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祸害(重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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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拷问
李韶成醒来的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四肢仿佛并不是自己的一样,眼皮试了好几次才打开,看见的东西都是迷迷糊糊的,空气中飘着他不熟悉的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正浸泡在一缸黑水里,水是温的,散发出反胃的恶臭,还能隐约看见烂树叶和动物的尸体飘在其中,他又抬头,试图看清楚周围,可惜眼睛仿佛蒙了一层布,迷迷糊糊的,不清晰。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信,他正呆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一个他从没有来过的地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韶成动了一□体,直觉告诉他,他是全裸的,黑水没到他的胸口,身体仿佛被看不见的力量吸引着一样,膝盖是无力的,站不起来。黑水上飘着发丝,他抓了一下,确定是自己的头发。看样子他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连头发都变得长到能在水中飘动了。
这是哪里,是谁把他带到这里来了的?
绑架?
李韶成对被绑架毫不奇怪,他本就是行为做事肆无忌惮、仇人无数的恶棍,得到父亲的钻石帝国之后,更是成为众矢之的。但是他一向认为自己被绑架的几率很低,他知道他总是惹人生气,而他的仇人基本都被他逼得快疯掉了。
他们是绝对不会考虑绑架威胁换取钱财这种无聊的事情!
如果有机会抓住他,他们怎么会让他快乐的睡一个长觉?那些家伙更倾向于把这个混蛋灌进水泥里面沉海,或是扔进野兽笼子里喂狮子,当然鉴于他拥有比一般人更加端正华丽的面容,他们也许会考虑在杀他之前把他的皮一点点的撕下来。
所以绑架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才不认为他的敌人会做这种蠢事。
再一次闭上眼,李韶成想起睡着前看见的最后的风景。
那时正是阳光明媚,坐在飞机头等舱的他正在看非洲的矿石分部提交的上半年度报告,飞机还没有起飞,邮箱接到一封加密的语音邮件,他点击邮件打算阅读,此时空中小姐温柔地将咖啡和点心递到他面前。
他还记得空中小姐包裹在制服里的曼妙身体,以及呼之欲出的双峰,她的指甲有浅粉色的贴片,划过他的手背时,暗示明显。
她想和他作进一步的交往。
李韶成装成没有理解的样子接过她的咖啡,她也许可以和她发展一段浪漫空中物语,毕竟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何必拒绝,虽然他更喜欢睡男人,但他也不排斥女人柔软的身体。毕竟挑选情人的话,性别不重要,智力更值得考虑。
而且这个女人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熟悉,那是他的历任秘书(无论男女)的眼中最常遇见的,属于爱慕的眼神。而现在又是初冬时节,难道不应该找几个女人吗?有一位先人曾经说过,他觉得出于养生与健康起见,冬天最好选择女人,而夏天显然还是和男人更健康。
可惜连续三天的熬夜让他疲惫不堪,他在喝了两口咖啡看完语音邮件后,便闭上眼,睡着了。隐约中他感觉到那个对他表达爱慕的空中小姐走到身边,低□亲吻他的额头,并为他盖上了毯子,耳畔响起飞机起飞的轰鸣……
结果再醒过来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了!
李韶成觉得自己无法保持冷静,但是事情的糟糕程度显然还不能预计。他知道自己的敌人都是些狗娘养的混蛋,如果自己真的是被绑架了,而对方在知道他的身份的前提下还能善良的只是把他脱光了泡在一缸臭水里面,连续数月都没有做出分尸割腿的行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正在计划着什么比杀了他更可怕的阴谋。
他又动了一□体,四肢很软,这药水不知道是什么成分,弄得他的四肢一点力气也没有,手努力很久依旧无法抓住瓦缸的边沿更不能撑起身体,这可真是个令人阴郁的事情。
唯一的好处是房间里没有人,灯光也是昏暗的,头顶上早就被淘汰的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油灯——居然是油灯,难道说这个房间里没有通电!
李韶成越发的感到头痛了。
他开始沉思,他必须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最起码也要找回自卫的力量,在屋子主人回来以前。
他知道全世界几乎所有的在最短的时间里提升体能的办法,虽然养尊处优的生活已经让他不需要直面危险,但在沙漠里狩猎钻石的经历还是刻在脑海深处,他自信自己拥有最强的生命力,哪怕是在这个不知道位于地球的哪一个方位的破屋子里!
