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咕哩咕几多番-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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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把鼎天让给林昆清?」
「我要他下重注,把他的老本昆锦建设赔掉!」
阴狠的冷笑数声,这个计谋在范牧民的脑袋里打转了好多年,只不过八爷范岳靖无心、蔡薇霖不屑针对林昆清,所以才没有机会实践。他跟那两个老人不同,范牧民自问自己没那闲功夫跟林昆清纠缠,他这一次要彻底把那老不死的逼上绝路。
肥胖的脸颊挂着笑意,被挤压到眯成线的双眼,片刻都不肯放过的盯住泛着青光的股市,看着鼎天集团的市值一再蒸发,林昆清终于掩饰不住得意,疯狂大笑的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咖啡厅内的店员、顾客,忍不住的频频侧目,除了他的外貌太引人注目之外,还有陪在他身旁的那个女人实在太漂亮、太冶艳,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内,总有种美女与野兽般的不和谐。
「哈哈哈哈哈~~如果八爷还在,看见他一手创建的基业变成这种惨况,只怕会活活的气死吧?哈哈哈哈哈~~~~。」笑得太过激烈,差点一口气就这样喘不过来,林昆清肥硕的脸庞涨成猪肝红色,急忙的连吞两颗药丸,奋力的拍打着心口。
「别太得意,当心乐极生悲。」嗓音依旧沙哑,许雅婷冷淡的睨着林昆清,她就不明白了,就凭这种货色,居然有办法跟八爷甚至是她最钟爱的女人斗生斗死的大半辈子?要换成是她,用不着一个星期,就能让这个男人死在她床上了。
「哈哈哈哈哈~~不会的、不会的,那两公婆死光死绝了都轮不到我,就算只剩口气,我也要看他们俩先走一步。」说到后来,被挤压到眯起的双眼喷出火光,林昆清当老二当了一辈子,被范岳靖跟蔡薇霖夫妻骑在头上大半生,总算让他等到这一天,只可惜那名赌坛大亨已经往生了,不然他真想欣赏、欣赏,八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江山崩解了会是什么可悲的模样。
「随你……,我们说好的呢?钱呢?捅出这么大篓子,我已经不能留在这里了,蔡薇霖的势力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如果让她知道是我在背后搞鬼、嫁祸她,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神情紧绷的左右张望,许雅婷被谭享铭盯上后,为求自保,再加上对蔡薇霖的失望及不满,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她把一切的一切全推到蔡薇霖头上,有了这份供词,谭享铭哪还沉得住气,二话不说便带队杀往鼎天集团的营运总部逮人了。
「杀汤丽凤的事,真的是蔡薇霖指使的?」笑得像只老狐狸,林昆清斜眼瞄着许雅婷,美丽的女人都是不能相信的,只有范岳靖这种蠢货才会对她们毫无防备,他对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绝对大打折扣,他们恰好有共同敌人,站在同一阵线罢了,谈不上朋友,更没有所谓的信任。
「我跟她之间的恩怨你管不着,我已经按你说的嫁祸给她,你也要履行承诺,把我弄出去,我可没兴趣上法庭,更不可能陪她蹲牢笼。」心知肚明且不耐烦的瞪着林昆清,许雅婷哪会不清楚,谭享铭会摸上她这条线索,全是这个肥胖的男人在背后穿针引线,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第一时间就找上了林昆清谈条件,既然已经出卖了蔡薇霖,那他就要遵守诺言的保她全身而退。
「少了你这个证人,我怕不能钉死那个女人啊……。」一脸为难的回望着许雅婷,林昆清多少有些佩服范岳靖,他如果不是真有一手,不能让这些女人发疯似的争风吃醋,到死都不安宁。
「明人不说暗话,蔡薇霖死不死,你根本不在乎,你想要的是鼎天,借这个杀人案,鼎天的股价大跌,早称你心意了。」
「啧……,我真的有点嫉妒了,怎么八爷身边的女人都这么精明?难缠啊……。」
「少说废话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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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收到蔡薇霖出事的消息,叶泓禾二话不说的放下手边所有工作,倾尽全力的想替对方摆平这件事,不过这一回,那名叫谭享铭的督察真的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来势汹汹,不论他动用哪些关系,就是联络不上被留在分局里侦询的蔡薇霖,唯一感到安慰的,是她那帮既嗜血又无良的律师团密不透风的紧跟着,相信那个叫谭享铭的督察肯定讨不到半分便宜。
「找到杰儒了吗?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往范家那里跑,他到底是姓范的还是跟我姓叶?有事要他出力,竟然连电话都不接了。」分不清是头疼还是疲累,叶泓禾不停的揉着太阳穴,他把叶杰儒这个混小子叫回来,是要他帮忙打理金鸥文创投资公司,好让他有时间去料理其他事情,结果那家伙比他更忙,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他这个做父亲的反而要倒过头来帮他收拾残局,人人都羡慕他有个青年才俊的儿子,谁了解他背地里的辛苦。
