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藏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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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四种心思（大小武在杨过眼里永远是合体状态=　=），他们心思各异；各自心下盘算着，沉默了几分钟，黄蓉最先开口了。
“好了；芙儿，你不要再胡闹了，快点去陪着你杨家哥哥吧。”
——杨过的脾气并不好，若是芙儿能讨厌他……
郭芙很纠结，既想和杨过一起出去，又想跟着母亲看看打狗棒法，大小武闻言立刻恼了，大武武敦儒立刻开口，“怎么能让师妹陪着呢！二弟，杨兄弟和我们多年未见，自有许多话要说，师妹一个姑娘家，还是跟着师娘好。”
郭芙闻言心中不爽，“什么叫我一个姑娘家？大武小武，难道说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武修文闻言立刻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如此，那师妹我们一起好了。”
他知道郭芙的性子，你越是拦着她她就越执拗，索性遂了她的心意，省的佳人生气。
而且……武修文给了大哥一个颜色，他们武氏兄弟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杨过？！
武敦儒一想也是，就立刻点头同意，杨过维持着表面矜持的笑容，心里却盘算着怎么从大小武嘴里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当然，在套情报前，要先摆脱郭芙。
黄蓉一看女儿不再痴缠，立刻起身带着丐帮的人离开，等到黄蓉一走，郭芙就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冲到杨过身边开始问道，“杨过，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杨过看着黄蓉离开的背影，微微眯眼，再看看一身娇俏的郭芙，不自禁的露出一个略带不羁的笑容，“我们边走边说吧。”
“边走？”
“是啊，郭姑娘不是想去看打狗棒法吗？既然郭伯母不让我们去，我们可以偷偷去呀~”
杨过不怀好意的撺掇着郭芙去跟踪黄蓉，反正丢人现眼的不是他。
武修文不着痕迹的瞪了杨过一眼，看到郭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立刻道，“师妹！若是师娘发现了我们跟踪，一定会生气的！”
武敦儒厉声道，“杨过！武学传授自然不允许他人旁观，你提议跟着去偷看，是何居心？！”
杨过无所谓的道，“我只是提议嘛，不想去就不去。”顿了顿，他略带嘲讽的道，“说起来，你们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
武敦儒腾的脸红了，他愤怒的道，“你说谁不敢？！”
杨过了然的道，“哦，原来你是没本事，会被郭伯母发现，所以不敢去，对不对？”
“你……你！！”武敦儒二话不说就要拔剑，武修文也面色不善的盯着杨过，而杨过一身从容，气度悠闲，这上下差距立刻显现出来。
郭芙娇斥一声，“够了！！”她瞪大了眼睛，“大小武你们不愿意起就算了，我和杨过去！！”
说着，她扭头看杨过，眼中满是希冀，“你可愿陪我去？”
杨过嘴角一挑，露出一个温文尔雅中却又带着狂放的笑容，“固所愿耳，不敢请耳~”
郭芙被逗得咯咯笑起来，“当年母亲教你这些书本，你居然还记得啊~”
杨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当年黄蓉偏心什么都没教他始终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只是他很好的隐藏了这种厌恶，反而笑的更加灿烂，“是啊，幸好……是郭伯母教导的我。”
若是没有她，他也不会被送到全真教，也不会遇到叶十洲，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感激她。
只是……该找的麻烦一个也不能少！

看着郭芙和杨过快速离开，大小武各自对视了一眼，老大武敦儒没好气的道，“都是你，这杨过撺掇着师妹去偷窥，若是师娘发现怪责下来可怎么办？！之前就应该让师妹跟着师娘离开的！”
武修文脸色难看的道，“我们现在再说这个也没用，快点跟上吧！”

四个人缀着黄蓉，郭芙对大胜关非常熟悉，她也提前打听好了黄蓉传授武学的地方，所以她慢悠悠的和杨过走在路上，和杨过说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
杨过的嘴巴很严实，只说自己在重阳宫学艺，然后将那里的道士们的丑事说了一通，至于自己是如何拜在藏剑山庄门下的事情，他一个字都没透露。
郭芙没注意杨过刻意的隐瞒，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杨过说的故事上了，杨过还时不时的套一套郭芙，打听他们这些年如何过的。
“反正就是守关呗，不过最近母亲又怀孕了，可蒙古人太不安分了，在这个时候蠢蠢欲动，本来都说好了一起回桃花岛的，现在又不太可能了。”
郭芙虽然这样说，但看脸色却并无遗憾可惜之意，对于郭芙来说，在桃花岛上对着柯瞎子那张脸，可不算是什么好日子。
“郭伯母怀孕了？！”杨过挑眉，他倒是没看出来，“那要恭喜你很快就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了。”
郭芙闻言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容，神色非常得意“那是，这一次肯定是个弟弟，因为自从母亲怀孕后，孕妊反应非常严重，听有经验的……额……”
说到一半，郭芙突然想起来这种事情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讨论的，她脸上一红，飞快的瞟杨过，却见杨过正看着路边的迎春花，一脸坦荡。
郭芙愣愣的看着杨过的侧脸，突然间内心碰碰的跳了起来。
那眉宇间的玩世不恭和隐藏在眼睛下的深沉，在这一刻，突然成了大杀器。
郭芙猛地低头，把玩着衣角，“杨大哥，那个……”
半响没听到身边有声音，她抬头，发现杨过正在和武修文笑着说什么，一点都没看她。
一股怒气突然出现，郭芙冷哼一声，转身飞快的走了！