休息了大约二十分钟,李韶成感觉自己至少有力气站起来了,他抓住瓦缸的边沿,亟不可待地从散发恶臭的黑水中爬出。
双脚是无力的,踩在松动的木板上吱嘎吱嘎地响,他理解这种无力,身体在黑水里浸泡有段时间了,他必须正视这个身体面临的体能衰退。
头发长长了很多,李韶成想着,他坐在地板上休息了一些时间,顺便打量着墙壁。
这是个会让人感觉不舒服的房间,松木板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动物的头骨,还有干瘪的蝙蝠和不知道名字 之 梦的草药,成串的兽骨挂在不知名的动物的毛皮上,李韶成自认见多识广,也不能认全这些来历不明的动物尸体。
简直就是个巫师的房间。
李韶成阴郁地想着,出于前职业佣兵的本能和习惯,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匕首,可惜的是这是把小匕首,很难想象用于杀人工作的匕首。刀刃是白色的,刻着看不懂的文字,手柄处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老鼠类动物的头骨,眼睛的地方嵌了两颗红石头,颜色也是罕见的酷似即将熄灭的煤炭的诡异,手握在上面,居然有些滚烫得险些握不住。
看起来这把匕首不简单,李韶成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先收起来,这匕首让他想到南太平洋的神秘小岛上占据统治地位的巫师们,他们也喜欢给日常使用的器皿蒙上相似的同样神秘光环。
这屋子的主人是个巫师,或者,是个对巫术很有些兴趣的人。
李韶成确定主人的职业以后,居然开始感到有些安心,他是个喜欢危险和挑战的人,所以敌人越是神秘莫测,越是能够激发他的挑战欲。当然和巫师为敌也是第一次。
美中不足的是这屋子里居然没有衣服,看着挂在墙上的几张兽皮,李韶成放弃了就地取材着装的打算。
这时,屋子外传来了属于死亡的鸣叫。
这声音对李韶成而言是无比熟悉的。曾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把人分为狩猎者和被狩猎者,作为狩猎者的同伴的他,无数次在焚烧村庄的背景下抽烟喝酒,或是和女孩们调情。
理论上讲屋外传来的是能够让他感到愉悦的声音——作为一个杀戮爱好者,但是此刻,连自己身处何处、绑架自己的人在哪里都不清楚的此刻,即使全身的细胞因为死亡而尖叫沸腾起来,他还是决定要谨慎处置。
他躲在木门后面,屏息凝神,但却也很好的控制了身体和充作墙壁的木板的距离。这屋子没有窗户,外面的人不能通过窗户确定里面有没有人,所以他们进屋前也许会把刀子扎进木板,恐吓里面的人。
果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之后,木板的夹缝里出现了刀子的白刃,李韶成一声不吭地避开,他没有发出尖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猎杀危险动物的喜悦席卷全身。
我生来就是狩猎者!
自信的思考着,杀人和血腥让他全身紧张,并再次清晰地享受着活着的感觉。他加倍的小心,此时门突然被踢开了,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佣兵模样的男人闯进来,手里握着枪和匕首,满腿的烂泥,最后进门的人和他们相比显得柔弱几分,低垂着头走进来,手中提拉着个奄奄一息的枯瘦男子,这个不幸的人涂满了油彩的脸上早已鲜血淋漓,穿着件画满诡异花纹的黑袍,显然是个巫师。
这家伙能干些什么!
李韶成内心深处鄙视着他,但在自己也处身危险的此刻,他也只可能在肚子里骂几句。
此时迷彩服的男人们已经端着枪环视小屋一圈,这是个不大的屋子,空无一人的事实显而易见,但这个结果让大家都不愉快,为首的男人于是走到屋子中间,挥一下手,巫师被拖到瓦缸前,重重的扔下,紫黑色的血迹从他的黑衣下蜿蜒而出,显然早就被拷打了一番。
“他在哪里!”
为首的男人抓起巫师的脑袋,摁进黑水中,巫师倒也是嘴硬,一句话也不说,于是男人蹲□,抓着巫师的头死命往瓦缸上砸,才砸几下枯瘦的巫师的脑袋已经流血了。
“说,里面的东西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巫师还在反抗,几乎所有的人都将枪对准了他,谁都不会对一个巫师放松警惕,即使他看起来已经快断气了。这给了李韶成机会,他蹑手蹑脚地溜到这群人的最后面,确定门的外面没有人以后,他伸出手抱住那个略显柔弱的青年的身体,不等他回过神便捂住口鼻、圈住上半身,接着用引以为傲的娴熟技巧割断他的喉咙!