「少东有打过电话回来,他这几天在忙别的事情,暂时不会回公司……。」年轻秘书无奈的回复,她都动了递送辞呈的念头了,如果不是公司给出的薪水还不错,她一点都不想把青春浪费在这个地方,成天替叶姓父子俩跑腿,尤其那些事情明摆着都不关他们金鸥文创分毫,她就不明白了,公司的投资情况良好,正是该大展鸿图的时候,插手管鼎天集团的事情做什么?那个巨大得像只怪兽似的集团,根本不是他们投资公司的目标,再这样牵扯不清下去,迟早会出事。
「他还有什么事好忙?把他叫回来,我有事要离开几天,叫杰儒回来顾着公司,没人主持会议不行……。」没好气的闷哼数声,叶泓禾哪会不知道自家儿子在搞什么鬼,十有八九是腻在范牧民身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规劝这个小子,如果范家老三是个女的,他们还能大大方方把人家娶进门,现在这个样子,除了互相拖累之外,还能有什么结果?他知道自己儿子遗传了自己的死心眼,他也把蔡薇霖摆在心上一辈子,但至少他知道、也曾经品尝过那份美好,范牧民那小伙子青出于蓝啊!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叶杰儒再怎么痴情只会被对方践踏而已。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提?」支支吾吾的语焉不详,那名年轻秘书不想出卖自家上司,但又觉得事关重大,弄不好公司垮了不要紧,她失去高薪的工作才是真正要命。
「什么事?讲。」
「少东挪用了不少资金……。」
「那没什么,杰儒的投资眼光还不错,他可能看中了哪些有发展性的小公司……。」
「不是,他大量收购的是鼎天集团的股票。」
「什么????℉ёì℉аи 首 发」
「其实也不是太不能理解,鼎天是很有潜力的集团,最近正巧股价大跌,少东顺势购入很正常,只不过……,鼎天超跌的情况有些超出预期,现在买入等于赔钱,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观望一阵子,等跌至谷底时再买进?」
让叶泓禾石破天惊的吼了一声,那名年轻秘书吓了好大一跳,立即改变口风,只不过问题依旧存在,她始终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决策,鼎天集团一直以来,都不是他们文创投资的优先目标。
「他在护盘?」神情不由自主的变得凝重,叶泓禾自然也明白,一旦蔡薇霖出了什么事,经过嗜血媒体的推波助澜,肯定会对鼎天集团的股价造成影响,但他实在分不出心神来管这件事,没想到叶杰儒那个混小子居然会先他一步设想周到?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那名年轻秘书神情古古怪怪,她在创投公司这么久,多少了解里头运作手法,她不会将叶杰儒注入资金的举动,形容成『护盘』,相反的,如果他不是故意的,那她必需说一句,整个行为愚蠢的可以,简直是落井下石,他只会愈弄愈糟,让鼎天的股价跌得更惨,连带的影响了金鸥的资金流动,完全不明白叶杰儒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
「不管用什么方法,把杰儒那混小子找回来,护盘不是这样护的,不仅没有效果,还有可能危及我们公司,叫杰儒回来顾着公司,别到处乱跑,我还有事……。」
「老板……。」
「对了,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不给那名年轻秘书喘息的机会,叶泓禾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扔了出来,那名年轻女性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一件又一件的交待,又是公文封、又是邀请函的全摆到气派的办公桌上。
「私家侦探跟拍到许雅婷跟林昆清碰面的照片,中间那个厚厚的信封,应该是现金。」
「果然,薇霖这件事,根本就是这些人在背后搞鬼。……继续派人跟着许雅婷,不要找草惊蛇,也不能让她出事。」
「我们公司投资在鼎天里的资金其实不多,蔡董事长的案子,我真的不认为……。」
「照做就是了。」
「……了解。」
脑袋里不晓得在盘算些什么,叶泓禾面色凝重的拆开那份邀请函,大红色烫金字果然是林昆清恶俗的品味,一点也不在乎最大赞助商的董事长官司缠身,大张棋鼓的如期举行『至尊麻将大赛』。
「……我们该怎么办?」盯着刚到手的参赛证,姚家伟心情十分沉重的长叹口气,没想到汤丽凤的案子会在这个时候有进展,更要命的是,竟然还牵扯上他的新任上司的母亲?如果不是一旦弃权,高额的保证金拿不回来,他真的没有心情理会这种莫名其妙的麻将大赛。
「不怎么办,你还是照计划去参赛,丽凤姨的案子有我们盯着,你不要被影响……。」同样烦躁的猛搔头发,对陈则笙而言,这不仅仅是关于汤丽凤的命案,他没料到鼎天集团的股价竟然会如此不堪一击,幸亏他动作快、脱手的快,否则不晓得会赔成什么样子,那时才是真的无法交待。
「你觉得有可能吗?完全不受影响,我只要一想到,丽凤姨的死跟……跟蔡董事长有关……,我简直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买凶杀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姚家伟还是很认份的准备着比赛时要穿的正式西装,这可不比会外赛,『至尊麻将大赛』就连参赛证、邀请函都做得如此华丽、贵气,可见不能随随便便一件衬衫、一条牛仔裤就打发了。
