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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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成一把掀开红盖头扔在地上;恼怒之极;尖声大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郎坐在轮椅上举行婚礼,现下连皇兄也未到,这是要活活气死本宫吗!”
玉屏知道公主的脾气;若是让她不好过了铁定会连累她周围的人不好过;而新姑爷府上远远没有侯府王府那么气派大方,才三进三出的院子着实配不上公主殿下的身份。
“公主,您消消气儿!皇上日理万机来迟很是正常,现在才过午时,晚上才开宴呢,您再等等!”
“等等等,这得让本宫受多少苦?嫁给章渊那个不中用的好歹是万民开道锣鼓喧天的庆贺,礼节规格都少不到哪里去,你再看看现在这个,聘礼还没有本宫的嫁妆值钱,这能与外人道么?皇兄再不来,这婚礼的等次又得降低一个规格,这不是生生打本宫的脸么!”玉成揪着新服愤怒的瞪圆了眼睛。
事实如此玉屏也不好再出言安慰,只是吩咐小厨房做点小糕点来别让公主饿着。
“回禀玉屏姐姐,这府里没有小厨房,大厨房在准备晚宴也腾不出来,您看这……”府里的一个小丫头怯懦的来报。
玉成差点没气得昏死过去,让人狠狠赏了那个小丫头几巴掌才消散了些怒气。
唐季惟没有来参加婚礼,虽然同是同僚,但是他和李徽礼的关系朝中早已多重猜测了,只是让叶生送了礼去聊表心意就罢了。
现下他已经辞了兵部的官职只做太子太傅,韩缜也批准了,只是将他在宫中的时间又延长了两个时辰,到用完晚膳才可以出宫回府。
韩缜将挑选太子伴读的任务直接交与了他,让他一力承担并妥善处理。唐季惟不得不抽出时间来了解各个世家公子的品性德行,学业有又不有成倒是其次。而现在唐季惟手中握有“生杀大权”,那些有求于他的自然是百般讨好,侯府的珍品和公伯的玉器源源不绝的送往了唐府。
唐季惟让人禀报给了皇帝想充作国用,被皇帝一句“给你了就留着吧”给打发了回来。叶生将这些珍品古玩一一登记在册,一把大锁锁在了才腾出来的库房里,并把钥匙呈给了萧氏。
唐季惟站在书桌前习字,太子在临窗诵读,书声琅琅衬着阳光明媚,春天来了,一件件厚重的衣服在减少,连心里的负担像是也回暖了一般,变得轻悠悠的了,宫殿里的杏树都抽了芽绿油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可喜。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清脆的孩童声音伴随着窗外的鸟叫,唐季惟不免嘴角笑意满满,搁下笔活动了一下手腕,正准备去打趣一下太子殿下怎么个君子好逑之法时,就听见外面通传的声音,皇帝来了。
“太子今日功课如何?”韩缜抬手让跪在地上的人起了身,又兴致勃勃的问起了太子的近况。
“儿臣正欲把这一段背下来,父皇就来了。”太子殿下甚是高兴的和韩缜分享今日的“成就”,瞪圆了眼睛作着严肃认真状。
韩缜有意无意的看向了旁边敛眉低头的唐季惟,对太子说:“那要时常记得聆听师傅的教诲,师傅是你请回来的,你有责任把他安顿好让他满意。”
“儿臣明白,谢父皇的提点!”太子殿下近日掉了一颗乳牙,一笑起来总是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幸好门牙尚在,不然就漏风阵阵了。
韩缜看唐季惟没有要和他交谈的意思,心下一痛便回转了目光,瞧着桌上的大字飘逸自在,也知道他囚笼般的皇宫终究是把人困住了。
“唐卿留下来陪太子用完晚膳再出宫吧,朕看太子跟你一起用膳总能多食半碗。”韩缜这才把目光堂堂正正的投向他,语气依旧威严却藏匿不住温柔。
“臣遵旨!”唐季惟拱手弯腰,低着头应下了。
韩缜再待也无意义,便鼓励了太子几句起驾回了勤政殿,出门的时候还随口叮嘱他们好好伺候太傅,想了想自己的多余,又自嘲着离开了。
李昇见着皇上如此,虽然百般心痛但是也无计可施,硬把两人凑在一起也只是让唐季惟烦闷不已,可皇上何时这么关心过自己的儿子,还不是因为唐季惟在么!