“两位武兄对郭姑娘可真是感情深厚啊！”
杨过忽悠了郭芙，看她似乎在低头想着什么，就扭过头来找大小武。
武敦儒矜持的道，“我们自小一起长大。”
杨过心下暗自盘算，唔，我和师父也一起长大……
不对，师父要比我大，我也只在师父门下呆了两年而已。
“看样子，两位武兄对郭姑娘是志在必得了？”杨过继续套近乎。
大小武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但那黑亮黑亮的眼神却全然说明了他们的想法。
杨过接着道，“两位武兄，其实……我对郭姑娘只是萍水相逢，并没有什么。”
武修文和武敦儒都是一愣，武修文试探着道，“难道杨兄心中有人？”
杨过想了想，“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杨过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就换了个说法，“下山时无意中见到一位白衣女子，在下心中时时记忆……”
他面有难色的看着武修文，“武兄，能否给杨某仔细说说这种感觉呢？就是判断一个人是否喜欢上他人的感觉。”
杨过的话说的太明白，大小武一听立刻了然，两人瞬间就改变了对杨过的态度，既然杨过心中有人，就不可能和郭芙再牵扯什么，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没必要再针锋相对。
武敦儒笑眯眯的拍着杨过的肩膀，“杨兄，来来来，让我们兄弟给你好好说说。”
于是郭芙在前面自己生气，后面这三个男人就在讨论所谓心动的感觉。

“你是说，日久生情？”
“对！”武修文认真的道，“刚开始只是想让她高兴，后来眼中就渐渐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再后来就看不得任何人在她身边。”
杨过皱起眉头，“眼中容不下其他人？”
“是啊，就是别的女子在我眼前，我也不觉得有什么的感觉。”武敦儒在旁边附和。

杨过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发现，他的眼中，并不是只有叶十洲呀！
杨过心下奇怪，我的眼中，也有郭伯父呀……
……这这这……原来他不是喜欢师父吗？
　



71

71、神雕侠侣　。。。　
　
　
之后一路上杨过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就连他们躲在树上偷看鲁有脚练习棒法都没兴趣；郭芙和杨过说了几句；发现杨过始终爱理不理；就赌气不和杨过说话，大小武一看立马觉得杨过之前的说辞是真的；心下的那一丝疑虑彻底消散，看杨过的目光都带亲近。
想了半天；杨过还是迷迷糊糊的，就在此时，一边说话的郭靖和黄蓉回来了；两人正在讨论杨过和郭芙的婚事，郭芙自是听的脸红心跳，杨过却也微微皱眉。
喜欢的人。。。当然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想想看，如果自己和叶十洲一生一世在一起，并将红盖头盖到叶十洲的脑袋上。。。
——杨过脑门上瞬间出了一层白毛汗。
那就是他自己盖红盖头？
杨过的脸扭曲了。
杨过纠结了，那这到底是。。。。
他的目光落在了下面郭靖的身上，静静的听着郭靖和黄蓉之间的谈话，当听到郭靖说，我与他父亲义结金兰，最后杨兄弟却死无全尸，我一直愧疚伤感之时，杨过突然明悟了。
在终南后山遇到叶十洲的那一夜，他有了新生，这新生却是伴随着父亲那不堪过往的出现和自己幼时对父亲的梦的破碎。
而与此同时，这位风流倜傥，潇洒恣意且实力强大的叶十洲出现在了面前，并悉心教导他，关心他，爱护他，给予了他所没有享受到过的父爱，填补了他那一刻感情的空白。
所以。。。他是把他当作了父亲吧。。。。
只要一想想叶十洲是他的父亲，杨过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那种自豪感和骄傲感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他自己都非常震惊。
杨过慢慢的笑了，笑的云淡风轻，颇有种从桎梏中脱身而出的轻松感，他甚至还有闲暇自我打趣：喜爱也不仅仅用在男女之情，郭伯父不也很喜欢我，甚至要把爱女许配给我，难道说郭伯父也对我有男女之情
杨过这样想着，扑哧一笑，看起来之前是他想多了，又觉得自己居然为这种事困扰不休，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嫩。

