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偏头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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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朋夫人号的大副雷因斯。他们因为到过不老泉,本来应该获得长生不老的权利,却最终因为各种原因葬身海底,海神怜悯他们,所以把他们死后的遗言都实现了。”
麦加尔:“可信度多少?”
凯撒沉默一秒,然后说:“很高。”
“………………”本来以为对方会说“为零”的麦加尔震惊了。
“玛格瑞塔应该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但是她不愿意告诉我。”凯撒皱起眉,“如果真的是不老泉的存在才使得雷因斯和莱尔的遗言变成了现实的诅咒,要解开这些诅咒,除了去这个传说中的地方走一趟,我还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恩?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瞬间,麦加尔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而这一闪而过的思维消失得太快了,快得他来不及抓住。
黑发年轻人下意识地皱起眉,他的目光飘渺地游移,最后定格在了不远处那张桌子上的地图上:“你的意思是,你从胡安二世手里抢过来的那个地图指向不老泉?”
“不。”凯撒的声音听上去非常平静,“到达不老泉必须要人鱼领路,那张地图指向的是人鱼的故乡,它在地中海,可能是一座岛屿,也可能是一片海域,唯一确定的是,没有地图,我们谁也到不了那里。”
“那你现在找到了?”麦加尔眉头皱的更紧,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不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没有,地图上还有很多谜团,我觉得我还缺少一些东西才能解开。”
麦加尔松了口气。
这时候,凯撒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说:“不过快了,我很快就能找到那样东西。”
言罢,他动了动,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木盒子很精致也很眼熟,麦加尔接过来看了俩眼,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在雷欧萨的腰间见过它——没错了,这个精致的小盒子一直宝贝似的挂在那个红毛小子腰间,今个儿怎么跑到大狗这来了?
抢来的?
麦加尔抬头扫了眼凯撒,然后从凯撒脸上的表情得到了一个非常肯定的回答——绝壁是抢来的。
这个当哥哥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老欺负他弟弟干嘛?……啊,虽然雷欧萨也是个不省心的熊孩子倒也是真的。麦加尔撇了撇嘴,指尖轻轻一顶,轻松地打开了那个木盒子——
里面是一副指南针。
……具体的来说,是一副完全不能指向正确方向的指南针。
“坏了?”麦加尔抓着木盒摇了摇,然后拿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发现这破玩意还是纹丝不动。
“你垃圾回收站?”海象员同志抬头看向他的船长,“还宝贝似的拿出来给我看——欺负老子现在不能一跃而起强吻你是么?”
“就算你现在行动自如也会在一跃而起的第一秒被我打断狗腿,”凯撒云淡风轻地说,“指南针老子多得是,用得着专门去跟那个死矮子抢?——这玩意整个地中海就一个,是雷欧萨撒娇打滚从女巫那骗来的……哦对了,你背上的药也是那个女巫给的。”
“听上去那个女巫好像也是你的相好之一。”麦加尔满脸怀疑,抓住了不是重点的重点。
凯撒:“咳。”
麦加尔:“果然是。”
凯撒皱眉:“啊,但是已经没联系了——在她知道我在德国有俩个儿子之后……我总觉得这大概也是她把这个指南针交给雷欧萨的原因,整个地中海都知道我一直在找这个东西。”
麦加尔:“你居然真的有俩个儿子!”
凯撒:“不过不知道妈是谁,都是半夜放在我家院子门口的。”
麦加尔:“……所以最后你还是从雷欧萨手上把这个坏掉的指南针抢了过来。”
凯撒:“话题又回来了?”
“我正在避开尴尬,”麦加尔伸出爪子,挠了挠船长大人的下巴,“你能不能配合下不要有台阶不下还追着死缠烂打,回答我的问题。”
“这不是坏的指南针,”男人皱起眉,“……闭上眼。”
“干嘛?”麦加尔眼睛瞪得更大了,“在知道你是俩个小屁孩的孩子他爹后,我不确定自己还想不想跟你接吻。”
“想你现在最想要去的地方,或者最想见到的人。”
“唔?”
“照做,不是好奇宝宝么?”
“…………”好奇是年轻的象征好吗?麦加尔撇撇嘴,不情不愿地闭上眼,心里吐槽……
这时候,船长休息室的门被一把推开,红毛大副欢快的声音传来——
“船长,暴雨停了——咦,你们在干吗?”
船长大人头也不回,就好像雷克就是一坨空气,他单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边,琥珀色的瞳眸看着麦加尔,然后实现慢慢地转移到黑发年轻人手中的指南针上,哼笑一声后,缓缓道:“想好了?现在睁开眼睛,看看你手中的指南针指向——”
船长的声音消失在喉咙里。
站在门口的雷克意识到,在船长休息室中,那俩个人的目光先是同时黏糊在了麦加尔手中的小木盒上,然后不约而同地,忽然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而且船长的眼神看上去好像要吃人一样。
……………………妈妈救命好可怕!!