李昇向魏琳讨教法子,却不知魏琳也是无可奈何,当年的情况他们都是知道的,顾家谋逆跟顾贞观没有半分干系,却生生的被醋酸了自己的皇帝勒死在了牢狱之中,这样的“深仇大恨”换做别人早就挥刀相向了,哪有现在那位那么镇定万分呢!说来说去改善两人的关系无异于痴人说梦,至此李昇和魏琳也别无他法只得束手无策了。
唐季惟和太子正用着膳食,又听见外面通传四王爷来了,太子殿下立刻高兴的滑下了凳子,笑眯着眼睛翘首以盼。
“哟,殿下这么多礼!还来迎接臣了?”韩既夏踏入殿中,穿着青绿色的袍子摇着玉白扇子扇子就晃进来了。
“臣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唐季惟站起来施礼。
韩既夏一合扇子,挑起桃花眼瞧了一番才说:“许久未见你倒是消瘦不少啊,本王听皇兄说你中毒至深无奈剃了头发,可本王觉得这美人就是不一样,戴着帽子都能流转风情俘获一干人的心呐!”
太子殿下不高兴了,嘟着嘴背着手说:“皇叔太过轻佻,这样不好,太傅是本宫的老师,皇叔莫要失了分寸!”
韩既夏凑过去捏了一下太子殿下的脸,把他的脸完全捏得神情完全不像他父皇附身了为止。
“真是有辱斯文,快放本宫下来!”
太子被韩既夏提在了半空恼怒不已,望向韩既夏的眼神也开始不友善的刺刺冒火了。
唐季惟从韩既夏手里解救出了太子,整理好太子的衣袍,眉眼未抬的说:“四爷游戏民间惯了怕是不懂宫中礼节了,羞辱臣也就罢了,失礼与太子冒犯储君可是不小的罪过,王爷可要自行保重,明日早朝被参了一本可别觉着臣没有提醒你!”
韩既夏见把两人都逗炸毛了才笑嘻嘻的走过去,抚着太子的头发又被他巧妙躲开,给唐季惟施了一礼又被唐季惟背过身去。
“哎,本王失礼了失礼了!给两人大人道歉万勿责怪呀,不然把本王捆至皇兄面前,本王皮之何存啊?”
太子噗嗤一声没兜住笑了场,唐季惟也微微勾起了嘴角。韩既夏放心的坐在了餐桌旁边,招手让旁边时候的太监再添一副碗筷。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唐季惟也坐在了餐桌旁边,用公筷给太子殿下夹了鲜嫩的鱼肉放到碗里。
“ 谢谢老师!”太子笑弯了眼睛,低着头认真的挑刺。
韩既夏喝了一口鸡汤,咂摸了一下觉得味道还不错,再给自己盛了一碗,回答唐季惟的问题说:“前面已经把南巡的事提上了议程,皇兄让本王督办,所以这个时候本王还能在宫里乱窜,唐大人是这个意思吧?”
唐季惟摇头,说:“乱窜一词太像牲畜,不太合适!”
“噗!”一口鸡汤直接喷到了太子殿下的碗里。
太子很是恼怒,这鱼刺刚挑完正准备送嘴里怎么就被这样给糟蹋了?
“皇叔回王府用膳吧,众位婶婶兴许也在等着侍寝呢!如此也让我们可清净一些!”
