来一次每天烧一次了,没多久,咱们就又会被我师父请去聊天了。”
逸儿嘴撅得老高,可是想到,师父生气还是挺可怕的,而且天天重复干这种事,真是怪无聊的,她的兴趣终于大减:“那你以后每天来啊。”
帅望点头,心想,当我傻?我会来?
帅望同白逸儿到家时,韩青已经回到家,抬头看到韦帅望左手是一堆带着糊味的衣服,身上穿着几乎拖地的衣服,当下就扬起眉:“小子?——”
黑影时一声叹息:“你居然往油火上泼水?”叹气:“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你能干出什么样的淘气事!”说了一千个不许不要不能,漏下一个,韦帅望就准能一脚踩准,命中率这个高。韦帅望几乎是不自觉地把衣服藏到背后去,状甚憨厚地笑了。原来冷良也来了,倒好,不用他解释了。
韩青见冷良开口,知道韦帅望不过又是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去玩火,倒也没多问,只骂道:“你带着师姐,别玩那些危险的东西,伤到逸儿,看你怎么交待。”
韦帅望再次憨厚地发出呵呵声,韩青挥挥手,滚吧:“去把衣服换了。”韦帅望一边回自己房间,一边问:“冷良,你干嘛来?”
韩青怒瞪,冷良倒不以为忤:“燕婉儿死了,你师父正同我讨论死因。”帅望顿时呆在当地:“怎么死的?”
韩青道:“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迹象,没有明显病因。”
帅望沉默一会儿:“呼吸衰竭,或者心脏的问题。”
韩青道:“刚接到消息,冬晨与冷兰正要启程,来不及通知别人,良四爷身子又经不住在雪地里来去,帅望——”
帅望道:“啊,我去。”看看逸儿,不放心:“逸儿呢?师父你有时间看着她吗?”白逸儿翻白眼望天:“韦帅望你想死吧?干嘛要看着我?”
韩青微笑:“让逸儿也跟着你们去吧,山上都是些老头子,把年轻人闷坏了。”帅望甜兮兮地:“师父才不老,师父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韩青笑骂:“少放屁,快去准备行李吧。”
冷良看着韦帅望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而韦帅望在即将进到自己房间时也不期然地回头一眼,正对上冷良的目光,帅望那凌利的目光,让冷良叹息一声,这小兔崽子又发现了。而韩青在两个人脉脉不得语的刹那,正好抬头,韩青微微一愣,这两个人,又闹出什么故事了?
冷良告辞,韩青送他出门。回过头来,再一次看到,韦帅望站在自己房门口,看着冷良离去的背影,目光炯炯,意味深长。
韩青淡淡地:“衣服都准备好了吗?多带点防寒的。”
帅望回过神来微笑:“当然,还能指望师爷也给我件白貂皮不成?”
韩青笑笑:“一会儿,去同师爷说一声,冷兰与冬晨连夜就要走,你陪着他们吧互相也有个照应。”
帅望点点头,沉默片刻,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韩青轻轻拍拍他,不想说,就不要说。
去秋园的路上正遇到冷兰冬晨,四少年彼此点个头,帅望道:“师父让我陪你们去。”冬晨微微一愣:“我师娘是因病……”
帅望道:“师父说,怕你们太过悲伤,让我帮着照应点。”
冬晨沉默。
冷兰冷冷地:“有劳了。”
四个人辞过冷秋,分头回家,韦帅望拿了行李,白逸儿已经上了马,他在门口犹疑着:“师父……”
韩青道:“不想说,就不要说,如果觉得应该说,你可信任我。”
帅望良久,终于道:“我白天去过冷良那儿,我觉得,他屋里有可疑的人。”韩青沉默一会儿:“冷恶的人?”
帅望垂下眼睛,良久:“他本人。”
韩青默然,难怪韦帅望迟疑良久,他伸手摸摸帅望的头:“我知道了,我会防备他,我想,冷良应该也知道了,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帅望低头,沉默。
韩青拍拍他:“去吧。”
左右为难,不如离去。
86,死因
冷良急急进门:“你快走,你儿子看到你了。”
冷恶仰在躺椅里,舒舒服服地:“呃?”那又怎样?