“……”趴在沙发上,感觉到了气氛不对的麦加尔啪地一下合上手中的木盒,非常冷静地说,“我觉得我可以解释。”
凯撒:“……”
雷克:“快解释!”
麦加尔:“你挪开点。”
雷克难得听话,立刻挪开,并且窜得天远。
麦加尔重新打开盒子,然后送到凯撒面前,口中嘟囔着:“看看,东北方,这是……我家的方向。”
凯撒:“……”
麦加尔无奈道:“跟雷克真没关系。”
雷克:“对对,无论你们在说什么,总之和我没关系!”
凯撒:“……”
麦加尔啪地一下关上木盒,伸出手戳了戳凯撒:“还臭着张脸干嘛?……谁还没个父母啊,我是挺喜欢你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地更喜欢我爹妈,哎哟我说船长大大,您犯得着跟他们吃醋吗?”
55
55、第五十五章 。。。
回答麦加尔的是脑门子上的又一巴掌——介于他最后后脑勺被开了瓢;屁股也被揍开了花;频繁倒霉了变成了他唯独还完好的脑门。在海象员不满的目光中;凯撒转过头看向雷克;一字一顿地说:“还有什么事?”
雷克缩了缩,下意识想拔腿就跑;但是到底还是年轻,他微缩了下;最终还是站稳了脚跟:“那个指南针能不能借我玩儿下?”
……这是要玩不要命的节奏?麦加尔愣了愣,弱智儿童欢乐多,特招人疼有没有;于是他没来由的忽然有点儿同情雷克(……)。
“不借给我我就在明天早餐时间‘一不小心’告大伙儿,麦加尔光着腚趴在你的沙发上。”雷克掰着手指干脆豁出去了,“你说大家会怎么想?……我告诉你啊船长,别说我不厚道,这船上已经有你跟麦加尔关系不对劲的传闻了……”
麦加尔:“咦?我觉得我还挺低调的。”
凯撒皱起眉,什么都没说。
“不用有心理压力,”红毛大副撇撇嘴,“其实大家都挺……喜闻乐见的。”
“………………”喜闻乐见?老子可是前所未有认真地在谈恋爱好么,谈(gao)!恋(an)!爱(lian)!
老子才是弱智儿童欢乐多,同情你算我有病,破盒子拿好滚粗好走不送。随着一个抛物线,麦加尔手中的指南针被扔向雷克,后者欢快地接下来指南针,还跟麦加尔抛了个媚眼,黑发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回赠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已经无聊到需要用指南针确定自己想要的东西了,雷克?”一直沉默的船长在红毛大副摆弄那个指南针的时候,忽然出声,并且一针见血地说,“是不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空虚了?”
“人生总会有彷徨期的,老大。”雷克嘟囔着,小小的木盒子在他手中开了关,关了开,指针却始终不动。
凯撒冷笑了声,却什么也没说,随他去了。
最后那只指南针在雷克手上就像死了似的,打死一动不动,在摆弄了十几分钟之后,雷克失望了,没精打采地将木盒子扔回给凯撒,后者张开手,不动声色地稳稳接住。红毛大副看了他一眼,看上去有些什么话想说,但是随后他又扫了一眼趴在沙发上瞪着黑眼睛看自己的
麦加尔,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叹了口气,走了。
船长休息室的门被关上,发出轻微“呯”地一声。
房内有一片刻的沉默。
“说实话,老子最恨人家玩‘欲言又止’,‘欲言又止’就算了,还给老子叹气的罪加一等。”麦加尔边说着,边忍不住伸手又想去挠背,被坐在沙发边的男人抓住手腕,海象员同志愣了愣,“你干什么~么~么~”
黑发年轻人吓尿了,他看着船长大人那张冷艳高贵英俊贵气的脸慢慢凑过来,然后非常可爱的(并没有)微微鼓起腮帮子,在他背上吹了吹。
那感觉销魂劲儿,让麦加尔整个人从天灵盖激动到了脚板心。
“好点没?”在麦加尔的惊愣中,男人雷打不动的淡定。
麦加尔想了想,厚颜无耻又万分诚恳道:“更痒了,再来下。”
瞥了麦加尔一眼,船长大人勉强凑近,又给吹了口。
麦加尔:“唔~呜~呜~呜~”
凯撒:“鬼叫什么?”
麦加尔:“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躺在这特值得,我真的好想再躺五百年——啊!打我干什么!”
……
接下来的几天,麦加尔老老实实地趴在凯撒的船长休息室里趴了几天。在这段时间内,也不知道是不是凯撒又背着他用了什么变态的手段强力镇压绯闻,从来往的人群中,他倒是真没听见那些个闲的蛋疼的糙汉子们拿他和船长来消遣——令人惊讶的是,那天他在甲板上的硬汉子表现居然替他换来了不少脑残粉。
海盗A:“被船长亲自抽打你居然还活下来了!”