杨过自己想的入神，连郭靖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黄蓉早就察觉到了树上的几个人，她压根就不在意这几人偷窥，打狗棒法不比其他，光听诀窍不学招式是根本没用的，所以她有意的将讲授的时间拖长，一个字诀一个字诀的慢慢讲，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她才挥手让鲁有脚自行练习。
她靠在树边，闭目休息，带察觉内息已然平稳，才突然道，“你们几个都下来吧！”
郭芙俏皮的吐出舌头，轻盈的从树上落下来，冲着黄蓉撒娇道，“娘~您真厉害！”
杨过面色如常的抱拳，“郭伯母。”
“师娘。”大小武有些心虚，毕竟之前黄蓉说过不允许过来。
黄蓉嘴角微翘，“就你们这点小本事，怎么可能隐藏的住！”
郭芙拉着黄蓉的手摇啊摇，“娘你是太厉害嘛，你看鲁长老就没发现。”
黄蓉摇摇头，“傻孩子，你以为鲁长老没发现？”
郭芙撇嘴，“鲁长老太笨啦，学个棒法还花费这么多时间，害的母亲劳累。”
黄蓉莞尔，“好啦~你去和武家兄弟玩去，我和你杨家兄弟有话要说。”
郭芙想起之前偷听到的话，脸上一红，啐了一口，转脸跑了。
大小武意味不明的看了杨过一眼，追着郭芙离开了。
杨过静默的站立在黄蓉身边，一言不发，黄蓉也仿佛在思考什么，没有说话，一时间小树林里寂静无声。
半响，黄蓉才缓缓开口。
“过儿……是不是很怨恨我？”
杨过微笑着摇头，“有怨却不恨。”
黄蓉一愣。

杨过微微抬头，有些发愣的看着日光斑驳的树荫，“我父亲因你而死，我母亲一生凄凉，我杨过幼时流离失所……”
“我知道父亲之死怨不得你，母亲的悲剧源于她痴缠我父亲，我杨过脾气太过执拗刚烈才会在幼年遭遇诸多磨难……所以，我不恨你。”
杨过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重如泰山，严肃而郑重。
“可郭伯母……不，黄蓉，我怨你。”
杨过重复道，“我怨你。”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有一天，我的父亲骑着高头白马，纵马扬鞭的飞驰在嘉兴的小路上，穿过无数乡村城镇，在无数人欣羡的目光中，策马停驻在我家那简陋的茅屋前，推开那残败的木门，一身红衣银甲的出现在我面，拥住我憔悴的娘，摸着我的脑袋，叫儿郎……”
“他也许不是那么威武，也许不是那么光鲜，可能面含风霜，眉目沧桑，颌下长着刺脸的络腮胡，说话的声音豪迈而粗狂……”
“但在我心中，他却是我的英雄。”
“是支撑着我娘活下来的信念，是我幼年最憧憬的人。”
“……纵使他做出了无数伤天害理之事，纵使他在这天下焚城埋骨、杀人无数，纵使……他声名狼藉、遗臭万年……”
“他都是我的父亲。”
“没有他就没有我。”

杨过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同时低沉有力，他一身黑色长衣，静静的站立在光线明灭的树荫下，金色的日光透过鲜绿色的枝叶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给这位一直倔强刚强的少年增加了一丝柔韧。
“可我的梦碎了。”
“只因为你。”
这丝柔韧没有减弱杨过身上的偏执，却更增几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惨烈。
他的表情是平静的，仿佛无波的大海一般，明明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却早早的拥有了如渊的深沉。
黄蓉看着这样的杨过，莫名的，觉得后脖颈的汗毛齐齐竖起，心在不断往下沉，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杨过心中那股异常矛盾的感情，同时也对杨过升起了忌惮之心。
黄蓉定定的看着杨过，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除了同样黑色的沉淀，其他一无所有，黄蓉沉默半响，才慢慢道，“过儿……是如何知道的呢？”
杨过耸肩，嘴角微挑，“家师叶十洲，和东邪黄药师前辈为挚友，这两年他经常去找黄前辈，我是他徒弟，无论如何，师父总要打听一下我父亲去哪里的。”
黄蓉微微眯眼，心头一转，既然父亲早就知道这件事，再结合之前杨过的话，黄蓉瞬间明白了杨过并没有说假话，他是真的怨他，且并不恨他。
想到这里，黄蓉面色缓和了许多，“看来过儿是不原谅郭伯母了？”
杨过扭头，不去看黄蓉，他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我说了，我不恨。”
黄蓉难得的，目光很柔和的看着这个她一直心存芥蒂的少年，“可你怨我。”
“嗯，所以如果能让你头疼，我会很乐意的。”
黄蓉终于放下心来，同时忍不住笑了起来，面对杨过的挑衅，黄蓉心中难得升起了几丝跃跃欲试，“过儿是想给郭伯母出些难题了？”
杨过叹息，缓和了有些凝滞的气氛，同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郭伯母身为女中豪杰，想必为人处世自是极为精妙的，过儿想要学习一番，郭伯母必不会吝啬吧！”
黄蓉无语的摇摇头，眼中多了一丝无奈，杨过能清楚的将昔年的冤仇放开，还能如此洒脱的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