被小小的太子笑话府中姬妾太多,韩既夏觉得一口闷气憋在了喉咙了,上不去下不来,生生的被庄重严肃的太子给噎得嗓子眼发疼。
回了府就接到了唐歆的密报,叶生用药水一浸就显露出了字迹,拿给唐季惟一看,才知她最近麻烦缠身查不了东西,想让唐季惟帮忙一二。
“爷不在朝上任职了,还帮得上忙吗?”叶生瞧着问。
唐季惟借着烛火点燃了信件,烛光深深而面容清秀明朗,笑着看了一眼叶生,说:“不任职就没办法了?太小瞧我了吧!”
叶生低下头研墨,说:“奴才不是担心爷嘛,唐歆姑娘进宫的事情要是被他人知晓了还不说爷您意图不轨?况且唐宓姑娘也在太后跟前当差,这也太惹人闲话了。”
唐季惟点头,提笔写下一封信,说:“唐宓的路子是自己选的,由不得我们去同意不同意,但唐歆不一样,她身上背负的太多,我总是要帮她一把的。”
“爷就是宅心仁厚,唐歆姑娘能遇见您是您的福气呀!”叶生深有感触的说,摇着头继续给唐季惟铺纸。
“那你呢?你又没有后悔?”唐季惟挑眉说道。
叶生笑得像个憨小子,晃着脑袋说:“要不是爷收留我教养我,我再机灵那也是没有前程的,可现在不一样了,爷您用我对我好,我以后就有盼头了,说不定还能跟随您往更高的方向走呢!”
叶生第一次没有自称为奴才,单纯的出自敬重和唐季惟这样面对面的交谈,虽然是粗话,但是唐季惟心里很是赞赏。
“希望我有朝一日不辜负你今日的期盼吧!”唐季惟抿着唇笑着说。
“季惟,快睡了,都几更天了还这么忙乎!你的身子还要不要啊!”萧氏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唐季惟看信已经写好了,立马装好在信封里搁置在书桌上就匆匆出去了。
叶生把放在书桌上的信封放在书案的抽屉里,这是秘密的东西可不能这样盲目的信任府中诸人,毕竟人心隔肚皮是算计不到的。
唐季惟看着萧氏走来,立马迎了上去,笑着说:“娘的中气是越来越足了,这还没走到我的房前我都觉得犹如在耳,可不得了了!”
萧氏拍着他的手说:“快去睡,我这个老太太身子好得很,总是在操心别人您什么时候也为自己打算打算,那些补品吃得我脸色红润气血充足,我现在不吼几嗓子总觉得憋得慌!”
唐季惟说:“那些补品不要吃太多了,虚不受补着了病就不好了,您不想吃就别吃了,放在那里又不会坏!”
“怎么不会坏?那些虫草我看着就是要坏了,都长得什么模样啊!”萧氏忧心忡忡的说。
唐季惟笑着回答:“那虫草本身就是那个模样,您还当他发霉了?别吃了,再吃多了您这气血太旺总是这样睡不着的,您再走几圈就睡去吧,我也要睡了。”
萧氏点头,立马赶着唐季惟进了屋子,说:“快睡啊,我估计还得转悠到你这边来,要是看着你又在看书的话我可一把火烧了你的宝贝些啊!”
