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攻天下,一受倾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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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做了大官果然是不一样了,都有点日理万机的感觉了,就见到从不同的方向飞来不同的信鸽。
跟老头儿比起来,我倒是游手好闲的令人发指,每次风瑾看到我的时候,我都是在喂鱼摸虾、爬树掏蛋之类的,他总是微笑着无奈地摇摇头,或者过来轻轻抚弄我的头发。
而今天我在案前提笔书写,倒是有点吓着他了。
“在写什么呢?”风瑾朝我走来,我迅速拉出另一张纸,把刚才写字的纸盖上,然后朝他笑了笑,“写诗啊。”
“噢?”他挑了挑眉毛,风瑾其实也算一翩翩美男子,只是跟我一比……这是劣根性!得改!
“打算写什么诗呢?”他好像有点想看好戏的样子,“你以前都不会提笔写什么东西的,病了一场,倒是转了点性子。”
哼,想看我出丑?中国五千年文化博大精深,我有唐诗宋词这么多来给我撑腰,我会怕?
我抬起手来,将手里的笔蘸饱了墨水,刷刷地写下了一首,字虽然是不怎么好看啦,横不平竖不直的,但好歹能辨认。我写下第一个字的时候,偏头看到风瑾好像憋笑憋得很辛苦,可是当我一整首全部写完的时候,他的表情就有些吃惊了。
是杜甫的《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风瑾半晌说不出话来,“慷慨激越,对仗工整。好诗……”他喃喃地说,然后动作非常迅速地伸手过来抽过这张纸,快到我都来不及反应……
原本被盖在这张纸下面的那张纸上,只有寥寥的两句,却让风瑾的表情顿时有些哀伤。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他念出了这句,然后唇角泛起苦笑,“这……是写给寒的吧?”
我没有做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种哀伤的样子,心里总是有一点不忍的,其实我早就知
晓风瑾对我的感情,却一直不愿去承认。一个人的心只有那么大,能装下的也只有那么多,寒的分量那么重,实在塞不下另一个人。
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双唇却有暖暖的湿意,我膛大了双目看到的是风瑾忽然放大在眼前的脸,他是什么上来的?
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流连,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温柔到不行。
又被男人强吻!!!我的脑子里轰鸣着这一句话,然后就是“红杏出墙”四个大字嗡嗡作响。
我猛地推开他,动作幅度很大,用力到我自己都向后踉跄了几步。脸还是不争气的涨红了,咬牙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风瑾只是苦笑着,那笑容看得我的心都有点开始涩涩的。
“倘若是他这般对你,你肯定不会这样对他吧……”他有些失神地喃喃着,“前辈说……明日我们便动身,见到寂然之后,他医好你的病,你就可以去见寒了。”
脑子里忽然就窜出了那张熟悉的脸,锋利的眉毛和轮廓线,高挺的鼻梁,微抿的唇,还有那总是微笑着说的那句“晨儿,过来。”
虽然我知道在风瑾这样哀伤的表情下我这样很不厚道,可是心还是不可抑制地雀跃起来。
想到那天寒一语不发的离开,心就阵阵抽痛。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感情,已经到了让自己都无法忽视的程度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打破了我与风瑾间沉闷的氛围。
“风……风大侠……”我转过头去,看到一张有点熟悉的脸,哦!是了,这就是那天武林大会跟风瑾交手的那个紫巅派的女弟子,名字好像是……
“青桐?”风瑾也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青桐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少女的娇羞姿态表露无遗,“我……我是随掌门师姐前来与盟主商议……”她的眼光落到了我的脸上,微微有些吃惊,“商议事情的!”
语毕,就有一队人走到了她身后不远处,看服饰应该都是紫巅派的弟子,为首的那个唤她的名字,“青桐,走了。”然后抬起了眼睛看着风瑾,“风少侠,好久不见。”她的眼光只是淡淡地从我身上扫过,然后就收了回去。
“青榆掌门,别来无恙。”风瑾轻声说。
“掌门师姐……”青桐又羞涩地看了风瑾一眼,然后转身走入人群中。
现下紫巅的掌门是这个叫青榆的女子,那那个穆霓裳……当时是寒出的手,她应该……已经死掉了吧。
不远处从老头屋子那边又走过来了一队人,里面居然有好久不见的云顶派掌门虚眉道人和苍穹派掌门那个秃驴!