整个过程只是短短的三秒,李韶成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能,只能采取这种技巧性的手法,如果是过去,他会选择直接拧断对方的脖子。
而后把人拖到门外——他需要一套衣服,毕竟是和一群私人佣兵对抗,裸体会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当然在换上对方的衣服的同时,他顺手将巫师房间里的匕首挂在了腰上——这是他的幸运物,刚才就是这个东西割断了第一个人的脖子。
现在还没有人发现他,外面也没有佣兵们的同党,他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但他不是个怯懦的人,而且本能告诉他现在就离开将会失去很多好东西。赌徒的刺激促使他换好了死者的衣服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小屋子:里面还在继续血腥的拷问。
巫师是个强硬得让人肃然起敬的对手,居然坚持到现在还不说出瓦缸里的东西去了哪里——李韶成觉得他也许是真的不知道。而这群男人也从最初的拷问逐渐变得不耐烦,他们拿起墙壁上的莫名其妙的液体,往巫师的嘴巴里面灌,很快这个可怜的男人的眼角就流出了紫黑色的血液,看起来及其的恐怖。
“……我……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那是我一生的杰作……绝对不能说……呼……呼……”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巫师依旧没有屈服,他抬起头,瞳孔很小的眼睛扫了一下人群,这诡异的眼睛让心怀秘密的李韶成顿觉自己的秘密即将被看穿的不安,他的眼神让人害怕,仿佛看穿了全部一般,对着这样的眼神,李韶成不敢确信自己有足够的把握保守秘密。幸运的是他的视线并没有长久地在自己身上停留——当刀子扎进他的掌心的时候,他也不能免俗的转过头,呻吟着。
“再不说,它就会插进你的心脏。”
2、杀戮
“再不说,它就会插进你的心脏。”
首领晃着锋利的匕首,万分愉悦地威胁着,他的同伴更是就地取材拿起墙上的削尖的木桩和铁锤,打算如果还不招供,就让巫师品尝救世主曾经历的苦难。
但是和开始的哀求不同,巫师竟然笑了,他笑得毛骨悚然,仿佛从地狱中爬来的怪物。
“我……你们都会死去……我所信奉的主会让你们痛苦的死去,尸骨成为老鼠和腐蚀植物的巢穴,全身都死去了意识还活着,享受蛇爬过眼眶的美好感受,这就是试图杀害一个伟大的仆人的代价……”
这句话激怒了他们,首领也将匕首交给身边的人,他接过削尖的木桩,扎进巫师的胸腔。
肺叶被尖锐的木器扎进去,巫师发出垂死的诅咒。
“……你们都是我的……我的杰作的祭品……我将会在地狱里审判你们……”
他果然看见我了,李韶成头痛地想着,幸好在场的人只是把巫师的话语当做诅咒,并没有认真地转身查看他们的同伴,甚至在敲打木桩的同时,还无趣的哼着歌:“真是个无聊的事情!”
确实很无聊,李韶成在心里补充着,此时带头打桩的首领感到无趣了,满脸都是血的他把钉木桩的工作交给身边的人,径直向李韶成走来。
他拍了拍李韶成的肩膀,担心被他发现不是原来的那个人的李韶成连忙低下头。
男人对此毫无意外,他拉开皮带,抽出肿胀的性器。
“好了,菲尼,你也别再苍白着脸了。用你的屁股让我爽一下吧。本来还想干那个狗杂种的,这家伙居然蒸发了,真是个见鬼的事情!”
“菲尼”于是顺从的跪下来,握住性器。这是大部分男人都很喜欢的时刻,尤其是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男人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手指对性器的按摩,他很愉快,甚至不打算立刻拉下“菲尼”的裤子干一场。
但在他最为快乐的时刻,他听见了恶魔的呼唤——“菲尼”握住他的性器,低声说道:“作为一个职业佣兵,永远不要把你的弱点送给你的敌人。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果然是个堕落的年代。”
“你说什么?”
还没有从兴奋的快感中复原的男人不悦地低下头,但阳具被掐住要害的他无可避免的面色青紫,在他还没有机会做出反应时,“菲尼”已经麻利地割下他的阴茎,并一刀捅进他的小腹。
这娴熟的身手,显然不是个新人。
“……你……你……”
“说那么多你,有意义吗?”
拔出匕首的李韶成,冷漠地切开了他的咽喉。
他镇定自若地做着这些事情,即使全身每一处要害都被枪瞄准——六支枪对准了他。
他们比我更害怕,李韶成敏锐地觉察到这一点,为了不触怒敌人,他和善地举起手,微笑转身,直面黑通通的枪口。
“别那么紧张,我不过是杀了你们的头领。难道你们不希望少一个分钱的人?”
这句话让佣兵们动摇了几分,他们犹豫地看着彼此,从未想过居然会在丛林里遇上个对杀人毫无压力的家伙,这让他们感到害怕,老板的嘱咐浮上心头:难道……
快乐犯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生物,很快的,一番眼神交流以后,他们达成了共识:必须杀死这家伙,他会杀了我们全部的人。
而李韶成也是同样的想法。
即将开枪了——
胸腔正不断冒出血沫的巫师阻止了他们。
“……别开枪……他……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