「烦……真烦,怎么会有这么多鸟事?货柜还没找回来,丽凤姨的命案还没破,现在还扯出蔡薇霖,你说女人怎么就那么麻烦?八爷都死多久了,现在才来争风吃醋?」理所当然的将这个案子视作情杀案,陈则笙更在意的是汤丽凤的货柜,他已经一心一意的认定了,白无常像肯定就藏在里头,如果不把它找回,只怕他死都死不瞑目。
「喂……别说那么大声,弟宝很沮丧。」指了指缩在角落的粉嫩小男孩,姚家伟一脸心疼且无奈的望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打从他们在新闻上得知消息后,『姚念淳』就情绪低落,那两个年轻人,猜想是因为他跟汤丽凤的感情太好,所以心情难受,哪会晓得被困在小男孩身躯里的前?赌坛大亨,正为了自己逐渐崩解中的帝国感到焦虑及痛心。
神经质的晃动身体,『姚念淳』下意识的咬着指甲,那名前?赌坛大亨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多出这个习惯,只是现在管不着这么多,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萤幕,不动声色的偷偷留意着股市,伳知道肯定有股东大量抛售,才会造成鼎天的股价狂泄,担心林昆清会趁人之危的入主,而那个老不死的混帐肯定会这么干,偏偏这么关键的时刻,蔡薇霖竟然被留在分局里,老天要亡他吗?
一阵寒意自背脊窜起,『姚念淳』没来由的急抽口气,胸腔分不清是气闷还是抽痛,那名赌坛大亨还来不及吭声,粉嫩的手臂才刚伸出求援,眼前顿时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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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全是嗡嗡、嗡嗡彷佛沉在水底似的闷雷声,『姚念淳』隐约记得发生什么事,但实际上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自己像是躺在担架上,而身旁则是姚家伟及陈则笙紧张的叫唤声,再然后……没有然后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弟宝他……弟宝他不是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昏倒?」被挡在急症室外头,姚家伟慌乱、失控的尖叫,四肢没来由的颤抖、发寒,对他而言,那不只是『昏倒』而已,那名小男孩的心跳、呼吸结结实实的停顿了十来秒,已经一连两次差点失去宝贝儿子的经验,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冷静点!家伟,你这样帮不到弟宝,让医生检查他,你冷静点!」捉紧姚家伟的手臂用力摇晃,陈则笙逼着自己镇定些,怎么说着、说着话,那名小男孩就突然失去意识、倒地不起?他还有好多话想问,关于汤丽凤的那个货柜,『姚念淳』是不是知道内情?照现在这种情况,姚家伟绝不会让他追问下去了。
「我怎么……我怎么能冷静?弟宝他……。」
「家伟!」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负责检查『姚念淳』的主治医生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他们遇上了十分棘手的问题,小孩子的身体其实没有病痛,即使接连遭遇了两次车祸,姚念淳的复原情况非常良好,可是现在却发生器官急速衰竭的现象,就好像……就好像他的身体开始排斥他自己一样,没有理由的『罢工』了。
「什么……什么叫他的器官在衰竭?弟宝……弟宝他一直都很健康……。」惊吓不已的结结巴巴,姚家伟勉强的挤出点笑容,求救似的望向陈则笙,他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一家三口的相处得十分融洽,『姚念淳』如果有什么不妥,他们两个大人、四只眼睛,没理由没发觉啊!
「我们也在找原因,目前用药物暂时抑制恶化的情况。」冷静的向姚家伟解释,那名主治医生简单的交待几句后,又去照顾其他病患,留下手足无措的姚家伟,失控的想闯进急症室里陪伴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旁的陈则笙不得不费劲的拉住人、安慰他。
「让让!……你们去办理手续,小孩要留院观察。」粗暴的推开挡路的陈则笙及姚家伟,推着病床的护士头也不回的命令着。
从那名粉嫩小男孩『发作』后,文武英杰馆就陷入一阵慌乱,七手八脚的将他送上救护车,而姚家伟及陈则笙也连忙追赶前去,梁琬音便自动自发的收拾东西,她看得出来,那个小男孩的气色非常不好,十有八九会留院观察,果然不出她所料,没过多久就接到陈则笙打回来的电话,梁琬音略挑了挑细眉,什么时候不好『发作』,偏偏选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老天真的要亡他们?不管是文武英杰馆还是『巷子内』,都有挪动一部份的资金押宝在鼎天集团上头,现在发生这种事,就算他们退场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