他们显然也看到了我,虚眉道人只是哼了哼,唇边的胡子也被吹得微微抖动,而秃驴掌门只是有深意地笑着。
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看起来反倒一脸阴险狡猾……七绝教那些动不动喊杀喊打的倒显得真性情了。
我斜睨了一眼那群人,便转过了眼睛不再看他们,发带的一角被风扬起,抚过我的脸颊,温柔得就像寒的手指。
19、小GC,晨娃子觉醒了。 。。。
老头儿也没有食言,果真第二天就带着我出发了。
天气是很好的,我却觉得很痛苦,说到这个我就气得牙痒痒,真搞不懂老头儿为什么放着马车不坐,偏偏要骑马出行。
我身下的这匹小白马,不知道是不是从没出过远门的,这一路行来是活蹦乱跳兴奋得不行,苦了我一个臀部在马鞍上颠得隐隐作痛,大腿两侧全是酸酸麻麻的,就像连续做了几百个蛙跳一般。倒是老头身下的那匹乌云踏雪,步伐稳健,看他悠然自得的样子,我更是牙齿磨得格格作响。
我又还没有病入膏肓!用得着这么赶么……
在马上赶路的时间过得也挺慢的,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好做,我开始钻研从老头儿那里讨来的一句关于轻功身法的口诀。
终于好像有了点感觉,我屏息闭气,然后提了一口气上来,脚尖先在马镫上用力,整个人就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再在马鞍上足尖一点,借力就腾空了起来。
简直是欣喜若狂。这就是轻功啊!货真价实的轻功!
可是我的那匹小白马,背上的重量忽然消失,它撒丫子跑得更欢了,竟是撇下了我远远地蹦跶到前面去了,我没有了借力点,整个身体就像扔进水里的称砣一样,直直地朝下坠。
“哇啊啊啊啊!”我放身大叫,这么一摔,我本来就饱经马鞍蹂躏的屁屁,到底会有多疼啊,我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钝重疼痛。
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如我所料的坠落地面,而是落入了一片温暖。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是了,就是那一次在武林大会,我从擂台上摔下去的时候,当时就是寒接住了我。
我赶紧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并不是想看到的那一张脸庞。
是全然陌生的脸,最起码以我到这个时空来的这些短暂的记忆当中,我是不认识这个人的。
他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有片刻呆滞的停留,然后哈哈一笑,朗声说,“刚才我还犹豫了一会,救一个男人就没有英雄救美的乐趣了,没想到,居然还真是救了个美人。”
他这样毫不掩饰的赞美,倒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也有点微微发烫。赶紧挣脱了他的怀抱,站起身来。
“谢谢。”我向他道谢,老头他们也已经从前面策转马头,朝我过来。
“你这个臭小子,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居然会摔下马,摔断了脖子你就开心了?!”尖利的声音和愤怒的口气,我不用看都能猜到老头儿现在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而刚才接住我的这个男人看到了老头儿,却是微微抱拳弯腰,“盟主,别来无恙呀!”他的脸上是狡黠的笑容。
老头儿看到他,有些吃惊,都忘了要继续骂我,只絮絮叨叨地咕哝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然后就继续转过头来对我怒目而视,“你这臭小子就是个不让人省心的!”
风瑾牵了我的小白马策马而来,那白马仿佛刚才还跑得不够尽兴,被风瑾牵着缰绳,使劲甩头。
风瑾显然也看到了这个男人,脸上也有着诧异的神色,“三哥,你怎么来了?”
三哥?我有点摸不清头脑,而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就让我更吃惊了。
“四皇弟,我若是不来,怎么请得动你回宫啊?”他笑笑地看着风瑾,我张大了嘴回不过神来,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刚才是叫风瑾“四皇弟”。皇弟……皇弟……这个风瑾,竟然是皇帝的儿子……
“出什么事情了么?”风瑾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淡淡地问他。
“父皇身体不好,所以让我来找你,带你回去。”他又挑了挑眉毛,神色竟然让我觉得熟悉,对了,垚也经常是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怎么?有了美人忘了爹?不想回去了?
他说完这句,就别有深意地看着我。
“在下风齐,若在下没有估错,能出落成你这般倾国倾城的姿容,让我四皇弟魂牵梦萦的人,全天下也只有一个了,雾晨公子,是吧?”我还沉浸在风瑾是皇帝的儿子这个震惊中,听到他这话,只是讷讷地点了头,点完才发现自己有点不要脸,人家说是倾国倾城,我还就真点头承认了。
风瑾也没有反驳,“我还有事情要办,三哥,你先回去吧,我事情办完,就会回去向父皇请罪。”
风齐耸了耸肩膀,撇了撇嘴,“我不急,你知道的,父皇本来就对我不怎么看好,而且我外公的山庄肯定是要我去继承的,我娘是独女,就我这么个儿子,反正我跟你是不一样啦,父皇都指望着你呢。”
听得我心惊胆颤的,照他这么说来,风瑾不仅是皇帝的儿子,而且还倍受宠爱的样子,指不准就是以后的皇上。我有点庆幸是寒而不是风瑾,跟寒在一起,就算外面人再怎么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毕竟是邪教,邪魔歪道做出些有悖伦理的事情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如果是风瑾,难道我要死皮赖脸地去做皇后么?啧!想想就鸡皮……
风瑾看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复杂,“还有这次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你是岭南齐庄的少庄主,身份微妙,不管哪一边胜了,你夹在中间都会左右为难……”
我心里一凛,这句话中,好像有个什么重点,但是一闪而过又没抓住。
老头儿尖利的声音变得冰冷,低喝一声,“风瑾!住口!”