冷良此时也不禁露出一点讽刺来:“韦帅望知道了,就等于韩青知道了。”
冷恶笑眯眯地:“他们不会料到我还在的。”
冷良静静地:“那么,你可以留在山上,别留在我这儿。”
冷恶笑道:“你态度不好。”
冷良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死在这儿,你儿子会不好受的。”
冷恶笑笑,起身而去。
是韦帅望告的密,如果他因韦帅望告密而死,韦帅望会不好受。不是不悲哀的。韦帅望不会在韩青面前为他隐瞒。
父不慈,子不孝。
你曾把我扔在冷家不管,我也会把你扔到冷家人手里。
半夜,四个孩子一路踏雪而行,白逸儿得意洋洋地:“我的马比你的马好。”
帅望白她一眼,无语了,你的马……
逸儿笑眯眯地:“借你骑一会儿好不好?”
帅望再白她一眼,借我?……
白逸儿道:“喂,我发善心的机会不多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韦帅望快被她气吐血了:“少废话,真要借(借?借?!)我骑,你就快下来。”
逸儿跳下马,韦帅望诧异得下巴快掉下来了,咦,她居然真有这么好心?
韦帅望一边上马,一边疑惑地看着白逸儿,你没啥阴谋吧?
结果他上了马,白逸儿立刻也上来了,坐在他身后,把他的大毛披风一掀,人钻到披风底下,双手伸到帅望衣服里搂住帅望腰,韦帅望给冰得嚎叫一声:“你你你,你是不是人啊?你!”
逸儿赖巴巴地趴在帅望身上,哼哼:“我累了,我困了,我要睡觉,我不管。”
韦帅望怒骂:“你奶奶的,你倒舒服了,老子的衣服都系不上了,不冷啊?还有你那双鬼爪子,能不能说一声再往人衣服里伸?”
逸儿在他后背蹭两下:“我不管我不管,嗯,好暖和,好舒服。”打个呵欠,趴在帅望背上,没声了。
帅望吐血:“我应该把你扔在冷家,闷死你才好。”
冷兰同冬晨看着两人一头四足怪骑马过来,悲伤中不禁摇头叹气。可怜的韦帅望被欺负惨了,白逸儿为了靠得舒服点,居然命令他不许坐直,也不许趴在马背上,必须四十五度角前倾,把韦帅望给气得,可是没多久,就感觉到后背上均匀的呼吸,后背上那只小精灵,睡得似只小猪般,他只得一手把着缰绳一手抓着白逸儿,就这样,白逸儿还在韦帅望背上摇摇晃晃,韦帅望哪还敢坐直身子。
冬晨本来无限悲哀,看到韦帅望这样子,也不禁叹气:“这是你好色的报应吧?”
韦帅望怒道:“妈的,难道老子不好色就能把这赖皮狗扔下去?”
冬晨竟被他逗笑,不能,肯定不能,不过,长得难看点的女孩子,会被韦帅望修理得不敢靠近是真的。
冷兰冷冷地不出声,不过,寒风中,一个温暖的后背,一件挡风的斗篷,忽然间,那样的诱人。她当然做不出这种事,可是,她也渴望温暖与依靠,现在那个唯一,永远会给她温暖拥抱的人,已经去了。冷兰觉得自己笔直的脊梁,是那样的寒冷与疲惫。
冷兰那张漂亮的面孔,渐渐变得面具般僵硬,大眼睛里的神情也象冬天的河水,慢慢凝结,没有眼波流转,没有波光潋滟,只有冰一样的冷与硬。
疼痛让人愤怒,疼痛让人恐惧,疼痛让人软弱,疼痛让人失去力气与意志,疼痛让人麻木,拒绝再对任何事做出反应。
没出正月的朗曦,已经一片换成一片素白。
帅望把自己背上睡了醒醒了睡,现在又睡成一只小猪的白逸儿叫醒,逸儿从他的斗篷下面冒出头来:“又要吃饭了吗?”
帅望摸摸逸儿睡得通红的小脸:“对,又要吃饭了,醒一会儿,不然没胃口。”婴儿一样,唉。
逸儿乖乖地嗯一声,四望:“咦,到了?”
帅望看着前方,冬晨与冷兰已进门下马,冬晨握着拳,在前面走,冷兰的步子,微微有点疲惫,可是这个女孩子冷硬地一声不吭,一滴眼泪不掉。
帅望再次拍逸儿:“来,下马,乖一点,我让他们给你准备吃的。”
燕婉儿的尸体已经在正堂停床。
冬晨几步过去,看到燕婉的脸,已经落泪,他在床前跪倒,放声痛哭。众仆佣也齐声举哀。
冷兰站在大堂门口,僵立半晌,忽然怒吼:“谁让你们把我妈妈放在这儿!”
哭声停止,丫头下人们都呆住。
冷兰颤声道:“这里这么冷……”然后沉默了。
冬晨擦擦眼泪,起身,过来,握住冷兰的手,良久,轻声:“来……”领着冷兰到灵前。
冷兰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