麦加尔:“呵呵是啊是啊=__;=。”
海盗B:“被船长亲自抽到你居然从头到尾一声不吭,男人,老子小看你了!”
麦加尔:“呵呵是啊是啊=__;=。”
海盗C:“被船长亲自抽打你居然没有大小便失禁,我要向你学习,这个没插。过铁钉的苹果给你了!”
麦加尔:“呵呵是啊是啊=__;=。”
凯撒:“得意什么,都说过,我放水了。”
麦加尔:“嘿嘿,船长万岁。”
……
第七天,巴基尔和凯撒的预言成真,麦加尔终于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扭着腰一蹭一蹭地下地了。当结束了晨会推开船长休息室的大门,凯撒第一眼就看见了趴在他的地毯上摆大字挺尸状的某海象员——说实话,波澜不惊的船长大人被吓了一跳。
他甚至认真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船有没有巨大的颠簸或者巨浪,足够把他走时候还好好趴沙发上的人给掀地上去——在想了三秒之后,船长大人得出的结论是:今天风和日丽。
抱着手臂,懒洋洋地依靠在门边,船长大人面无表情地问:“你干什么?”
趴在地上的人背部肌肉一僵,随即干巴巴头也不回地说:“运动。”
凯撒冷笑:“趴地上运动?”
“不瞒你说,这是我今天爬的第十圈了,这会儿爬累了,休息下不行啊?”
懒得和他废话,男人皱起眉,走向前弯腰,毫不费力地地上的人拽起来扔回沙发上:“伤口没好全就别乱动,老子没心情再照顾你七天,看着就碍眼。”
麦加尔被扔回沙发上,整个人都快疯了。他一回头果然看见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狗眼正瞅着他,一副看热闹的德行,俩人互瞪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麦加尔沉不住气,他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手中黏糊糊的触感让他更加暴躁——
“我伤口快好全了,老大,求洗澡,跪求洗澡,快点赏我个热水澡洗洗吧。”
“我还以为我天天亲手伺候你擦身让你很开心。”坐回办公桌后的扶手椅上,男人淡淡地说,“真伤心,原来是演戏么。”
“此时此刻让我们把身体和心灵分开来看成么,”麦加尔抹了把脸,“我享受你粗糙的大手抚摸上我白皙的肌肤时的心是真的;想让干净的水冲刷我白皙的肌肤的心,也他娘的赤诚得滴血。”
“……”船长大人收敛起笑,被恶心了个够呛。
“所以快让我洗澡。”
“当年你语言不通,说话磕磕巴巴什么都说不明白的样子比现在可爱多了。”
“随便吧!让我洗澡!”
……
十五分钟后,麦加尔泡在了船长浴室宽大的木桶里,热水。
当他把手中的动物凝脂香皂都用掉了半块后,他的脑袋终于能揉出了一点儿细腻的泡泡。头顶上有人拿着木勺子哗啦一下浇下来,黑色的头发乌黑发亮,软塌塌地垂落下来,贴在年轻人几天折腾下来略显消瘦的脸颊上。
“我为什么要在这伺候你?”
挽着袖子手中抓着木勺,口中叼着烟,眯起眼男人含糊不清地问。
“因为我这是工伤,”麦加尔趴在木桶边,忍不住伸手去摸背上的伤口——结的疤已经大部分脱落了,曾经坑坑洼洼的地上现在摸上去只剩下了一条条凸起的手感,就好像是一条条粉色的蜈蚣爬在他的背上一样,“我背上破相了,大狗。”
又是哗啦一声,满满一勺水在海象员背部倒下。男人一手举着木勺,另一只手捏着烟屁股深深地吸了口烟,漫不经心地恩了声,他伸手接过麦加尔手中的香皂,乱七八糟地擦在他的背上。
麦加尔:“我背上破相了啊!”
凯撒:“说什么鬼话,从来就没好看过好么……啧,你脏死了,就像从下水道里捞出来的。”
麦加尔:“从我的脏基本可以反射出你平时的擦身工作有多么敷衍了事。”
“……少废话。”
随手凑过一条毛巾扔到麦加尔脸上,船长大人十分嫌弃道:“脸擦一擦。”
说完,又好像完全不耐烦等似的,干脆自己一把抓过毛巾,在麦加尔脸上胡乱蹭了蹭——忽略那大得几乎能把人鼻子拧下来的力量,这个动作勉强算温馨。
“其实你还蛮有想照顾人的诚意的,船长。”泡在木桶里,麦加尔笑眯眯地说。
“啊,我曾经养过一只猴子,”凯撒说,“也是我亲自在照顾。”
“猴子?”
“恩,雷克那个垃圾说,养只宠物才比较像一个海盗船长。”
哟,还喜欢小动物?满有爱心的嘛。
“噢——”麦加尔继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