唐季惟哭笑不得,只得连连点头保证才让萧氏放弃觊觎他书房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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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送上~码字卡壳什么的我才不会说呢~哼哼
ps:心疼渣攻的都站出来!还没怎么虐呢就看不下去了??【包子脸~
、58
唐季惟受了皇命为太子挑选伴读;虽然韩缜说了是众人皆等,但是制衡之术不可小觑;唐季惟在选出人才的时候;也特意为韩缜留下了公侯家的世子以及手握重兵可以威胁皇权的大臣的亲子。
他们每日进宫不仅陪伴的是太子,在韩缜和唐季惟眼里;这更是一种人质的方式来控制有异心之人,从嫡子的言行就可看出各个侯爷公伯是怎样教养他们的;对皇上怀的是怎样的心。
唐季惟用了自制试题测了几次;筛选了一些留下;并把名单呈给了皇上,一旦皇上朱批,三日之后便可进宫伴读。
“唐卿用心了;朕十分感谢!”韩缜拿着名单看了一遍;知道唐季惟的良苦用心之后,便觉得前路似有晨曦。
唐季惟不得不再次跨入这个殿里,虽然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是一件难事,但苦就苦在这是对于他们彼此最严苛不过的惩罚,他想避开而唯恐韩缜追来,而韩缜想有所作为唐季惟又唯恐避之不及。
“臣既然答应了太子必当十分用心,皇上此言让臣深感惶恐。”唐季惟低头。
韩缜也不生气,三下两下的就批好了奏折并附上了一道圣旨,明日宣读即可。
看着殿下之人,韩缜眉头一皱,说:“卿答应了朕南巡之事可还算数?”
唐季惟脚心略麻,自从中毒之后身体比以前弱了不少,现在站在这里回话已经是百般忍耐了。
“臣自当履行承诺,皇上放心,臣并不是食言而肥之人。”唐季惟悄悄的抬起了一只脚放松。
韩缜眼神似鹰,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也不挑明,只是对李昇说:“给唐卿赐坐!”
唐季惟低头谢恩,李昇端了圈椅来正正经经的放在中央,唐季惟自己给挪动到侧方,和皇上对立而坐这样大不敬的行为他是决不肯做的。
李昇求助一般看向皇帝,皇帝摇头示意他退到一旁。
唐季惟松缓了痛苦,自然面上的神情也好上几分了,虽然戴着帽子总觉得不太如意,但是渐渐长起来的毛刺儿让他觉得实在是搞笑,只有规规矩矩的戴上了。
韩缜见唐季惟脸色好上许多了,才说:“南巡之事卿有何想法?四弟还有很多没有想到的问题,卿可注意了?”
唐季惟低着头不动声色的回答:“没有。”
李昇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了,看着唐季惟这不耐烦的神色让他完全不敢再往皇上那边瞧去,多尊贵的人啊,被这样忽视打发着还受得了吗!
李昇多虑了,韩缜并未动怒,只是看着唐季惟单薄的身子说:“卿既然已经放下职务了就安心养好身体吧,南方水土好气候温和,朕可以带着你在那边多留些时日保养身体。”
唐季惟右眼跳个不停,本想着快刀斩乱麻没成,就算是相看两厌也可行,偏偏还要时常凑作一起来让彼此尴尬。唐季惟的脸色有些不好了,南巡之事他早已有言在先不便反悔,且淮南百姓对圣驾翘首以待之情他也可猜测一二,这是国事并非私情,唐季惟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
想通之后面色上就要好一些,总算知道站起来给皇上施礼谢恩了。
“皇上出巡,何人监国?”
韩缜站起来轻抚衣袍,面目严肃正经的说:“自然是太子监国左右丞相辅佐了。”
唐季惟皱眉,在他心里太子一直都是那个笑得眼睛弯起来像月牙儿一般的孩子,却忽视掉了他本是皇家子嗣责任重大,堪堪五岁就要坐镇监国,唐季惟既担心又心疼,不自觉的面上就表现出了几分。
韩缜说:“卿太过惯着太子了,他是储君这是他的必然之路。在你没来之前他都是一人睡觉的,现在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每日夜深了才得以脱身出宫,府里的老夫人估计也是担心不已吧。”
唐季惟嘴角抽搐,只是一日跟着太子殿下睡了一个午觉之后,太子就腻上了他,每晚要不是唐季惟侧躺在旁陪伴,他就犟着身子不肯睡觉。韩缜对待他狠心,自然是有多重法子改掉这样的“恶习”的,但是唐季惟一对上太子那种期盼中眸光带水的神情就受不了了,自甘堕落,留下来陪伴着他入睡才起身出宫。
韩缜既欢喜又忧虑,这样可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