我终于知道了重点在哪里。岭南齐庄的中立姿态,老头儿的盟主身份,还有无端出现在老头别院的各派掌门人,寒对我的重视,老头儿要带我去找寂然的急切,还有风瑾刚才的这一席话。
以寒对我的重视,一定会去找寂然的,老头集结各派掌门,如果如我所想,应该是在商议如何围剿寒,风瑾说到风齐的是齐庄的少庄主这个微妙的身份,无疑,如果风齐参与了这一次的事情,不管是哪边获胜,风齐都会左右为难。这才是重点!
“你们!”我看着老头儿冰冷的神情,还有风瑾的淡漠,忽然觉得是那么陌生,我一字一句地说,“最好解释清楚。”
老头儿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变得更加复杂,让人捉摸不透。风瑾脸上的表情渐渐有些哀伤。
我的小白马还在原地踏着步子,时不时不悦地甩一甩头。我脑子里忽然窜出来一个灵感,屏息提气,足尖在地面轻点一下,然后我的整个身体就拔地而起。
我夺过了风瑾手中的缰绳,悬在空中的身体稳稳地落在了小白马的马背上,两腿一夹马肚子,小白马立刻撒开丫子欢腾地朝前奔去。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着,明明头顶着明媚的太阳,我的心却冷得如同冰窖。我怎么也没有想过,我的亲外公竟然会利用我在寒心中的重要地位,来策划一场围剿。我怎么也没有想过,那个一看着我,就会温和微笑,偶尔会因为我一些话而露出淡淡哀伤神色的,干净美好得如同小王子一般的风瑾,竟然会默认了老头儿的做法,替他一起瞒着我,甚至,合伙来骗我。
寒。我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仿佛只有一直念着他的名字才能让我感到渐渐地温暖。眼睛已经渐渐模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因为身体无端窜出来的疼痛让我模糊了视线。小腹升腾出一股温热的暖流,窜向四肢百骸,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开始变得轻盈,视觉跟听觉也变得灵敏,而胸腔里那颗小小的柔软的东西,却是疼得像是要撕裂开来一样,就连头也是炸裂般的疼痛,沉重得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
“雾晨!”
“小晨!”
风瑾跟老头儿在我背后大声唤着我的名字,达达的马蹄声就在耳后不远处。小白马像是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开心过,速度快得连老头的那匹乌云踏雪都追不上。
白马陡然一声长嘶,前蹄忽然抬起离开地面,然后就生生地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到了老头捏着小石子的手指。
愤怒,只觉得无尽的愤怒压得我很难受。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就忽然飞身而起,我被自己的这个动作都吓了一跳,可是小腹的暖流仍然源源不绝地流向四肢百骸。
朝他们的方向掠去,我看到风瑾跟老头儿仿佛也被我的举动唬住了,都呆呆地停在那里,甚至当我朝风瑾出招的时候,他都没有来得及躲闪。
我的手掌拍向了他的胸口,虽然避开了要害,他还是噗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我的脚朝他的马头一踢,借力就飞回了白马背上。
他们都没有动,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老头儿的脸色变得严肃,风齐也收敛了笑容,皱眉看了看风瑾,而风瑾的脸色,是受伤后的苍白,他没有抬起眼睛来看我,垂低了眼帘一只手捂着胸口喘息着。
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脸色也一定是很难看的。原来,寒真的没有骗我,我真的是会武功的,还是让风瑾都没有还手之力的高手。
“你恢复武功了。”老头儿说出了这句话,却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口气。
我没有回他这句话,我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何种身份何种姿态去和他说话。脑子里现在嗡嗡的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寒”。
“我只问一遍,寂然在哪里?”我缓缓张口,声音是我自己都没有想过的冰冷,“寒,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写得有点鸡动了。
20、我宁愿喝下的是你藏好的毒。 。。。
城中城,山外山。
这里无疑是风景秀丽的地方,一般世外高人总是喜欢隐居在这般世外桃源的地方。
那天,老头儿一脸沉重咬白了嘴唇,最终还是吐出了这六个字的地名,我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老头这样争锋相对的对峙着。
是有阵法的,但是已经被